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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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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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鄂的眼光岂能看不到金字岛?

    西面的婆罗洲与东面的珊瑚洲——因为其东南方海域里珊瑚礁遍布,故而就被定名为珊瑚洲,面积都远大于新福,陆鄂不得不为子孙后代忧!

    斤字岛面积之大尤胜新福岛许多,陆鄂看了怎不眼馋?

    而此事陆皖能帮上忙的,却就是他的母家方氏了。作为现今的南洋第一强藩,方明的实力比之陆齐,固然是有些不堪,但只说南洋那一亩三地中,哪个藩国又能无视他呢?

    这就是一场等价交换,陆鄂用相对自己来并不重要的西征,来换取方明的友谊和支持,双方各有所得,那是再好不过了。

    老五和老九的结盟,消息一传出来,就引得其他人等一片震动。

    在自身爵位并没拉开距离的情况下,两个背后都有支持的皇子结盟,实力立刻就稳居第一了。

    也幸好他们俩都是没‘继承权’的人,不然那风波甚至要吹刮到朝堂上。

    陆谦看着地图,都不用谍报司去探究,他就能明白老五和老九达成了同盟的关键所在是哪里。近期方明可是来了好一批人到金陵,全掺进了陆皖的护军中。

    而所谓的护军,实则就是各皇子的私军。陆齐勋贵们都是有资格豢养亲兵亲卫的,这些人就是私兵,而非是国家兵马。

    按制度,男爵一百,子爵二百、伯爵三百、侯爵四百、国公五百,而后是郡王一千,亲王两千。

    而至于太子,治下有东宫六率,实则就是六营人马,由他亲自掌控。

    而满金陵城,勋贵遍地,可除了这些个皇子,人人都把护军人数放到最大,其他人物,最大也不过百人数。

    ……

    梁王府里,陆豫脸上全是挣扎不宁。他手下的门客谋臣已经全都退下了,事情好坏他们都为陆豫分析了透彻,那最终作何选择,还是要看陆豫自己。

    直言进谏者也不是没有,可陆豫不听啊。最终还发了好一通怒火,把人全都赶下了去。

    “大丈夫即生于世,若不能一展胸中宏图,岂非白活一世?”

    “畏首畏尾,犹疑不定,非大丈夫也。”

    “五弟已经在前!本王又有何惧?”

    陆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刚刚鼓起勇气,他母亲的教导就又涌上心头:不要冒险!不要冒险!不要冒险!

    “你是你父的长子,论金贵,你五弟也迈不过你。你不用去冒险,就只一步步的走下去,安安稳稳,你就已经赢面最大。只要你能稳得住!”

    从记事起,这就是他娘一直以来对他的教育!

第九百五十二章 各有不同() 
陆谦在程婉儿处一直等到晚上,结果,陆豫没来。

    陆皖和陆鄂结盟之后,陆谦就慢慢的把一些消息透露了出去,那老三陆川是第一个奔到皇城里求见。陆谦自也是一阵搪塞,才不会给他确切说头。

    他的‘主观意志’可是半点没有改变,与天方文明相比,一神世界对中国的威胁更大。

    他也更愿意把余生的力量用到鞭挞欧洲的战争之中,他已经快六十岁了。

    但对于天方世界,也的确不能轻而易举放过。这毕竟是一方文明,代表着巨大的利益。而且从小亚细亚动兵,可以很好的打击/牵制拜占庭人,同时铲除地中海东岸那一细溜儿的十字军历史遗留问题。从大角度看,这对整个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国家都有极好的牵制!

