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做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顺便把青燕两丫头也带走,看着都碍眼。”
说完,转头对刘老汉抱歉地笑笑,“让亲家看笑话了,我这不懂事的女儿,就像个长不的孩子,你说这谁家的媳妇到上桌和公婆一起吃饭啊,也是你们宽厚,换了别家,早把她赶出门了。”
“亲家说笑了,”刘老汉再好的脾气有有点坐不住了,反唇相讥,“我家是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多的穷讲究,我倒是觉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乐趣融融的,不管是女儿还是媳妇,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
言下之意,现在宋翠花已经嫁进自己家,是自己家的人了,应该怎么做,不用听你一个客人的,请你摆下地自己的位置。
田氏听出刘老汉语气中的不高兴,当下拉了拉自家老头子的袖子,干笑着说:“我家老头子就这个脾气,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翠花进了你们家,凡事当然是按着你们的规矩来。”
“那可不行,万一让那些大户人家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呢。”宋德平也不知是喝了两口酒,还是因为本性如此,竟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错,居然还操着自己的大嗓门,看着刘大明说:“就是明小子将来要上堂,让那些同窗知道她娘是个那么不懂矩规的村妇,也会笑话他的。”
“外公,您喝多了吧。”刘大明深吸一口气,他是个事母至孝的人,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自己娘亲一点不好,哪怕是自己的外公也不行,但碍于长辈的面子,只能这么说一句,可是语气却算不得好。
此刻,宋翠花带着沈青燕她们姐妹已退入厨房,却也把屋里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姨,外公一直是这样的吗?”其实她是很想问,你们把这尊大佛招来了,打算怎么办,只不过对方是她的亲外公,她不能那么说。
唉,万恶的旧社会啊,一个孝字就可以压死人。
宋翠花茫然地摇摇头,“家里是肯定住不下的……”她还没有和婆婆他们通过气呢。
沈青燕想了想,还是不开口的好,免得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于是低头吃饭,虽然说是米饭,但也都是糙米中夹了一点点精米,吃起来糙糙的直割喉咙。
“娘,刚才外公说要住我们家,这是不是真的。”刘大明藏了一大块鸡肉分别放在沈青燕和沈青玉的碗里,“真过份,整只鸡一上去,就把最好的鸡腿放自己碗里了,一点也不顾及妹妹和我。要不是我藏起一点来,爷爷奶奶怕是连骨头都吃不到了。这么大一只鸡,也不怕撑着了。”刘大明抱怨。
沈青燕把自己碗里的鸡肉放到宋翠花碗里,“小姨吃吧,你都累了半天了,多吃点才有力气。”
“别,青燕妹子,我给我娘留了,这是给你的,怎么说你也是客人,”刘大明抓抓后脑勺说:“让你在灶间吃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而且你平时但凡有口好吃的,怎么也不会忘了给我们家送一份来,表哥虽然读书不多,可好孬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都是小事,我娘刚没的时候,要不是小姨,我跟玉儿今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沈青燕笑着说:“现在咱们不但是同村,又是亲戚,巧儿平时也没少帮我带玉儿,这些都是应该的。”
“是玉儿带巧儿吧。”刘大明被沈青燕逗乐了,自己妹妹是什么性子,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虽说她比沈青玉大,可远没有沈青玉来得沉稳,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转而问,“青燕妹子,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我都不太记得外公外婆了,所以不好说什么。”沈青燕没想到刘大明会来问自己,因而假装糊涂之后也不忘提醒一句,“村里不是村长叔说了算的吗?”
