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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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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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即便如此,张叔夜也着手准备了这场战事,因为他要压下梁山泊的风头。要让府内各县官民重新鼓舞起斗志。

    “咕咕咕……”

    书房窗棂外传来了鸽子的声音,张叔夜眉头挑起,张伯奋快步去到窗前,片刻后就听他惊喜叫道:“父亲,喜事也。独龙岗乡勇不日即将进至清河县城,贼寇陆谦再从梁山抽调贼匪赶去增援。计不下千人。”

    张清脸上也露出喜色,向张叔夜保全贺道:“相公妙算,此遭必能大挫贼寇威风。”

    一时间书房之中尽洋溢着愉悦气氛,也就是那清河县衙中的气氛不甚美妙。

    这张叔夜收到了飞鸽传书,那清河知县也收到了消息。现如今武松已然是知县心腹,依为长城的干将,知县收到飞鸽传书,略微沉吟,便着人唤来武松。

    武松听了消息后心中惊奇万分。怪也。他早就着人盯着县衙,盯着知县的举动,这分明是无人前来禀报,怎的这知县相公就拿到了消息?且话语中如此肯定确切?

    梁山泊前后两批人马赶到,总兵力增长了不下千人。

    武松暗记在心中,面上说道:“武二就是一粗人,得相公提拔,才有今日作为。如此大事上,只听相公的吩咐就是,无甚计较。”

    “只……,我县与那梁山在暗中自有默契,我等静观其变就是。便是那梁山再增兵两千,于我县又有何干?”

    知县张口就把张叔夜的一番谋划道来,听得武松脸色大变,不想那张府尊竟有如此智谋。

    那知县看在眼中,却不怀疑,因为他的脸色也是难堪。却是以为武松与他想到一块去了,担忧那梁山人马闻之老巢吃了大亏,便扯下那伪善的面容,在清河县大肆烧杀抢掠来。他这知县也便坐到头了。

    “相公,这可如何是好?”武松也便顺水推舟,随着知县的话说道:“小人手下弟兄,一应吃食兵械皆是县里供应,自当尽心竭力,护卫乡梓。只是恐人少力怯,拦不住那贼寇作恶。到时折损了小人的性命事儿小,若是坏了相公……,便是事大。”

    武松本不是这般口是心非的人,可在这衙门里厮混了一阵儿,就也能说出这种昧心话了。

    “本官也是为难。思来复去,想不出两全之策啊……”知县老爷一脸的忧愁,似乎真是在为治下生民担忧。可武松心中却只是冷笑,眼前的这蠢官在任已经两年有余,何曾真心为民过一日?

    纵然自己是为此人提拔的,武松也要骂他一声“国贼禄鬼”,这四字说的便是这狗头。

    

第一百四十章 一举而竟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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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晚武松返回到住处,急忙召唤张聪来吩咐一番。后者作甚动作,便不细表。

    只说次日的清河北境,一标人马就直冲冲的撞入了来。

    当头约有二三十骑马军,当中簇拥着一员女将。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此次独龙岗的二路兵马,为首三人,祝龙乃主将,杜兴武艺寻常,做先锋的非她莫属。

    扈三娘此刻是一心赶路,那五里口被围的人中可不只有他将来的二伯伯和未婚夫,更有她血亲兄长。偌大的扈家庄都靠着扈成来继承呢,那断然不容有失。在如此局面下,她内心里本来对梁山泊的些许敬仰也全变得不值一提了。

    扈三娘、扈成兄妹自幼亲近,原著上扈三娘被擒,扈成便亲到宋江营中求饶,现如今换做扈成遇险,那扈三娘也自心急来救。

    天知道她前几夜,每每到月上中天时分还不能入睡,睁大两只眼无一丝儿困意,心里如乱麻。

    现在只想着插上一对翅膀飞到五里口。

    是以是只管众军赶路,至于是否会遇到埋伏,照扈三娘的本意,那便是碰到了也没甚好说的。见到梁山泊人马,厮杀便了。

    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行径,全都落照梁山泊的眼中。陆谦呵呵发笑,“好个一丈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打仗还真不是她这么个打法。

    “我先前只头疼不能寻得机会,但现下里看,却是舍不得下手了。”既然这扈三娘这般打仗,那不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如何对得起她这番‘深情厚谊’?

