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如这等层次的瓜葛脉络,必然是要寻到如此层次的人物,才能揭开谜底。却不是寻个吴用这般的狗头军师就能只晓得。但就梁山现今的态势,如此还不到对外发展的时候,陆谦脑子转了转,就有了法子。
既然不知道,那就索性不去想。官军来一波打一波就是,青州又算个鸟?除了花荣、秦明很能打外,青州兵马一样l逼。等他手下有了三五万人马,有几千上万的甲士,再有那几个营的精锐铁骑兵后,再关心这事儿不迟。
事实上,陆谦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打仗。他有钱有粮,手下还有精锐营伍,为了‘大局’考量,又不能去攻打州县,如此最好就是有官军来征讨。最好那高俅、蔡京能联起手来,把呼延灼、关胜等人,一个个都发派过来。好好地做自家‘运输大队长’的活儿,陆谦对他们感激不尽。
那既能扩充梁山实力,还能拔高他本人的实力,再一举双得不过。
且说这陆谦回返山寨,当即要人杀猪宰羊,犒赏喽啰。那随着三阮和郭盛前去濮阳走上一遭的兄弟,人人五十贯钱,而三阮和郭盛则一人一千贯钱。再加上犒赏山寨的花销,一万贯轻飘飘的就出去了。
陆谦手里有了钱,也不心疼。只是三阮和郭盛却坚决不要这钱。此番劫纲,他们四人名号已然名动天下,已赚了大便宜了,再要这钱可是有亏的。更重要的是,这番劫纲虽然会传响天下,但就过程而言,于他们来说真真轻松了。
“哥哥无须多说,这赏赐断享用不得。如是领了,叫俺兄弟心中亏欠。”
这边阮小二代表三阮拒绝了三千贯钱财,那边郭盛也表示不能受那一千贯钱。“哥哥如执意要赏钱,便就瞧俺不起。”
陆谦还有甚好说的呢?
只叫人大摆宴席,以示庆祝。另外再传人给梁山暗地里的各路商家带话,叫他们想方设法的把那生辰纲中的珠宝珍玩给尽数出手了去。
这金银还能留作头领和喽啰的‘薪俸’用,珍玩珠宝与现下的梁山来说,有个屁用?陆谦只是给各头领一人两件珍珠项链,宝石发簪,其他的是要全部发卖了去。这当中尤其不能少了宋三郎,他可是齐鲁周遭最大的窝主。
当然,这今日聚义厅上的重头戏,还是那急先锋索超。这人被擒了后,与他一同的还有倒霉徒弟周谨。
这周谨在原著上是杨志上位的一垫脚石角色,比枪是输了,比箭还是输了。而且依为靠山的师傅心中也自钦伏杨志手段高强,错非日后梁山大军攻打大名府的时候,他这个龙套已经下场领盒饭去了,那整就是个‘悲催’人物。
但现下这周谨与索超却是好得很,假纲被劫时候,一个人挥舞着朴刀,带伤尤斗。虽本事低微了些,却是叫人佩服,是条硬汉。回山之后被送到那医护营里救治。安道全还没下山,他倒是对梁山打下包票,说刘唐伤势痊愈之后必然无甚遗患,可人没好利索,陆谦那里舍得他走啊。
这位安神医不仅善医治刀枪伤口,急发症,那妇科之上也有一手。陆谦就准备这阵儿忙完了,叫他给自己看看,再给潘金莲看看。这要是无后了,可是真叫人悲催。
……
“听说了么?大名府的生辰纲又被劫了。”
“据说铺了满满一船金银,怕不有百十万贯……”
小道消息传遍了东京城,市井言语亦传遍了太师府。
蔡京看着桌案上的小报,真恨不得把那些龌龊无耻的小人尽数给杀了。还有那王黼,与郑居中勾勾搭搭,推波助澜,亦岂有此理。自己真是花了眼,没看出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可恨,可恨。”
一想到这小报之上文字不出数月就要传扬天下,蔡京就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暗骂女婿梁世杰无能,恨那梁山入骨。要他白白叫王郑得意,叫梁杨二人看了笑话。“叫那开德知府滚到琼州去。只老夫在位一日,他就别想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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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说虎将;山寨添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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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超是被绑着送上聚义厅的,但一路上走下来,索先锋心头的怒火不仅没有越燃越盛,反而是冷水浇头,冰心清凉。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现今他更想做的是拿大耳刮子抽自己,那可真是昏头了,竟将梁山视作寻常草寇。
今朝这一败,是败给了自己的无知昏庸,生生不亏!
