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妻宠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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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妻宠夫日常-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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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恐惧立刻全都涌了出来,四名宫女慌忙爬起来跪地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婢子们绝无恶意,只是要服侍将军更衣!”

    皇甫永宁沉声喝一句“不用,你们全部退下”,然后便毫不保留的释放杀气,直接压的四名宫女站都站不起来,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净房。皇甫永宁扫了一眼,见领自己过来的小太监明明哆嗦的象打摆子一般,却还不肯退下。皇甫永宁剑眉一挑,冷声道:“你还不退下?”

    那小太监胆怯怯的嚅嚅说道:“将军不喜宫女服侍,小人便服侍将军更衣。”这句话刚说话,他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谁知道这看上去能活活吓死人的小将军会怎么折腾自己,他可是听其他的太监们说过,宫中设宴之时,有不少好走旱道的亲贵在更衣之时往往都会屏退宫女,宫女都是皇帝的人,凭谁胆子再大也不敢与皇帝争女人的,不过小太监就无所谓了,昭明帝并不好那一口。所以好些亲贵专点小太监服侍各种折腾,只要玩不死人就行。这个小太监情不自禁的提气夹腿,想起从前那惨痛至极的经历,他那地儿先就疼了起来。

    皇甫永宁可不知道这个小太监居然准备硬着头皮献身,她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自打进了京城之后皇甫永宁就觉得各种不自在,这种感觉在进宫赴宴之后达到了顶点,她真的不明白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让一大帮太监宫女服侍着,难道那些贵人们的手和脚全都是摆设,只看不用么?她可不是那种恨不得连吃饭都要人喂的废物点心,因此便不耐烦的挥手道:“你也退下,本将军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小太监一听这话就仿佛是已经被绑上断头台的死囚突然得到大赦一般,惊喜的叫道:“谢将军,小人告退!”说罢,他便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生怕跑得慢了这皇甫小将军会改了主意。

    皇甫永宁见那小太监象只兔子似的蹿了出去,郁闷的心情突然缓解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这小太监瞧着还有些活气儿,不象其他那些宫人,看着是都挺好看的,但个个都象是戴了面具一般不真实。

    小太监跑出净房之后,拍着胸口喃喃自语道:“好险好险,又躲过一劫……”只是他的话音未落,便被人一把捂住口鼻拖到暗处去了,小太监被吓的直蹬腿儿,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的恐怖的场面。

    “狗奴才,皇甫靖边还在净房之中么?”一道粗哑刺耳的声音在小太监耳畔响起。小太监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刘贵妃的娘家侄子,平恩侯世子刘升荣。因为刘贵妃得宠,连带着平恩侯府之人在宫中都跋扈了几分,特别是这刘升荣,那是连皇后所出的五皇子也敢暗中欺负的主儿。小太监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就哆嗦个不停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回……回刘世子……皇甫小将军刚进净房……”小太监结结巴巴的说了起来。

    刘升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将那小太监丢到地上,提脚踏上他的胸口,凶猛的威胁道:“狗奴才,你若敢胡乱说话,刘爷腰里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

    小太监吓的声儿都变了,只急急说道:“不敢不敢,奴才什么都没听到……”刘升荣得意的一笑,脚尖在小太监的胸口碾了半圈儿之后方才拔腿走了。

    刘升荣走后,小太监爬起来看着净房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变了数变,最后,他狠狠的一咬牙,似是帮着自己坚定心意一般。拍去胸口的灰尘,小太监悄没声儿的跟踪刘升荣,见他和另两个也穿着世子服色之人悄悄往净房北面的夹道走去。那三人一路走一路说着什么,其中一人还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递到了刘升荣的手上。

    小太监宫入宫也有五六年的,这宫中的腌臜之事他听说过不少,也经历过一些,所以只看那三人的动作,这小太监便能将刘升荣他们的阴谋猜个七七八八,然后便替那皇甫小将军暗自庆幸,万幸他没有让宫女跟进去服侍,否则一旦真动了那些宫女,这罪过可就大了。