    陆谦就盘算着如何能来的大一些,好一举把这三千人全装进去。

    身边的鲁智深、刘唐等人尽是赞同的点着头,他们看着独龙岗兵马顺着官道一路直下的作风,连斥候都不怎的派遣的作风,觉得不布下一个大口袋,一下子把那三千人全坑了,真是亏欠了。

    兵马出动要派斥候,这已经是梁山泊许多头领都印刻在脑子里的事情了。哪有这一丈青如此胆大妄为的?只在路旁有树林、土丘的时候,才按下行军速度,叫人去潦草的搜索一番。却不知道就是那最左右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之处,也有的是法子埋伏。

    陆谦的眼睛看中了一个地方,那是一片十分空旷的所在,四周平坦,一览无余。距离最近的村落也有一里多地。更重要的是,它距离吴台镇只有七八里地,距离清河县城也只剩下了五六里。

    吴台镇是清河县地势最高的所在,周遭多有丘冈土岭起伏,虽然那高度是矮了一些,但绝对是整个清河县内最适合打伏击的所在。而过了吴台镇就是县城了……

    陆谦放过吴台镇,而在一个叫独龙岗意想不到的地方设伏,在独龙岗人马放松了一口气,看着目的地就要安全的时候突然杀出,只要不是木头人,那都能加大彼处的惊慌失措。

    事实也就是如此。

    陆谦先前大张旗鼓的从梁山调遣援军,实际上只是把手里的部队开出去再转回来,衣着有点变化那就足以混淆敌人的耳目。现在他大军在夜中就悄悄从五里口撤围,要一口气覆灭三千人的独龙岗二路人马,可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做到的。他要的是覆灭,可不是击溃!

    五里口外的梁山人马大大减少。陆谦只留下了二百人马,可短时间里却还能唬住五里口。

    而独龙岗的人马呢,昨日黄昏时候就到了吴台镇外,与县城派出来的人接上了头。今日大早就生火造饭,人马径直向着吴台镇本来。

    那上到祝龙、扈三娘,下到普通小卒,是都绷紧了心神,只待梁山人马涌出,便将厮杀。

    可是,可是……,偌大的吴台镇一点点的都走过了。他们却是连一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三娘子,这帮草寇,怎一个也无见到?”扈三娘左右有人说道。

    “休管那多。速速向前——”

    扈三娘又怎么会知道为何?当下只把双刀一摆,引着先头人马直向县城开去。

    前军的顺利传到后头,叫祝龙、杜兴也尽送了一口气,笑话两句梁山泊无人,便也挥军加速。

    直到一阵擂鼓声响起传到了扈三娘的耳中,她就看到官道左右的田地里,忽的钻出一个个的人来,先是一阵箭雨弩矢射来,叫她前军死伤一片,登时大乱。然后便是一个黑大汉持着两把板斧,呼引着大群喽啰们的杀奔来。

    其中再有一个舞着团牌,甩着飞刀的人,甚是要命;他近处还有一个一样舞着团牌,却投着标枪的人,二人联手,刀枪齐下,就先叫扈三娘损了十几人性命,更引起了不小混乱。

    这边阮小七也引着二三百水兵杀到。一干梁山汉子窝在土坑里一俩时辰了,腿脚都发麻了,但厮杀来却也比扈三娘的先头队伍要好的多。

    这边祝龙得到了急报,连引着大军前去增援。人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扈三娘骑在青鬃马上,轮两口日月双刀,引着一干心腹左冲右突,却是整个前军都被梁山人马给包围了。

    祝彪这时候来的正好,两千多人杀来,登时叫被围的扈三娘部斗志一扬。可这独龙岗的二路援军至此也就彻底的落入陆谦的伏击圈了。

    再是一通战鼓擂响,埋伏的梁山人马是彻底涌出。他们便是在那田地中的,挖出沟壕,容得下人藏身,顶上再用粗布遮盖,后回复上一层薄土,留出透气的窟窿,只是放眼看去,那里能瞧得出痕迹来?