西北沙场上厮混过的索超是有眼光的,他看得出眼前的梁山人马的份量,这些兵卒根本不是北京大名府的那些贼配军能所能比的。。。
所以走进聚义厅的索超,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愤恨,而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陆谦脸上露出异色,这与林冲汇报的不一样啊。不都说这索超脾气暴躁,被抓了后也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真的现下就很老实了?
“来人,于索先锋解绑。”陆谦没有下去亲自给索超解绑,后者是俘虏,又只是一个小小正牌军。
“请——”陆谦待索超舒展了几下筋骨后,伸手邀请他入座来。那里留的有一个他的位置。
他虽然不是宋江那般bug,不管是谁,只一个殷勤款待,再加施老爷子施加的一层buff,呼延灼、关胜等等,一个天罡地煞之数,自然凑合,便都能降了宋江,还一个个忠心不二。陆谦这儿面对的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但他也不会疾言厉色的恐吓人,是好言抚慰索超道:“你看我山寨众兄弟,亦有那朝廷的文武官员。盖为朝廷不明,纵容滥官当道,污吏专权,酷害良民,混淆是非。是以都情愿襄助我陆谦,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若是先锋不弃,一同上的山来,同以道义为主,秉心而行,不胜似在那混沌黑暗里岌岌苟活么?”
索超被绑了两天一夜,饭都没给他吃。这等猛汉,叫吃饱了,多那危险不曾?现在松了手脚,坐到席位后是只管大吃大嚼。那陆谦的话他自然听入耳了来,但只一个劲的吃喝,并不言语。惹得对面的活阎罗怒上心头,喝骂道:“好狗头。俺哥哥问你话来,敢不回应?哥哥,这厮既直要于那奸臣污官去做狗,那便一刀砍杀了他,叫他早到阎罗殿上报道,省的祸害世间!”
鲁智深一把拗断了座椅边上的扶手,索超对陆谦不离不差,那是扫全山寨头领们的面子。林冲眼睛眯缝着,却是在提防索超突然暴起。只有杨志眼睛中闪过一抹同情,在一片乱哄哄中开口道:“你即是大名府的正牌军,就该知道这趟生辰纲价值多少钱财。那梁世杰多外宣称是十万贯之多。他区区一个三品留守,一年俸禄仅只两千贯,不贪赃枉法,不盘剥百姓,何以能给老丈人祝寿奉上十万贯财货?”
“这十万贯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升官的梯子,但在无数百姓眼中,却是他们身上割下的血肉。”
“看你武艺不俗,也曾经在西北厮杀历练,恁地这般无廉无耻,任由那狗官驱使?”
“莫非你以为只这般来,便能叫那梁世杰视你如心腹么?由得来抬举你?”
