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望此时的脸色却有些白,明显很疲累的样子,直接朝床上一倒,有气无力道:“小拉,带你爷爷四处走走看看!”
随着钟希望音落,机器人小拉突然出现在卧室里,见到郑曙光后,还特地模仿军人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爷爷,您请随我来!”
郑曙光还有些懵,但对小拉却有着本能地戒备,直接挡在钟希望面前。
钟希望捏捏他手心,微笑着小声道:“哥,你自己先跟着小拉四处转转,我先睡会儿!”说完就直接睡了过去。
郑曙光急忙弯腰查看钟希望的情况,发现她真的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他本以为钟希望真的像她说得那样只睡一会儿就好,却不想她这一觉直接就睡了三天。
郑曙光乍进空间,新奇得很,便跟着小拉四处参观了一番,最后发现有两个地方最吸引他,一个是图书馆,一个是训练馆。小拉给郑曙光找了些军事方面的书籍,郑曙光这一消磨就是三个多小时,觉得困了才回别墅的大卧室睡觉。
钟希望睡得很香,郑曙光回来她也没醒,郑曙光宠溺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而后将她搂进怀里睡去。
等郑曙光睡了六个小时醒来时,钟希望依然在睡。郑曙光起床洗漱后,吃着小拉拿上来的合成食品,类似于压缩饼干,一厘米见方的一小块就有饱腹感,再喝一杯牛奶便完事了。
小拉说:“爷爷,我知道你们这个低等文明位面的人类对食物的要求很高,但是奶奶将你带进空间需要耗费很多精神力,所以还要睡上两天,没人做饭,而我不擅长烹饪,所以吃食方面只能凑合了!”
郑曙光点点头,表示无所谓,事实上他对吃食方面其实不讲究,毕竟他们曾经饿得吃草根啃树皮,所以,经历过苦难的他,只要有的吃就很满足了。
郑曙光了解到钟希望带他进来一次非常不易,心里便已决定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了。而现在既然进来了,他便充分利用这里的资源,刻苦学习锻炼,拼劲儿较之钟希望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他还有天生的优势是钟希望比不了的,他不但有一个聪明的大脑,而且身体素质也有着与生俱来的过人天赋,套用一句武侠里的说法就是,骨骼清奇。
小拉对郑曙光这么个好苗子很是欣赏,也乐于为他提供训练资源。
钟希望睡了三天醒来,便和郑曙光一同投入到学习和锻炼中,不过他们俩的学习方向不一样,钟希望现在主要是精修医学方面的知识,而郑曙光则是钻研军事方面的知识。至于锻炼,两人就共通了,正好可以互相切磋。
钟希望就发现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郑曙光一个月的锻炼成果,都快赶上她一年的努力了,当然,她是乐见郑曙光的进步的。
除了学习和锻炼,两人也没少腻歪在一起,机器人小拉第一次见到时,直接羞得当机了。钟希望觉得很是尴尬和过意不去,事后还特地向小拉郑重道歉了,还建议它将之前的那段记忆消除掉。小拉又一次被钟希望给感动了一回,不过它并没有消除自己的记忆,而是作为一项新的研究数据深入研究了起来。
于是在不久后,它就将自己的研究结果分享给钟希望了,不仅有一册书的理论知识讲解,还有虚拟模拟实体教学,里面的两人赫然就是钟希望和郑曙光两人。只见那模拟的两人根据里面的音频讲述,而配合着,从脱衣服到双人交缠的各种动作都有,当然,模拟的两人的动作都达到了人体极限潜能的最佳状态,已然不是人类原始的结合运动了,而是一场发掘人体极限潜能的力与美的视觉盛宴。
钟希望自己先看了一遍,先是尴尬羞臊,但到最后就是惊叹了,于是将郑曙光也拉来看了,然后不可避免的,他们回去后也亲身模拟着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在空间里的一个月是郑曙光这辈子过得最轻松惬意同时也是最忙碌充实的一段日子,等到他和钟希望出了空间时,外界不过才早上五点钟。
下了一夜的暴雨,早上天气放晴,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泞之地,踏上去便会迸溅起无数的泥水点子,脏得很。然而,战士们丝毫不将这些泥水放在眼里,喊着嘹亮的口号,整齐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踏上去。
且说,熊芳蕊昨晚被钟希望吓得跑出去后才发现外头下着暴雨,不过她当时被吓得慌乱无措,根本没在意,等回到部队的医务室后,整个人都被浇透了。
熊芳蕊第二天就病了。
她本以为是钟希望给她下毒她才病的,还以为自己快死了,所以她就向领导,也就是萧建军告状。结果她才说了开头,萧建军就以为她是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当场就给她爸打了电话,让她爸派人过来接她回去休养。
第二天,熊芳蕊她爸就亲自坐飞机过来了,当天就将她接走了。
飞机上,熊芳蕊激动地对她爸说:“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被钟希望那个村妇下毒了,她亲口承认的,我就快要死了……咳咳……”说着便剧烈咳嗽起来。
她爸听了她的话就感到生气,但见着她发病的模样又觉得可怜,再加之她原本姣好的脸蛋也被毁了,心里是一阵心酸揪痛:“小蕊乖,你累了,睡一觉病就好了!睡吧!”
