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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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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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庄客能破的。

    当即后队转前队,人马倒回了那清河县城中。此时清河知县也知道了五里口大败的事宜,再度庆幸自己没将那武松所部于了李应,否则有了武松部数百乡勇做帮手,那李应保不准已经杀奔五里口去了。

    周边官吏也尽夸奖‘相公英明’,慧眼如炬,未叫清河男儿为那阳谷人白白葬送了性命。

    至于那外头的梁山人马,他们是不惧的。休说县城里还有数百乡勇,就说清河县与梁山泊也不是没有过来往,只要备足了钱粮物质,那陆谦自然退去。

    当初清河县已经来了这么一次,再做第二回就轻车熟路矣。而此间因果那知县也是想的明白,陆谦是‘不敢’打破城池的。

    这自古以来的山大王多的是,可是攻城略地的山大王却没一个能活的长久的。。。

    那陆谦领袖梁山,也就是求一个存身之所,可不是非要与官府为敌。不看这几次都是那官军围剿梁山泊的么?这更多是高太尉与陆谦之间的私人恩怨所至。

    陆谦作为一名前朝廷官员,必然知道打破县城的后果的。那高太尉正愁没机会调集大军趟平了梁山,陆谦如此做岂不是自己把口舌卖给了那高太尉?所以,他是不敢真的打破县城的。只要钱粮上多于他一些,这清河县城便是无一兵一卒在握,也会安枕无忧的。

    县衙内的众多官吏对此也深以为然,知县老爷分析的是真透彻,有水准。这却不是吹捧!

    现如今着急的是那独龙岗人。他清河县,只管坐在城头观风景即可!

    而话说这清河与阳谷的间距虽是极近的,但五里口在清河南,而独龙岗在阳谷被,这距离便有点长了。直到次日黄昏时候,几匹累的要口吐白沫的马匹驮着风尘仆仆的骑手,方才奔到了祝家庄与扈家庄。

    第二日清早便是那杜兴也赶回了李家庄。

    李应的孩儿年纪尚小,其夫人年纪也不很大,是正经的妇道人家,这舞刀弄枪的是半点不知。杜兴出示了李应的手书,李夫人便放开大权叫鬼脸儿尽去施展。

    且不说李家庄再度起了刀兵,那边的祝朝奉与扈太公也已经见面。这祝朝奉并不是真的就叫这个名儿,他姓祝名璞,“朝奉”乃是因祝家富豪力强,而受人的尊称。可不是那朝奉郎和朝奉大夫的缘故,那前者是北宋正六品的官儿,后者是正五品的官儿。可不是祝璞能受用的。而扈太公这么个称呼却是民间更贯见的,也可证明来这扈家实力是不如祝家的。

    先前所谓的山庄联保,也只是三个庄子的主家彼此交好,又相互吃不掉对方,由此而已。更似一个互不侵犯的和平协议!只是祝家与扈家结了姻亲,李家庄就寂寞了。

    先前祝家和扈家的人马不听李应言语,撩拨那梁山水泊,以至于打了大败仗,损失惨重,现在派人回来求援。祝璞和扈太公虽然是心疼又懊恼,去也无奈,只得尽起刀兵来。幸好那李家庄也遣人来报说都管杜兴已经回转,也在点起兵马。

    如此这李家庄再出五百,扈家庄也再起五百,祝家庄使出了吃奶力气,要点齐两千人。三庄齐心合力,合计三千人马,为首的是祝龙,扈三娘、杜兴做副。

    人马调拨非是一日时间便可成的。祝家、扈家聚在一起,说起来这事儿,却是愁眉不展。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祝璞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要是那祝虎祝彪现就在他面前,看他不用竹鞭狠狠地抽打他两人。却是忘了自己在祝虎祝彪闹腾李应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儿子的这边。

    今日这般祸事,全是这俩混账所至,却也有他的纵容之过。

    那李应先前就于他们二人有过私议:与梁山泊硬拼对仗,乃下下策也。三庄人马最好与梁山泊是井水不犯河水,只需梁山泊稍作抑制,做些样子来,现出来三庄的效应来即可。届时三庄可奉上粮草做补。

    不然,这山庄人马且不去想吃了败仗后如何收场,只说这三庄打赢了。那便要想一想,他们将那梁山铲平了之后,会叫京东禁军怎么来看?会叫官府又怎么看?好家伙,原来这三庄竟是比接连打败官军精锐的梁山泊都厉害,岂能不防?

