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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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四四-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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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来春一听,当即就咧开一口白牙,嘿嘿笑道:“不愧是俺亲姐,走时还给俺画个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挺感动的,这说明他姐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呀!

    郑曙光感觉此刻的自己太幸福了,于是心底深处就有些怕,怕这幸福只是他的一场梦,梦醒回空。所以他不敢太过放松,尽管钟希望一直捡着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但是他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

    钟希望察觉到了,就让他停车,换她开。郑曙光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停下了。

    钟希望坐到驾驶座上第一时间不是启动马达,而是给郑曙光扎了一针,直接让他睡了过去。昨晚郑曙光折腾到很晚,约摸凌晨两点钟才睡,五点又起来,算起来也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而钟希望因为有空间,所以她的睡眠时间很充足。

    开到县里时,郑曙光才幽幽转醒,虽然只补了一个小时的眠,但精神头明显比之前好多了,便和钟希望又换了位置。

    “媳妇,谢谢你!”

    “不客气,哥!”

    一声“哥”成功让郑曙光红了脖子,不过眼神却贼亮贼亮的,唰地一下拉上车窗帘,揽过钟希望的肩膀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钟希望也被他突然的动作给惊了一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是再碰上个吴老太,我看你怎么办?”

    郑曙光不甚在意,吁了一口气道:“怕啥?咱们是正经夫妻!证件我都随身带着呢!”

    钟希望噗嗤一声笑了,而且是一笑就笑不停。

    郑曙光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直到这时,他心中积聚的郁气才彻底消弭不见,整个人除了原先的坚毅不拔的气质外,还有种豁达和通透之感,眼神也较以前更为深邃内敛。

    叩叩!

    两人正笑着,突然就听到车窗被人从外面敲了敲。郑曙光拉开车窗帘,就见一个戴着军帽的大脸凑在了玻璃上,因为贴得近,鼻子和脸上的腮肉都被挤压平了,看起来特别滑稽。郑曙光嘴角一抽,直接就将车窗帘又挡上,直到外头那人再次敲了敲车窗,他才打开车门下车。

    钟希望从郑曙光的反应就知道外头那个军人是他认识的人,所以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才堪堪止住,刚想下车去见见那个军人,却见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又被人拉开,她本以为是郑曙光,结果却是个陌生人。

    “哎哟哎哟,住手!住手!我是好人!好人啊!”陌生人急忙大喊,眼瞅着一根银针就要刺进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他心里既震惊又恐惧,娘哎,这女的也太吓人了,反应速度快得简直不是人啊!

    “你是谁?”钟希望并没有撤开银针,而是冷冷地质问,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刚才贴在车窗上的那个军人,而是一身中山装,头发略长,五五分的头型,一张脸很清秀,稍显稚气,年龄应该不超过十八,只能算个大男孩。

    “大,大哥,你,你快过来呀,嫂子想杀我呀……”大男孩惊惶失措地喊道。

    “闭嘴吧你!瞎说八道什么呀?”另一个男声传来,正是刚才那个军人。

    “谁瞎说了?你自己过来……”大男孩还未说完,就见钟希望“嗖”一下收回银针,寒冰迅速化作和暖春风,一瞬间让他怀疑自己刚才是真的被银针抵着大动脉了吗?

    那个军人这时也刚好伸头过来看,见到大男孩堵在车门前愣愣地看着钟希望,很有看痴迷的嫌疑,当即一巴掌拍在大男孩的后脑勺上:“你小子干吗呢?真没礼貌!嫂子,嘿嘿,不好意思啊,这小子被我老娘给惯坏了,总是一惊一乍的,没个正形!”

