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向金生有了两个这么了不得的儿子。何家确实不如以前了,若是换做以前,就算是向金生站在我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什么时候他的儿子也敢在我的面前自称老子了?”
向振华脸色大变,急急地拉着向复兴作揖解释道:
“何老,您……您别生气,我弟弟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口不择言。他是无心的。”
赌王眼神落在向氏兄弟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好一句无心,你们叶家和向家这些年所做的事,确实是没有心,养不熟的白眼狼,真以为何家奈何不了你们了?不过是老头子我这些年自知罪孽深重,眼看着就要入土,少沾染点血腥多积点阴德!”
叶荣斌三人的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跟调色板一般。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气氛一时凝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鸿烨深深叹了口气,朝着那三人挥了挥手:
“你们回去吧,我和你们小辈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何叶向三家的恩怨,该在我们手里解决。回去告诉你们父亲,找个时间老头子我亲自去会会他,去吧。”
叶荣斌几个哪里敢说一个不字?都忙不迭地朝着屋外走,生怕被赌王叫住再遭一顿训斥。
直到那两家的人离开,何超莹几人冰封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走,让老头子我也去见识一下,这位神机妙算的霍小姐!”
因为霍思宁的速战速决,亚洲之星号返航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两个小时。
一直到回了尖沙咀海港,苏青青都是飘着的。
“宁宁,那真的是澳门赌王?天哪,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这个神,我简直太激动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宁宁你掐我一下试试!”
苏青青一路上都在碎碎念着,两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霍思宁有些无语,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苏青青的鼻尖:“你也算是高门大户的小姐,怎么连这点事都接受不了?赌王又怎么了?赌王也是人好不好?你看看亦珊姐比你淡定多了。”
不想这个时候白亦珊却回过头来,迷离的双眼终于找到了一点焦距:“宁宁,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赌王……赌王邀请我们共进午餐。”
说完白亦珊还咽了口口水,一脸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霍思宁满头黑线,这两人也太夸张了吧?
“宁宁,你赢了叶家和向家,岂不是跟他们结仇了?若是他们恼羞成怒,对咱们下手怎么办?他们这些开赌场的,肯定有不少黑暗势力,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咱们肯定斗不过他们!”
苏青青乐极生悲,想到之前那叶荣斌和向氏兄弟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由得为霍思宁担忧起来。
霍思宁还没有开口,旁边顾叙慢悠悠地开口了:“在香港,何家才是老大,叶家和向家不敢轻举妄动。到了内地,哼,他们的手未必就敢伸得这么长!”
霍思宁也不担心,她笑了笑,不在乎地道:“你放心,叶家和向家不敢得罪我。这事还没完呢,明天还有得他们受,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话让其他四人都摸不着头脑,大家都不知道霍思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叙见霍思宁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就知道,那叶荣斌三人只怕是在她的手里吃了什么暗亏还不自知。
这么一想,顾叙不由得和欧阳军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的神色。
第679章 中招()
到达海港的时间才凌晨四点多,早就有车队在尖沙咀等着了,霍思宁等人被送回了酒店。
一进房间,霍思宁就直接将身体摔到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场惊险的赌博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刺激,还有疲惫。
其他人都兴奋得睡不着,尤其是苏青青和白亦珊,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仍然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与何氏的胜利与轻松相比,叶家和向家兄弟的境遇就完全可以用几个字来形容,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刚回到叶家,叶荣斌就将公海赌约上发生的事情禀明了叶汉,叶汉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没有直说骂他,但是言辞中间都在数落叶荣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荣斌知道父亲的脾气,一个字都不敢反驳,但是心中却憋着一股气,听着父亲说教了半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睡了一觉,到上午七点多,叶荣斌还在睡梦中,就迷迷糊糊地感到手臂上某处皮肤瘙痒难耐,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挠,不想一挠之下,手臂上就浮起了一片片红色的疙瘩。
越挠越糟糕,很快整个浑身都不得劲了,等到叶荣斌痒得受不了了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时,不只是他的手臂,还有他的前胸后背,大小腿,甚至脸脸上都起了大大小小的脓包。
“这是怎么回事?!”
