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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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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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识将。这样的部队能有战斗力才出鬼了!

    胡摩斯港是塞尔柱人在莫兰克海岸山脉以南的滨海地区中,规模最大的一处港口城市。这里有超过五万居民,自然也有一支不错军事力量在守卫。

    虽然这里距离塞尔柱的政治核心还有着很遥远的距离。

    莫兰克海岸山脉就仿佛是一条高高的围墙,把滨海地区与其内陆的波斯高原地带隔离了开来,从地形上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放大了许多倍的恩泽海岸。或者说,天方世界真正的好地方除了两河流域,就也只是如胡摩斯港这般,靠海的沿岸地带了。

    在这里向北去,要翻过海岸山脉北面大片的荒漠,才能进到锡斯坦这片繁荣之地。塞尔柱人在后者的驻军远比胡摩斯港要多。在水草没有遭受破坏前,那里是发达的灌溉农业区。每年锡斯坦河与比亚班河的丰水期,都会为锡斯坦留下了充足的淡水资源。

    但这也都不能叫杨幺松懈!

    要知道他所面临的敌人可是整个塞尔柱帝国,一个在西域冰天雪地,交通断绝的时候,能够放松下对东方的警惕,从容的调遣很大军力进攻胡摩斯的塞尔柱帝国。对他而言,成功的夺取胡摩斯港都只是大餐之前的开胃小菜,在随后的日子里抵挡的住塞尔柱人的大反击才是重点。

    虽然守不住地方,他也可以从容退回海上,但那很丢人不是?

    陆谦这个时候绝对不知道杨幺的心理路程,就算是知道了也会无动于衷。深入天方世界,在陆齐势力范围之外数千里的地方作战,这本身就有很大的风险,可不是叫他们去捡功劳的。

    就像他的儿子,不久之后的西征,陆谦也准备把他们派入军中。并不一定要他们冲锋陷阵,但不久之后的西征定然是一个大大的熔炉,会把这些已经成年的儿子们的成色给一一考验出来。

    “朕意已决,你等是何打算?是去天方,还是去西钦察?是独自领兵,还是在大军中担任副职?”

    眼前的九个儿子,年纪最小的老九陆鄂,年岁也有十八岁了,都已经成年了。那去军中历练也无不可以。即便他们有的人非是武略院生员/毕业,可一个个识文断字的,于军中怎可能无用?更别说这几个儿子里哪一个不能舞刀弄枪,骑快马左右张弓?

    “你们最小的也有十八岁了,不小了。老子跟你们一样大的时候已经顶门立户【高三苦逼】,自己打拼前程了。现在叫你们去军队走一遭不是害你们。”

    “未来,无论你们是执掌中原,还是海外封国,军事,皆国之大事也。”

    选择题就摆在儿子们的面前,一同摆在他们跟前的还有一张参战部队的明细表,选择去/跟随哪一支部队,再或者说是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岗位,全凭他们自行决断。

    陆谦也没要他们立刻给出答案,这是大事啊。大手一挥叫儿子们下去想!

    都不需要动脑子,他都能想得出来,这些个儿子下去之后,一个个肯定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把自己手里的本钱全都用上。

    因为只要脑子不瘸,他们就该明白这次‘考验’的重要意义。

    一群人从宣德阁里出来,那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老娘却就是他们最大最可靠的靠山。

    陆谦则再让人宣来岳飞。

    对于皇子参军这事儿,岳飞也觉得亚历山大。可他却很清楚陆皇帝的为人,这事儿是不可能改变的。

    “儿子大了,这心思也就多了。可这中原的龙椅只有一把,选谁不选谁,朕是实没个准数。这次就是一次考验。”

    “为君王者不可不知兵,为我大齐君王者,更是要如此。”不求精通战术武艺,至少战略要在水准。

    “朕知道这次是难为你了。”要在战场上给一群皇子当保姆,还是一波打算显露身手本领的皇子,那是个能叫人少活十年的任务。

    “陛下……”岳飞脸上露出郝色。想说甚个来,可嘴巴涨了张,却真的没词儿。

    “这个给你。”

