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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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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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吩咐的事情,小人岂有不用心的?这几日来我已大致摸查一遍。我山寨里兄弟,有一成是水泊周遭破产的渔民,再有一成是那犯了官司之人,剩下的还有一成是当初受王头领蛊惑上山,而余下的七成便都是那无有活路的贫民、流民。”

    “其中不乏有类唐伍、李四郎之惨事者。”

    朱贵是知道陆谦打算作甚的,老早认为这诉苦会能大有作为。甚至觉得便是那些俘虏,受诉苦会的开导,也保不准能有人当场反正。

    陆谦对他要准备的‘变味’的诉苦会一样报有重望,但他在此事上很冷静,并不寄于奢望。

    这些被俘之人与当年的解放兵可大不一样。这些土兵、乡勇、家丁,不是解放战争时候的光头党军。当时的光头党军中充斥着相当残酷的阶层压迫,所以才有数之不尽的的“解放兵”能够上午被俘,中午改造,下午就成为tg军人投入战斗。

    可眼下俘虏的土兵、乡勇、家丁,相当一部分就属于剥削阶级,而是人就会忠于自我的阶级,那比皇帝更让他们忠诚。

    陆谦更多的期望还是在于山寨的喽啰。现如今的梁山,扣除了那些山上之前的地痞流氓和犯了官司之辈,大部分的人是属于社会底层,受尽剥削。

    陆谦期望着前世自己看过的那句话能成为现实: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这山寨中的七八百喽啰,如果能在大战来临前,消除心中恐惧,坚定了造反信念,官军就算是能来三五千人,陆谦也不惧!

    当然,这诉苦会的斗争目标永远只会是那‘土豪劣绅’。可不会扩大到整个地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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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王伦叫苦() 
陆谦醒悟自身‘大意’后,便一头扎进了军机房中,拉着朱贵、刘唐整宿未眠。却不知道也是这一夜里,这梁山山寨上还有一人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杜迁伤势并没痊愈,可昨夜行动里,王伦死活将他也塞进了下山的队伍里。杜迁本心是不情愿去,吊着一条胳膊,他能当个屁用?也就以为是趟打酱油,随在陆谦身边混过,却不想临近收队时候,他的心腹突然捧着一支系着丝帛的利箭给他。

    杜迁大字不识一箩筐,可他手下心腹却有那么个识字的,读了那丝帛文字后,面色大惊,就是杜迁本人也呆住了。回山之后甚是沉默,只吩咐周身几个心腹闭嘴,再将人打听王伦近来事,入夜后人就如热锅之上的蚂蚁,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煎熬的无法入睡。

    这便是那无巧不成书。雷横怕也不会料到,自己向着陆谦军射去的利箭会被杜迁的心腹捡到。

    作为王伦的同乡,绰号摸着天的杜迁,武艺虽很普通,但却是真正的梁山元老,在那山寨数百喽啰里颇有威望,是王伦掌控山寨的左膀右臂。他和宋万、朱贵等梁山元老,在原著的英雄大排位之时,位置都相当靠后。但那个时候的梁山可非眼下梁山,此一时彼一时,打晁盖上山取王伦而代之后,他、宋万、朱贵的那地位就不断地被边缘化。宋江时代英雄大排位时候能混到一个八九十位交椅,而不是真正的垫底,已经难能可贵。

    现在的杜迁可是梁山上的真正实权人物,一声号令,便是与王伦放对,都能拉出几十铁杆来。

    他听了这书信上的内容后,第一时间就想拿着书信去寻王伦对质。但心神镇定下后,他放弃了这一冲动式的举动,转而让喽啰去打探王伦近日来是否与山下李家有过联系。结果除他早就知晓的那一次外,近日里李家人竟真主动派来一人上山,可这人却被王伦留在后山,隐藏起来,并没宣告众人知晓。这么一看,这丝帛上所书之事,八九是真!

