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五六千的积分。
这些电焊机等于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一台电焊机只要一百五十积分,但是每天却能提供一百多积分,只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能把电焊机的成本赚回来,之后的积分都是纯利润啊。
送电焊机的时候,乐远还把之前抽奖抽到的一些扳手螺丝刀什么的也都一起送了过去,那些扳手啥的也能提供积分,虽然不多,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弄一点是一点。
星期天的傍晚,乐远锁上厂房的门准备去教室的时候,忽然接到杨姗姗的电话,杨姗姗约他出来,他本来想拒绝,但是杨姗姗坚持要见他,最后两人约在了学校的小池塘边见面。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每年杏花中学的开学典礼致辞前头都是这两句话,而杏花中学,也确确实实种了很多桂花,已经多到在每个角落都能看到的地步。乐远迎着傍晚的清风,甚至感觉空气中的浓烈香味,这浓烈的香味刺激着鼻腔,把清爽的秋意杀得干干净净。
杨姗姗傍着池塘边的柳树,正看着河面发呆,她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抹胸雪纺长裙,底下配着简单的高跟凉鞋,把她本就高挑的身材又拔高了几分。
这样的穿着比较性感,也比较大胆,先不说好不好看,就说在2006年的杏花镇,像她这样穿衣服的绝对找不到几个。看来她偏爱连衣裙,乐远三次看到她,她换了三件裙子,而且看起来剪裁也都很好,至少说明这小妞家境不错。
杨姗姗明显心不在焉,直到乐远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发觉,依旧呆呆地看着河面,乐远轻咳了两声:“咳咳,杨学姐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杨姗姗这才把注意力从河面移开,她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男孩子,说不上很帅,但是明亮的双眼加上从容不迫的气质,让她感觉到他的特别之处。
“你不愿意来见我么?”杨姗姗说得有些幽怨,语气倒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乐远没当回事,自带魅惑天赋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倒不是说杨姗姗天性妖媚,她或许自己都意识不到,不经意间就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乐远笑道:“怎么会,学姐可是个大美女,每天想见你的人都要排队。”
杨姗姗嘟嘴道:“想见我的人要排队,但你不是其中一个吧,好了,不跟你胡说了,我找你有正事要说。”
乐远一听有正事,一脸疑惑道:“正事,什么正事?”
杨姗姗这才慢慢把事情跟他说了,原来安师大早就开学了,她之所以没有去上学,是因为家里面出了变故,她爸妈正在办离婚。他爸妈离婚,倒没有什么财产纠纷,但是孩子的归属权却出了问题。
具体为什么原因离婚,杨姗姗没有细说,只说现在父母双方都不愿意赡养孩子,都是只愿意出钱。杨姗姗倒还好,她已经是大学生,除了学费生活费之外,倒也不要人照顾,但是她弟弟却不行,今年才上高一,离不了人的。
乐远暗想,这父母倒是够狠的,一离婚,孩子都不要了,都想那钱打发事,估计不是单单一方的问题,恐怕双方都有问题。
乐远听杨姗姗诉了半天苦,说了半天她弟弟在学校没人照顾多可怜多可怜的,大概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你的意思说叫我在学校的时候多照顾照顾你弟弟?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也要上学,平时顾不上他,而且我也是高三,明年就毕业了,也管不上他了。”
杨姗姗摇了摇头:“没事,我这弟弟胆小怕事,平时不会惹事的,你也不要特意照顾他,只要他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乐远点了点头,“那这好办,我就传个话就行了。”
看到乐远答应了,杨姗姗脸色好多了,她笑道:“你放心,等你见到我弟弟的时候就知道了,上次我们碰到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他胆子很小的,平时不会惹事。”
呵,不会惹事,但是老是被人欺负,乐远看杨姗姗这情况,看来也是不了解他弟弟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情,他当然也不准备跟她说,说了有什么用,难道还叫她去找那些小混混麻烦,到头来除了惹她担心,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候,忽然学校晚自习的铃声响了,乐远对着杨姗姗道:“上晚自习了,我可还是个高中生,不能跟你在这瞎混。”
杨姗姗靠在柳树上,慵懒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嗯,你去上课吧,我再在这呆一会。对了,你明天到我家吃饭,到时候带你跟我弟认识认识。”
池塘旁边的路灯透过柳树的枝桠照在杨姗姗的侧脸上,湖光树影跟她的眉头一起,刻画出一副泼墨画来,让她变得立体起来,也同时在乐远的心里变得立体起来,乐远忽然想起来一句诗:但见蹙蛾眉,不知心恨谁。
留下杨姗姗一人,乐远飞奔往教室跑去。等到乐远回到教室的时候,讲台上竟然已经站了个人,乐远一看,不是刘洁是谁,没想到这才刚考完试,她就跑来给他们补课了。
虽然两人有些矛盾,但是该有的规矩要有,乐远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刘洁也没有为难他,直接让他进去了。
他在回到座位的路上,却听到后面刘洁说道:“数学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们的答题卷都在我的手里。
第三十七章 作弊()
刘洁这话一出,班里面一下子热闹起来,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没想到效率这么快,昨天才考的试,今天成绩都出来了。
所用人这一刻都有同样一个想法:高三果然是高三!
