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燕惊寒压了压身体里排山倒海的欲、望,快速下了chuang。
站在房门外的朝阳听着自家爷明显带着怒火的三个字,心中有些疑惑,爷好像在生气?难道又是王妃惹恼了爷?
隐在暗处的流云自然听到了刚刚房间里的动静,看着朝阳不明所以的模样,顿时对他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目光,觉得这小子若是再不管好自己的嘴的话,八成要惨了。
片刻,燕惊寒出了房间,快步往院外走去,朝阳急忙跟上。
出了院子,朝阳见自家爷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赶忙劝道:“爷,您怎么了?王妃惹您生气了?爷,属下觉得您没有必要和王妃叫真,王妃现在不跟你说实话,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等她想明白了,属下觉得她肯定会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
朝阳刚一说完,就看到自家爷带着火气的凤眸快速地扫向了他,朝阳顿时一个激灵,难道他说错了什么?
燕惊寒压了压心中的浴火,沉声问道:“她没想明白什么?”
“王妃她现在的身份呀。”朝阳不明白自家爷为何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爷,王妃是个聪明人,她迟早会意识到您是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您才是她一辈子的靠山,她以后凡事都得倚靠您,她必须跟你站在一起,如此一来的话,王妃肯定就会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您了。”
朝阳觉得他这么一说,自家爷定然就不生王妃的气了,心中还在暗暗得意,不想却听到了自家爷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拿着府里的月银成天尽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明日起扣除半年月银,小惩大诫”
“啊”朝阳顿时傻眼了,他到底说错了什么,爷要扣他半年月银,这不要他命吗?
“爷……”朝阳觉得自己冤得很,但又不敢问,担心莫名其妙又说错了话。
“闭嘴”燕惊寒觉得朝阳再不闭嘴的话,他肯定会一掌把他拍飞掉。
朝阳乖乖闭上了嘴巴,默默地跟在燕惊寒的身后,心中想着等到了明日一定要问一下流云他的半年月银到底是怎么飞掉的。
燕惊寒快步进了房,见到上官云瑞深更半夜不清自来,不用他开口,便已经猜到他是为了何事而来。
朝阳快速合上房门,守在了门外。
“啧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来我是打断了你的好事,喂,你不会找我要补偿吧?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急事才来找你的。”上官云瑞一副很怕燕惊寒找他算账的模样,还没等燕惊寒开口,就为自己开脱。
听了上官云瑞的话,朝阳感觉他比窦娥还冤,他又不知道自家爷和王妃在做什么,而且若不是上官云瑞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见自家爷,他也不会去打扰了自家爷呀,半年月银呀,想想都肉疼。
燕惊寒没有理会上官云瑞,一撩衣摆坐在了案桌后面的椅子上,幽幽地开口,“看来你今晚并不是来找我帮忙的,是来找揍的。”
“呵呵……”上官云瑞笑着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来到燕惊寒案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我们赶紧说正事,说完了,你好回去继续。”
燕惊寒不想理会上官云瑞话语中的暧、昧,言归正传,“你担心蓝钰会咽不下那口气,暗中对你动手,你想让我派人保护你。”
对于春香楼发生的事情,燕惊寒早已得到了消息,对于蓝钰,燕惊寒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蓝钰不仅喜欢女人,更是心狠手辣之徒,在东楚京城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人。
燕惊寒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那是因为蓝钰是蓝巧凤的人,在没有十足把握把蓝巧凤连根拔起的时候,养精蓄锐静待时机才是上上之策。
“不是担心,而是他一定会对我动手,若是在北宁,我当然不会怕他,但在你们的地盘上,我的人手有限,又对你们这里不是特别熟悉,我在明,他在暗,对我来说可是一万个不利,我自然要小心一点,虽然呀,想我死的人很多,但我也不能死在蓝钰那种小人的手上,这也太憋屈了。”
朝阳嘴角抽了一下,心想着,您都死了,您还知道什么是憋屈吗?
“你带她出来,是想让她给你惹事的?”燕惊寒自然也知道映霞的存在,但他不明白上官云瑞为何要带一个丫头在身边,而且映霞在燕惊寒的眼里除了武艺好点,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我的映霞可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女子,只是那狗奴才送上门来讨打,自然是不打白不打。”
听了上官云瑞的这一番话,燕惊寒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在别人的地盘上不知收敛,锋芒毕露,还不是惹是生非?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但我要提醒你的事,不要让她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上官云瑞当然知道燕惊寒是好意,也只有他才会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来。
抿了抿薄唇,上官云瑞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眸光看向不远处跳跃的烛光,妖孽的桃花眼中带上了旁人从未见过的幽远。
“我知道。”似乎过来很久,上官云瑞这才轻轻地说一句,但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即使是生死兄弟,只要上官云瑞不说,燕惊寒也不会去探究上官云瑞心底的秘密,因为他知道每一个心中都有一个地方不愿意被别人触及。
“我会派人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蓝钰那边,我也会让人盯紧,大可以放心。”燕惊寒说着站了起来,“你是回驿馆,还是在我这里?”