“洒家杨志,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早年也如你这般舍下脸皮耻辱来,任由得那千万人切骨痛恨,为高俅效力,去江南押运那花石纲。”
“但俺时蹙命乖,在黄河里翻了船,十个制使只有洒家丢了花石。洒家知晓花石纲事大,既是丢了花石,如何还敢回京复命。只在外地躲藏了时日,到皇帝新下了赦免,才收拾了钱财前去东京勾搭。”
杨志说这番话的时候,索超抬起了头来。陆谦在上面看着一言不发,只早抬起手,叫众人静下听杨志的诉说。心里道,这二人在原著上都有交集,莫不是在现下时空,也要结下情谊?二人同命相连,倒也有的共同话题。
“俺想着央人来枢密院打点理会本等的勾当,将出那担儿内金银财物,买上告下,再要补殿司府制使职役。把许多东西都使尽了,方才得申文书,引去见殿帅高俅。却不想那厮恁地恶毒,恁地刻薄!不念半点恩情,只要把文书一笔都批倒了,将俺赶出殿司府来。如不是当日的梁山泊初有威名,党世雄受高俅遣派到了济州兵马都监的任上,欠缺帮手。由那府里的都管提点一句,授了个团练使的职衔,俺怕是要再流落江湖了。”
“想俺爹娘生下,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只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枪一刀,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却不想恁的时蹙命乖。便是到了济州亦只被党世雄如牙将般随意调遣,后凭白得受一鸟知县扣了顶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污帽。那继任知府张叔夜名为当世良牧,却不闻不问,自要俺去那沙门岛受难。”杨志现在越想就越是感激陆谦,如不是这般一救,自己现下到了那沙门岛,怕是命都难保了。
“你亦要走俺旧路,莫不就以为那梁世杰重情重义乎?”
“他就是拿你做弃子,引开天下人瞩目。真纲早就走水路去了濮阳,被俺梁山好汉给劫了下。此事天下人皆知道,休以为俺们框你。”
陆谦这个时候把手一挥,那聚义厅外候着的亲卫,纷纷将一箱箱金银抬了来。
分做两列,一列是自船上起出的真纲;另一列是取自索超之后的假纲,后者的条筐担子还在,索超一眼看出。
“那真纲至少值二十万贯。蔡京老狗怕不会轻易认的。定会只说你处才是真纲,彼处只是在涂黑他。你既然丢了生辰纲,那大名府还如何回的去?莫不以为,梁世杰会在此事上保你一遭么?”这时两列金银全部摊开来看,那十一担金银货色自然欠缺了真实,但估摸也有两万多贯。
索超见梁山人物都说的信誓旦旦,且此事若弄假,极容易拆穿了去。也就信了五分。那心中是叫天翻地覆,乾坤颠倒。这梁山人物若说的是真话,岂不是说梁中书真就在拿他做个鱼饵?
这种欺骗是索超不能接受的。
梁世杰这不仅是在玩弄他的感情,还在侮辱他的尊严。作为一个汉子,索超就像先前的杨志那样儿,明知道这生辰纲的背后是无数百姓的血泪,但为了向上走,也愿意去押运。甚至于对他来说,这种罪恶背后带来的压力,都是可有可无的。
因为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物都不是一百个热忱赤胆,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物,否则他们第一刀就要向他们的上官砍去了。
一切都只在于一个承受度。
那生辰纲别看被陆谦等说的肮脏腌臜,却对索超的触动不大,反倒是梁世杰的欺骗更叫他无法忍受。这就是红果果的现实啊。
也就是出身贫民阶层的三阮,对生辰纲背后的百姓血泪真心去关注。就是杨志,换做原著上的他来,不也是对押运生辰纲尽心尽力吗?
索超突然觉得这嘴里的肉味也没半点香气了。
说一千道一万,杨志真真剥开了他的防御来,触动了他真心。坏了生辰纲,他还能回去了大名府吗?
不管是心里真的怨他,还是要做给蔡京看,做给所有人看,梁世杰都要重重办了他。这会梁山泊打劫搞得是‘光明正大’,索超没能保住生辰纲这就是他的本事不济了。谁让这扮作挑夫的注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呢?