    因为净房之中并没有宫女服侍,所以这个小太监便又悄悄的退了下去,轻手轻脚的走入净房外间,解下腰间的荷包,取出几颗香锭子放进博山炉中,片刻之后,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凉香气便在净房中弥漫开去。他们这些小太监每日起早睡晚的难免精神不济,所以人人都会随身带着醒神香。这小太监不敢直接提醒皇甫永宁,便想用这个法子让皇甫永宁灵台清明,不要中了刘升荣那下做的药香。

    放好醒神香,小太监悄悄退出净房,在廊下静静的等候。他不知道其实他刚刚走入净房外间之时,在里间的皇甫永宁已经察觉到了,得亏他没有再往里走,否则小命保不保的住还真是两说。

    听到小太监又走了出去,皇甫永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已经方便好了,正要起身系衣之时却听到后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皇甫永宁眉间一紧,她立刻加快动作系好衣裳,暗暗提气滑到后窗之下,整个身子都贴在墙壁上,连呼吸都细到无法听闻,就象发现猎物准备攻击的老虎一般,她在寻找最合适的时机随时发出那致命一击!

第十九回自寻死路() 
平恩侯世子刘升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净房后窗下面,他侧耳听了听,可是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刘升荣心中暗觉奇怪,便用手指沾了口水,在窗纸上点出一个小洞,他刚刚趴过去凑近小洞想看个究竟,突然惨叫一声向后直挺挺的栽倒,正摔在那两个帮闲世子的身上。

    “刘兄,刘兄……”两名世子不明就里,忙接住刘升荣仔细察看,只是此时已经戌时初刻天色本就暗的很,再加上净房后墙这边僻静的很,也没有什么照明的灯烛,所以这两个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刘升荣一回,却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就在这时,皇甫永宁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吓的那两个帮闲的世子赶紧抬起刘升荣一溜烟似的跑了。如今昭明帝正看重这皇甫靖边,他们又不是刘升荣,没有那么硬的底气,自然是不敢让人知道他们有不轨的企图。

    净房之中,皇甫永宁将手中的澡豆放回旁边的琉璃盘中,随意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竖起右手大拇指,向自己比了个“做的好”的手势。原来刚才她滑至窗下之时,顺手在琉璃盏中拿了两颗澡豆,她只放回去一颗,另一颗已经被她射入偷窥之人的眼睛里去了,她射澡豆之时用了暗劲,确保澡豆射入偷窥者眼中之后立刻化为粉末,然后就能随着血水流出不留半点痕迹。这样就不会给她们父女惹出太大的麻烦吧,毕竟完全没有证据。

    守在净房外面的小太监也听到了惨叫怒喝之声,他缩了缩脖子,来到净房门前高声问道:“皇甫小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皇甫永宁已然从内间走了出来,她微微皱眉问道:“你刚才可曾听到什么响动?”

    小太监忙点头道:“小人听到了,许是什么野物儿突然受了惊,将军您没事儿吧?”问罢,小太监偷眼暗暗打量一回,见这皇甫小将军一身的清爽,眼神也很清亮,完全不象是中了招的样子,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皇甫永宁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不让这小太监近身服侍,倒让他对自己有了极大的好感,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皇甫永宁当然知道不是什么野物儿的尖叫,只是她也不说破,只让小太监引路回正殿去了。这皇宫之中的道路曲曲折折的,晚上光线又暗,她还真没太记住回去的路怎么走。

    再说那平恩侯世子刘升荣,他被两个好兄弟抬到背人的暗处,那两人遮遮掩掩的吹亮了火折子,举到刘升荣面前一照,吓的这两个同时惨叫一声向后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火折子不偏不倚正掉在刘升荣的胸前。原来刘升荣左半边脸已经完全被暗红的血水遮住,猛的看上去就象厉鬼一般吓人。那两个世子自小生长于温柔乡中,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自然是被吓坏了。