    所以,那里的确需要一个‘管理体系’的存在。

    陆谦可以用迁移的游牧部族,还有当地主动‘投降’的土著贵族作为中基层的管理者,但作为整个管理体系的顶头,则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人。

    可陆谦又不想去坑儿子。

    因为天方教的一些作为真是叫人印象很深刻。作为一个小pi民,陆谦前世对信仰的了解不是很深刻,对于天方世界的内里,还有天方教的不同派别派系更是毫不知情。他脑子里有的只是一个大略印象,而后者显然是很糟糕。

    顽固、愚昧、狂热

    陆谦真不是在坑儿子啊。是陆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

    “陛下”程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今天陆谦来到她这儿,似乎一直在等什么人。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显然是不会再有人递牌了。

    陆谦脸上没露出甚情色,可程婉儿凭着这些年对陆谦的了解,凭着女人的敏感,却能感觉的出陆皇帝不经意间流出来的那丝微不可查的失望之情。

    她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有股子坏事的感觉在发酵,这叫她很不安,甚至是惶恐。

    陆谦本人的情绪却没那么强烈,对于陆豫,他了解很深,看的也很透。这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乖孩子,他娘叫他稳他就稳,一稳就是这么多年,现在要他不稳他恐怕也不会了吧。

    有些感慨,又有些如释重负。对自己的长子,有了一个定性,也是不错不是?

    “没事,没事的。”看到程婉儿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那脸上都遮不住的心慌心乱,陆谦安抚的说。当晚歇息这儿不提。

    次日,陆齐抵到宣德阁,就看到时任移民署总监的薛永已经等候多时。

    “陛下,高丽、日本移民,及南洋各国土著,皆已经准备妥当。不日即将陆续发往天方,预计总数量不少于万人。”

    这是移民署,或说是陆谦的一次尝试,把东方之生民送去天方,用以平衡恩泽海岸的土著,选的皆是佛教徒。有信仰的人才能坚定么。若是移民们也被天方教给绿化了,才他娘的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呢。

    “应该能成吧。”陆谦到现在且都没生出对天方教的颠覆之念。潜意思的他心中就有个感觉,天方教是灭不掉的。而事实上,世上岂有真灭不掉的信仰?之所以灭不掉就是杀的人不多,手段不够酷厉。

    但同样的道理,成功者就是有他成功的理由。一个能发展成为世界三大信仰之一的教派,想要将之灭绝肯定要比对付一般信仰要困难的多。

    来到这个时代,陆谦对天方教已经有所了解,这个了解的过程就加深了他的那个旧有的‘印象’!

    第一是,天方教的教义在如今这个时代有着相当巨大的进步意义,比如限制高利贷,鼓励买卖公平、施济平民、善待孤儿、解放奴隶、制止血亲复仇、实现和平与安宁等等。在天方世界,在天竺世界,都具有巨大的进步意义。

    任何一个能俘获无数民众心灵的信仰,表面上必都是与人亲善、倡导和平友爱的。从这点上说,天方教和其他成功的信仰,并无不同。

    但是在“第一”的基础上,产生了“第二”,那就是质的变化了。

    过去的历史上,天方地区一样诞生过拜火教这样影响力巨大的教会。但统治中东地区千百年的拜火教似乎很轻易的就被天方教打的溃不成军,然后天方教在中东的统治就再无有被震动。那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两者对信徒的管理,管理的高下催生出的效果就是彼此凝聚力的高下。

    天方教要求信徒每天做五次祈祷,一年还有斋月等各种活动。信徒们在每天重复这些活动时,而且往往是从小开始,耳濡目染,身体力行,天天重复,乃至祈祷已经变成了他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了人生的回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最终就会变成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不可磨灭。如此一来,其凝聚力或是说粘连力之强大,比之只有初一十五才想起来烧香的某些教派,就不可同日而语啊。

    想要在天方世界铲除天方教,不是不行,但一定要废极大力气,花费海量的精力和时间。人生已经接近六十的陆谦,虽然不服老,但他显然更希望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进鞭挞欧洲的伟大事业之中。

    这是脑子里的潜意思选择,也是前世依旧留下的影响,几十年时间里,陆谦竟没有意识到这点不对。就如是视线里的‘盲点’,人生每每遇到此处都顺着潜意思选择了默认。

    这是天方世界的幸运,可同样也是一神世界的大不幸啊!

