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气结:“郑曙光,你以为就你一个是体贴好男人吗?我也很……”很啥呀?很体贴?体贴战友媳妇?“朋友妻不可欺”这几个大字突然加重加粗加黑朝他劈头盖脸砸过来,赵卫国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在郑曙光的冷眼下讪讪地笑了笑,心里又开始泛酸了。
当晚,郑曙光又一次将他超绝的持久耐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两人微喘着慢慢平息下来,郑曙光搂着钟希望,大手流连在她柔滑的肌肤上不愿离开,小声跟她说了白天他和赵卫国商量的事情。
钟希望先是一怔,随即便道:“会不会影响到你?”
郑曙光听了顿时便觉得心里暖得一塌糊涂的,这种时时刻刻被她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得好,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表达。
待那有如惊涛拍岸的激情过去后,钟希望忍不住捏住郑曙光的下巴,佯装生气道:“小郑同志,你这回有点超纲了!”
郑曙光捉住她的小手,凑过去亲她的嘴角,亲她的耳垂,并凑在她耳畔说道:“喜欢吗?”
钟希望到底没他脸皮厚,当下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捶了他肩头一记,但力道很轻,跟挠痒痒差不多。
郑曙光忍不住低笑出声,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不会影响到我,倒不如说是帮了我们大忙,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千万别勉强,我们还有第二方案可以实施。”
“嗯,如果能帮到你,我倒是可以过去,不过,我要是去了,在不违背你们原则的前提下,要训练什么,怎么训练可得听我的!”
因为刚才大幅度的折腾,钟希望这会儿整个人都懒懒的,软软地趴在郑曙光胸口,说话的声音听着也是懒懒的,绵绵的,就像羽毛轻轻刷过最敏感的肌肤一般,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忍不住就想伸手狠狠地挠,但又莫名想要留住那种感觉。
郑曙光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兽又有点蠢蠢欲动了,但他也知道再来一次,他绝对会被他媳妇扎针的,所以他很明智地忍耐了下来,但亲亲摸摸的福利还是不会放过,于是他就一边亲一边回答:“好的,师父,一切都听你的!”
“睡觉!”钟希望伸手堵住他的嘴,当即就行使了自己的权利,直接下了命令。
郑曙光被噎了一下,只能乖乖听话。
第二天,钟希望便跟着郑曙光一起去了赵卫国的宿舍,郑曙光向钟希望详细说明了他们之前的计划内容,而钟希望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这些建议都是她结合自己在空间几十年里练武的经验心得而提出的,郑曙光和赵卫国两人都觉得眼前一亮,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得灼热了。理所当然的,赵卫国再次被郑曙光的冷眼警告了。赵卫国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谁叫那是人家的媳妇呢,他也只能摸摸鼻子尴尬地笑笑。
当天,军营里所有的战士就知道了赵卫国因为腿伤而暂时聘请钟希望代为训练他们的消息,一时间,军营里便炸开了锅。虽然钟希望刚来那天,张铁柱大嘴巴说了郑曙光的功夫就是她教的,但毕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并相信,其他少部分人也只是当成笑话听听,并没放在心上,而更多的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当大部分人知道赵卫国居然聘请钟希望当教官训练他们时,他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们根本不相信钟希望有这个能力。
因此,等钟希望穿着一身淡青色宽松练功服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瞪大了眼,眼神里全是质疑和不屑。有些仗着身手好,体能素质过人的战士甚至当场嗤笑出声,还有几个胆大的居然冲钟希望喊:“嫂子,大冷天的,零下十来度呢,你小心别着凉啊!”
钟希望听出来了,这是在委婉地让她滚蛋的意思,她并不恼,还是笑眯眯的。
不过,她不恼,她旁边的郑曙光却恼了,那脸色都沉得能滴出水来。那些刺头的兵都是赵卫国手底下的,他带的兵才不会这么没素质,这一刻,郑曙光将赵卫国鄙视到了泥里。
赵卫国是被两个小战士用担架抬过来的,他刚才也听到了,就是他手底下的兵在那里聒噪的,这让他觉得很丢脸,猛地大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对于他们的老大,这些战士们还是很给面子的,立马就肃静了。
赵卫国清了清嗓子:“我只想同你们说一句,我不会害你们,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好好跟着钟希望练,你们不会后悔的!”
虽然战士们看在赵卫国的面上不再窃窃私语了,但他们还是不服,所以气氛还是有点微妙。
赵卫国也看出来了,心里气这群愣头青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时他倒是忘了,当初他没见识到钟希望的真本事时,也只是凭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评判她的。他看着那些人桀骜不驯的模样就干着急,想着再训他们几句的,却被钟希望制止了。
钟希望朝前走了两步,笑着说了一句相当爷们儿的话:“咱们也爽快点,就用拳头说话!不服的上来练练!我给你们三次机会,你们自己推选你们认为身手最强的上来!”