    夏日里的衣裳都很单薄,刘升荣的前襟立刻燃烧起来,那两个跌倒之人赶紧爬起来上前扑火,他们七手八脚的折腾了好一会子,才将刘升胸口的火扑灭,他的衣裳自然已经彻底被烧毁了,胸口也被燎出了一大片焦红水泡,仿佛还飘出一丝淡淡的肉香。

    疼晕过去的刘升荣复又疼醒过来,左眼和胸口的剧痛让他生不如死,什么给皇甫靖边下绊子之类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了,口中只不停的嘶吼道:“快给我请太医……”

    “是是,刘兄你先忍一下,我们这就去。”那两个世子慌慌张张说了一句,同时起身向外跑,刘升荣大怒骂道:“蠢货,留一个扶我去向皇上告状……”

    那两人中穿绛紫袍服之人反应快,他抓住身边之人向刘升荣的方向使劲儿一推,急急叫道:“王老弟,你力气大,赶紧扶刘兄去告状,愚兄腿脚快,这就去寻太医……”说罢,他便一阵风似的跑走了。那个王姓世子只恨自己反应太慢,不得不过来扶起刘升荣朝宜春殿正殿走去。

    刘升荣还没接近正殿,高三保便从殿内走了出来,他的面色阴沉的吓人,刚才齐升荣的惨叫之声实在太过凄厉,以至于在正殿之中饮宴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昭明帝盛怒之下面色铁青,若非再三控制,他铁定会摔了手中的酒杯,这不便把高三保派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总管……”刘升荣和扶着他的王世子一看到高三保,便都哭丧着脸哀叫起来。

    高三保吓了一跳,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一回,才认出来那满脸是血衣冠不整之人竟然是平恩侯世子刘升荣。“啊呀,刘世子这是怎么了?”

    高三保知道刘升荣在昭明帝面前很有体面,便赶紧上前问了起来。

    刘升荣哪里敢说自己去偷窥加害皇甫靖边不成反被他算计了,只能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出去透气,不知道什么人用弹弓打我……”高三保听到这连点儿谱都没有的谎话,心里自是完全不信的。这黑灯瞎火大晚上的,就算是有人想谋害刘升荣,不拘用飞刀匕首暗箭劲弩什么的都行,独独没见过大晚上的用弹弓害人的。

    可是高三保面上一点儿不显,只说道:“世子看样子伤的不轻,您这样子也不好进去见驾,不如咱家先安排您到其他房间请太医治伤?等咱家悄悄回了皇上,再请皇上定夺可好?”因为刘升荣说起话来还是挺有中气的,所以高三保断定刘升荣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重,所以也没有特别上心,若是他知道刘升荣的左眼彻底被瞎了,只怕就不会这样随意安排了。大陈官员对仪容是有所要求的,残疾之人绝对不可能袭爵做官。刘升荣这就算是废了。

    刘升荣骄横惯了,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如何肯答应。他非要顶着一张受伤的脸去见昭明帝。

    高三保见刘升荣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了怒意,只淡淡说道:“世子就不怕惊了驾?需知这御前失仪这罪过可是不轻。适才世子惨叫,已然惊了驾。”

    刘升荣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他一听说自己惊了驾,先就有了几分怯意,便也不再坚持,乖乖儿去了高三保安排的其他房间等着太医来治伤了。

第二十回不得安宁(上)() 
高三保派了个小太监去请太医,自己则回正殿向昭明帝禀报。昭明帝听罢高三保的低声回禀,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说道:“打发人去看着,绝不可惊动了贵妃。”高三保应声称是,赶紧下去安排。

    昭明帝的眉头并没有一直紧皱着,很快便舒展开来,又与群臣尽情饮宴。忽剌人是扎在昭明帝心中的一根毒刺,如今这根毒刺被彻底拔除,昭明帝心情大好,并不太容易被些许小事影响。

    没过多一会儿,高三保便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只快步走到昭明帝身边,低低说了一句:“皇上,刘世子左眼盲了,胸口有大片烧伤。”

    “什么?”昭明帝一惊,手中两头镶银象牙箸夹着的酥炸荷瓣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底下坐着的群臣无人不将注意力放在昭明帝的身上,故而昭明帝失手跌落了酥炸荷瓣之事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大家心中全都犯起了猜疑,暗自忖度着: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否则皇上怎么会惊成那样!

