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跟你保证的就是,我来提供技术,剩下的,由你去操作,我不干涉。”
霍思宁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提了出来。
谢东华哪里还会不乐意,这天上掉下这么大一块儿馅饼,他还生怕自己吃不下这馅饼直接飞了呢,能自己参与到培植基地的管理当中,甚至是全权负责公司的事务,谢东华简直求之不得。
他在霍思宁答应了合作的要求之后,当天晚上他就将合同草拟出来了,连夜找到霍思宁这儿,霍思宁不得已,连夜连线到了美人集团的法务部,由章台鸣的团队紧锣密鼓的开会商讨,最后将合同终于定了下来。
谢东华着急忙慌地就将合同打印了出来,并且签好了自己的名字送到了霍思宁的跟前,似乎生怕霍思宁会反悔一般。
霍思宁心下觉得好笑,但为了安谢东华的心,还是在合同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合同一人一份分好,谢东华才终于感觉到悬着的那颗心落了地,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因为霍思宁手里的松露样本太少,霍思宁主动向谢东华提出要求,趁着这段时间正好是松露上市的时期,他们必须尽快地收购一批新鲜的松露回来,不计较大小不考虑品质也不管是白松露还是黑松露,只要是能买得到手的,都要想办法搞一批回来。
这事儿霍思宁可能不熟悉流程,但是谢东华却是轻车驾熟了。
这是霍思宁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自然要完成好,至少要给霍思宁一个印象,他这个合作伙伴不是累赘,而是能够帮得上她的忙的坚实后盾。
所以甚至顾不上等兰展的结果,谢东华在签好合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飞国外去采购松露去了。
霍思宁这边,也已经等到了兰展比赛截止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她终于将岳星河的那盆新品兰给拿了出来,将她体内的碧珠灵气一点点地渡到了兰花的根部。
灵气顺着兰花的根系涌入植物的脉络之中,整株兰花犹如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迅速地开始生长起来,根茎叶都快速地舒展开来,同时花柄不断地增长,很快,稚嫩的像是象牙白一样的花柄就开始越长越长,原本的浅绿色也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韭菜那样的宽度,同时颜色变成了深绿色。
同时,花柄顶端的花苞,也跟着一个接着一个地绽开,鲜嫩嫩油亮亮的花朵,在阳光的点缀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好似一群白天鹅在水上嬉戏。
深绿的叶脉清晰可见,显现出了兰花的美丽与生机,远远看着,花蕾站在一层层的兰叶间,像骄傲的公主亭亭玉立,又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帅霸气十足。
嘶——
饶是霍思宁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盆兰花的顶级程度,但是如今亲眼看到这盆花最终露出的模样,她仍然是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盆花,真的是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连她都是这样的反应,那兰展上的那些游客和评委,会露出怎么样疯狂的表情?霍思宁不敢想象。
但不可否认,这盆花,只要一露面,绝对会俘获一大帮的粉丝,这次兰展,只要是那些评委眼睛不被屎糊了,就不可能会忽略掉它的美!
就连一旁一直在看着霍思宁动作的顾叙,也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们两人,大概是第一个看到这盆新品兰开花的观众了,顾叙这样的外行,都看得目不转睛,更不要说那些爱兰成痴的国兰爱好者了。
这个时候,霍思宁都不得不感慨,岳星河不愧是国兰的资深玩家,这一招,绝对能杀得那些参赛者们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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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4章 麻斑()
这几天很多人也在密切关注着c档的岳星河的展柜,希望能够看到岳星河能够再拿出一盆够分量的作品来参赛。
但是关注到最后一天,岳星河所在的展台也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人慢慢地就开始失望起来,对岳星河在这一届兰展上面再夺冠已经不抱希望了,料定他这是被毁掉的那盆素冠荷鼎给打垮了。
岳星河倒是沉得住气,这几天一直在酒店里面呆着,也不去兰展上面转悠了,甚至就连有人给他打电话打探情况,他也是一律以沉默应对,那些人根本从他口里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来。
但这些人已经认定,岳星河手里就只有一盆素冠荷鼎能够拿得出手,剩下的估计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作品,所以岳星河这样的反应,这些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外面的风言风语,岳星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主办方那边给他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只说让主办方帮他把展位留着,别撤走,主办方那边得到岳星河的消息,也就这么做了,但谁也不知道岳星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岳星河的煎熬也没有太久,最后一天早上,霍思宁总算是给岳星河打来了电话,让他们去她的房间取东西。
这师徒两一接到霍思宁的电话,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岳星河也一改这几天如老僧坐定一般的神态,面上都是难掩的期待和兴奋之色。
两人没有耽搁,径直就往霍思宁的房间走去。
饶是这师徒两早有准备,也知道他们这一回拿出来的是真正的足以让整个国兰界抖三抖的作品,但是在这盆兰花没有长成之前,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最后会是怎么一番模样。
但在霍思宁将那盆兰花露在他们跟前,让他们终于得见这盆兰花的最终姿容时,岳星河整个人都懵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忘了,站在地上却犹如坠入云端,整个人都是飘的,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又在哪里。
对于岳星河师徒会有这样的反应,霍思宁却是早有预料,她笑着冲岳星河道:
“岳先生,这花您还是赶紧拿走吧,再放在我这儿,我真怕我要控制不住我体内的邪念,要将这花据为己有了。实在是这玩意儿诱惑太大了,根本抵抗不住啊!”
