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第一次见到钟希望时,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诚实说,他今天第一眼见到她时,饶是他见过很多美人,但还是被她给惊艳到了,当然,也或许是他习惯了看着她编着辫子时的乡下姑娘的形象了,乍然见她换了发型和着装才会给他如此大的震撼。
许是他盯着钟希望看得太过出神了,不光是郑曙光觉得不高兴了,就连老罗等人都有些神色莫名了。郑曙光冷冷地朝他扫了一眼,随即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钟希望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这些暗潮汹涌,此时她正和钟来春说着话。
她这回提议让钟来春也跟着李毅峰他们一起去海市,一来是想让他跟着司机学开车,回头再自己开回来;二来是让他出去散散心,也能再一次开开眼界。自打武馆开业以来,一直是他一人在镇上负责经营,一天天的也没赚啥钱,勉强维持个收支平衡而已,想来他也快被憋屈坏了。
钟来春脑子不笨,自然明白钟希望的用意,心里很是感动,抽抽鼻子道:“俺姐,谢谢你处处为俺着想!俺这趟出去后,武馆和家里就要你替俺费心了!对了,俺娘和俺爹最近正忙着努力给俺生个兄弟或是姐妹啥的,你说他们能生出来吗?那啥,俺大娘怀孕真的没啥秘方吗?哎哟,俺姐,你踢俺干啥呀?喂,注意点淑女形象啊,你男人看着呢!小心他被你给吓跑喽!”
钟希望没好气地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痛得他捂着屁股直跳脚。
前头两句还算人话,后头几句就跑偏了,居然替他爹娘向她娘讨要生子秘方了,成何体统!秘方是没有,但她若是帮他爹娘调理一下,他娘应该也是可以再次怀孕的,只不过她有点看不上他娘,懒得费那功夫。
“你就那么想让你娘怀孕啊?就你一个不好吗?将来也没人跟你打架争家产!怎么,你还想去当兵啊?”钟希望挑眉看向钟来春。
钟来春神色有些微妙,挠了挠后脑勺,咂着牙花子道:“当兵不当兵的俺已经死心了,所以俺娘生不生的俺也无所谓,反正俺有你这么一个姐也就够了,关键是那俩人的拼劲儿吓到俺了,你不知道,他们……”
钟来春说着忽然就顿住了,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再是他亲姐,他也不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将他爹娘大白天干那事儿给说出来啊!
“你娘年纪也不小了,随缘吧!”钟希望只能这么说了,就是钟娘这里她也是很担心的,要是她不懂医术,没有空间提供的药,她还真不建议钟娘生下来。
“俺姐你说得对,不管了,随缘吧!”
“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有我呢,你自己在外头多跟着李老板学学,凡事优先保重自己,知道吗?”
“嗯,俺知道了,俺姐!”钟来春一脸郑重地点头,然,他不经意间瞥见郑曙光时不时地便朝他们这里瞄过来,忽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故意凑近钟希望的耳畔道,“俺姐,你自己在家也要保重身体啊!”
钟希望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好笑道:“我在家能有什么事儿?”
钟来春果然见郑曙光大步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故意就大声道:“怎么会没有事儿?听说当兵的都粗鲁得跟熊似的,你可别任由某人禽兽啊,要懂得节制才行!”
郑曙光听了钟来春的话后,身形一僵,脖子和耳朵顿时臊得通红。
钟希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又一脚踹在了钟来春的屁股上:“滚!”
钟来春拍拍屁股急忙钻进了不远处的小皮卡里,头探出车窗外,笑得很得意,也很欠扁。
而李毅峰的车也停在那里,想来坐在车里的他和他的保镖们也都听到了。钟希望羞恼不已,很想将钟来春抓过来狠狠揍一顿,个死熊孩子,什么话都朝外说,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李毅峰他们开车离开后也不过才下午三点多钟,离做晚饭还有段时间,钟希望便和郑曙光去了望春武馆。
钟来春临走前其实已经做了安排,让村上的刘金宝、三狗子和镇上的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孩子看着武馆里的其他孩子。如今十四岁的刘金宝也成了武馆里的小领导了,这孩子小时是个人厌狗嫌的熊孩子,大了倒是稳重不少。因为刘招男和钟希望关系变好了,连带的,他也对钟希望愈发尊敬起来。而且之前被钟小弟揍了一顿后,两人居然也成了好朋友,虽然他没有去上学,但钟小弟放假时,都会找他玩。
三狗子就是刘毛蛋,刘小草的弟弟,十六了,当初是刘铁蛋的手下,如今完全变成了钟来春忠实的小跟班了,而且只听钟来春一个人的话,其他人他鸟都不鸟。为这没少被钟来春教训,但他也是犟脾气,屡教不改,索性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吩咐他的事情也都做得很卖力,钟来春也便随他了。
至于镇上的那个孩子,名叫李小壮,十四岁,钟希望不大熟悉,不过看着挺老实,练功也挺刻苦努力的。钟希望就喜欢刻苦努力的孩子,为此还多指点了他几招。本来那群学武的孩子中除了刘金宝、三狗子以及其他几个曾经跟钟希望学过武的知道她厉害外,其他人或许听过钟希望的大名,但并没有见过真人,所以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等到见了钟希望指点李小壮的那几招后,他们都兴奋起来了,围着钟希望不停地问这问那。
等到武馆下学,学员们都离开后,钟希望才发现郑曙光虽然仍是一张万年不变淡定的脸,但神色明显不对。
“咋了这是?不舒服?还是饿了?”钟希望一边锁门一边问,那语气那模样活脱脱还是一个关切小孙子的老奶奶范儿。
郑曙光觉得心暖的同时又有些好笑,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多少情绪外露,却不想还是被她察觉到了,这种被她放在心上的感觉让他很高兴很满足,所以之前被她晾在一边,半天也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的失落和不开心也立马就消失了。
“我饿了。”郑曙光拉住她的手,稍低头贴近她耳畔说了一句。
“饿了呀,那咱们赶紧回家去,你今晚想吃啥?面条?米饭?还是稀饭馒头?”钟希望没注意到郑曙光眼里的暗芒,笑着问道。
“都可以。”郑曙光握着掌心的小手,不停地捏着那细软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回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钟希望仍旧笑着,“那就面条吧,家里有现成的面条,再炒两个菜就可以了,很快的!”