    “此话当真?”昭明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进宫陪宴,怎么就赔上了一只眼睛?在禁卫森严的宫中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昭明帝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后有一阵阴风吹了过来,他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高三保点头道:“回皇上,奴才看的真切,真的没了一只眼睛。太医刚刚上了药,世子已经昏睡过去了。”

    昭明帝眉头皱起,想了想沉声吩咐道:“着得力之人过去服侍,宴罢朕亲自去看。”高三保应了一声,忙又跑了出去。

    皇甫敬德见高三保进出了几回,昭明帝的神色便不对劲儿了,他想了想便起身离席,佯做脚步虚浮的样子走到昭明帝面前,躬身下拜说道:“臣再谢皇上隆恩,只是臣已是酒意浓重,请皇上恕臣不恭,臣……臣告退了……”做戏要做足,所以皇甫敬德说话之时身体摇晃语言含糊不清,看上去果然是吃多了酒的醉态。

    昭明帝也有提前结束酒宴之意,皇甫敬德主动提出来正中他的心意,他立刻笑着说道:“皇甫卿家这是连日劳累才不胜酒力,靖边,好生照顾你父亲,来人,传朕旨意,赐皇甫元帅乘轿出宫。”

    皇甫永宁赶紧上前扶住父亲,父女二人一起拜谢昭明帝。其他大臣们见此情形,哪里还有不懂了,忙也都起身请辞,没过多一会儿的功夫,这庆功宴便草草结束了。

    皇甫永宁扶着父亲往外走,路过武国公皇甫征的面前,皇甫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冷哼一声。皇甫敬德在装醉,皇甫永宁只当没有听见,这父女二人有志一同的彻底忽视皇甫征,气的皇甫征面皮紫涨,胸腹之间都鼓了起来。

    四名看上去身强力壮的太监已经备下凉轿专等皇甫敬德上轿,皇甫敬德得把醉酒佯装到底,因此坐进凉轿便微闭着双眼歪靠着轿厢,从浅金色皱纱轿帘外一眼便能看清。众人也都知道方才皇甫敬德吃酒无数,大家只道他是真的醉了,便没有与他打招呼,只是起劲儿的与皇甫永宁套近乎,特别是那些家中有适龄待嫁女儿的亲贵们,看向皇甫永宁的眼神要多热切便有多热切,大有效法榜下捉婿之举,直接将皇甫永宁抢回去府与自家女儿做亲之意。

    饶是皇甫永宁戴着面具,却也有些吃不住那般热切的目光,她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装醉的父亲,心中很是郁闷。早知道要面对这些人的过度热情,她也装醉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意图捉婿的大人们,皇甫永宁随着凉轿往宫外走去,出得宫门,皇甫永宁上了自己的战马,皇甫敬德却还得继续装醉乘坐凉轿,因有小太监在场,所以皇甫永宁也不便将用澡豆打瞎别人眼睛之事告诉父亲,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打瞎了刘贵妃最疼爱的嫡亲侄子,也是刘贵妃心中的女婿人选,平恩侯世子刘升荣。

    刘贵妃只生了一位公主,如今十三岁,被刘贵妃娇养的性情极为嚣张跋扈,刘贵妃挑来挑去,还是觉得将女儿嫁回娘家才能保证她一辈子不受委屈,所以便打算为女儿订下这门亲事,她已经向昭明帝开口提了此事,昭明帝也首肯了,只是还没有发明旨过明路,不过一些消息灵通之人都已经影影绰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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