“可是村长叔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刘大明接了一句。
尼玛,村长叔不管家事,就要我来管你们的家事吗?想把人推到我家,门都没有。沈青燕暗骂了一句。
脸上的笑容不变,继续装糊涂,“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当初我和玉儿来落户也是先征得村长叔的同意的。”
“不用去麻烦村长了。”不知什么时候,宋德平出来了,站在厨房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沈青燕,“老子就知道女生外向,何况是你们两个隔代的赔钱货,一会儿,我们就回自己村,明小子你以后离这两丫头远点,免得被她们带坏。”
刘大明看看沈青燕无所谓的 ,再看看宋德平,聪明地选择没有说话,悄悄地往宋翠花身边移了移。
“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青燕还小,看把她吓得。”宋叶氏把沈青燕的沉默当成了被吓着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去看看芸丫头吧。”
“去看她做什么,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当初死活要嫁,我就说过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果然应验了吧。”见叶氏眼圈红了,不耐烦地吼,“哭什么哭,我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女儿过……”
说完带着叶氏甩袖出门,也不管刘老汉老夫妻和刘春生的挽留之声,连个眼神都没给沈青燕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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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也算得上奇葩中的特色了,青燕有这样的外公也算她命不好,幸亏没有带回家才发现,要不然还真是请神窬易送神难了。
第六十二章 开荒种菜()
“哎亲家……”叶氏追到门口,却已经不见宋家二老,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家老头和儿子道:“这,这是怎么说的,春生,快,快去把你岳父岳母追回来。”
“追什么呀追!”刘老汉却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撤,“你看他那样子,简直不拿自己当外人,你真想为自己家里请回一个祖宗回来,春生头脑热过一次,你还要再热一次吗?行,你要他们回来,那我带着春生大明巧儿出去,这个家里就让给他们住好了。”
宋翠兰也是很少见公公发火的,这回他不但发火了,而且惹他发火的还是自家爹娘,是以,垂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沈青燕原本听了宋德平就是一肚子气,这回又听得刘老汉在家里发火,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厌烦之气,虽然知道刘老汉不是冲自己姐妹发火,但心里去也很不舒服,因此暗地里拽了宋翠花一下,带着沈青玉往自己家里去了。
倒不是,她生刘家人的气,只是他们一家人的事还得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正月十五一过,过年的氛围也过了大半,刘家人再也没有提起过宋家二老,没过几日沈青燕再去时,他们也是刻意回避那天的事。
江平村的人也知道宋家二老了又走了,倒也没太当回事,反正这是人家家里的家事,何况,这十里八村的都多少知道些宋德平的性子,但也没人说刘家的不是。
沈青燕遵照约定,没几天就给刘家送了一对最肥大的鸡过去,一公一母,这样就不愁母鸡不会下蛋了。刘家当然是好一通推辞,可沈青燕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这点点东西根本就不放在她眼里。
现在她的眼光放在自家后面的几分荒地上,之前她去过村长王大远家,要向他买下那块地。
“你说那块地啊,那可是块荒地,本来也是无主的,你要是要,就拿去好了。”王大远听说沈青燕想在那块地上种菜,倒也没为难她,只是好心地提醒她,那是块荒地,一直没人肯去种过,连野草都长得不密,能不能种出菜来还是两说。
沈青燕谢过他,认真地说,“村长叔还是算一下这地值多少钱吧,我们姐妹已经受了村里那么多的照顾,又怎么好白拿村里的地。”她可不想以后自己种出菜来,因为是白拿的地,让她们和村里人生出无端的嫌隙来。
虽然江平村村风好,可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她还是防犯于未然的好。
趁此机会,她也让王大远把她们现在住的屋子给买下,有了地契在手,这才让她更有安全感。
地不好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有幻境里的溪水滋养着,不怕好不了,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还是趁着天气晴好,向刘春生借了农具,把荒地翻了翻,又把从自己家鸡窝里整理出来的鸡粪混在土,好养肥土地。
当然幻境的溪水也是少不了的,出了正月,她把幻境里的菠菜,小青菜种子撒下,还种了一些土豆和红薯,至于姜和蒜现在不是播种的季节,她只在边边上稍种了一些,也不知道会不会成活。
现在许多东西都不是开始播种的时候,她也只好先种这些,这块荒地虽然不大,却也有好几分,如今有一多半的地倒还空着,反正她不完全靠这些蔬菜过日子,只是想让以后从幻境里拿出蔬菜来,不会那么打眼。
在林学田母子的帮助下,沈青燕把鸡窝也移到屋外,这样她那个小院里就什么都不能种了,不然,那些鸡子出窝,还不把她辛苦种下的蔬菜全都啄光。
忙完了这些,都快到了二月二了,这时虽然已经进入春季,天气却依旧不那么暖和,自然也不能开始种庄稼,村里面的青年劳力都到镇上去找点活干,以期能让家里好过一点。
而村里的女娃们就时常来找沈青燕一起打络子,她现如今是村里女娃们的中心,大家都向她讨教打络子的式样,因为她的络子式样连镇上的纤绣坊掌柜也十分稀罕,价格上自然也比以前她们打的络子高一点。
只是因为打的人多了,价格又跌了一点,即使是这样,还是阻挡不了女孩子们的热情,反正她们在家里,除了做家事,一般很少下地干活,除非是农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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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发现草药()
不过现在沈青燕可不在打络子上花时间了,这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的,人人都会的东西,哪怕是再精巧,也值不了几个钱,因而常常是把花样教会刘巧兰和韩小娟后,她就转身去做别的事了。
那些女娃们在聚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也就不在乎沈青燕的去向了。
沈青燕带着沈青玉去哪儿了呢,姐妹俩上山踏青去了。
说是踏青,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沈青燕想上山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小说里不是说,山里满山都是宝吗,她又怎么可能光看着这一座山,而安心坐在家里打那些赚不了几个钱的络子。
从以前被村人们采出来的山路上山,山上传来妇女的说话声,“学田他娘,你婆婆这几天身子咋样?”
