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锦绣小农女- 第9部分

　　　　“可是姐姐的玉儿还想睡觉啊……”沈青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谁说我想睡觉了，我不是醒了吗，连衣服都穿好了，姐姐咱们就去吧，玉儿保证会乖乖地听话。”说到最后时，语气里已带了一点哭腔。

　　　　这时沈青燕已经点着了火把昨晚吃剩的汤热了一下，另外还烤了几个红薯，一顿不算丰盛的早饭也就做好了。

　　　　“好了，好了，我们去，姐姐刚刚是逗你的。”沈青燕没想到沈青玉的反应那么大，忙安抚，“快，可以去吃早饭，要不就真的要晚了。”

　　　　沈青玉闻言，三两步就跑到火堆前，抓起一个红薯就认真地剥起皮来。沈青燕本来是要帮忙的，却被她拒绝了，现在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同得想，自己是不是太小瞧她了，还是仍然想着前世，把她当成那世里的孩子了。

　　　　沈青燕把床收拾了一下，又把自己和她的头发理顺，扎好马尾，才坐下来跟沈青玉一起吃。

　　　　也许真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沈青玉把红薯剥得很干净，甚至还抢着要沈青燕吃自己剥好的。

　　　　吃完早饭，姐妹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路口等，因为起得早，刘春生的牛车还没有来。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东方出现了白肚，刘春生赶着牛车来了。

　　　　“小姨父，小姨。”两人远远地叫。其实沈青燕没见过刘春生几次，但她一点认出了坐在那个身穿粗布衫子，长相忠厚的中年年男人身边的宋翠花，因而断定此人必是刘春生，想来沈青玉也是靠这样断定的。

　　　　果然，中年男人刘春生把牛车驾到沈家三姐妹面前，停下，面带微愠地责问：“青燕，你们咋起那么早，等久了吧。”

　　　　沈青燕轻笑了一下，“姨父，我们也刚到，没等多久，知道要去镇上，玉儿都开心得睡不着，直催我快点出来呢。”

　　　　“就是，就是。”沈青玉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姨父，玉儿可想姨父了，还是姨父，小姨最好，记得带姐姐还有玉儿到镇上去赶集。”

　　　　宋翠花跳下牛车，一把抱起沈青玉，“哎哟你这个小鬼头，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甜到小姨心里去了。”

　　　　“好了，青燕，你也别站着了，我们早点出发，早点到也能占个好位置，听你小姨说，你挖了不少笋想去换点钱，那不找个好地方可不成。”刘春生一脸笑意地说。

　　　　“正是呢，瞧我，被这小丫头一搅和，忘了你这个大的还没上车呢，快点上来吧，有话我们在车上慢慢说。”宋翠花把沈青玉放到车上，转身又把沈青燕拉上牛车坐好，这才帮她们把地上的袋子放到车上，而后自己也爬上去坐好。

　　　　刘春生见人都坐好了，才扬鞭赶车，其实他赶车的技术不错，只是这到镇上的黄泥路尽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因此牛车慢悠悠地颠簸了近一个时辰才到潘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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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找买家（）　
到了潘水镇。

　　　　沈青燕先跳下车，将沈青玉抱下来使她安全站在地上，然后才把自己的一麻袋笋子搬下来，接着又去帮宋翠花把笋和几颗白菜也抬了下来。

　　　　这时候，天才大亮，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已经不少了，街道两旁的小摊贩守着自己的地盘大声地吆喝叫卖。

　　　　一些到得更早的农户，早将当道显眼的地盘占了，也学着小贩的样子叫卖自己从家里扛来的农货。

　　　　宋翠花选好一块地，沈家姐妹俩帮着把白菜和笋一起抬过去，拉开口袋，露出里面还带着泥土的笋子和胖乎乎的大白菜，让人看。

　　　　刘春生找了个地方拴好牛车过来帮忙叫卖。

　　　　沈青燕她们的摊位就在宋翠花他们旁边，为的是互相有个照应，其实沈青燕原也不打算这样的，可宋翠花她们就是不放心，最后她只好妥协，谁让人家是真心为她好呢，不过她心里另有打算就是了。