岳星河这才回过身来,听到霍思宁的调侃,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岳星河身上那股被方泉强打破了计划后浑身充斥着的郁气已经一扫而空,浑身上下满满的都是壮志绸缪,眼底眉梢的欢喜和激动,让他整个人散发出既儒雅又自信的气度,和早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这也难怪,有这盆花在,这一届的兰展,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绝对是岳星河手中的囊中之物,要换成其他人来,只怕早就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他还能这样稳得住,已经十分难得了。
霍思宁也没问岳星河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去会展中心那边,在岳星河带走那盆兰花后,就和顾叙去餐厅吃了早餐,紧跟着严雪松和陈乾坤前往会展中心。
不过,让霍思宁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们还没有达到会展中心的路上,那边就有人紧急打来了电话:
“教授,咱们的花出了问题,您快过来看看吧!”
打电话过来的,是严雪松的其中一个学生,在电话里,这个学生都快要哭了。
严雪松接到这个电话,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问题?”
电话那头的那个女学生也解释不清楚,搞得严雪松一阵恼火,只能挂掉电话让顾叙开快一点。
霍思宁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消息,一听说他们的作品出了问题,哪里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她的眼底满是阴霾,心下不由得冷笑:
方泉强,你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脚步匆匆地到了会展中心,那边工作人员显然也听说了霍思宁他们的兰花的异常情况,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快速地就跟着霍思宁他们进了最里面的会议室。
这个时候,为了不将这件事的影响扩大,主办方已经应严教授他们的请求,将那盆出问题的素冠荷鼎悄无声息地撤到了会展中心后面的会议室,隔绝了更多的前来打探消息的人。
也幸好这个时候是早上,前来参观的游客还不多,知道消息的人就那么几个,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开来。
但如果这件事不能及时得到解决,估计用不了一上午,霍思宁的这盆素冠荷鼎出问题的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出去,恐怕又将是一场轩然大波。
一个兰展,接连搞出了两次幺蛾子,而且次次都是夺冠的素冠荷鼎出事,这事儿让主办方都感觉到非常头疼,心里惶惶然没有着落,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事儿要是发酵得太厉害,只怕今年的兰展,极有可能就会成为最后一届,到时候,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绝对难辞其咎,一个个都跑不掉。
这种事儿,让之前那个宋主任乌云罩顶,在会议室里面根本坐不住,一直在来回踱步,焦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看到霍思宁这些人进来了,那个宋主任顿时跟见到救星一般,急切地就迎了上来:
“霍小姐,你们总算来了,这花,你们还是看看吧!”
霍思宁将目光落在她的那株树兰上,只看了一眼,她的眼神就一凝,面上已经冷若冰霜。
只见她的那盆原本通体素净如凝脂膏一般的三色素冠荷鼎,此刻如同长了麻子一般,不少花瓣上面,都出现了灰黑色的麻点。
原本清雅素淡如同人间天使一般的花蕾,长了这么多斑,全然不复之前的优雅大方俏丽迷人,哪里还有什么观赏价值?这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只怕看一眼就要浑身不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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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5章 中毒()
饶是严雪松和陈乾坤这两个见过大世面的,骤然看到这花出了这样的问题,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面色发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的几个学生战战兢兢,其中一个回答道:
“我们今天一早过来,去仓库那边取花,结果打开折叠门,就发现这花已经变成这样了,昨晚上我们回去之前,这花还好好的呢,这一点,霍小姐的助理吴均先生也是亲眼见到了的。”
吴均也是跟着霍思宁他们一块儿过来的,听到那个学生的话,他点了点头,表示这事儿是真的。
“昨天晚上这花的确还是好好的。”
另外一个学生怯怯地道:“这好像是生病了,这花本身花期就不长,而且之前霍小姐让这花同一时间开花,可能用了特殊的方法,这兰花矜贵,不一定承受得住。”
霍思宁却没有理这几个学生的话,只是走到那盆花跟前,伸出手来轻轻探了探,然后很快的,她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回过头来,目光在那几个学生的身上扫过,直接问吴均:
“昨天接触过这几盆花的,都有谁?”