乐远轻轻坐回位子上,神色从容地拿出数学书,倒成了这喧闹的人群中另类的一个。旁边的陈浩在这种时候当然不会缺席,他对乐远挑了挑眉毛:“远儿,你挺能忍的嘛,就一点都不担心?”
乐远耸了耸肩膀,“担心又有什么用,我担心了分数能往上涨几分?”
“嗨,话是这么说,但是面对成绩公布,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
乐远摇了摇头,看向讲台上的刘洁,也是非常巧合,刘洁今天也穿了一件明黄色连衣裙,不过款式稍显成熟一些,相对于杨姗姗的抹胸长裙,也要保守一些,她毕竟是个人民教师,当然要注意影响。
陈浩也看向刘洁,眼光有些戏谑,“还别说,刘美人今天这裙子穿得不赖,不愧是咱们学校的教师一枝花,只不过便宜了李登山那个胖子。”
乐远瞥了陈浩一眼,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听了流言蜚语,随声附和,还是说真的掌握了什么,确实言之有物。刘洁和李登山的事情,乐远上一世就有耳闻,只不过都是些流言蜚语,也不可尽信。
不过他们两个的事情倒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有人说看到他俩去开房,也有人说在半夜在刘洁宿舍看到李登山。
刘洁在讲台上,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把答题卷往桌上一砸,“我看你们这个暑假过得确实不错,都玩疯了!”
本来吵吵闹闹的教室一下子静了下来,这种场景他们经历过很多次,只要是考试成绩下来了,不管如何,刘洁先把学生批评一顿。
“你看看你们考的是什么,这么简单的卷子,竟然还有一半人没考及格,一百二十分以上的更是没有几个,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数学都不错,都不要学了。那好,你们要是谁觉得自己的数学已经不要学了,可以,以后我可以不管你了。”
刘洁朝着底下看了一圈,看到哪里,那片的头就全部低了下去,最后刘洁看向乐远这里,乐远没低头,却也没有任何表示。
乐远没表示,刘洁却不甘心:“乐远,你数学还要学?”
乐远被点到名,连站都没站起来,就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学无止境,肯定还要学呀,刘老师你不是要鼓励我放弃进步,放弃学习吧,那我可不能听你的,学习可是人类进步的重要渠道,堵住了这个渠道,人类也就损失了进步的机会,那不是自取灭亡嘛?”
刘洁把桌子一拍:“自取灭亡!好一个自取灭亡!我看你乐远就是在自取灭亡。”
她这桌子拍得极响,把第一排的石阿敏吓得哆嗦了一下,她顺手拿起最上面一张答题卷,语带嘲讽道:“这张试卷就是你的试卷,你猜猜你考了多少分?你们也猜猜,猜猜这位从上届留级下来的学长,能考多少分。”
底下的人看她这样,哪敢说话,只不过心中都是纷纷在想,看来这个乐远考的实在是太低了,不然刘美人不可能这么生气。
陈浩这个逗逼脸贴在桌子上,小声说道:“远儿,你到底考了多少分,没见过刘美人这么生气啊,我那一次数学考了二十五分,也没到这程度啊。”
乐远其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他考得应该不错,就算没有满分,至少也是个高分,这个刘洁总不能因为自己考高分责怪自己吧。
还别说,真被乐远猜对了,刘洁这次也负责改卷,所以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成绩。当时负责批改二十八考场的改卷老师在改完卷的时候感慨了一句:“我改的这个考场挺厉害的啊,这数学都是一百三十分以上的,还有一个一百四十,一个一百四十六。”
这个改卷老师是个高一新来的老师,不知道二十八考场的情况,但是其他人这么可能不知道,所有老师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抄袭了。
刘洁本来也没当回事,二十八考场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就算是抄袭了,也跟她没关系,只不过当她看到乐远的名字的时候,她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她人生头一次的,因为知道自己的学生抄袭而开心。
“一百四十六,咱们班的最高分,而且还是全校最高分,一百四十六分!”刘洁把卷子摆得哗哗直响,底下的人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刘洁把卷子重新拍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我该骄傲么?我不该,我甚至感觉到了羞耻,我们班的最高分,竟然是抄袭来的。以后他们会说,九班出了个全校最高分,但是却是抄袭的。”
刘洁就像演双簧一样把这番话表演了出来,乐远从她眼中看不到羞耻,也看不到惋惜,能看到的,只有激动和快感。
很多人回头来看他,连季子渝都匆匆往这边瞥了一眼,而陈浩和阿玖则是全程看着他,眼神中包含了同情,也包含了疑问。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陌生,乐远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才对。上一世的时候,乐远刚进班级的时候,因为太久没有看书,上课根本就进不去状态,所以前几次月考都是吊车尾。
直到后来,忽然有一次月考,乐远考了个班级前二十,数学成绩更是突飞猛进,刘洁就因为这事说了乐远,不过当时没有点名,只不过是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
“有些同学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为了一时虚荣,值得么?”