“这么快就急着赶我走了?”上官云瑞瞬间就恢复了一贯风、流倜傥的模样,跟着站了起来,“有娘子的人就是不一样了,我还是不在这碍眼好了。”
燕惊寒懒得理他,把朝阳叫了进来,吩咐了几句,朝阳随即带着上官云瑞从密道离开了王府。
……
蓝翎躺在chuang上,不想去想任何事情,更不想去想她和燕惊寒之间诡异的相处模式,但旖旎的画面却不停地飘进蓝翎的脑海中,熟悉的松竹的清香似乎已经钻进了她的每一毛孔,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蓝翎恼恨地摇了摇头,但挥之不去
辗转难眠中,蓝翎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蓝翎瞬间闭上了眼睛,装睡
燕惊寒脱了衣服,上了chuang,又见蓝翎背对着他,看似睡着了,但燕惊寒从蓝翎的呼吸声就知道蓝翎是在装的,但他并没有出声,而是从背后把蓝翎环在了怀中。
如此的姿势,燕惊寒一只大手似乎顺理成章地放在了蓝翎的胸前,蓝翎顿时呼吸不稳
此时,蓝翎自然是装不下去了,伸手就去掰燕惊寒的大手,“我困了,睡觉吧。”
燕惊寒顺势抓住了蓝翎的小手放在了蓝翎的胸前,突然问道:“昨日晚上,你对蓝钰做了什么?”
燕惊寒早就知道蓝翎可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她都能在大婚之日当着喜堂里众人的面让黑风把上官云瑞赶出王府,那么蓝钰那种龌龊不堪的举动,蓝翎肯定会好好教训他,但她是如何教训他的,昨晚燕惊寒并没有来得及问蓝翎,而刚刚听上官云瑞提起了蓝钰,燕惊寒这才想了起来。
“问他做什么?我困了。”蓝翎根本就不想听到蓝钰这个名字,他在她心中已经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我想知道。”燕惊寒握着蓝翎的小手在蓝翎的胸前动了动,胸膛更是紧紧地贴在蓝翎的后背上。
如此暧、昧的姿势,蓝翎感到她的呼吸越来越不畅,随即道:“我若是告诉了你,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谈条件?
燕惊寒并没有说答不答应,而是微微用力让蓝翎转过身,面朝着他,再把她搂进了怀里,“现在可以说了?”其实燕惊寒没有告诉蓝翎的是,他更喜欢这种姿势。
蓝翎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我让他永远都做不成男人”
闻言,燕惊寒顿时明白了蓝翎话中的意思,瞬间便感到身体的某处快速地安静了下来,似乎受了惊吓一般。
“你自己动的手?”燕惊寒一想到蓝翎看到蓝钰那个肮脏的东西,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不悦。
燕惊寒见识过蓝翎诡异的身手,也知道蓝钰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他根本不是蓝翎的对手,蓝翎若是亲自动手废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若有那个时间,我就亲自动手了。”蓝翎的话无疑是告诉燕惊寒,她是让别人动的手,但她并没有说出凌霜的名字,她不想让真正关心她的人卷入燕惊寒和蓝巧凤之间的争斗。
燕惊寒知道蓝翎并不想说那个丫头的事,便也不再追问,转而问道:“蓝钰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你这么做,心里能过意得去?你不怕别人说你心狠手辣,不念手足之情,是一只白眼狼”
蓝翎磨了磨牙,燕惊寒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竟然跟她讨论白眼狼的问题?她若是白眼狼,不正合了他的意吗?