    军人一说完,就被郑曙光拽着后领提溜到一旁,那个大男孩也不例外,同样被提溜过去。

    钟希望下车,走到郑曙光身边。

    “杨瑞,他弟弟杨丰。我媳妇钟希望。”郑曙光的介绍可谓是惜字如金。

    杨瑞正是郑曙光此次要去的军营驻地的一名连长,他是专门过去接郑曙光的,因为他老家就在s县城,所以听郑曙光说他媳妇就在s县下辖的小乡镇时,就让他回家去见媳妇一面。没想到他回家一趟不但开了辆小皮卡出来,媳妇也跟来了,这真是羡煞了他们这些光棍汉。杨瑞顺便也回家了一趟,他弟弟杨丰就是跟他过来玩的,等会儿就会自己回家了。

    三人开车上路,杨瑞自己开着一辆破旧吉普,而郑曙光和钟希望则开着七八成新的军用小皮卡。杨瑞没问郑曙光那辆军用小皮卡是哪来的,想着可能有人在背后帮他,虽然他现在被压着,但说不定很快就又官复原职了,而且凭他的卓越能力,升是迟早的事。

    不得不说,像杨瑞这般想法的人有很多,所以,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郑曙光一直开着那辆军用小皮卡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有被人说什么。

    ------题外话------

    新年倒计时——三十了~

第232章:不带这样刺激光棍汉的() 
两辆车在路上持续跑了五六个小时,下午一点多钟到达一个小镇停下来。

    杨瑞对这里很熟悉,拿着六个空的军用水壶去一户人家灌了热水,这些水壶中有四个是他的,另两个是郑曙光的。之后,三人又将车开出小镇,远离人家后才在路边又停下,准备歇歇吃点干粮。

    杨瑞从s县的老家里带了十来张面饼出来,那是他老娘用家里仅剩的一点白面给他做的干粮,里面加了油盐葱花,烙得薄薄的,闻着就有股子淡淡的葱油香味。不过,凉了吃着口感比热时的差很多,但出门在外能有这个饼当干粮,已经相当奢侈了。所以对于杨瑞来说,这饼是非常珍贵的好东西,他自己都有点舍不得吃,小口小口咬着,连掉在腿上的一点点面渣都用手指头沾唾沫粘起来再塞嘴里嘬干净。

    杨瑞吃完一张饼,肚子顶多垫个底,又一气头灌了一壶热水才勉强混个七八成饱。想着后面车里的郑曙光和钟希望,杨瑞狠狠心,咬咬牙,卷了两张面饼推开车门给他们送过去。

    不过他一下车,才发现后面的车厢居然有青烟冒出来,虽然不浓,但也不是好兆头啊,莫非是车出问题了?他急忙奔过去一看,然后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嘴角抽搐得那叫一个厉害。

    “小杨同志,你来了,刚才还想让曙光去叫你呢,我烤了馒头,路上不方便,咱就只能将就着吃点垫垫了。”

    钟希望一边笑着和杨瑞说话,一边适时地翻转架在小泥炉上的馒头片,并将烤好的馒头片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的黄泥盆里,而郑曙光正坐在小桌子前一板一眼地朝烤好的馒头片上抹酱。

    杨瑞觉得自己幻觉了,下意识地就用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结果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甭管是那个冒着青烟的小泥炉,那个做工精致可以折叠的小桌子,郑曙光屁股底下坐着的用麻绳编的可折叠的小马扎,还是那一盆被烤得金黄焦脆的馒头片,亦或是那一坛隐约散发着咸辣香味的酱,都让杨瑞觉得自己不是在荒郊野外的路上风餐露宿,而是在家里坐等着享用老娘亲手做的热腾腾的美味饭菜。

    “你,你们……”

    杨瑞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能说什么呢?人家也只不过是让自己在路上吃得滋润点而已,又没违反哪条纪律?而且,小泥炉和小桌子的体积也不大,放在后备箱里绰绰有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呃,不对,谁特么出门在外会想要带着这个呀?再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哪里会有那么多耐心去烤什么馒头,抹什么酱,直接就啃下肚了,有那时间烤还不如多眯一会儿休息呢!

    所以他注定不如人家过得滋润呀!