    现下整个祝家庄人马赶来,他们也便不需要遮掩了。箭雨弩矢铺天盖地的袭去,叫独龙岗军的队伍立刻就有了混乱。鲁智深挥舞着月牙方便铲就向那祝龙扑杀去,而祝龙眼看自家兵马落得埋伏当中,却也不惧。盖因为这梁山泊的兵马,看似也不比独龙岗的援军众多。可他却忘了自己麾下的人马过半都只是那安分守己的农民。

    先是埋伏,再是箭雨弩矢噼里啪啦的袭来,死亡+惨叫,人已经慌乱了。

    祝龙尤自不察这些,当下喊了一声,骤马向前,挺手中枪便出迎敌鲁智深。两军呐喊。可那祝龙又如何能真抵挡的过鲁智深?这位大和尚与林冲的脾气很是相反,拼斗起来甚是有那霹雳火的架势,用的又是重兵器,以硬碰硬,不是对手的,那很快便就不行了。而林冲却是但凡撞见个三流人物都能打斗十几回合呢。

    两个斗敌十数合之上,陆谦在马上看的分明,祝龙枪法已然是架隔不住。

    只不过眼下两个人性命相扑,祝龙便是要退也难。就在这时,陆谦看到了一个汉子冲入进去。那人生得阔脸方腮,眼鲜耳大,甚是丑陋,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

    如所料不差,便是那鬼脸儿杜兴了。

    有了杜兴的帮手,祝龙轻松了三分,可却只再打了三两回合,就先打马跳出了战圈。徒留下杜兴一人顶缸。这杜兴又怎敌得过鲁智深,被鲁智深一击打掉兵器,拨回马却待要走。被大和尚轻舒猿臂,将他提离那雕鞍,活捉去了。

    杜兴被鲁智深投在地上,众亲卫齐上,把鬼脸儿横拖倒拽捉了来。

    陆谦此时也引兵杀入来。他就在那距离官道一里多地的村庄里,整个村落四五百人被梁山人马半夜围拢起来,全部看押,一个不成走丢。保证了兵马在此间的行事不会暴漏。

    此前他将着亲卫营便躲在这庄子里,现在就引着人直袭向独龙岗兵马后尾。

    陆谦眼睛就盯着那祝龙,他现在也没把那系统的升级加点全搞明白,但是杀水浒名人,却是有利无害。如祝氏三杰这种明目张胆的与梁山泊为敌之人,就无有那化敌为友的可能。梁山泊还要不要脸了?陆谦要杀鸡骇猴啊。如此再增补自身实力,正是一举两得。

    末尾处杀来一彪人马,独龙岗军已经彻底乱了章法。祝龙在乱军中也看到了陆谦,两边虽然不曾照过面,但看到陆谦身后的旗号,他也就明白了。

    当下心头就热乎来。

    此战独龙岗已然要败阵,可他若能斩杀了陆谦,却依旧大大值得。

    便抖索起精神来战陆谦,陆谦纵马跨刀,接着那祝龙,两个便斗来。这一递手,就一个叫苦,一个振奋。叫苦的自是祝龙,他不曾想江湖上从没有武艺传扬的陆谦,却也是不弱;而振奋的自是陆谦,却是觉得这祝龙的力气也不比他大来。

    祝龙枪法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可任他怎的一个精熟,也赚不得陆谦半点便宜。

    那边的扈三娘在乱军中撞到了项充,被一刀射中了坐骑,摔下马来。不等站起就被项充的亲卫绳索加身,绑了起来。

    如此这独龙岗三员头领就只剩下了个祝龙,兵马已尽数溃败,这般情形叫后者胆颤心惊,可陆谦缠着他不放,等到鲁大师提着月牙方便铲奔来的时候,生恐被鲁大师联手陆谦,前后夹击给清理了的祝龙,枪法更是乱了。叫陆谦瞅准了破绽,一刀劈中他门面。祝龙“啊”的声惨叫,人便扑倒在了地上。