吴均一愣,旋即目光就沉下来,指着另外两个男生道:
“这几天闭馆的时候,都是他们跟我一块儿将花撤到仓库里去的。”
霍思宁顺着吴均所指的方向,朝着那两个男生看去,这一看,就发现这两个男生中,有一个就是刚刚隐晦地说她用特殊方法让素冠荷鼎同时开花,兰花矜贵承受不住所以生病的那个。
望着那个男生眼神躲闪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的样子,霍思宁的嘴角一勾,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时候,严雪松和陈乾坤也回过神来,意识到霍思宁刚刚询问吴均的那个问题不对劲,顿时就皱起了眉。
尤其是严雪松,刚刚那两个男生,都是他手底下的学生,霍思宁这么问,是怀疑到他学生的头上了,这让严雪松心里顿时有些不太舒服,忍不住开口问道:
“霍丫头,这花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霍思宁哪里会看不出来严雪松心中所想,直接笑道:
“这花是中毒了,不是生病了。”
严雪松顿时大惊:“中毒了?!”
植物中毒可不同于人中毒,人中毒可以及时洗胃来处理,但植物中毒,轻则烧坏花茎枝叶,重则直接毁掉根基,想要救回来是很困难的,而且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这下,严雪松真的是彻底把这个背后下黑手的人给恨上了。
s大这回好不容易扒着霍思宁来参加了这一届的兰展,但霍思宁很快就要提前从学校毕业,往后学校就不好再请霍思宁来坐镇了。
他们这一次的参赛作品,都是霍思宁给整出来的,这可能会是他们s大距离冠军最近的一次了,说不定真能帮学校摘回去一座兰展的冠军荣誉也不一定。
但在这个当口,竟然有人搞出了这样的幺蛾子,这简直就是要断了他们s大的最后一点妄想了。
这让严雪松如何不生气?他恨不得将那个人直接拽出来给弄死了才好。
但严雪松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的,毕竟刚刚他那个学生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而且这几个学生,都是跟了他两三年了的,也是有几分感情的,他总不能半点都不维护人,所以他迟疑了一下后,又开口道:
“这事儿,是不是要再查一查?”
霍思宁摇了摇头:
“查是不用再查了,这人下黑手,无非也就是受人指使,估计得了什么好处罢了,这个幕后黑手,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知道是谁。”
“不过无所谓,他这么干,无非就是想要毁了我的花,让我参不了赛,最后输掉这一次的比赛,他就能大获全胜了。”
“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退赛,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这点手段,我霍思宁还不看在眼里!”
霍思宁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那个眼神闪烁的学员身上,意有所指地道:
“这个毒的确狠辣,如果是一般的人,只怕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花中毒而死。”
“但是很不幸,他碰到的对手,是我霍思宁!”
霍思宁冲着一旁的顾叙道:“你去停车场把咱们车里的那个药箱给拿来。”
顾叙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岳星河的那盆素冠荷鼎,已经被霍思宁救活了的事儿,严雪松陈乾坤他们自然有所耳闻,这会儿听到霍思宁说要拿药箱进来,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她手里有准备应对的药。
只是看到这花中毒如此严重,他们都有些怀疑,不确定霍思宁真的有办法能在短时间内让这盆花重新恢复过来。
但霍思宁自信而笃定的样子,又让他们无法怀疑,毕竟早前他们也对岳星河的那盆素冠荷鼎持有怀疑态度来着,结果最后怎么着,霍思宁用实际行动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所以这会儿他们不敢再说话了,都一个个站在一旁,等着看霍思宁究竟会怎么做。
顾叙那边很快就取来了一个药箱,霍思宁直接从那药箱里将一瓶黑乎乎的药汁给取了出来。
严雪松和陈乾坤对视了一眼,都已经认出来这药汁应该就是早前霍思宁用来救治岳星河的那盆素冠荷鼎用的药汁,估计是之前用剩下来的。
难道,这玩意儿还能通用?
严雪松和陈乾坤眼中都有些惊疑不定,但是,接下来霍思宁的举动,却是让他们都震惊了。
霍思宁在将那瓶药汁的瓶盖揭开之后,半点犹豫都没有,竟然直接就将这瓶药汁顺着这盆树兰的顶部,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浇了下去,尽量让每一片枝叶和花卉都沾染到黑色的药汁。
看到霍思宁的这个动作,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宋主任都傻了,一个个抬起头来呆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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