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会点中医秘术,不过从来不给人治病,只专门整道家成仙那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因为这家伙是真正的顽固派,见死不救,我们这些老伙计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白不治。”
第1313章 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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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对专家们说出来的话缺乏最基本的信任,诚信危机是国内权威部门面临的重大难题。
马立文的师父贾炳荣贾老的人自然是没话说,其地位几乎可以和周世涛平起平坐,可是再高的声誉,也耐不住有个行恶劣的徒弟。
贾炳荣这几年经常受人诟病,想来和马立文脱不开关系,以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霍思宁估计,这对师徒迟早要撕破脸皮。
霍思宁也懒得搭理马立文这人,进了会场之后她就直接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虽然她已经极力想要隐藏自己的身形保持低调,但是她一个年轻女人,在这个中年鉴定师扎堆的考场,实在是太过显眼。
打从霍思宁走进会场的那一刻开始,众人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她的神上,一直到她坐到角落里,还有人在朝着她上下打量,甚至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话题显然就是她的身份来历。
待所有参与考核的人都进场之后,鉴宝大会的总负责人,故宫博物馆馆长做了一个小小的开场白,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借着这次鉴宝会促进各个地方的鉴定师的友好关系,交流学习,取长补短等等。
这样官方性质的发言大家不知道听过多少,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什么友好交流,大家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个上面,而是这次中期比试究竟要怎么考核。
那故宫馆长似乎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不在他的发言上,敷衍着说了几句就灰不溜秋地下去了。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鉴定大会的工作人员抬着两个贴着封条的大木箱子走了上来,分别放在了会场中央备好的两张大桌子上。
然后又分别拿着两块黑色的绒布盖住了木箱子。
那块绒布很大,这么覆盖在箱子上,完全将箱子给罩住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大家心中都猜测到这个木箱子里面放着东西多半就是这次考核用到的古玩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考核究竟要玩什么名堂。
会场的讲台上走上来了七位监考官,见到那些考官,霍思宁意外不已。
这一次的考官换人了,而且让霍思宁感到惊讶的是,这次的考官,七位里面就有三位是她认识的!蔡蔡利民,石庆云外加徐世龙,都是霍思宁非常熟悉的人。
霍思宁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些变化,不过随后她就想明白了。
这次鉴定会既然是中玉协和故宫合办的,副会长和故宫专家做考官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木箱子抬上来之后,考官们都没有说话,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最中央的主考官石庆云才站起来,开口道:
“在座的各位都是从全国各地选上来的精英鉴定师,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东西,但是这次我们要挑选的是去参加国际鉴宝会的人去进行东西方鉴定师交流。古董这东西是没有国界的,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古董,都是前人留下来的瑰宝。能不能将这些瑰宝鉴定出来,是鉴定师们的责任也是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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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4章 只摸不看()
石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思宁纳闷地看着台上摆着的那两个木盒子,难道那木盒子里放着的东西并非华夏国的古董,而是出自西方?
“你们刚刚也注意到了,这个会场中央的两张桌子上都摆着一个箱子,这两个箱子里分别摆放着一件物品,这两件物品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要靠各位来判断了。 ”