    祝龙既死,整个独龙岗人马便没有了头首。那先前还有些许顽抗的庄客,见到梁山军吆喝祝龙已死,便尽数弃了刀兵投降。

    此一战前后不过大半时辰的时间,三千独龙岗人马,只溜走了零散百人。余下的非死即俘,一举而竟全功,叫梁山泊再添了两千余丁口。

    于陆谦说来,那脑中响起的提示音声,是那般悦耳。

    正逢这时,留守县城外的刘唐来报,那城中李应甚不安分。陆谦哈哈做笑,吩咐众军驱赶着被俘独龙岗人马,带上祝龙的尸首,前往那清河县城下,道:“正要前去夸功。”

    

第一百四十一章 梁山威风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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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且不提那清河知县看到城外大群的被俘人马后的恐惧,就说那李应,就只剩想深深的绝望。

    这第二路足足三千人马的大溃,独龙岗已然丢掉了自己最大的本钱。休说是他李应,就是那李家庄都风雨飘摇,随时都会倾覆。

    如果梁山贼寇大举北上,那阳谷县的民勇敢去救援独龙岗吗?便是他现下手握的那五百庄客,听闻梁山贼寇已经胜了二路援军,接下要大肆进犯独龙岗,又岂能再听他的命令,留守在清河县?

    待到那被陆谦放回的杜兴,被欢喜的庄客引到北城门楼,看到的扑天雕李应就是一个明显吃醉了酒的忧愁颓废之人。李应在借酒消愁,也是在借酒免忧。他想不出法子来应对接下的局面,他只能用酒来麻醉自己,省的脑子清醒了就去发愁再愁。只是李应的脑子真真灵活,看到被俘的杜兴被人放回城来,先是一愣,继而脸上猛的浮现出无尽的喜色。

    他先叫杜兴等候他片刻,去出了酒,净了身。片刻后再回来时,已经振作起了精神来。

    “梁山泊送你回来,何有话要与我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最怕的就是对方不提条件,一口吞吃了你。李应现如今就是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肉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东主英明。那梁山泊只恨祝家小儿无礼,誓要打灭了叫人知晓他们的厉害。而对我李家庄,还有那扈家庄却有心放纵一把。只是索要了些钱粮……”

    这杜兴也是一脸喜气。他早就想明白了,钱粮算个啥,李家庄才是根本。只要保住了李家庄,保住了庄主手里的这五百了得的庄客,那被割走了再多钱粮,也不值一提。

    甚至于那祝家庄被打灭后留下的田亩佃户,李家庄还能去分润一口呢。

    李应脸上也是喜色。

    “只是……,这梁山泊要与东主签个字据,要今后五年里,年年于那梁山泊上供。他们不要金银,只求粮食,一年一万石,甚至还要与我庄上做生意。这黑纸白字的,清晰明白,落到官府手里可就是我庄上通匪的罪证了。”

    李应、杜兴主仆都是比较惧怕官府的,原著上这李应就是被梁山人马扮作官府给捉拿的,竟是束手就擒。其对官府的惧怕,或者说是认同官府的威严,可见一番。

    果然,现在听杜兴如此说话,李应脸上笑容登时凝住了。

    “这如何使得。黑纸白字,到时赖都赖不掉。你去与那梁山泊的陆大头领说,粮食小事一桩,我每年供给山寨两万石粮米,决不食言。山寨旦有所需,李家一力承担,绝不敢要山寨半分文钱。但是这字据文书,万万留不得啊。”

    李应宁愿割肉卖血,也不愿意把要命的把柄留在梁山泊的手中。只是杜兴闻言却满脸的苦涩,“东主容禀,小人被那陆大头领接见时,那大头领已经把话说死。这字据文书是必然要有的。”

    “盖此番厮杀都是独龙岗生事,是那祝家小儿挑衅在先,非梁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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