熊芳蕊从小就是被她爸这么宠过来的,所以心里一酸,直接就趴她爸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爸叹了口气,这都是他把闺女给惯坏了,她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尽量满足她,结果她自己把自己给作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别哭了,小蕊,爸已经寻到了一个民间老大夫,给你求了一瓶药膏,能祛疤的,回去你坚持涂抹知道吗?”她爸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一个鸡蛋大的小瓶递给她。
“是真的吗?爸爸,真的能祛疤吗?”熊芳蕊欣喜而又急切地问道。
“嗯嗯,是真的……”
她爸点头,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尴尬,其实他也不确定,这是他去接熊芳蕊时顺便找郑曙光和钟希望谈话并了解一些情况时,钟希望给他的。当时钟希望就跟他说郑曙光右脸上的伤疤就是因为用了这个药膏才祛掉的。他当时看了,郑曙光脸上光洁如初,确实没有伤疤,而他记得之前他的受伤报告上分明说了他右脸有道深沟,恢复后必然有疤。
“谢谢爸爸,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熊芳蕊高兴地拿着小瓷瓶,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她爸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虽然知道她做了很多错事,尤其是这次,差点就丧命当场了,但她毕竟是自己女儿,所以他不由地就开始怪起郑曙光来,哼,臭小子,一个大老爷们儿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还有那脸,皮肤居然比他女儿都好,唉,祸害啊!
不过,他心里同样也有了决定,今后绝对要好好管教女儿,哪怕她哭也不能心软!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欠了钟希望一个人情,心道,啧,真是个有心机的丫头!
第242章:钟来春的春天()
十二月底,郑曙光在n市军营驻地的训练任务圆满结束,他和钟希望两人决定去小岛上看望郑兴华等人。
临行前,领导,也就是萧建军,将郑曙光叫过去谈话,约摸一个小时郑曙光才出来。
郑曙光回到军属大院的住处,房门没关,钟希望正在打包收拾东西兼打扫卫生。两人在这里也住了有大半年了,俗话说破家值万贯,看着没什么东西,但实际收拾起来却很多,诸如被褥铺盖,锅碗瓢勺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包,体积还是挺可观的。
其实钟希望大可以将这些都收进空间,但毕竟是住在军属大院里,人虽不太多,但眼还是杂的,所以她还是选择跟一般人家搬家时一样,大包小包地收拾起来。
郑曙光一回来就将门反插上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钟希望身后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急切地吻着她。
钟希望此时正在洗澡间收拾她和郑曙光两人的洗漱用品,被郑曙光这么一吻,手里的毛巾就掉在了地上,直接攀着他的肩回应他。
吻了好一会儿,郑曙光才停下来,微喘着埋在她的颈项处,身体微微发抖。
钟希望也有些微喘,但她能感觉到郑曙光并非情绪失落才这样,反倒是莫名亢奋和欣喜。
“你这么高兴,难不成你的事儿解决了?”钟希望问他。
郑曙光一怔,随即恶作剧般地在她那刚刚被他扯开一些衣领口的锁骨处吸了个吻痕,低沉的笑声鼓荡着胸腔:“我媳妇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钟希望就伸手捏他的脸,故意龇牙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岂料郑曙光就是个脸皮厚的,直接自己解开了军装领口处的几个扣子,两手一扒拉,带着一脸“欣然赴死”的表情道:“来吧,让你的吻来得更猛烈些吧!”
钟希望噗嗤一声笑场,真是败给他了,在外人眼里那么淡然冷漠一本正经到有些禁欲的神圣感的无比英俊的军人,在她面前却是个地道的色狼无赖。
“领导跟你说的?”钟希望问。
郑曙光嗯了一声,随即嘴角就有些怪异的抽了抽,他是没想到萧建军居然真的倚老卖老跟他讨要他媳妇酿的药酒了。
郑曙光猜萧建军肯定替他在上头说话了,不过萧建军本人并没有明说邀功,只是告诉他,他现在就可以回到北方的军营驻地官复原职,当然,如果他想就此休息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但是两个月后是一定要回去报道的。
其实郑曙光不知道的是,可不止萧建军一人替他说话了,被钟希望治过伤的言卫民以及熊芳蕊的父亲也都替他说话了。
钟希望一见郑曙光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便问:“咋了,那个老家伙还对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郑曙光倒是被她的那句“老家伙”给逗乐了,点头:“老家伙上回收了你的药酒,估计是喝上瘾了,这回就一直暗示让我再送他一些。我就跟他说,那是我媳妇酿的,你要是想要就直接找我媳妇,你猜他怎么说?”
钟希望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掸了掸折叠好,随口笑问:“怎么说?”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憋了半天才道:我舍不下这张老脸行不行?”郑曙光说着就又笑起来。
钟希望就发现他现在笑得特别灿烂,特别朝气蓬勃,就好像压在他心上的一座大山终于被移走了一样。
“咱们走时你就再送两小坛给他。”钟希望也笑着道。
郑曙光深深地看着钟希望,梨涡浅浅,笑意盈盈,就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希望!媳妇!谢谢你!”郑曙光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俯脸就要再吻。
不过这回却被钟希望阻止了,红着脸道:“去去,别再来了,咱们还走不走了?等会儿赶不上船就要再等上一天的时间了!”