    “你吃辣吗?”郑曙光看了杨瑞一眼问道。

    杨瑞仍旧傻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吃,吃!”说着就将手里的两块面饼递给钟希望,“嫂子,这是俺娘做的饼,给你们尝尝!”

    钟希望接过面饼,眼睛一亮,将杨瑞的老娘夸了一气,杨瑞被夸得心情非常愉快,很为他老娘的手艺而自豪。

    三个人将大半盆烤馒头片吃个精光,十五个大馒头的量啊,真的非常惊人,主要是烤馒头片配上咸辣酱,味道真不是一般得好。其实大部分烤馒头都是郑曙光和杨瑞这两个大男人吃的,钟希望最多只吃了一个半馒头的量。

    钟希望将杨瑞拿来的那两张面饼也给烤了,分给郑曙光和杨瑞一人一张,杨瑞一开始很不好意思,但架不住钟希望一直热情地让他吃,于是他就吃了。

    郑曙光没说话,只是在饼上细致地抹上酱,然后递到钟希望嘴边。

    钟希望面上大囧,毕竟还当着人杨瑞的面呢,但心里却说不出的温暖,于是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就让郑曙光自己吃。郑曙光不吃,仍然固执地放在她嘴边。钟希望无奈,只能一口接一口吃下去,中间想伸手拿过来自己吃,郑曙光却仿若未闻,直到发现钟希望实在吃不下了,才将剩下的一半饼三下五除二吃进肚子。

    杨瑞被眼前的画面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哀嚎,不带这样刺激光棍汉的!

    然而,还有更要命的,那就是钟希望掏出帕子替郑曙光擦嘴,而郑曙光发现钟希望嘴角边也沾了一点辣酱后,直接就用手抹了舔进自己的嘴里……

    杨瑞实在受不住这刺激,急忙走开钻进自己的车里大喘气,心里忍不住腹诽,郑曙光这小子真是个流氓,光天化日的,居然就敢那样了,啧啧,不过浪费吃食可耻啊,要是他是郑曙光,他也会这么做的……

    噗!杨瑞觉得自己要吐血了,趴在方向盘上狼嚎一声,他也好想要个媳妇呀!

    钟希望自然注意到杨瑞“落荒而逃”的模样了,没好气地瞪了郑曙光一眼,然这一眼在郑曙光看来就是俏生生的媚眼风情,勾得他心神一圈圈荡漾开去,酸爽酸爽的。

    几人再次上路,途经山林时,郑曙光和钟希望居然还能用小石子打到野鸡野兔等猎物,于是一路上又有了烤肉吃,因为钟希望抹了油,洒了盐、胡椒粉、辣椒粉等佐料,所以烤肉非常美味,吃得杨瑞心服口服。等到达目的地后,杨瑞的战友发现,杨瑞这一路几千里往返风餐露宿之下非但没瘦反而胖了!

    郑曙光和钟希望被安排在军属大院里居住。这里的军属大院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住房是两排二层小楼,标准的一室一厅,房间低矮,走道狭窄,挤挤挨挨在一起。住房后面有几亩土地,分隔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是军属们的自留地,自留地西边有两间公共厕所。吃水从大院外几十米处的一口水井里用桶打上来,至于洗衣服什么的,则在前头两百多米远的一条小河里洗。

    郑曙光分到的是小楼二层最东边的一户,挨着走道不说,东边还向外延伸了一块小阳台,阳台上还有现成的木架子可以晾晒衣服,通风和日照都很好。这个地方的房间被好多军嫂眼红着,之前是一个女军医住着,那个女军医脾气好,阳台都让出去给军嫂们晾晒衣服了,而且她的自留地也分给军嫂们种了,所以她在军属大院的人缘挺好。

    这回郑曙光过来,部队一开始没想到他还会带着媳妇过来,所以就没给他安排军属大院的房间,结果等郑曙光和钟希望一到,他们就有些傻眼。后面一排的新房间也是有的,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跟毛胚房差不多,要住的话还得重新粉刷墙壁,打上水泥地面,还要空置一段时间,这样一来至少需要两个月才能住人。于是那个女军医就发扬了无产阶级革命同志的无私奉献和舍己为人的伟大精神,让出了自己的房间,她自己则在部队的医务室的小隔间住下了。