　　　　刘春生叫卖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沈青燕看了一下，早先来的农户中也有卖冬笋的，而且他们点的位置显眼，有这些人挡着，自然不会再有人到他们这儿来光顾了。

　　　　可是这东西不卖掉的话，她买东西的钱就没有出处，于是她把眼光放在街对面一家酒楼，此时并不是饭点，酒楼才开张，古代的酒楼好像都不做早点这一块生意的。

　　　　对面的这家酒楼叫成福记，很普通的名字，可能和掌柜的名字有关，沈青燕也看过不少古装剧里的店名就是用老板自己的名字，扯远了，只是这个名字倒是挺好记的，而且酒楼的规模也还算大，有上下两层呢，此时只有几个伙计在店堂内打扫。

　　　　沈青燕跟沈青玉使了个眼色，偷偷瞄了刘春生夫妻一眼，见他们都没有注意自己这儿，便在妹妹的掩护下溜进了成福记。

　　　　“小姑娘，你是来吃饭的？就你一个人吗？”一位长得一脸圆脸的上了年纪的人迎上来，大约是这里的掌柜吧。

　　　　“请问你们这儿有冬笋鸡丝这道菜吗？”沈青燕也不绕弯子，淡淡地问，这种家常菜应该很常见才是。

　　　　“当然有，这可是我们成福记的招牌菜呢！”说起这个，这位貌似掌柜的老人语气里有些许自豪。

　　　　“那就给我来一份吧。”沈青燕说得很淡定，老人却听得不淡定了，他看了看穿着一身破衣的沈青燕，眼神有点犹豫。

　　　　沈青燕当然知道他眼神中的意思，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她在那锭银子上削下来的碎角，递给掌柜，“这点银子可够付一份冬笋鸡丝的钱？”

　　　　“够了，够了。”老人热情地招呼沈青燕坐下，亲自跑到后厨去吩咐人做，虽然他也奇怪，这还不到中午，怎么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小女孩一个人来吃饭，但有钱就是上帝，这条真理在很早时候就被人用于实践了。

　　　　因此，不多会儿，一盘热腾腾的冬笋鸡丝被端上了桌，沈青燕昨晚在空间里就学习了这道菜，空间里时间流速比外面慢很多，虽然只一个晚上，但她这道菜已练了上百遍了，因此这菜一上桌，她就皱了下眉头，才举筷尝了一口。

　　　　果然，这鸡肉没处理好，带了点腥味，至于这冬笋，也还带着土腥味，虽然大厨的刀功不错，可也不能为这道菜加分多少。

　　　　掌柜一直盯着沈青燕，见她一上来就皱眉，心中就有些犯嘀咕，尝了一口后眉头皱得更深了，莫非是太咸了，“小姑娘，有什么不对吗？”还没等沈青燕回答，自己已经先拿筷子尝了一口，还是以往的味道啊，莫非是遇到来找茬的了？

　　　　“我可以用同样原料做得比这道菜味道更好。”沈青燕清秀的脸上满是傲骄地说。

　　　　“怎么可能，我们的大厨可是这潘水镇上数一数二的。”掌柜有些不信。

　　　　“可以借贵店厨房一用吗？”沈青燕知道光说不练是没用的，可是谁都知道酒楼的后厨是禁止外人进入的，所以沈青燕只能先问。

　　　　“这怕是……”就在掌柜开口时，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真能用同样的原料，做出比这道菜味美的菜，我老洪愿拜你为师。”

　　　　沈青燕回头，见一个有点发福的老头朝自己走来，想来就是这成福记的大厨了。

　　　　洪定山几步走到沈青燕跟前，上下打量她一下，并没有因为她的破衣烂衫生出什么轻视，反倒是客气地问：“那你先说说我的冬笋鸡丝有什么不足。”