    “禀报头领,杜头领来访。”

    一夜过去,陆谦精神依旧旺盛。安排好饭菜,邀刘唐、朱贵进餐,忽听杜迁来访,甚是意外。忙出去迎杜迁进厅堂,做虚的邀他一齐吃些酒菜,却不想杜迁无半分客气,坐下来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拎起竹筷夹起一块肥牛肉吞咽。旁边的朱贵都也惊了,他可是不傻,自看出杜迁的不对来。为杜迁将酒满上,杜迁酒到碗干,连饮三碗。

    之后嘴巴一抹,怀中的丝帛掏出来往桌面上一拍,整个人活似千年的积冰,净向外冒着寒气。

    陆谦、朱贵、刘唐三双眼睛都瞄向丝帛,就是东屋的潘金莲都小心的侧耳。自她上山寨来后,陆谦就连起刀兵,叫她每每心惊肉跳。纵使陆谦连连得胜,她也胆颤心惊。现在看的杜迁上门来,面色不好看,也留了两份心思,只是她隔得远听得不亲切。

    朱贵放下酒坛,取过丝帛打开看,整个人都是寒毛倒竖,忙把丝帛递给陆谦。

    陆谦看了也是愕然,这王伦刚把统兵职权交给他,怎么拐过头来就要跟外人合谋要他脑袋呢?

    “这,这……”

    大敌当前,内部竟又爆出这等事,老天爷是不让他好过么?

    “小人昨晚便遣人密探过王头领,这几日确实有山下人上来求见。人被那厮隐藏在了后山。”杜迁连对王伦的称为都变了。

    “我杜迁武艺是平常,然这颗心却断不做那反复背义之事。王伦这厮冷了兄弟情义,便也休怪我杜迁刀口不识旧人。”

    “现我梁山内有祸变,外有官兵围剿,如利剑悬颈,危在旦夕。杜迁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甘心与虞侯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陆谦心中似惊喜又似忐忑,这梁山头把交椅,换做他时,他必然欣喜过望。但现在官军眼看就要到,这时候火并一场,人心不知要乱成怎样。“休如此说,且先请宋万兄弟前来再有计议。”

    连杜迁都背弃王伦,陆谦不信宋万知道此事后还会坚贞。

    “且此事只有丝帛佐证,太过轻飘,杜迁兄弟不若差人去把那后山人绑来,做个佐证,届时真像自明。”陆谦才不会等着王伦设好全套来杀他呢,只要王伦这鸟人起了坏念头,今日里先动手为上就是他的必然选择。

    只是这事儿必须一锤子夯实,把王伦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杜迁却是铁了心认准王伦已做叛徒,把手一躬:“小弟这就去把那鸟人抓来。”

    而没等杜迁将山下来的信人带到,宋万就已先到了陆谦住处。看到丝帛,听到朱贵所言其上内容和来历,也是懵了头,待到回过神来便暴跳如雷,只要火并了王伦。

    这宋万在原著上与杜迁一般,地位甚尴尬。但作为梁山元老,那却是铁心的不做大宋顺民的。原著上宋江一味的等招安,见人就说暂居水泊,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国,且一干朝廷降将声音愈大,能力高强,些许不愿受招安的,或无足轻重,或受兄弟义气所累,都是从了宋江。

    可现在的梁山与那时大有不同,王伦行的也非是宋江那样的‘为兄弟着想’的招安路线,而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之举。杜迁一夜的煎熬后,都不顾同乡之情,背弃了王伦。宋万就更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王伦了。

    “宋万兄弟且在此稍等。待杜头领回来,拿得后山那鸟人,是非曲直,一问尽知。届时,陆某人自不会坐以待毙。非向王伦那厮问个清楚。”

    少时。杜迁便领着心腹,捆绑一人归来。见到堂屋内宋万也在,提手将那人摔在地上。

    “虞侯,这就是那李家之人。打去岁来,我已见过他多此。便是宋万兄弟也认的他面。”

    宋万踏前两步,揪起那人头发,眼对眼,面照面,看的再是亲切不过,“杜头领说的不差,这人就是那李家之仆,小弟也认得。”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只是受主家吩咐上山送信,万不敢不来。”这人自知小命危矣,死命叩头。

    “想要活命就老实交代,你上山几日了?你主家是受谁的指使?”