石庆云这样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着那两张长桌子看去,私底下更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石庆云轻轻咳嗽了一声,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环顾了一下会场众人的神情,他这才接着开口道:
“这次考核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这两个盒子里的物件,不过考核的方式有些特殊,考核的时候,你们不能看,只能靠手摸。”
只摸不看?石庆云这话让底下的众人都愣住了。
鉴定师在鉴定古玩的时候,的确是要靠手感直觉多方面的能力没错,但是眼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
毕竟古玩的颜色,造型,制作工艺,这些东西光靠手摸是感觉不出来的,需要鉴定师们通过眼睛仔细地观察才能够分辨出来。
光用手摸的话,难度系数可就大大地增加了。
这不但要求鉴定师们有十成十的真本事,还需要在手感上有非同一般的敏锐性。
它考验的不仅仅是鉴定师们对古玩的熟练程度,还需要鉴定师们具有超强的空间想象力,能够通过手触摸事物在脑海中将物件的大致轮廓模型拼凑出来。
这个特殊的要求一经提出,让所有的鉴定师们都感到非常意外。
因为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鉴定考核难题。
石庆云先前担心他将考试要求说完之后会打消这些鉴定师们的积极性,但是他显然多虑了。
在场的这些人多数是在古玩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才起来的,面对难题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不是惧怕,而是兴奋。
他们怕的不是有真本事的对手,而是暗箱操作。
现在考试规则是只摸不看,考核的就是鉴定师们的真本事,越是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体现出鉴定师们的水平。
“在这个盒子的绒布蒙住的部位,有一个洞能够直接伸进去触摸到箱子里的物件,根据你们的考号依次上来触摸就好。限定时间在五分钟,摸过之后,你们不仅需要判断出物件的真假,还要答出这两个物件的具体名称,出处和来历,写出来的答得越详细具体得分越高。”
主考官的要求一说出来,底下更是热闹了。
纯粹地靠手触摸,凭借的就是手感,手感这东西可是说不准的,摸一摸就要判断出真假,还要答出物件的名称出处来历,这无疑是难上加难。
霍思宁在听到这个考核题目的时候,眼中露过浓浓的惊讶之色。
这种只摸不看的考核形式,别的不说,在判断物件的真假上对她是绝对有利的。
凭着她的天眼作弊器,任何东西只要她摸一下,是真古董还是假物件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不过光能判断出箱子里的东西的真假还不够,那两个东西究竟具体是什么,又是什么出处和来历,这些也同样非常重要。
霍思宁盯着那桌子上的两个大箱子,心里感到非常奇怪。
这个鉴定会怎么会整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鉴定方法来的?如果只摸不看,就无法直接看物件的造型纹饰,甚至连物体的颜色都不清楚,想给出正确的鉴定结果是非常困难的,这样一来,不知道多少鉴定师要靠瞎蒙了。
很快,监考官就将参与考核的鉴定师们分成了两队,考号为单数和考号为双数的鉴定师各自摸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最后两队进行交换。
也不知道鉴定会的考号是怎么安排的,霍思宁的考号居然和马立文的排号紧挨着,两个人都是双数,马立文就站在霍思宁的前面。
看到霍思宁排在他的后面,马立文忍不住轻蔑地看了霍思宁一眼,嗤笑一声:
“听说你是秦连山跟周世涛两个人一起推荐过来的?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收拾收拾细软回去吧。这中期考核可不是初选那种小儿科了,你别在这里丢了你那师父周世涛的脸!”
“是吗?那我等着看马先生给您师父贾老长脸!”
霍思宁的眉毛扬了扬,并未和马立文过多争论。
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会显得底气不足,与其跟他耍嘴皮子,不如拿出点真本事来一较高下,到时候打的谁的脸,不言自喻。
前面的人摸完之后就退了下去。
霍思宁留心观察那些人的神情,可惜那些鉴定师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在这样的场合下也能做到不动声色,霍思宁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来。
她朝着桌子上的那个木箱子看去,联想到之前监考官所说的话。
既然这次选的是去参加国际鉴宝大会的代表,肯定需要对西方古董有所了解。
霍思宁觉得那两个箱子里面装的物件,应该有一个是东方的,另一个是西方的,至于东西的真假,就全靠鉴定师们用一双手去揣摩。
很快,前面的十来个鉴定师已经摸完了,轮到了马立文上去。
马立文朝着霍思宁挑衅地笑了笑,就上了台。
霍思宁也懒得搭理他,静静地在台下等着。
马立文上了台之后,一脸自信地伸出手探进那个箱子里开始摸了起来。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虽然他很快就垂下眼睑掩饰了过去,但是霍思宁还是从他那上翘的嘴角,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怎么?遇到了他熟悉的东西了?