郑曙光又在她脸上偷了个吻,这才和她一起将收拾好的东西朝外头搬。
萧建军收到两小坛药酒,美滋滋地拿在手里把玩,又小心地揭开封口闻了闻味道,一脸迷醉的表情。
而此时的郑曙光和钟希望则开着他们的那辆军用小皮卡朝码头驶去,等车经过无人的偏僻小路时,钟希望就将后面车厢里打包的被褥和锅碗瓢勺换成了两麻袋粮食和她腌制的一些肉、菜、蛋等吃食。当然,还有给郑兴华和两老的保健茶以及给郑灵的一些小零嘴。
两人到达码头时,轮船还要一个钟头才开船,两人将汽车停放好,在码头管理处交了费用寄存三天,而后搬着两麻袋东西上了轮船。
郑兴华等人显然是按照钟希望的要求每天坚持打太极拳锻炼身体了,所以这回钟希望和郑曙光见到他们时就发现他们的精神头特别好,身体很健康。
尤其让钟希望觉得惊讶的是,那些原本说郑兴华是恶鬼,动不动就朝他身上扔小石子的岛上的熊孩子们,居然也开始每天跟着郑兴华跑步外加打太极拳了,而且都练得有模有样的。这时候他们对待郑兴华就不再是以前的畏惧和厌恶了,而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和憧憬。
郑兴华说:“这还多亏王卫民那小子,本来他是请我去教战士们打太极拳的,就发现有几个小娃子偷偷趴在墙头上看着,王卫民就跟他们说,如果他们想学就下来堂堂正正地学,于是那些小娃子都过来学了,一开始只两三个,渐渐的,小岛上所有适龄的孩子都过来了,足有二三十个。”
“王卫民这小子倒是挺有耐心的,做起了小娃们的教官,只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将小娃们训得有点样子了,这才开始跟着我学打太极拳!”
郑兴华毫不掩饰他对王卫民这个小辈的欣赏和喜爱,尤其夸他对教导孩子有一套。
“所谓少年强则国强!孩子就是我们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啊!王卫民很不错!”郑兴华感慨,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一样,深邃的眼眸中闪着璀璨的光芒。
钟希望表面上赞同地微笑着,其实心里却在腹诽,王狗剩自己小时候就是个熊孩子,想来熊孩子对上熊孩子会有很多共通点,这是惺惺相惜了吧!呵呵!
郑兴华又笑道:“你不知道,有些大人见着孩子练了,也就跟着练了,这是个好现象啊!还是希望你看得长远啊!”
“矮哟爸,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没你这么高尚的情操,我只顾咱们这个小家,没想那么多!”钟希望觉得有些汗颜,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郑兴华就笑着隔空点点她。之后郑兴华也和郑曙光谈了话,二人谈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外面回来。
钟希望和郑曙光在岛上呆了一天两夜便离开了,之后开上小皮卡回s县的老家过年。这回路上没有外人打扰,两人过得相当甜蜜愉快,就像后世的新婚夫妻自驾旅游度蜜月一样。
两人在十天之后回到凌镇,然后就得知钟来春要结婚了,新娘是当兵的,还是个外地的。
钟希望听刘金凤说起时就猜到新娘是谁了,她真是没想到,当初她就这么说了一嘴,这两人还真的就成了。
当吴玲见到钟希望时,被钟希望眼里明显的揶揄笑意给笑恼了,扬起粉拳就要打钟希望,却被郑曙光黑着脸挡住了,而钟希望则扒着郑曙光从他背后探头继续笑她。
吴玲羞窘得直跺脚,不由地就朝钟来春娇嗔:“你还不来帮我?”
钟来春屁颠颠地跑过来,装疯卖傻:“那啥,媳妇,她是俺们亲姐和亲姐夫,得尊敬知道吗?”
吴玲听了被气笑了:“是吗?那我就打你!”说着直接挥拳打在钟来春身上,钟来春故作被打得很痛的样子,一边跑一边嗷嗷直叫。
钟来春他娘见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她记着她老伴儿钟三石跟她说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擎等着儿子儿媳妇孝敬你就行了,其它的,全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然你想儿子再在他自己身上来一刀吗?”他娘在就心里碎碎念“睁只眼闭只眼”,强逼自己不管不问。
她的这番做派倒是阴差阳错地得到了吴玲的真心尊敬,有好吃好喝好穿的都会记着她,而且逢人就夸她通情达理,宽容大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婆婆。时间久了,她也觉得吴玲这个儿媳妇孝顺懂事,甚至比儿子都贴心,于是也发自内心对吴玲好了,如此一来,倒是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成就了一段婆媳佳话。
钟希望听钟来春本人讲述才知道原来这份缘分还是钟来春自己争取来的。
且说,钟来春背着行囊独自上路,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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