    陆谦看着年近四旬的岳飞,这正是一个军事将领的黄金时期。历史上的岳飞这个时候已经步入巅峰,正在向死亡迈步,但现在的岳飞,那却才是大鹏初展翅。

    陆谦始终坚信——征讨天方才是岳飞一生荣耀的真正开始。

    “陛下,陛下……”岳飞的呼吸好不急促,“此物臣万不敢持,还请陛下收回。”

    那是“如朕亲临”,那是“尚方宝剑”啊。

    “拿着吧,抽空给那几个小子透个风。朕这几个儿子里有的是胆大妄为的。”真要硬起脖子,岳飞纵然是大军主帅,又能把一个皇子,或是拿几个皇子怎么样呢?

    康麻子时候,裕亲王福全都要给自己的大侄子背黑锅呢。

    何况是现在的岳飞呢?

    真要用硬手段把几个皇子都给压制下了,他还能好吗?舆论能喷死他。可要是不管……

第九百五十章 准备() 
ps:抱歉,这章发晚了。

    冬季里的齐鲁,寒风刺骨,万物凋零。夜间温度下降到十度以下很平常,白日里最高气温也极少有超过零度以上的。

    从北方,从大海上吹来的冷风,打在脸上就如是刀子在割。

    然而,哪怕是在这样的寒冷下,市井百姓依然得顶着刺骨的寒意和冷风,出来工作。

    夏季的一场大灾害让这些年里小日子过的很是舒服的齐鲁百姓猛然惊醒,家有余粮真的很重要。

    《淮南子·主术训》有言:夫天地之大计,三年耕而余一年之食,率九年而有三年之畜,十八年而有六年之积,二十七年而有九年之储;虽涔旱灾害之殃,民莫困穷流亡也。

    齐鲁之地的生民们的好日子过的是整个天下时日最长久的,一年的颗粒无收并不能让他们倾家荡产。更不要说这还换来了朝廷的救济赈济。

    但损失对一般的百姓家庭而言且也是很肉疼的。就像你有十万存款,结果大街上撞了人,赔出去了一两万,那心里能呕死人,也能心疼死人。

    如此的后果就是在旱灾过后,齐鲁的百姓,乃至是整个中原的百姓,全都积极地投入到了‘赚钱’状态之中。仿佛不尽快把家中的积蓄恢复到原来水准,他们就有些不得安宁一样。

    这在某种程度上给陆齐减轻了不少财政压力,因为劳动力市场涌入了无数百姓,各地陆续修建的水利工程,劳动力工薪水准很是降低了一截。

    如是现在时候,哪怕寒风如刀。数以万计的人影却依旧在辛勤的劳动着。

    赵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的济南。先是在李家一处别院停歇一晚,第二日换上新装,在李家家丁的带引下,带着福王陆鄂的亲笔书信,还有一份去到阁部大佬家登门也不见寒酸的厚礼,来到了张家拜访。

    这个所谓的张家,便是张宪是也。

    当年他父亲顽固不化,陆谦却因为只有自己明白的缘故,放了他一马。

    张家的籍贯就在益都,张宪不愿为陆谦效力,又岂愿意待在益都,与之在同一片天地里呼吸?感情上都是别扭。如是便迁挪到了济南。由他母舅的照抚,张宪也不是白给的,虽然不混迹陆齐官场,几年时间里却也挣下了一份产业。

    后更是凭着一份好武艺,带人走高丽入东瀛,手下一杆铁枪,从无遇到过对手。如是,却也在齐鲁民间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只是可惜,陆齐朝的天下,真的是无有江湖大豪的生存空间了。就算是张宪他们,也要正正经经的成立镖局,每次‘战后’的人员变动,武器更迭,都要向济南官府细细备报。