按照人梁中书的想法,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帐前拨十个厢禁军监押着车,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着。是索超这一刻‘青面兽’附体,想出了那与杨志一般无二的注意来。
因为他对大名府的兵马知之甚详,是一堆不堪提的烂泥,半点希望也无。
是以他认为悄悄地走,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反倒更安全。
可结果却是连人带物的被梁山一窝儿捉去,他还能在梁世杰手下讨好么?再则那被俘的人里还有夫人的奶公谢都管和两个虞候,梁山泊即便是只留财不害命,把人一并放回去,有他们三人搬弄是非,索超自负性命也是危机矣。
亦或是梁山泊只放他去,那其他人全都拘着?假设真是如此,索超就能讨得好么?那梁世杰非白痴,不砍了他头才有怪。
索超绷紧的脊梁猛地塌了下去,自己真是糊涂,被抓了两天了,竟然没想到自己现下已经走投无路了。索超啊索超,你可真是个憨大。
陆谦坐在上首,没人知道他在作弊。在他眼中就看到索超头顶上本来是一道红色气柱,现在猛地变作了淡红,然后就是这一抹淡红也在慢慢的消失。
这就是升级后的‘侦查’技能——洞察,除能更清晰的从鲁智深、林冲、杨志、索超这类猛人身上感受到一股个人武力上的威胁外,他就还能看到后者头顶上的气柱。
陆谦第一个想到的是气运,前世他看不少仙侠小说里,头顶上的气柱都代表着气运。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那并不是气运,而是一种相性。
满山寨的头领都是白色的,且是浓白色的。但是外人,也就是晁盖、宋江、吴用等人,那就是白色、淡白色,甚至是如现在的索超一般的淡红色。
“先锋如不愿留下,陆谦也不苦留,且厅堂上饱餐一遭,来日封银便送下山去。而你那徒弟周谨身负有伤,就且暂留山寨里调养,待到伤愈时,自当送回。”陆谦故作大方,然后他眼睛就看到那最后一丝儿红色,飞快的褪下去,只剩最正的白色。
索超半响一声苦涩到极处的笑:“索超还有何面目回大名府,愿早赐一死。”
陆谦哈哈一笑,“先锋说笑,说笑了。当不得死,当不得死。先锋一身本领,大好男儿身,岂能就此丧了去?”
朱贵是何等精明人,一眼瞧出索超心意以便,亦笑着在一旁搭话道:“索先锋既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就在山寨里容身如何?叫我山寨再添一员大将。”
索超脸上也闪过一抹甚明显的抽动,心下寻思道:“爹娘生我到这世间,自小学成一身武艺,既没有卫国杀敌,也没有功成名就,封妻荫子,终不成只这般休了!比及今日寻个死处,不如日后等官儿拿得着时,却再理会。”
“人称陆虞侯义薄云天,梁山泊义气为重,话不虚传。今日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愿在帐下为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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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梁山泊鸟枪换炮()
梁山大寨竟就这般的增添了一名高手,陆谦就是回到小院了,心里的高兴都让他合不拢嘴来。因为急先锋索超完全是一意外之得,在他的计划里,这急先锋索超根本就没位置。他也想不到梁中书在手下没了杨志后,竟会转而抬举了索超。
山寨里新添头领,兼之要相送那远道而来的神算子蒋敬,梁山大寨中接连几日喜乐声不断。
蒋敬来的真甚是时候,梁山泊两路出击,劫取真假生辰纲,大闹濮阳渡,再赚取急先锋,可谓是高氵朝迭起,威风八面,叫他见识到了梁山好汉的威名,更认清楚了梁山泊的实力。
那山寨中过万人马,一个个营伍矫健,意气迸发,且不提那武备弓弩,只比体魄斗志,拉出来一个都远胜黄门山。
神算子不是不识货的人,人家是落榜举子,比落地秀才强多了。那黄门山上,老三铁笛仙马麟是个小番子闲汉不提,老四九尾龟陶宗旺出身也一般,可是老大摩云金翅欧鹏却是正经军户出身,将黄门山几百喽啰调教的甚是给力。要不是那金剑先生李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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