钟希望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她笑着和郑曙光说话时,时不时地便朝他看过来,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很是勾人。
“嗯。”郑曙光将掌心的小手握得更紧些,但又怕用力过大,捏疼她,便换成十指相扣交缠的模式,但即便如此,他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总是还想更贴近她,若非还在外头怕人看见影响不好,他很想直接抱着她回家。
郑曙光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竟是这么一个贪婪不知足的男人,心里的欲望汹涌如潮水,不停激荡拍打着他的冷静和理智,势要破堤而出,淹没一切。
武馆与他们住的地方之间相隔了两里路的样子,因为天还没黑,街上行人还是有的,所以一路上郑曙光被迫松了几次手,尤其是遇到小医馆的张安平大夫时,这老家伙居然还和钟希望聊上天了,聊的都是些针灸上的事,他也不太懂,自然不好插嘴,就在一旁站着当背景板。
可气的是,张安平还聊上瘾了,聊了十几分钟还聊不够,最后还是有人去他那里看病,他才意犹未尽地对钟希望道:“丫头,和你这么一聊,俺才发现你是真有本事,俺不后悔将那那副家传银针送给你,那啥,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咱们再继续聊聊啊!”
钟希望也是因为之前得了张安平的家传银针,觉得他这个人还算不错,而且他一上来就是跟她聊针灸上的事,想来也是有考校她一番的意图,所以就和他聊上了。这一聊就耽误了一点时间,钟希望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郑曙光,呃,这孩子的脸都黑了!
“饿坏了吧,赶紧回家!”钟希望率先跑了起来,郑曙光立马跟了上去,看着面前奔跑着的娇俏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到了家,郑曙光跟着就将大门插好,然后快走几步,一把将正要进厨房做晚饭的钟希望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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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二更 这辈子我都赖定你了()
钟希望对郑曙光是毫无防备的,冷不丁被他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轻呼了一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快放我下来,还要做晚饭呢,你不是饿了吗?”
“不急,我现在想……”郑曙光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惊得钟希望目瞪口呆,随即便羞臊得满脸通红,如果有地缝她估计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钟希望知道郑曙光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是初尝情事,难免会有些贪欢,而她也不讨厌他这样,想着他的军人身份,过后定然是聚少离多,自然也不会矫情辜负这难得的时光,于是,两情相悦,半推半就的也就那样了。
钟希望想着,先随了他一回,应该不会太久,她还惦记着晚饭没做,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所以在郑曙光脱她衣服时她还在想着晚饭要炒哪两个菜好。
不过她忘了昨晚上郑曙光是何种的耐力惊人了,而且他可不是只一晚上就过了新鲜感的类型,相反,有了第一晚的经验,如今他对这事更是兴致高昂,以着能够磨叽死蜗牛的耐心一点点在钟希望的身体上探究尝试。
钟希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郑曙光的手、唇、身体带给她的强烈感觉,她再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是羞窘欲死,但奇怪的是不讨厌反倒兴奋着期待着。
而郑曙光身为军人的敏锐果敢在这时候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旦发现钟希望回馈给他的信号,哪怕是极细微的,他也能极快地捕捉到,然后无所不用其极地深入试探发掘,像个永远不知餍足的恶魔那般不厌其烦,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翻天覆地,直到他终于控制不住。
钟希望懒懒地趴在郑曙光的胸膛上,真的有点累了,想翻身挪个位置,却发现腰间被一双手臂死死箍着。
“你还吃不吃饭了?”钟希望没好气地问,声音微哑,因语速慢,语气温和,听起来就带着点慵懒性感的味道,而且是贴着郑曙光耳畔说的,呼出的气息喷着他的耳朵眼,他只觉得脑子都酥麻了,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急……”
郑曙光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下巴微疼,他睁开眼,不意外地见到钟希望又羞又恼的娇媚面庞,而刚才正是被她咬了下巴,他的心也跟着荡漾了一下。
郑曙光的眼里笑意深沉,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愉悦的,手臂仍然不松,大手甚至也不规矩起来,缠绵贪恋着手下那幼滑细腻的肌肤触感:“再等一下……”
“郑曙光!”钟希望故作生气地又瞪了他一眼。
因为钟希望是微抬起上半身,所以呈现在郑曙光眼前的便是一幕极致绮丽诱人的景象——优美修长的颈项、圆润细腻的肩头、精巧性感的锁骨以及迤逦而下的曼妙起伏……
所谓软玉温香当是如此。
郑曙光的反应非常直接,翻身压下,以手丈量,以唇膜拜,以身体深入感受,极致销魂,欲仙欲死。
等到战况第二回结束之时,郑曙光依旧圈着怀里的人不放手,微微粗喘,暧昧地回荡在室内。而就在这时,钟希望微哑迷离的嗓音在他的耳畔响起:“郑曙光,你也看了那本小册子对不对?悟性奇高啊!”