“你们都快高考了,现在去抄袭,能抄出个什么,有本事你们高考的时候去抄。”
这些话都是刘洁说的,只不过当时没有点名,乐远底气也不足,当时他只能当自己是没听到,直到高考考了全班十几名的时候,他才算证明了自己。
乐远行事,讲究个忍字当头,本来这件事情他完全不必理会,等到以后自然就会证明自己,但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再忍。
啪!乐远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手指刘洁道:“你说谁作弊!”
第三十八章 远房表侄()
刘洁明显被乐远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陈浩更是倒霉,他本来是脸贴着桌面跟乐远说话,被乐远这么一拍桌子,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刘洁也是呆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才是老师,应该是自己质问对方才对,她也用力把桌子一拍,“乐远!你这什么态度,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听到这话,乐远反而笑了:“老师的身份就是你随便污蔑人的凭借?是不是说,你是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
刘洁还有理智,当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给套进去,她哼了一声,不屑道:“污蔑?真是看得起你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次二十八考场集体作弊的事情已经捅到了教导处和校长那里,你还想狡辩?到时候我倒看看你在校长他们面前怎么说。”
刘洁这话完全是吓唬乐远的,她刚拿到答题卷就到九班来了,二十八考场集体作弊的事情也只在改卷老师之间传播,还没有传到教导处和校长那里。不过刘洁也有说这话的底气,教导处主任可是李登山,这点小事情能做不到?
乐远摆了摆手:“既然是教导处那边都知道了,那我就在这边等着他们过来查我,但是这之前,你无凭无据,就随意地控诉我作弊,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刘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起来:“无凭无据?这还需要证据,就凭你也能考到一百四十六分?你要是真这么厉害,那干嘛还退学了?我可是问过你之前的班主任肖为章,他可是说了,你以前在班里面都是吊车尾。”
乐远不知道刘洁是不是找过肖为章,也不知道肖为章是不是讲过这样的话,但是他之前在班里面虽然成绩不好,但是说是吊车尾也是夸张了,他顶多算一个中等偏下。
不过这些东西,乐远也不在乎了,他此时只是有些为刘洁感到可悲。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她不但做不到授业解惑,就连最基本的做人都做不好,又如何给她的学生做一个正面良好的榜样。
他也为华夏的无数人民教师惋惜,他知道,就是因为这些教师的存在,导致很多人对教师这个职业越来越失望,教师从原来高高在上,令人尊敬的职业变成了一个庸庸碌碌,退而选之的职业。
要说刘洁这个人她坏么?她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最出格的恐怕就是流言中传的她跟李登山有染。就是这么个人,只是个普通人,顶多算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普通人而已,哪里能算得上是一个坏人。
但是站在教师的位置上,她的一切行为又变得可恶起来,就如这一次,她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在无凭无据之下,全凭臆测,就污蔑一个学生作弊。
往小了说,她是不信任她的学生,往大了说,她是在打击报复,妄图毁灭一个学生的前途。
乐远可不是什么圣人,就算他多活了十年,现在对于刘洁这种人他也忍不了了。他甚至指着刘洁怒道:“刘洁,这就是你说我作弊的理由?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完全凭你的无端臆测,就想定我的罪?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刘洁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过话,特别是指她的人还是一个学生,她气得胸腔振荡,手中乐远的答题卷被她捏成一团,离得近的能还能看到她的指关节都已经发白。
“好!好!我看你这张嘴是不是能硬到最后,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话,刘洁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她刚出去,乐远还没坐下,梅先敏就急匆匆赶了进来,朝着乐远问道:“乐远,怎么回事,刘老师怎么这么生气。”
乐远看梅先敏这样子,就知道这作弊的事情她还不知道,从这也能猜到刘洁是往教导处跑了,很有可能是去找李登山告他的小状。
乐远笑着安抚梅先敏道:“没事的,梅老师,刘老师可能是这两天心情不好,也是看到我们班成绩不好,所以有些伤心了。”
梅先敏也不是泥捏的,看到乐远嘻嘻哈哈的样子,怒道:“说话怎么就这样吊儿郎当的,刚才刘老师可是指名道姓说了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