叶荣斌看着镜子中那张可怖的脸,长面长满了暗红色疙瘩,不只是脸上,浑身都是。叶荣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和叶荣斌的处境一样,向氏兄弟从睡梦中痒醒,看到那一身的疙瘩,都吓了一跳,立马就将家庭医生召了来。
向家的家庭医生是从事中医的,一直在给向金生做治疗护理,看到向氏兄弟身上那些可怖的暗黑色疙瘩,禁不住就皱紧了眉。
他从医三十多年,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给两个兄弟开了副药吃了下去,却发现一点效果没有,该痒的还是痒,而且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
“来人,把两位少爷的手绑起来。”
那个医生在想了想之后,找保姆寻了两根绳子将两人的双手反绑起来,让那两人没有办法挠到那些疙瘩。
向氏兄弟这下浑身瘙痒难耐,偏偏又碰不到,顿时就急了,若不是看在那医生是长辈,他们早就破口大骂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向金生一大早被保姆叫了起来,看到客厅里两兄弟的惨状,双目中露出了骇然之色。
“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同时长了一身疙瘩?”
那医生一听到“同时”二字,顿时一惊,着急地问道:“两位少爷夜里是去了哪里?”
向金生是个通透人,见医生这么问,他就马上明白了症结所在,连忙让人联系叶家,很快叶家那边就有人回复,叶荣斌也有相同的症状。
向金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何家赢了赌约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做如此阴毒之事,难道是欺负他向家没人?
“欺人太甚!何家真以为我向金生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他拿捏?!”向金生猛拍桌子,怒不可遏。
那医生见向金生转身就要打电话找人对付何家,连忙叫道:
“向老先生,您先等等!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看未必是何家下的手!”
向金生心中奇怪,回过头疑惑不解:“昨天晚上他们就是去了何家的船上,回来睡了一觉就成了这样了,不是何家做的是谁?”
那医生看了看向氏兄弟的症状,想到那些人的心狠手辣,头皮就有些发麻:
“向先生,两位少爷这症状,并非一般的疱疹,而是……而是……”
说道这儿,那医生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实在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是什么?快说!”向金生不耐烦起来。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却在一本书中看到过这种病,那书中所描述的症状和两位少爷的情况非常相似,同时发病,病因不明。”
那医生吸了口气,这才鼓足勇气道:“他们恐怕都中了蛊毒。”
“蛊毒?!”
叶汉的脸上满是震惊,看着儿子忍得难受,一脸痛苦狰狞的表情,心情也跟着阴沉下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惹到苗疆巫师?那些人都在暗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给他们三个下毒?”
叶家一大早就请来了几个老专家给儿子诊治,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查清楚病因,那些疙瘩还在往皮肤外冒,原本长出来的那些暗红色疙瘩一个个都胀破了,里面流出暗黑色带着恶臭气味的脓液来,十分恶心。
阿正这才想到什么,急急忙忙地取了一份资料送到叶汉手中:
“老爷,您看看这份资料,这是少爷派下面的人去查的资料,这个姓霍的女人是巴蜀人,巴蜀那边可是苗疆人的地盘,会不会这个女人就是苗疆后裔,少爷他们中的蛊毒,就是这个姓霍的女人或者她的同伴下的手?”
叶汉听了脸色骤变,急忙将资料拿到手中翻了起来,看完资料,他的脸上神情反而越发凝重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趟过的人,自然不像普通人那般没有见识。
霍思宁这份资料看起来简单,但是处处都是问题。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无父无母无权无势,没有依靠任何背景,却可以在这么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积聚这么多的财富,这里面绝对大有问题。
养鱼、赌石、鉴宝,甚至赌博,这些东西没有人教她,她一个农村小姑娘如何接触得到?这背后,恐怕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支持她,也许她背后的那些人就是苗疆人。
苗族在中国一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民族,苗人不但能下蛊,还能赶尸。
他们下蛊的手段层出不穷,很多人都是在好无意识的情况下中招。
苗人的性格非常刚烈,一旦招惹上了他们,这些人绝对会睚眦必报,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680章 暗涌()
想到这儿,就是叶汉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有关苗人蛊毒的事情都只是传说,但是叶汉这个人做事一向小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他知道偏执阴狠的苗人根本得罪不起。
叶汉不愿意轻易得罪苗人,垂眸思考了半晌,他取过一张请柬提起笔写下了几行字,朝着阿正招了招手,道:
“你将这封请柬送到何家去,就说我邀请霍小姐和她的朋友中午到叶家做客,记得态度一定要诚恳些,别得罪了人家!”