    “陛下何须费心?那移民之地,万千生民行我朝之法度,尊我朝之政令,以我朝制度为束缚,岂还容它不乖乖驯服?”

    薛永对天方文明的重视显然远不如陆谦。他现如今的态度,也是陆齐朝堂不少大臣们的态度。一个个都以为借鉴一番天方教当初的做法——以佛道为主信,天方教信徒可在“依法纳税”后继续保持自己的信仰,而当彼此已经熟悉了对方之后,或是说当陆齐在当地建立起巩固的统治之后,就可以用强硬手段强迫当地土著皈依佛道。就像历史上的天方教的作为一样!在建立政权之初选择怀柔,而当统治稳固之后,再付之强硬手段。

    却不知道天方教对于信徒们的诱导力,是远远强过天方教曾经的敌人拜火教的。

    用强硬手段铲除天方教,推行佛道两教,陆谦只要一想就觉得那会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泥潭。所以,相对于朝堂大臣们的乐观态度,他对天方文明始终报以极强的警惕性。这也是他一手主导了移民计划的最大起因,横竖先掺进去一些沙子。

    “但愿吧。”看着病大虫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儿,陆谦心里说道。

    他就是希望自己能在天方世界掺入一些沙子去。就如是‘沙漠’之中的绿洲,只要能成功,只要能真的站稳脚跟,依靠着背后的强大力量,陆谦觉得数百年后自己的子孙们真未尝不能把天方教变成一“地方区域性质”的信仰教派。

    从东北亚到南洋,不同的地方,同样的移民运输船,就在薛永向陆谦禀报的时候,它们已经满载着移民开始了自己的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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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抱紧大腿() 
塞尔柱,海岸山脉以北。

    冬季的来到让整个天方世界没有了夏日里的炙热,虽然海岸山脉以南那狭窄的区域,受海洋的影响,即使在冬季时候气温也不会太低。比之波斯高原上冷风嗖嗖,甚至飘雪结冰的寒冷气候,胡摩斯港就仿佛是琼州岛一样。

    当然,波斯高原即便气温将到最低,也顶多是长江一线的气候,比之塞北西域来还差的远呢。

    所以,桑贾尔在冬季里也一样能调遣大军杀奔胡摩斯港。

    杨幺不可能坐视敌人来攻,先发制人是他必须的选择。

    崎岖的山路是限制大军行进速度的唯一难题,作为世界上世界上唯一成功的山地文明,连绵的大山让这里很难被外力彻底征服。没有当地人指引方向,外来者很难在最短的时间里通过正确的道路抵到自己的目标。

    但是,塞尔柱人却对这里了如指掌。

    ……

    厮杀声和马蹄的疾驰声让拉桑贾尼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从卧铺上坐起!“外面是怎么了?”

    虽然已经抓起了弯刀,但他的大脑还有些不清醒。

    他们昨天白日里夺取了一座城市,可那是一座空荡荡的城池,是一座遭到破坏后的城市。城中的水井都被填平了,百姓一个也见不到,他们只能从城内城外捡到一些慌乱中没能带走或是遗弃、走丢的东西和牲畜,这叫他们愤怒不已,一把火烧了城市后,只能退出城外有水源的地方驻扎。

    “拉桑贾尼,我们遭到了偷袭。”贾汉吉里冲了进来,看到拉桑贾尼还没有披挂上皮甲,连上前帮衬着披甲。“营寨已经被打破了,我敢肯定,修筑营寨的马克图姆一定是偷懒了。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黑夜中被人偷袭,还直接打破了营垒,这战斗已经没法打下去了,先走人,保存实力第一。

    “说的不错。”拉桑贾尼清醒的说道。

    帐帘一拉开,就见营地外侧已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惊恐的呼叫和报警的吆喝:“敌袭,敌袭!”