“是啊,可别再叫她老人家想不开了,实在不行,你家学田上学堂钱,咱全村人凑一下,你回去让她老人家放心就是了。”
“那哪成啊,咱村谁家都不富裕,哪有闲钱让我们家学田上堂。”阮氏听了宋氏的话唬了一跳,“再说你们家大明不是也想让他上学堂吗,怎么能再贴补我们学田……”
沈青燕一听,心下一郁,都是没钱给闹的,自己倒是有钱,可是却没办法拿出来。第一次,她有了一种有钱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的郁闷。
“小姨,林婶,各位婶子,你们都在山上呐。”沈青燕拉着沈青玉站到众人面前。
“青燕青玉你们怎么上山来了,是不是家里缺什么?”阮氏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关心地问,她们这些人上山是来寻野菜的,她只当沈青燕姐妹也是。
“没,家里什么都不缺。”阮氏关心的话,让沈青燕心里一暖,“上次我拿那药丸让镇上郎中看时,听他说好多草药都是山上摘的,就想来看看咱山上有没有,若有的话,大小也是一个进项不是。”
“青燕,你是说真的。”这一下,宋氏和在场的妇人都不淡定了,“咱山上真的有药铺要的草药?”
沈青燕笑笑,一本正经地点头,“我不能确定有没有,不过郎中说很多药都是山上采的,是哪座山他没说,我就是想来找找看。”
“这个我也听说过,很多药铺里卖的草药都是山里采的。”王大远的媳妇周氏也点头,“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认识,青燕你认识?”
沈青燕挠挠脑袋,有点羞涩地说:“其实我心里也没底,那郎中只给我说过几种常见的,真正能不能认识还两说呢。”其实她是在幻境里翻看过一些草药。
“哦,这样啊,那你们去找找看吧。”宋氏和阮氏的情绪有些低落,不过还是嘱咐姐妹俩就在外围找找好了,平山虽然不算大,却也不小,真到里面,会不会有野兽出没还不知道呢。
“姐,我们真的要去找草药吗?”沈青玉鉴定着大眼睛问沈青燕。
沈青燕摸摸她的脑袋,由于这几个月营养跟上去了,沈青玉的头发不再又黄又疏,个头也窜上去了不少,就是沈青燕自己的个头也窜了不少,“是的,不过有没有不一定,姐见过的也不是很多。”
“如果找到了,咱们让小姨她们来挖好不好?”沈青燕询问自己的妹妹。
“为什么呢?”沈青玉有点不解地问:“这个不是可以换钱吗?”
“就是因为能换钱,才让小姨她们来挖。”沈青燕给她分析,“你没听林婶和小姨刚刚都在为大明哥和学田哥的学费发愁,她们对咱们那么好,咱们帮帮她们难道不应该吗?”
助人为乐这种好品性要从小教育,当然沈青燕也不是教沈青玉什么人者都帮,她们只需要帮那些真心对自己姐妹好的人就好了,至于别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好。”沈青玉觉得现在姐姐和自己的生活已经像是在天堂一样了,而且她也深深记得最初时,这个村子里的人是怎么帮助自己和姐姐的,她在姐姐的言传身教下,完全对村里人怀着感恩的心态,所以当沈青燕问她时,她才毫不犹豫地点头。
“玉儿真乖,姐姐最爱玉儿了。”沈青燕俯下身在沈青玉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才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姐姐,姐姐前面有只兔子。”才没走几步,沈青玉就指着前方草从欢快地叫。
如今沈青燕的碧游决已练到第三层,要抓一只区区野兔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是那是沈青玉不在场的情况下,她略一思索,对着那兔子使了个精神攻击,那只野兔就在沈青玉目瞪口呆中,直直冲向附近地一颗大树,结局可想而知,晕了。
“姐姐,这只兔子怎么会自己往树上撞,它傻了吗?”沈青玉指着倒在地上的兔子说。
“呃,这个,可能它眼神不太好吧。”沈青燕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精神攻击竟是能控制被攻击物的精神,只是不知道对人是不是也这么有效。
边说边靠近野兔,怕它醒来逃了,她从旁边找了几根坚固一点的野草,把野兔的四只脚都捆了,才要离开,眼前一亮,这不是地榆,幻境的医书中说它可以止血,沈青燕的幻境里没有,因而她拨了两颗在竹篓的掩护下丢进幻境,说不定有一天可以用到呢。
“玉儿,去叫小姨她们过来,我在这儿发现一大片的草药。”沈青燕举目看去,这一片地榆还真不少,忙对沈青玉吩咐。
不一会儿,一大群妇人跟在沈青玉后头来了,“青燕,青玉说你真找到草药了?”宋氏首先心急地问,可她左瞧右看,也没看到所谓的草药在哪里。
“小姨,你看我手上的这颗草,它叫什么榆来着我也忘了,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