    这不是自讨苦吃,自取灭亡吗?何苦来哉?

    李应的肺腑之言,叫祝璞与扈太公尽是认可。这还只是打赢了,若是打输了呢?两边会不会有血仇结下?那梁山泊大军如果直压独龙岗来,他们三庄安能抵挡住?到时候便不是家破人亡,也损失极其惨重。得不偿失啊!

    但是,两人年纪都大了,耳根子软了,特别是祝璞,经不住儿子劝。如此便改了与李应商定的应对,等到祝家兄弟打出那开罪梁山泊的旗号来时,叫李应大感意外。但现在,事后诸葛,这俩老头子,特别是那祝璞,心中是后悔莫及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直砍杀过去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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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丈青?!”

    陆谦兵围五里口的同时,从没放松了对阳谷的监视,不仅是阳谷,还有清河县左右的郓城与巨野,全都严密监控起来。

    那阳谷县果然再开来了一支人数颇多的乡勇,依旧打着独龙岗的旗号,当先行军的是扈字旗,为首是一员女将。陆谦立刻就想到了扈三娘,这个在水浒里很叫人错愕的人。

    虽然她在原著里,被施老爷子一个‘推却不得’,就嫁给了贪财好色、无才无德、无品无貌的王英,还对李逵的恶行视而不见,显得忒没心没肺一些了。可是不能否认,这整个水浒当中,那就数这个一丈青最惹人眼。那随后的仇琼英,陆谦就觉得这印象太单薄了些。

    “阳谷援军人马颇多,总计不下两三千人。”

    军帐里,方正的桌子上,摊开这一副简易的地图。

    “现在这两侧都无看到人马,倒是这独龙岗,行动迅速啊。”

    陆谦指着阳谷县南下的一道红标线,这就是对方的援兵。而除此之外,这清河县中的官方兵力也分做两截,一段在县城,一段在五里口。而左右的郓城、巨野等县,却是全无半点反应。

    “这五里口有六七百残兵,县城里有一千人,再添上他们的援军,数量颇重,若叫他们聚合一处了,倒是棘手。”刘唐看着眼前的地图,脑子里什么对策也想不出来,只晓得这三股兵力聚合一处了甚是不好。

    鲁智深道:“刘唐兄弟说到了要害。要破独龙岗,决不能叫他们三军合兵一处。”鲁智深知晓梁山大寨里还有颇多兵马,但这些人马却要防备着那张叔夜使坏。那张叔夜有两个儿子,长子张伯奋,次子张仲熊,据传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些日子来在济州府城招兵买马,兴办义勇,已经有所起色。且山寨中还有诸多的俘虏需要弹压,再抽调兵力也只是一两个新建营头罢了。。。

    对方若是四五千人都缩在清河县城,那便是把梁山整个人马都拉出来,也无济于事。

    不把这里的人马打破,分兵去取独龙岗甚是冒险。盖因为那阳谷县现如今除了独龙岗,还有一支乡勇不曾动弹。

    “大头领,以洒家看,这新来的独龙岗援军必然是支乌合之众。我山寨之前探明的消息,这独龙岗安能使出五千了得的庄客来?”

    这中国打唐代以来,庄客就是地主田庄里的佃农和雇农的通称,包括明代皇庄的佃户和清初旗庄的庄丁,都是一个意思。

    但是这庄客当中也有那区别的,有的庄客就是一本本分分的佃农,有的庄客却近乎脱产的职业化打手,如独龙岗的那些马军。但这只是少数的,更多的就是那半脱产的民勇性质的庄客。如唐庙的那支,也如独龙岗的这人马。

    “如那支援军是一乌合之众,我等何不半道就把它击溃了,断了那小儿辈的念想?”