完全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爷,您可说对了,我就是一只心狠手辣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说不定哪一天,我心情不好就狠狠地咬了你一口,你可要当心了。”
蓝翎说得跟真的似的,燕惊寒凤眸中快速划过了一道笑意,收紧了手臂,合上眼帘,轻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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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爱你的心,谁也阻止不了!()
第二日,早膳过后,燕惊寒去了房,蓝翎站在院子里,抬眼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听着风吹过竹林,竹林传出沙沙的响声,心已飘远。
燕惊寒怀里的温暖,薄唇在她唇上燃烧的炙热,大手在她身上荡出的无以名状的感觉,早晨的一幕幕清晰地印在蓝翎的脑海中。
蓝翎曾听人说过,一个动作重复了21次就会变成一种习惯,但燕惊寒吻她的次数加起来绝对没有21次,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吻,而且在其中慢慢地*。
蓝翎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可以把性和爱分开,她知道,她并不爱他,但她却不厌恶他的吻,为什么会这样?蓝翎想不明白。
蓝翎一直觉得女人都是因爱而性的,而她和燕惊寒的这种关系,让蓝翎纠结,迷茫,理不清,道不明。
但蓝翎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越陷越深,成为自己曾经最不屑的那种女人,更害怕自己因性而爱,真的爱上燕惊寒,到那时,她将会千疮百孔甚至粉身碎骨
为此,她必须尽快泡了玄冰潭,尽快离开这里
“汪……”
脚边黑风的叫声打断了蓝翎的思绪,蓝翎低头看了黑风一眼,顺着黑风看着的方向看去,便看到秋叶正站在院子门口,右手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蓝翎看着秋叶的模样,快步走了过去,秋叶也慢慢抬脚进了院子。
“秋叶,你的脸怎么了?”蓝翎还没有来到秋叶跟前,便出声问道。
“小姐,奴婢刚刚在洗衣苑帮您洗衣服,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只马峰,奴婢也没有招惹它,它就突然跑到奴婢的脸上蛰了一下。”秋叶觉得自己甚是倒霉,无缘无故就被一只马峰给蛰了,而且半边脸上正火辣辣地疼。
蓝翎一听,连忙道:“你把手拿开,我看看你的脸。”
秋叶慢慢地把手拿开,蓝翎一看,好看的秀眉顿时皱了起来,就见秋叶的右脸已经完全肿起来了,而且红得吓人,看来必须马上弄点药抹一抹才行。
“很疼吗?”蓝翎关心地问道。
“有一点点。”秋叶不想自家小姐担心她,脸上勉强挤出了点笑意。
“看你的样子就不止一点点。”蓝翎瞥了秋叶一眼,随即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松树,“流云”
“王妃”流云快速现身,来到蓝翎的跟前,行了一礼,心中也已经猜到蓝翎叫他出来做什么。
“府里有没有大夫?”虽然被马峰蛰了并不是什么大病,但蓝翎觉得秋叶的情况还是最好让大夫看一下。
“回王妃,府里没有大夫。”流云当然知道自家爷的医术在整个东楚可是屈指可数的,但自家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人有资格请爷给他们看病,更不要说是一个丫头了。
“真的没有?”蓝翎眯了眯眼睛,话语中更是带上了明显的质疑。
流云依然面不改色,“回王妃,王爷确实懂医术,但王爷不是大夫,不会随便给人看病。”流云也没再遮掩,心中想着王爷擅长医术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可不敢请他给秋叶诊治。”蓝翎一想到她写下的那张保证,就觉得求谁都不能求燕惊寒,他黑心黑肺的程度绝对能让人欲哭无泪。
流云嘴角抽了一下,没有出声。
“流云,你去请一名大夫过来给秋叶看看,你若是担心王爷不同意,你可以先向王爷禀报一番,我没有意见。”
自家爷有这么不近人情吗?流云心中说了一句,但还是应了一声,“是”随后,快速出了院子。
流云自然是去了房向燕惊寒禀报了一番,燕惊寒听后,自然也不会对一个丫头上心,便依了蓝翎,让管家谢安派人去请济世堂的大夫来给秋叶看看。
不到半个时辰,谢安便向蓝翎禀报,说济世堂的大夫到了,正在一偏厅等候。
秋叶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了秋叶的闺誉着想,谢安并没有把大夫领到秋叶的房中,而是领到了一个偏厅,想让秋叶自己过去。
蓝翎本想让秋叶回她自己的房间休息,但秋叶死活不愿意,说被马蜂蛰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大病,没什么关系,还是要跟在蓝翎的身边伺候着,蓝翎也没有勉强,这时听谢安说大夫来了,便和秋叶一道跟着谢安往偏厅而去。
到了偏厅门口,蓝翎便看见一名身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正坐在厅里,他的手边放着一个药箱,男子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蓝翎,蓝翎看着男子的眼睛,顿时一惊,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蓝翎心中疑惑不已,但脚上的动作并没有一丝停顿,抬脚迈过门槛,进到厅里。
男子快速站了起来,待蓝翎走近,弯腰行了一礼,但并没有出声。
“聂大夫,秋叶姑娘被马蜂蛰了一下,你帮她看看。”谢安只知道济世堂有好几位出诊的大夫,至于谁是谁,长的是何模样并不清楚,所以,男子来时自称姓聂,谢安便叫他聂大夫。
“好,请姑娘把脸上的面纱取下来。”男子眸光轻轻从蓝翎脸上掠过,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秋叶。
秋叶早就照过了镜子,知道自己的右脸肿得就像一个包子,真是丑死了,但老是用手捂着也不是事,便找了一块面纱蒙在了脸上。
“哦。”秋叶慢慢把面纱取了下来,看向男子。
男子仔细看了看秋叶的脸,随即看向管家谢安道:“管家可否帮我取一杯水来?”
“好,你稍等。”谢安看了蓝翎一眼,快速出了偏厅。
见谢安出去了,男子便又对秋叶道:“秋叶姑娘,你的脸不宜吹风,你去把门合上。”
秋叶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了一声,快步来到偏厅的门口,把门合上,但她刚想转身,便感到一阵眩晕,快速瘫倒在了地上。
蓝翎的眸光清淡如水,看着男子快速收回了手,并没有开口。
“翎儿……”慕容笑尘轻轻唤了一句,看着眼前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虽然距离上一次见面仅仅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慕容笑尘对蓝翎的思恋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他想见她,他想看她那双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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