“叶家和向家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先后送过来的两张请柬,霍思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说叶向两家请的是鸿门宴的话,那两个送请柬的人为什么会态度却显得很恭敬,似乎生怕她会不高兴,连说话都格外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不是霍思宁的错觉,叶家和向家那两个送请柬的下人好像很怕她,在递请柬的时候手都有些打颤,见她接了请柬,立刻退开离她至少一米远,好像她会吃人一样。
她是洪水猛兽还是白垩纪恐龙?霍思宁有些无语,她从那两个送请柬的人眼中隐隐地看到一丝恐惧。
霍思宁不知道,因为她给叶荣斌和向氏兄弟下的那点痒痒药,就让叶家和向家误以为她跟苗疆巫蛊有什么关系,为此心生忌惮,不敢再轻易招惹她。
不过算算时间,霍思宁也知道那三个人身上的毒肯定已经发作了。
叶向两家这么做,想来是知道叶荣斌几人中的痒痒药她下的手了。
他们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向她示好。
这让霍思宁感到很好笑,那痒痒药过半个月就会自动消除,只要叶向那三人能忍得住这番煎熬,到了时间自然不药而愈。
不过这样也好,成王败寇,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强者才能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叶汉向金生这些人都是舔着刀子过日子的人,阎王殿进的次数多了,也没有什么是他们害怕的了。
但是那痒痒药却是不同,死或许并不让人感到恐惧,但是晏枫配制出来的痒痒药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只有晏枫自己才能配出解药,其他医生对此束手无策,根本无可奈何。
霍思宁心中很清楚,给叶家向家一点教训,才能吓住他们,从而让他们少出点幺蛾子。
所以她决定先晾晾那两家人,让叶向两家以为那药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解,就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等到叶荣斌三人感到恐惧,然后再解掉他们身上的毒,这样才能让他们有所顾忌。
在霍思宁收到叶向两家的请柬的同时,赌王那边就同时收到了消息。
得知了叶荣斌向振华三人被下了蛊毒,奇痒难耐而且无药可医,如此可怖的症状令赌王都变了颜色。
好半晌,他才定定地看着四夫人,叹道:
“老七这回可算是交了个了不得的朋友了,这个女人的来历不简单啊!好在当日我们并非强迫人家参加公海赌约,不然现在就连我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四夫人眼中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之前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那个女孩子还有什么其他官方背景?”
“官方那边查不到,但是我看比官方那边还要恐怖得多。人家微微动点小手段,叶家和向家那三个孩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着了人家的道了!”
赌王摇头苦笑:“知道巫蛊之术吗?这才是人家的老本行!”
四夫人拍了拍胸口,面露骇然之色:“巫蛊之术可不好对付,难怪叶家和向家都不敢乱来,只能讨好她!”
“她能来帮咱们这一回,证明她是真把老七当做朋友了。不然以她这种身份的人,恐怕根本不屑来讨好咱们。”
何老一脸轻松,满脸愉悦地笑道:“这样也好,本来我还担心我走了,老七担不起何氏这负沉重的担子。现在看来,他有他自己的眼光和想法呢。咱们都老了,这时代是他们的,咱们不服老不行了!”
四夫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这位霍小姐挺对我胃口的,我看她和小莹小静投缘,虽然年纪不大是农村出身,但是容貌才能气度都是上乘,孝晨年纪也到了,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一直空着,您看”
何鸿烨哪里不清楚四姨太的想法,也难得她心存良善,对其他几位夫人的孩子也视如己出,这些年她一直在帮何孝晨物色合适人选,奈何一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
不过这个女子和那些世家名媛不同,她的身份,以及她背后隐秘的势力,都不是他可以轻易去触碰的。
若是处理得好那自然好,若是处理不当,惹到那些人,恐怕何氏这些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不说,他们还会不会有命都是两说。
“还是尊重孩子们的意见,顺其自然把。那位霍小姐,也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何鸿烨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何家找到新出路?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强求的就是儿女感情。
那位霍小姐看起来很和善,但是行事果决,绝对是个狠辣角色,若是惹毛了她,何氏讨不到好果子吃。
霍思宁并不知道,短短一夜的时间,她的身份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那些人的猜测中扯出了苗疆,巫师,蛊毒,她这个冒牌巴蜀人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几乎无所不能了。
赌王想到的,叶汉和向金生自然也想到了。
可是请柬虽然发送了出去,但是霍思宁却并没有答应前来赴宴,只说暂时没有时间。
霍思宁的婉拒让向金生既恼恨又忐忑,他和叶汉发请柬过去也是试探一下,看看霍思宁是什么态度。
如果霍思宁只是略施惩戒想给他儿子一个小教训的话,那还好说,好好跟霍思宁示好说说软话,说不定就将蛊毒给解了;
但是如果她是想对付叶家和向家的话,那这事可就难办了。
好在霍思宁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只是说暂时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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