    在强大的陆齐皇朝面前,民间的微末力量不值一提,所以,张宪现如今的社会地位,也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这种‘江湖人物’对于正统的社会上流阶层而言,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所在。不是天翻地覆的时候,就不可能有他们的出人头地之日。

    看当日的宋江、晁盖,一个是影响力覆盖大半个山东的大窝主,一个大名鼎鼎的盐枭豪强。可面对一个小小知县,面对朱仝、雷横这样的马步都头,都要放软了身子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赵延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张宪喘着粗气,把大枪教给徒弟,自己回到座椅上坐下来,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他连陆谦的饭且不去吃,恁地要去吃陆皇帝儿子的饭?哪怕那位福王身体里留着一半的赵家鲜血。可这又如何呢?

    他父亲对赵家是忠心耿耿,可他张宪不是啊。

    二十多年了。他父亲死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当时陆谦还没称帝,当时的中原也远没有现在的八面威风,当时天下的百姓更没有现在的安乐与富足。

    纵然与陆谦有着间接的杀父之仇,张宪却也不能否认陆谦与大艺术家之间的差距,那质的差别,是天上的白云与地下的黑泥的差别。

    “大郎!”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是他舅舅。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

    老人没说什么话,作为这二十多年中与张宪感情最深,也最了解他的人,他是不会为了自家富贵而怂恿张宪投去福王帐下的。

    从始至终,老人都没说半个劝说的话。作为一个与张宪感情深厚的亲人,他的作为显然没半点可褒贬的。事实上真正来劝说张宪的是他身边的朋友,以及他别的亲人。

    比如他的亲家,二十多年了,张宪显然已经成亲,生儿育女。孩子长大了也自然要成亲,繁衍后人。

    “亲家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福王,天潢贵胄也。亲自来函……”吧啦吧啦的一大堆,但半点没有牵动张宪的心。

    五天后,一只飞鸽落到了金陵城内的福王府。

    陆鄂看了后,甚是叹息。

    “区区一个张宪算甚?只是一勇匹夫,何足挂齿。殿下身边战将繁多,不说那折家、种家、刘家、姚家等等,单只一个姚仲平,就胜过张宪十倍!”

    陆鄂的夫人姓宋,不错,这人就是宋江的女儿,样貌良好,称不上绝色,可人背景深厚啊。

    但一个宋江,就能给他带来多大助力?

    陆鄂看了一眼王妃,这个人选他没甚不高兴的,要颜色,有的是漂亮的使女小妾。娶妻还是娶这种背景深厚人家的女儿更好。

    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没谁是傻子。

    但也是因为此,这种人家的女儿眼睛里就没有江湖豪杰,却也是再正常不过。而且宋家因为自己的出身,宋江可早早就与江湖断的干干净净。

    “你知道什么。这个张宪可不简单!”很是扫兴的陆鄂说着。

    在过往的十八年时间里,陆谦不止一次与他们讲过自己发家时候的事情。这个张宪,还有一个姓马的人,都是他很是可惜的对象。而如此被陆谦提及的人才,那数量可是不多的。陆鄂不知道他的那些个兄弟们是否记得起这些琐事,但他是始终铭记在心里的。

    可惜,效果不理想啊。

    “殿下,五王爷来了。”

    陆鄂是又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半天,不是在盘算自己颊囊里的文武,而是在啃兵书。就听外头响起了自己亲随的通禀声。

第九百五十一章 龙生九子() 
陆皖,陆谦的第五子,生母方金芝。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陆皇帝的嫡子,但却因为母家,而成为了第一个远离皇位的皇子。

    没人知道他心中怨是不怨,可这就是命!