    郑曙光和钟希望一开始并不知道个中情况,住了三天后,钟希望才从那些军嫂的嘴巴里得知事情真相。当然,那些军嫂说话时就是冷嘲热讽,酸腔酸调的,明面上是在为女军医抱不平,实则是在嫉妒眼红钟希望可以住好房间。

    钟希望在军属大院住了一星期,就被军嫂们传了很多闲话,诸如她脾气怪,不将其她军嫂放在眼里,跟谁也不打招呼,还是个懒婆娘,居然一次也没到小河边洗衣服,吃饭还让郑曙光从食堂打回来什么的。

    这些闲言就被部队领导知道了,而郑曙光就被找过去谈话了。

    领导:“小郑啊,你爱人是不是不太合群啊?”

    郑曙光:“没有的事,我媳妇待人非常亲和。”

    领导:“可我听说……”

    郑曙光:“首长明察,那不是我媳妇的问题。”

    领导嘴角抽了抽:“好了,没事了,你回去训练吧!”

    郑曙光:“是!”

    晚上,郑曙光回去就搂着钟希望对她说:“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呀!”钟希望不解,只兀自伸手摸他的脸,嗯,可算是养回一点肉了,不过还不行,还得继续努力。

    郑曙光捧着钟希望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看清楚她是不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才这么说的,但是他只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纯粹的关心和……爱。

    郑曙光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和感动,忍不住就动情地吻了上去,边吻便小声道:“如果有人给你气受,别忍着,给她们一点教训,教训狠了也别怕,有我呢!”

    “你是不是也听到闲话了?这些不痛不痒的,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如果连你都知道了,那肯定是部队里的领导也知道了,对你有影响不?”

    “没有。”

    “真的?”

    “嗯。”

    钟希望突然对郑曙光上下其手挠痒痒,不过郑曙光却像早有准备一样,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了起来。钟希望不信邪,愈发卖力地挠他痒痒,终于打破了他的忍耐边缘,只听他闷哼一声,猛地翻身将她压下,这一下又折腾了大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钟希望就从距部队几里远的山村里买了几捆成人手臂粗细的竹子,直接让两个村民帮忙拖回来。钟希望是一大早出门的,回来时正好遇到一群军嫂端着脏衣服到小河边去清洗。

    钟希望就当先冲她们打了声招呼:“余慧、李芸、苏丽、陈翠花、董三姐、马兰花、孙晓雯,你们都去洗衣服呢!”

    这群军嫂正是说钟希望闲话说得最厉害的,毕竟平时洗衣服都聚一起,谁要是不说倒还显得另类了。她们一直说钟希望从不和她们打招呼,天知道,她们从没有正面碰到过钟希望,而且她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钟希望的名字。而她们自己的名字倒是被钟希望准确地报出来了,这让她们惊讶的同时,因为做贼心虚,所以心里也咝咝地冒冷气,总感觉自己是被钟希望给记着了,要是钟希望是个记仇的,她们可一个也跑不了。

    不过,转瞬她们又都释怀了,她们这么多人呢,老话不是说‘法不责众’吗?看她钟希望能拿她们怎么样?

    “哟,这不是那新来的……谁吗?”因为不知道名字,说半截只能用谁来代替,听在外人的耳里倒像是故意奚落人了,周围的军嫂都捂嘴闷笑。

    “你买这么多竹子干什么?楼道里可没地儿放啊!”言外之意就是,可别把这大院都当你自家的了。

    “哎呀,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洗衣服,回头还得做饭,不然男人回来吃啥?咱们可不像某些人好命,男人还从食堂把饭打回来给她吃!”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了!

    其她人也都叽叽喳喳地附和着贬损钟希望,钟希望也不恼,见她们都说完转身走了,便气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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