　　　　“鸡丝腥味未去尽，其中还夹杂着冬笋的土腥味，味道当然不会正。”沈青燕直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一直知道这道菜里有不足，但一直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原来是去腥，可是这要怎么去腥，用酒吗？”老洪一拍大腿，并没有被人说穿的怒意，反而高兴地请教起来，“姑娘请到后厨，让老洪开开眼。”

　　　　沈青燕也不耽搁时间，随了洪定山到后厨，随手拿了只冬笋，就见她行云流水般地去皮切丝，然后，鸡肉也切丝，不过鸡丝先入开水锅焯了一下，才入油锅滑炒后又放过同样焯过的笋丝，加调料出锅。

　　　　一碗香喷喷的冬笋鸡丝出锅，掌柜和老洪闻着香气就比原先的香，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尝了一下，果然，笋的清香和鸡丝的淳厚完美地溶合到了一起。

　　　　“姑娘真是好厨艺，老洪我说话算话，师傅在上，请受徒弟……”老洪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青燕打断了，“洪先生不用这样，我也不过是取了个巧，这个方法我可以教给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希望掌柜能答应。”

　　　　“什么条件？”听到可以教方法，掌柜来了精神，但也怕沈青燕提什么过份的条件，说话时便有些犹疑。

　　　　“掌柜勿需担心，只是一些小事，我是从乡下来的，今天我带了不少冬笋来卖，可是好位置被人占了，一直没人买，我只希望掌柜派人收购，这价钱么，当然是按市价。”沈青燕怕刘春生他们找人，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掌柜明显松了一口气，反正自己要进货，进谁家的都一样，但如果能给自己多换来一点利益，他当然不会拒绝。

　　　　问清了刘春生他们的摊位，掌柜就派伙计过去收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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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纸们，咱们的青燕是不是挺捧的啊，为了鼓励她，大家都来调戏她一下吧

第二十四章　做学徒（）　
沈青燕刚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宋翠花就上前一把拉住她，一脸嗔怪地说：“你跑哪儿去了，今天集市上人多的很，可别被人挤散了，你走丢了的话，你叫青玉怎么办？”

　　　　“对不起，小姨，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到对面成福记去问问，看他们需不需要冬笋，这样我们的笋就不愁销路了。”

　　　　沈青燕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眼前满满两大袋冬笋，“那些好位置都被别人占了，而且卖冬笋的也不是我们独一家，咱们要不想想法子，到晚上也不一定卖得掉。”

　　　　“燕儿啊，没事的，卖不掉就卖不掉，一会儿回去到姨父家拿点糙米面回去，姨父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也不会看着你们姐妹两个挨饿。”刘春生以为沈青燕此举是为了她们姐妹的冬笋，毕竟她们不比自家，自家好歹还有两亩薄田，自己也有手艺在身，平时维持一家几口人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旁边的宋翠花听了也劝，“是啊，燕儿，你才13岁，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出去和人家谈事情，那个成福记看着就不小，里面的掌柜哪会听你一个小孩子的话，他们那种大酒楼都有自己固定的送货人，你去被人赶出来那是轻的……”

　　　　正说着呢，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晃到他们摊位前，扒拉了一下袋子里的笋，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沈青燕一眼。

　　　　“客官，您要笋吗？”刘春生看见有客人上门，忙对宋氏使了个眼色，让她暂时住嘴，帮着一起做生意。

　　　　宋翠花收到自家男人的暗示，也暂时放过沈青燕，积极地拿了个大个的冬笋在手上推销，“客人，您看俺家的笋多大，多嫩，全是俺们娘几个才在深山里挖的，新鲜着呢，您要来几斤啊？”说着拿起秤就要秤。

　　　　看不出来，平时不声不响的宋氏做起买卖来倒是挺能说会道的。

　　　　“不用秤了，看见对面的酒楼没有。”伙计用手一指对面的成福记，“你们一起帮我把这些冬笋和白菜都搬过去，到那儿再称，我们掌柜的说他全要了，价格好说。”

　　　　“啊，”刘春生夫妻俩被这消息砸晕了，不约而同地看向一脸笑意的沈青燕，“燕儿，这是咋会事？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啊？”