    鲁智深说着把眼睛看向了陆谦。这位山寨的大头领,别看在兵场推演中不是太过出色,可到了实战里头,那却是尤其的善战敢战,还爱钻漏洞,且临战指挥调度非凡。别的不说,只说那湖边一战,亲卫营背水一战,能抵挡的住独龙岗两三倍兵力的冲击,花和尚是不意外的。那亲卫营的武备和兵员素质明显胜过庄客甚多,但他们在战场上能反过来横推正面之敌,这就叫人不得不赞叹了。

    至于两翼齐飞的夹击攻势上的重大失误,鲁智深也不觉得有甚。自认为是陆谦高估了独龙岗的人马,杀鸡用了牛刀。他可不知道什么叫系统,更理解不了什么是系统。

    鲁智深虽然经历过大阵仗,但当时他就是一听命厮杀的军汉罢了,这指挥调度和更大的战术战略问题,鲁智深也不懂。

    “乌合之众最怕的便是被袭。”陆谦反动脑筋,斟酌着说道:“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可我军现在这清河县,想要如此却是艰难。”梁山泊在清河的名声虽然很好,但清河县的士绅地主阶层明显对梁山是比较敌视的,他们还没如郓城的同类那样,被打怕杀怕。

    在清河县这人口密集的地方,不管是白日行军,还是夜间行进,那都是很难不被传出消息的。这地方也没大江大河,兵马一动,行踪难以掩盖。

    陆谦手指头在地图上比比划划,“这乡勇行军,一日三十里已算高的。从阳谷县北到清河南,多则五六天,少则四天。我等还有时间。”

    “如,真的寻不出可乘之机,我以为,就在这县城外,叫一部人马看住县城。余下兵马就与这支援军全力一战,把之一击打溃。”乌合之众么。

    但那是实在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援军贴近清河县城的时候,必然也是它心情最放松的时候,到时候全力一战,就算敌众我寡,可以当日水畔一战中独龙岗人马的表现,也当不在话下。这样做还能极大地震慑清河县城中的官民士绅。

    说真的,这祝家庄固然早早罗列在陆谦的菜谱之上,可现在的陆谦真心没去寻独龙岗麻烦的念头。那独龙岗三庄实力雄厚,钱粮丰盈,又兼守备森严。他么,祝家庄一个小村落竟然玩起了迷宫了。他那里有句民谣,叫做“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先前还有提示标志,可要是等到梁山大军杀到,祝家庄会把标示再去,陆谦就坐蜡了。

    这不寻个当地的土人引路,真真难以进出。

    额,因为陆谦也忘了那祝家庄的盘陀路是怎么走法了。只隐约记得有个什么树在做标记,要看树,然后向左/右拐弯。

    就他这认知,打仗之前必然是要认真‘辨路’的。

    可不曾想这祝家庄为首的独龙岗人马,自己先撩拨起水泊来了。这不管是为了民间的声名声望,还是为了江湖上的名头地位,这一战陆谦都必须要打。

    也亏得他们自己钻出了窝来,水泊岸畔那一战,不出所料,除栾廷玉武力颇高叫陆谦遇险外,独龙岗人马战力不高,胜的容易。

    而现如今,他们是来的更多了,素质也更近一步下降了。

    这比叫梁山起了大军杀奔独龙岗,破村砸寨,容易多了。这要把这一路人马给打掉,短期里,这偌大的济州府就再无一支可威胁到陆谦的力量了。

    张叔夜编练的民勇,现如今人马还不足千人,不足为道。

    李逵竖着俩耳朵听,再瞪大牛眼去看那地图,却是狗屁也不懂。可陆谦最后说的话,却是能懂得的。当即是笑了,“哥哥这话说的俺铁牛喜欢。直砍杀过去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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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国贼禄鬼() 
且不提梁山军,这几日陆谦大军只对五里口围而不攻,便是连叫阵都无有,倒叫里头的独龙岗人马有了喘息}然偌大的战局,入局的人马可不仅仅是清河与阳谷,远在州府的张叔夜,也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着西北方战局的发展。