    作为方腊的外孙,陆皖背后的支撑可谓是雄浑之极,比之老八【答里孛】之子也不见弱。但在朝堂之上的存在感却是不大,‘安分守己’四字可说是做到了极致。

    “五哥!”陆鄂脚下生风,抬腿进了厅堂,就见陆皖正站在一座青铜骑兽人物博山炉前,饶有情趣的打看着。

    陆谦对儿子的教育抓的很严格,又有名师教导,有足够的资源供给,一个个虽声名有强有弱,但却没一个废物。于朝堂民间‘默默无闻’的陆皖,却都是赵明诚膝下最得意的弟子——在金石之学上。

    “九弟。”陆皖回过首来,脸上带着微笑,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他们两个,再加上老八陆越,那就是老早就与皇帝那把椅子告别的人,三兄弟是真一国的,可偏偏他们之间也谈不上多么亲密。要说起感情来,老八老九的感情更好,却也更多是贤妃、明妃俩人硬生生把儿子给捆绑一块的。

    这次西征,老八是一准儿要去西克普恰克汗国的。

    他身上有耶律氏的血脉,更有耶律得重、萧合达等人给他站台,在草原上颇有号召力。那他的选择就毋庸置疑了,现在只剩下陆皖与陆鄂是‘一国’的了。

    “西钦察极其以西之地,尽是塞北辽东一样的苦寒之地。老八他是乐得如此,但哥哥我却不愿。”

    陆皖的话换来的是陆鄂的惊愕和嘲讽,那是他们老子的意思,谁能违背?

    “九弟休以为五哥在说大话。你看这天方之地,偌大的地盘,偏又距离如此遥远,水陆皆联系不畅,鞭长莫及,朝廷身处万里之外,根本无法掌握局面。不在此地设立藩国,莫不是要打下这天方后再白白放过不曾?”

    “九弟说父皇意不在将我等封国落在彼处,但这却只是那么一说,我等兄弟的封国至今可半点没见着落。”封国那是关乎子子孙孙的大事,陆皖往日再是神隐,关乎此类大事,他也稳不得。“九弟你是早就有了着落,却也要体谅体谅你五哥不是?”

    他就曾单独向陆谦请见过,“父皇虽未答应,却也没见疾言厉色的训斥哥哥不是?”

    这就是一大进步!

    陆鄂这时候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他是因为封国早已经有着落,故,从没在这方面多想过。现在听陆皖这么一说,却也觉得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天方距离中土远比天竺为远,中原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万里水陆化作咫尺。故而,他老子在天方设立藩国的可能真的不小。不然那对天方的征服,可不就是白费力气了?这很不陆皇帝的。

    “九弟你封国已定,那这西征之中的表现也就可有可无也。何不帮衬哥哥一把,你我联手,从手下的护军到父皇掉给的军队,大几千人马,足可做一支偏师……”

    陆皖的目的终于被他自己亲手揭开了,联合陆鄂部,做一支偏师。

    “五哥做一支偏师是假,打下一块地盘才是真吧。”陆鄂止住陆皖的开口,继续说道:“五哥怎生想的,小弟不管,就如五哥说的,小弟封国早定在新福,这趟西征于我只是一次历练,再或是父皇给的一机会,好让小弟就国前多积攒些钱财。”

    “只要五哥能应允小弟一件事,西征时候,小弟愿附五哥骥尾而行,马首是瞻!”

    陆皖稍微一愣,脸上转而就露出一了然的笑,“九弟放心。只要西征事定,金字岛一事,包在哥哥身上。”所谓的金字岛,实则是斤字岛,也就是后世的苏拉威西岛。因为它形状与汉字的‘斤’十分相似,故而就被南洋水师叫做斤字岛,后来又改名为斤字岛。

    后者被棉兰老岛和婆罗洲,以及珊瑚洲【新几内亚岛】与爪洼岛四面包围,至今还归属未定,很明显的,陆皇帝是要那儿的几个儿子自己去争去抢了。

    陆鄂的眼光岂能看不到金字岛?

    西面的婆罗洲与东面的珊瑚洲——因为其东南方海域里珊瑚礁遍布,故而就被定名为珊瑚洲,面积都远大于新福,陆鄂不得不为子孙后代忧!

    斤字岛面积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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