　　　　沈青燕冲着两人点点头，于是刘春生带着宋氏和沈青燕成福记沈青玉一起帮着伙计把冬笋帮进的后厨。

　　　　“这袋五十七斤，这袋六十八斤，市面上一斤三文，一共是三百七十五文，拿好了。”掌柜亲自把钱袋子交到刘春生手中，还对沈春燕点了点头，“姑娘以后要是还来赶集，直接送到我们这儿来好了，老头子叫卢成福，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唤老头一声福叔好了。”

　　　　“好的，谢谢福叔。”沈青燕乖巧地说，想起宋翠花在路上提过一句家里还做了点木炭，想着再过些日子就更冷了，许多大户人家不是都靠生炭取暧，卢成福认识的大户人家多，于是便问：“福叔，有件事想向您打听，这镇上有没有哪家大户人家要买冬天取暖用的木炭，我小姨夫家里还有点自己做的木炭，也想拿出来换几个小钱”

　　　　“青燕，别老是麻烦人家卢掌柜，他收了咱的冬笋已经很好了。”春生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这话青燕完全是为自家问的，可是这木炭又不是啥值钱的玩意，一般人哪会要，不能卖也就算了，只是儿子的明年上私塾的钱又泡汤了，不过娃子懂事，想来也不会怪家里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是开酒楼的，冬笋是做菜的材料，我跟谁买还不是买，又不是多付你们银钱了，有什么关系。”卢成福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至于说木炭，这个我倒是听一些食客说过，不过当时也没在意，要不你下次来镇上时再来问问，或者干脆带来寄放在我店里，我帮你留意着有没有买家？”

　　　　“这个……”沈青燕看向刘春生，这东西不是自己的自己不好作主，“姨父你看呢？”

　　　　“如果能这样，就太谢谢卢掌柜了，只是我就先不带过来了，那东西还挺占在方的。”刘春生想了想说。倒不是舍不得那些炭，这个老实人是怕占了人家的地方。

　　　　“好说，好说，那行吧。”卢成福也没太在意，反而看向沈青燕问：“小姑娘，你叫青燕，以后我也这么叫你可好，我们家老洪这会儿正在研究你的方法呢，直说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多亏了姑娘，以后有空还请你多来坐坐，只要是你来，饭菜一律免费。”

　　　　“福叔这样说我以后可不敢上门了，您打开门做生意，我怎么好来白吃白喝，不过是个小窍门，不值什么的。”沈青燕推托。

　　　　见沈青燕这个样子，卢成福越发高看了她一眼，“话可不是这么说，要不是你的小窍门，老洪和我还一直沾沾自喜呢，所以你一定要常来玩，最好是多点这种小窍门，这样说起来还是叔赚了呢。”

　　　　“可……”

　　　　“别可是了，要是来回不方便我让伙计驾车去接你。”卢成福像是看穿了沈青燕的心思，一口道破。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春生夫妻觉得他们不能再不说话了，毕竟沈青燕是个还是个小女娃，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到镇上来他们还真不放心，何况她还有个妹妹要照顾，尤其是宋氏，简直把沈青燕她们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因而她开口了，“卢掌柜，按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多说什么，可这孩子的娘才没了，底下还有个小妹，再说了，她一个小孩家家的能干什么事情。”

　　　　“大妹子，这你可有所不知了，你这个外甥女本事大着呢，是吧青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能做不少好吃的。”卢掌柜也是个老油条，从细微处就能看出真章来。“至于大妹子担心的别的事，都不是个事儿，最多以后让她妹妹跟着一起来，我身边也没孩子，正好让小的给我解闷。”

　　　　于是在卢成福和洪定山的共同努力下，沈青燕决定隔两天到成福记一次，说是跟洪定山学厨艺。其实，洪定山和卢成福心里都明白，到时候谁跟谁学还不一定呢，不过在沈春燕的暗示下，他们是这样跟刘春生夫妻说的。

　　　　最后，他们和刘春生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