    陆谦倒是信这人所说的,送信人不知道信上内容,这很正常。但王伦若是收到书信多日,迄今还不宣讲出来,这就不正常了。还有这信是由李家的手来送抵的,难不成知县知道李家人与梁山的瓜葛?

    “宋押司,宋江?”

    “黑三郎,及时雨宋公明?”

    听到这信人交代,有位黑面宋押司的做公人到了李府,之后自己便被遣来了。陆谦与身边一干人纷纷叫出声。

    “嗨,一入宫门难在自由。那宋公明在江湖上好大名头,却还要受那鸟知县的驱使。”

    “难怪有人示警,怕不就是这位及时雨的手笔……”

    杜迁宋万也好,朱贵刘唐也好,听了这信人的话,竟是没一个将宋江往坏处里想的。

    这呼保义宋三郎真好大名头。陆谦心里潜意思的认为,此事与那宋黑子必有瓜葛,可现如今这场面叫他如何开口?没有真凭实据,那宋江都不需要自证清白,就有的是人来为他清洗了。

    山寨一干头领,大清早的忽的聚集到陆谦家中,便是有伤在身的杜迁也到了,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伦耳朵中。就在他疑惑不解时,后山又传来杜迁抓走信人的消息,王伦暗叫苦也,可也束手无策!他能做的只是叫人去把喽啰们唤过来,但哪里来得及?杜迁宋万尽数站在他的对面,那喽啰如何调遣的动?

    “王头领,小弟陆谦,协同杜迁、宋万、朱贵、刘唐等诸兄弟,前来拜见。”

    阮氏兄弟持刀上前,一干头领在后,陆谦为首,就王伦亲近的一二十喽啰怎么敢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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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火并’王伦() 
所谓量大福也大,机深祸亦深。

    王伦若不是嫉贤妒能,怎会被一封轻飘书信说动了心神;而他若不是耍心机,又怎么会先纵使陆谦用兵建功,好后收渔翁之利?以至于落到现如今‘被生病’的下场?

    当陆谦与杜迁、宋万、刘唐、朱贵等一同闯进王伦后房时候,他再大叫无数次:我的心腹在哪里?也没一个喽啰敢真的上前亮出刀枪阻拦。

    王伦房前屋后的一二十心腹,自是敢对陆谦玩硬的,可在看到杜迁、宋万皆站到陆谦身后时,如此情况下还玩硬的,那便是在玩自己的小命了。

    “背信弃义之人,狼子野心之徒。官兵只施这等小计就让你辈露出恶面目来,何其可笑……”

    王伦矢口否认书信消息,只大骂杜迁、宋万背信弃义,叱骂陆谦是狼子野心,只说他人是忘恩负义,却是先忘记了,他收到李家书信后藏着掖着,不把消息透露给杜迁、宋万时候,那就已经先放弃这两个旧日的心腹兄弟了。

    杜宋二人且不说本性如何,只眼下这般事情,就不知道会在心中如何痛骂他,还如何与他有兄弟情谊?看到王伦只一味的不认自己受到过郓城知县的招降书信,反叱骂众人不仁不义,杜迁、宋万只做呵呵冷笑,自是对王伦之言嗤之以鼻。

    “王头领,事到今日还说这般话,当的什么用?真像你我心知肚明。”

    是,陆谦他们是没有见到那封信人送来的书信,他们来到这儿也不去查找。或许王伦已经将之焚尸灭迹,也或许它现在就揣在王伦的袖口中。可这都是没甚意义的。

    时局走到这一步,杜迁宋万还有那回转的余地么?但‘兵变’是三岁小孩好被过家家么?