郑曙光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遂装傻:“看是看了,不过不太懂。”
钟希望被气笑了:“没看出来啊,郑曙光你这脸皮够厚的!你之所以面瘫其实就是因为脸皮太厚了吧!”说着就伸手去捏他的脸,却被他拉到嘴边亲了又亲。
“老话不是说,在媳妇面前脸皮不厚的男人不是好丈夫吗?”郑曙光一边亲吻着钟希望的手指,一边笑出了声,声音低沉,震得胸腔都在微微颤动,听在耳内更是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谬论!你还笑!”钟希望抽回手,面对他眼眸深处的近乎烫人的直白情意,她不由地脸红了,“我去做晚饭。”真的是“晚饭”了,都晚上八点多了。
郑曙光还是不撒手:“媳妇,不急……”
“郑曙光!”钟希望再一次瞪向郑曙光,其实只要她强硬起来,郑曙光也拿她没辙,只不过两人就这么磨着、闹着、腻歪着,不厌其烦。
“媳妇,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换个称呼吧!”郑曙光坐起身将钟希望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有点像撒娇,但又有点像宠溺。
“叫什么?”
“你想。”
“小郑?”
郑曙光神情一僵:“……换一个。”
“曙光?”
“还有没有?”
“小光?”
“……”
“不行吗?你本来不就是叫小光吗?我觉得还好啊,不是太难听,比那些叫狗蛋猫蛋屎蛋什么的要好一点。”
“还是叫曙光吧!”郑曙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因为没有达到期待值,心里就有些小失落,可能这两日过得太幸福,把他给养刁了。
“好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叫你一声哥哥吗?先说好,只能在没人时叫。”钟希望用手轻拍郑曙光的脸颊,“真不愧是你爷爷奶奶的孙子啊,哥哥!”
一声“哥哥”叫得郑曙光整个人像过了电似的,随即便羞臊得将脸埋进钟希望的颈侧,手臂圈得更紧了,他不由地在心里嗷嗷嚎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为毛钟希望会知道啊?一击即中,身心是又爽又酥,无法形容的美妙感觉。
等到钟希望和郑曙光吃完晚饭,不,是宵夜了,已经晚上十二点了。眼瞅着郑曙光又开始看着她眼冒火光,蠢蠢欲动,钟希望“唰”地一下亮出银针。
奶个孙砸,就算当兵的体力好也不能这么不知节制呀!就算她武功高强,又有空间的药膏加持,但也不能这么那啥过度呀!
郑曙光忍不住抽着嘴角:“媳妇,我没想再做什么,就是想搂着你安安静静地睡一觉,我也累了!”
钟希望挑眉:“累了?”
郑曙光郑重点头:“累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音落,针也刺上身,郑曙光乖乖地躺下睡了过去。
钟希望替他盖好被子,熄灭油灯,便进了空间。
郑曙光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便醒来了,睁开眼发现钟希望不在身旁,他一惊,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打量身周围。墙上还贴着大红囍字,屋里的家具摆设也都是全新的,这分明是他们的新婚房间,而且房门还从里头好好地插着,但是却没有钟希望的身影。
一瞬间,郑曙光身上的冷汗便如瓢泼似的冒了出来,他感觉嗓子眼极度压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来,眼泪也不知不觉朝下流。
一觉醒来,媳妇被自己给睡丢了,是人都得吓疯!
郑曙光之所以没疯,是因为他隐约有些猜测,毕竟钟希望一直都很神秘,而且也没有刻意隐瞒他,救他,给他吃药丸什么的从不吝啬,或许她就是去了那个可以生产出强效药丸的神秘之地了?但他又不敢十分确定,就在这么模棱两可中耽误了疯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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