霍思宁的眼神紧盯着马立文,等到他看完东西走下台,见他冲着自己得意一笑,霍思宁的心里顿时也有些打鼓。
如果那东西真的是马立文所熟悉的物件,那这一场比试,她还真不见得有多少胜算。
不过古玩这东西是说不准的,就是一件制作工艺完全一样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千差万别。
所谓的手感论,其实也不太靠谱,看不到东西的真实面目,光靠摸,有时候结果会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第1315章 半真半假()
马立文下去之后,就轮到霍思宁了。
霍思宁也不啰嗦,无视台下马立文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挑衅与探究,淡定地走到了木箱子面前。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盖在箱子上的绒布轻轻掀起一点,露出了木箱子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
霍思宁将手伸进去,最先碰到的是箱子里的第二层绒布,这是主办方为了防止考生偷看做的第二层保密措施。
穿过第二层绒布,霍思宁的右手就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霍思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那天眼猛地就睁开了,下一刻那股冰凉之气已经迅速褪去,一股淡淡的紫色灵气伴随着温热,映入眼帘。
东西在霍思宁的眼皮底下显出了它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类似喇叭状的橡木制品,沿口有着高低起伏的花边,外壁上雕刻着凹凸不平的花朵纹饰。
整个喇叭采用的是镀金工艺,而且镀的是14k纯金,在喇叭之上贴着一个图案,上面是一只狗蹲在一个留声机前,图案下方雕刻着一个》
》
看到这个喇叭状的东西,霍思宁的心中就露出了了然之色。
这是一个留声机的喇叭,在喇叭尖端有一个铜镀镍固件,固件上支点和套筒为一体,支点轴心为紫铜。
固件上有一个生产日期,上面写着1905,可见这个物件是百年老留声机上的配件。
只是这样的一个配件,没有道理会单独拿出来进行鉴定,旁边一定还有东西。
霍思宁的右手朝着箱子一旁摸去,果然就摸到了留声机的另外几个物件。
转台,唱针以及整个留声机内部的配件果然被拆卸了下来放在一旁,都带着淡淡的灵气,可见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这是一个手摇箱式留声机,产自哥伦比亚,宣统时期的米国经典品牌。
百年历史的直把留声机,都有一个大条盒作为底座。
这款留声机的经典之处就在于,唱箱周身为鎏金工艺,典雅高贵。
不过当霍思宁的手摸到那个唱机的木箱时却发现了问题。
按理来说,这款留声机的唱箱应该是用桃花木制作,实木一般都会红色中带有金色,而桃花心木的油漆,表面在经过岁月的侵蚀之后,会产生自然裂纹俗称蛇皮纹。
但是霍思宁摸到的这个唱箱,表面却没有这个特点,这个唱箱表面颜色平淡不说,整个箱面也非常光滑,一点岁月留下的裂纹都没有。
一般来说,新的油漆和老包浆是有很大区别的,老包浆光泽内敛,橡木木纹黑筋明显,新油漆表面会泛光,木纹并不鲜明。
所以从这几个特征来看,这个唱箱一看就是做过旧的,整个底座没有一点灵气和热度,是十足十的仿品。
东西摸清楚了,霍思宁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走了下去,心中却开始犯嘀咕。
很明显这些配件是从成套的留声机上拆卸下来的,一个好好的东西拆成配件也就罢了,配件里面还有的真有的假。
这哪里是考核,分明就是在耍人玩啊。
和刚才一样,霍思宁依然站在马立文的身后,等着摸第二个箱子里的东西。
大概是对第一个物件比较熟悉的关系,马立文的脸上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得意神色,看向场上的众人都有些不屑。
霍思宁看到马立文那笑容,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越是熟悉的东西越是会出纰漏,马立文这般自信,未免为时过早。
至少霍思宁敢肯定一点,如果她没有利用天眼进行透视的话,她能猜到那些配件是从留声机上拆下来的就已经算不错了,打死她也猜不到那些配件里面会有真有假。
这主办方分明是在那些东西上给他们设了一个连环陷阱,谁傻乎乎地跳进去谁就是个死。
已经确定了之前摸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是西方的留声机,再看着眼前的第二个箱子,霍思宁心下觉得,这箱子里的东西多半就是东方的物件了。
待轮到霍思宁伸手进去摸东西的时候,她的右手下意识地伸进去扬了扬,不想却捞了个空。
霍思宁愣了愣,心中有些惊讶。
她很清楚这箱子里的东西不可能是空的,可是她的右手的的确确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这个东西很小,要么就是这东西很平。
霍思宁静下心来,将手沿着箱子底部摸过去。
不一会儿,她就摸到了一个圆圆扁扁的金属制物件,才刚一摸到那个东西,她的眼前就被一股浓烈的紫色灵气所包围。
一面青铜镜出现在了霍思宁的眼前。
从这传来的灵气和灼热程度可以判断出来,这枚铜镜绝对要比刚刚霍思宁摸到的那台留声机的年代久远。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在银镜发明出来以前,古代的人多是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来梳妆打扮的。
而且在早期,铜镜也并非普通人家就用的起来的东西。
只是铜镜的触感与其他物件是截然不同的,一般的鉴定师只要手一摸就能摸出来。
因为刚刚那个西方木箱子里的东西要判断起来难度并不小,所以,按照这样的理论来说,这个东方试题的考核,也没有道理会如此简单。
霍思宁乍一摸,就觉得这题目太简单了,但越是简单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于是用手在整面镜子上摩挲了起来。
果然,在摸到那个镜子的背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问题。
在这个铜镜有雕刻花纹图案的一面,被浓郁的灵气所包围着,但是在翻到用来照人的那一面的时候,霍思宁却发现,她的手下摸到的竟然是冰凉一片,天眼所到之处,一点灵气也没有了。
和之前那台留声机的情况一样,这面铜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