钟希望说完,张铁柱在那边带头起哄:“好样的,妹子,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一群兵蛋子也跟着起哄,他们都是张铁柱的兵,非常信任他,自然就相信郑曙光的功夫是钟希望教的。
郑曙光朝张铁柱瞪了一眼,张铁柱立马就缩了缩脖子,而他手底下的兵蛋子也跟着缩了缩脖子。
不过起哄的效果还是达到了,果然就有一个人站了上去,那人哼了一声:“妹子,这可不是我在欺负你,女人就该在家好好带孩子,伺候好男人……”
钟希望上辈子看影视剧就最烦这样的,干架就干架,非得唧唧歪歪说一大堆渲染气氛的话,所以直接上手,一脚就将那人踹倒在地。
那人只觉得被踹的肚子酸痛得厉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气呼呼道:“你懂不懂规矩,搞偷袭啊?”
“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就死了!”钟希望没好气地说道。
那人被噎得干瞪眼,但刚才那一脚踢得他十分窝火:“我那是让着你,咱们当兵的讲是实打实的本事,投机取巧或许一时能赢,但注定坚持不到最后,你……”
钟希望打断他的话:“别废话,我让你三招!”
那人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说着便挥拳打了过去。
那人的身手在连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特别是拳头,挥过去都好像能带起一阵风刀子。除了郑曙光、赵卫国和张铁柱,所有人都瞪大眼看向钟希望,就怕这一下把她给打坏了。
然而结果却是,钟希望果然让了那人三招,第四招,钟希望又是一出脚便将那人踹倒在地,这回踹得重些,那人再也不能潇洒地鲤鱼打挺了,挣扎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一张脸难看至极,不过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冲钟希望低了头:“我输了。”
他一认输,人群里诡异地静了静,继而便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声。紧接着又有两人上去挑战,也都是队里的精英,结果,都没能在钟希望手上走两招就败下阵来,这个打击是够够的,直接就让那三人的自信心崩溃掉了,甚至开始怀疑他们过去操练的意义在哪里了,而其他人更是觉得心里一片哇凉。
赵卫国一见,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个状态不妙呀!
不过,接下来钟希望的一句话却让他们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你们的郑团就是我教出来的!”
郑曙光只觉得头皮一紧,因为他感觉在他媳妇说完那句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有戏谑的,有眼红的,但更多的是热切的。
他觉得那些热切地看着他的人貌似都曲解了他媳妇的意思,他们以为跟着他媳妇练三个月就能达到他这种程度吗?做梦的!
钟希望正式成为训练教官,每天都和郑曙光同进同出军营,这让军属大院里的军嫂们都非常艳羡,不过,在听说钟希望是去教战士们武术时,她们对钟希望便无端敬畏了几分,但在背地里却又是有点不屑的,她们骨子里还是觉得身为女子就该老老实实相夫教子,一个年轻轻的漂亮小媳妇整天跟一群大老爷们儿打来打去的像什么话。
本来还有意和钟希望走得近一点的军嫂也便掐灭了那个念头,于是在钟希望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被军属大院的军嫂们给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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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怎么也不够()
这天晚上八点,钟希望和郑曙光才从军营出来,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自家小院门口时,发现胡兰花站在那里。
胡兰花一见钟希望出现,急忙便朝她走过来,但走没两步就瞧见了她身后方站着的郑曙光,顿时就僵住了身形,诚实说,她有点害怕这个长得很好看的郑团长,总感觉他一个眼神过来,她身上的血都能结出冰渣子来。
郑曙光很识趣,不动声色地捏了捏钟希望的手心:“我想起还有件事没办,我得再回去一趟。”
钟希望点点头,同时也捏了捏他手心:“嗯,快去快回!”
胡兰花见郑曙光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跟着钟希望进了屋。
钟希望倒了碗白开水给胡兰花,笑着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啥事呀?”
胡兰花抬眼看向钟希望,但很快便移开眼神,许是儿时养成的性格问题,她有点害怕和人对视,总不自觉地闪避眼神。
“那啥,俺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都一个多月了,总也碰不上你的面。这是俺今天新做的饼子,想拿来给你尝尝,就多等了会儿!”胡兰花说着从怀里拿出白纱布包裹的饼子,可能是因为她在怀里捂着的原因,还冒着热气,是玉米面和小麦面掺在一起做的发面饼,直接拍在铁锅一圈的,被贴的那一面被烘烤得焦黄脆香。
钟希望倒是没想到胡兰花会给她送饼,而且还是捂在怀里保温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有点恶心,但她却很感动,当下便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夸胡兰花手艺好,饼子做得非常好吃。
胡兰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很亮,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腼腆拘谨了。
钟希望不一会儿便啃了半块饼,而胡兰花看在眼里,心里就更舒坦了,似乎原先淤积在心里的自卑感都消失了大半。
“对了,你应该不是专门来给我送饼的吧,还有别的事吗?”钟希望又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白开水,喝了一口后问道。
胡兰花看了钟希望一眼,表情有些复杂,随即便下意识地朝门外头瞅了一眼,而后凑近钟希望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被她们孤立了?”钟希望惊讶地问道。
“孤立?”胡兰花对这个词还有点陌生,但一想想实际情况觉得很容易理解,“她们打定主意不和你说话,不理你,还在背后说你闲话!”