    他的身边这时多出了一员骁将,不是旁人,正是那出身彰德府的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

    这一张清与那菜园子张青看似名儿同,实际上有天壤之别。

    休说那人品,只说是长相,一个是种菜的枯树皮,另一个就是那能靠脸吃饭的小鲜肉。年纪不大,却已然做到了一府兵马都监的张清,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这时一袭锦衣绣袄,袍中微露透深青,映衬的身姿挺拔,风流英武。

    张清与张叔夜都姓一个张字,可两人却绝不是同宗亲族。那张叔夜祖籍在开封府,祖父那一辈才迁居到荆湖东路的信州(今上饶)军。而张清却是豫西南的彰德府人【安阳】。作为彰德府人,张清年纪不大就能做到一府兵马都监,那显然也不是无根脚的。张清的根脚不是旁的,正是那父子宰相,贵重天下的韩家。

    那相州韩家,先是出了个名满天下的韩琦,接着韩琦长子韩忠彦也执宰天下。正史上,南宋理宗宝庆二年理定的昭勋阁二十四功臣,这可是唯一的一对父子啊。

    自韩琦贵重,这彰德府的官员到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韩家拜见掌事的,不被韩家人认可,那就是有天大的背景也坐不稳彰德府的官位。【话说正史上的彰德府是金朝时候钦定的,之前是相州】不单单是文官,武官也是一样。这整个彰德的文武,尽出自韩氏一门。

    毕竟是水浒么,背景与正史还有些出入,现在这累世书香门第的韩氏,韩忠彦便有了个侄子叫韩存保,是那云中雁门节度使,使一枝方天画戟,武功盖世,征讨梁山时与梁山大将呼延灼大战近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张清一表人才,技艺不凡,甚得韩存保的喜爱,是以年纪轻轻——还未成家立业,就是东昌府的兵马都监了。

    这韩忠彦在后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可以肯定的是,韩家与蔡京一党颇有宿仇。张叔夜在济州赴任,本身实力欠缺中,脑筋便动到了东昌府驻军身上。因为张家与蔡京也不对付,韩存保得了张叔夜的书信后也自允了。且那高俅早就行牌给济州周边府县,叫他们并力剿捕。如此张清将兵来助张叔夜,也不违背上命。

    张叔夜只叹自己手眼不够通天,否则趁得陆谦离山,一同来荡灭梁山的就不止是张清这一路人马了,还当有东部的兖州和东北的东平府。甚至还有西面的濮州。

    只是他要真有这般的本事,就不会先着独龙岗的人马来撩拨梁山了,那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挥师进剿,行堂堂正正之兵,径直碾压了草寇。

    张清此次只带了千人禁军,具是他手下的精锐。左右两员副将,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也尽数在那军中。如此加之张叔夜辛苦练出的民勇,共计两千人。

    张叔夜已经行文郓城,叫郓城知县发力进剿梁山,却是只做虚张声势,好吸引去梁山剩余人马的注意力,他好趁机在州府发大船,装载军士,直接渡水去攻梁山。

    梁山泊是方圆八百里,可不是正正规规的圆,作为一个长条装下半段向西南倾斜的湖泊,那从正南到正北也就二百里左右。张叔夜这段日子已经有各种借口在州府便羁绊了不少船舶。足够装载两千士卒偷袭梁山泊。

    此战一举荡平梁山的可能不大。张叔夜是一员能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刚入主济州时候就着手打探梁山泊虚实,后者的力量膨胀之快之猛,叫张叔夜骇然。

    但即便如此,张叔夜也着手准备了这场战事,因为他要压下梁山泊的风头。要让府内各县官民重新鼓舞起斗志。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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