    拉桑贾尼向着喊杀声卷来处望去,“马克图姆……”这次完蛋的恐怕不只是马克图姆所部,萨巴赫、穆巴拉克,怕是都要完蛋了。

    “快走,快走!”就像是尾巴被火烧到了一样,拉桑贾尼冲着贾汉吉里大喊。混乱之中最能体现出人的能力高下,贾汉吉里虽只是区区一小兵,但极高的警惕性和不错的能力让他召集齐了近半的士兵,等候着拉桑贾尼。

    营地帐篷之间,漆黑与火光相应照。到处是人碰人,慌乱的士兵像炸了营一样,惊慌,无比的惊慌,溃败以一种快过声音的速度迅速蔓延整个营地。

    就在距离营地十三四里外的一处山谷里,杨幺看着一片混乱的仆从军,嘴角泛起的只有冷笑。

    这些个家伙并不听话,较之他在南洋领导的土兵,天方仆从军完全没有仆从军的模样。不听从命令,私藏战利品,抢掠之中杀戮过重,包裹遭受惩罚后竟然有人成建制的带领士兵逃走。虽只是一个“什”,却也是开了历史先河。

    更别说有人在登陆塞尔柱本土后,竟不经允许,私下里扩充士兵……

    不给他们狠狠一教训,这些个腌臜玩意儿就不知道听话。

    五天前,杨幺就把他们放了出去,给了他们‘自由’。这些人到没有得意忘形,知道这里是塞尔柱人的地盘,知道他们这点力量比之正调兵来打的塞尔柱来不值一提。所以没有骄纵到分兵劫掠各地,而是先集中兵力前来攻打前方的那座城池。

    但是在看到城内的军民逃散一空之后,仆从军立刻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们或许是以为当面的塞尔柱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们在这一代已经没有了敌人。修筑营寨时候草草应付,更没有布置大量的值夜警哨。以至于被塞尔柱人一击而破,来袭的塞尔柱人的数量可能还没有仆从军的数量更多。

    这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

    “将军,咱们现在……”一个声音在杨幺耳边响起。

    “不急,咱们先等一会儿。”

    感觉着仆从军的教训还不够深刻的杨幺回道。

    “走,快走……”无数败兵汇聚一团,向着后方逃奔去。兴奋的塞尔柱人拍打着战马,挥舞着弯刀,大呼嚎叫着在背后追赶。

    一个个被住追上的败兵都惨死在了弯刀和马蹄之下,这不止是源于塞尔柱人对叛徒的仇恨,更因为仆从军自从登岸之后的胡作非为。

    齐军被杨幺更多留在了胡摩斯港,即便出阵,也多是压阵。那些杀人掳掠的恶事,可多是‘奋勇’的仆从军干下的。

    这样做当然是在制造矛盾,仆从军与塞尔柱人仇恨加深了,才会更依赖于陆齐么。

    但杨幺也没想到那些仆从军头领们的眼皮子会那么的浅薄。

    现在,背后的靠山不撑他们,自己又很会作死,欠下的账还回去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别看直线距离只有十三四里,真的跑下来,距离足要翻倍。

    而再强的战马在二三十里路跑下来,马力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所以,当杨幺引着五百骑兵忽的打马从斜出里冲杀下来的时候,眼看就要山穷水尽的拉桑贾尼他们懵逼了,追击的欢快的塞尔柱人也懵逼了。

    然后,仆从军上下就一片得救的惊喜,一个个泪水横流,鼻涕直下,他们真的是逃出生天了。可塞尔柱人却仿佛被当头一棒,瞬间里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是冲上前去呢,还是立马后退呢?

    “杀上去,杀上去。”一个包着头巾,上头还绣着宝石的人,舞着弯刀大声的叫着:“我们的战马已经没有力气了,逃是逃不过的,大家冲上去跟他们拼了,真神会保佑我们的。”

    然而骑着西亚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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