    而朱贵、刘唐本身就是陆谦的支持者,阮氏兄弟更不需要多说,早在上山时候就看不去王伦。王伦这厮探听到消息时候,为时已晚了,还没做什么布置,陆谦等人就直冲来了,大势去也。

    “你尽可安心,我辈万不会杀人。山寨大战在即,内部人心安定为第一要务。”王伦听到陆谦如此说,脸色瞬间一缓,惹的一旁吃到的阮小七不屑的呸了声。

    “但我等也万不敢再让你出入山寨,今后你就病了吧?”病了,被生病,王伦被生病,他脑子不糊涂,晓得自己是被软禁了起来。而如此到了将来,不论是山寨破泯灭,还是陆谦打退了官军,自己来日之下场却是皆不美妙。

    王伦哈哈大笑,“陆谦啊陆谦,你何其可笑?”

    “你久蓄异心夺我山寨,今日大功告成,稳坐山寨之主,事已至此却还不敢杀我?真无胆小人也。枉我王伦他日还视你为义气英雄,真瞎了我这双眼睛。”

    陆谦叹气一声,是啊,时到今日王伦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妖言惑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笑之徒。

    “一派胡言。”陆谦还没张口说话,朱贵先是一步逼上叫道:“陆虞侯上山刚寥寥数日,何来久蓄异心?我等山寨头领今日来只为众豪杰义气为重上头,囚禁你这不仁不义之贼,为的是护着我梁山山寨,谁有心要谋那山寨之主大位?虞侯当日殿帅府职位都愿舍得,这等仁义好汉岂会看重你一寨主之位,惹天下英雄耻笑!”

    杜迁、宋万对视一眼,再看王伦的眼色更加鄙视,便是王伦的那些心腹喽啰,都有人面生迟疑神色。王伦脸皮都气的翻红,双目直视朱贵,甚是恶毒。冷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到是来说,这梁山山寨日后是要谁来当家做主?还不是陆谦那贼鸟厮。”

    “是陆虞侯又如何?虞侯之能人所共知。今日山寨局势危紧,除去你这鸟厮后,山寨寨主之位也就虞侯能担当的起了。换做旁人,我宋万第一个不服。”

    “我杜迁也是这般意思。山寨局面危如累卵,不让陆虞侯上位,怕是顷刻间就有覆亡之威。”

    陆谦心底里为朱贵大叫一声好,杜迁宋万的话更叫他都不觉挺直了腰板。他也迈步上前,去说道:“陆谦今日实不为这山寨寨主之位。诸位哥哥也休要提起此事,若欲相逼,宁死而不坐。小弟实诚有片言,不知众位肯依我么?”

    正所谓:替天行道人将至,仗义疏财汉便来。

    陆谦把阮氏兄弟手中尖刀拨回,指着众人说道:“陆谦虽系虞侯,然自流落江湖之日起,便再无回归那污黑朝廷之念。承蒙柴大官人引荐上山,只为与众豪杰至此相聚,存一安身之地。怎奈王伦心胸狭隘,陆谦为山寨尽职尽能,却惹来他阴毒杀意,若非杜迁兄弟相告,怕是到死都冤屈的,因此才有今日事。囚禁了这厮,非是陆谦要图此位。而是铲除内祸,好合山寨上下之力拒敌官军,叫天下人都知晓我梁山好汉威名。

    这王伦只可囚不可杀,以免走漏了风声,惹得山寨上下人心尽散;更换山寨之主更不可行之,以免人心惶惶。

    以我之见,就暂且不论,且待战退了官军再说。许是到时候便有一位,仗义疏财,智勇足备,方今天下,人闻其名,无有不伏的好汉上山。”陆谦哈哈笑着,一干人只把一旁气的脸都憋红的王伦当做空气来。

    “我等兄弟只需以义气为重,早晚推立山寨之主,又有甚不同?”

    陆谦面上显得光明磊落,叫朱贵、刘唐、三阮更是倾心,杜迁、宋万也都是服气。事实就是如此,他再是多立下了功劳,再是想早日坐上梁山之主之位,也必须考虑梁山老人的感情。

    万不能显得太过露骨!如此才能叫他的个人形象愈发光大伟正。

    当天中午,一干头领在聚义厅内大摆宴席,到了下午时分就有消息传出,王头领于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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