“是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一个多月前,就是你答应去军营做教官那会儿开始的。她们呀,还轮流去跟秦桂花和俺说,让俺们离你远点,免得被传闲话什么的,那几天天天说,俺听得都烦了!”胡兰花皱着眉头说道,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小眼蓦地睁圆,“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
钟希望将剩下的半块饼子也吃完了,喝了口水顺顺:“我不知道呀?我天天忙着训那群兵,哪有时间管这个?”
胡兰花更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而且越笑越收不住,直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想那群人还兴师动众地集结小团体来孤立钟希望,结果人钟希望压根儿就不知道,让她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死她们!
钟希望还是第一次见胡兰花这么个柔弱内向的人笑得如此开心,忍不住道:“你呀就得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胡兰花臊了一个大红脸,不过她却觉得这一刻的钟希望和她离得很近,而她也想成为像钟希望这样的人。
胡兰花离开时,钟希望给了她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五香豆干做回礼,胡兰花一方面很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自家的粮食袋子担忧了,下回还得再做点饼子送过来才行,可是这做面饼子实在是很费粮食啊!
仿佛计算好时间一样,胡兰花走后不到三分钟,郑曙光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将院门插上,堂屋的门也插上,手一伸便将钟希望揽进怀里:“希望,时间不早了,咱睡觉吧!”
钟希望一个巧劲便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到储物间,咚一声放了一只盛满药浴热水的大浴桶出来。
“来,先泡个澡去去乏!”钟希望笑眯眯地说道。
郑曙光顿时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情愿:“我昨天才洗过,大冬天的天天洗澡不好!”
“洗!流了一身臭汗,味大!”钟希望微挑眉。
“我这就洗。”郑曙光立马朝钟希望笑露一口白牙,动作迅速地脱去全身的衣服,不过被她看着脱衣服什么的,他心里还是既紧张又兴奋的,忍不住就道,“希望,咱们一起……”洗吧……再一回头,哪里还有钟希望的人在?
郑曙光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无奈地笑笑,虽然他已经知道媳妇的秘密,但他还是不习惯她突然就从他身边消失掉,那种让他抓摸不着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郑曙光认命地坐进浴桶里,一分钟不到,钟希望就穿着米色宽松睡衣,披散着一头黑缎子般的长发出现在客厅里。郑曙光立马转头看她,他不得不承认,洗完澡后的钟希望越发得清灵剔透,韵味迷人,光是看着她,他的身体就兴奋了。
郑曙光很想立马就从浴桶里起身,但又考虑到这是钟希望特意为他配的药浴水,对他的身体十分有益,他就不得不泡足二十分钟,当然,期间,钟希望还会给他续热水。
在郑曙光泡澡的同时,钟希望就和他闲聊着。
“郑团长,我发现胡兰花好像特别怕你,真是奇怪,你明明就长得这么俊!”
郑曙光其实从来都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脸,反正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得好,他听得多了,也听得厌了,到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但奇怪的是,对于媳妇毫不掩饰的直白夸奖却很受用,而且再多也听不腻。
“不清楚原因。”郑曙光其实也发现那些见过他的女的都很怕他,当然,除了钟希望外,他心里也为此感到非常庆幸。
“她倒是个不错的,上回我送了她一瓶辣酱,她这回就特意做了饼子送过来,这份心意很难得。”
“这只是普通的人情往来而已。”郑曙光暗暗叹了口气,自家媳妇就是心太好,明明是她先有所付出的,结果别人才回应一分,她就掏心掏肺的。
“愈是普通才愈是难得呀!”钟希望笑着感慨了一句。
郑曙光默了默,他媳妇的心境非常通透豁达,很多时候都让他有种被暖暖包容的感觉,愈是接近她,他就愈是想要更加地接近她,喜欢,不,是爱,怎么也不够。
“对了,她丈夫一直都没有回来,是不是……”
“嗯。”
“这都一个多月了吧,她一个人生活不知道有没有困难?”
“不会,部队上有安排。”郑曙光见钟希望的注意力全部被胡兰花给夺去了,忍不住就道,“媳妇,别管别人了,你管管我!”
“你怎么了?”钟希望好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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