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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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 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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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火烛引发的。臣现在总领厂卫,随时可以为娘娘找出几十个间夫,到时候,不但你要死,你的家族,也一样要死。秽乱宫闱,罪很大的。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和永寿在一起,我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永寿以前的丈夫,也是我杀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查这件事的人,要么做了东厂的人,要么做了死人,娘娘还准备,继续查下去么?”

    他的表情,在昏黄的灯影下,显得异常的狰狞“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多好。可是你非要那么敏感,见到我就以为见到了坏人,把你所有的不开心,都归结在我身上。讲打讲杀,还要说我是罪魁祸首。你还当你是皇后啊,你现在不过是深宫大内,一个等死的女人罢了,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坏人。皇后娘娘,要不要我这个坏人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折辱?”

    杨承祖的一只手,已经控制住了夏皇后的两只手,另一手伸向了夏皇后的腰带。他的动作很慢,有意的让夏皇后看到自己的动作,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腰带时,夏皇后屈服了。

    脆弱的外壳被敲碎,露出里面柔软的心,夏皇后先是尖叫着连喊不要,可是却没有力气挣脱。眼看自己的衣服真的要被解开,她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哀求道:“大都督,杨大都督,哀家错了,哀家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求你……你要哀家说什么,哀家都说,只求你不要……不要那样。”

    “看看,这样不好么?像这么谈,多好?”杨承祖冷笑一声,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的一稳,随后松开了手,夏皇后无力的瘫软在了桌案上,接着又滑到地上,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连滚带爬的向角落躲去。

    “夏皇后,不用这个样子,臣这个人说到做到,说不碰你,就不碰你,不用怕。至少今天……你安全了。至于今后么,出了慈庆宫这种事,证明大内的安全很成问题,臣执掌厂卫,自然要负责宫禁安全。从今天开始,臣不定期的要过来,有时间的话,会去看您。如果皇后娘娘寂寞的话,臣随时可以过来……陪娘娘说话。也许会带一些朋友过来,你们会相处的很开心的……”

    他笑的很灿烂,可是那笑容在夏皇后看来,却是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双手紧紧抱着头,蜷缩在角

    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仿佛刚刚已经经历过了一场凌虐。请访问m

第九百五十六章奉旨凌弱(四)() 
夏皇后经过了方才那番恐吓后,已经没有了傲气和架子,杨承祖在东南的作为,对于夏家的损害很大,包括夏家的商铺和田地,都受了很大的损失。更重要的是,那位献身救父的谢家小姐,许的是夏家一位子侄,这位已经定好的媳妇,最后居然卖到教坊司里,于夏家自然面上无光。

    加上她是知道刘五儿和杨承祖有往来的,恨屋及乌,对于这个刘五儿的间夫,她自然是看不上。如果不是正德驾崩,刘五儿失踪,她已经要铲除这对男女。现在她奈何不了杨承祖,但不代表她会多他有个好态度。

    这次的发作,有一部分是看杨承祖不顺眼兼为家人出气,另一部分也是有张氏这个婆母撑腰,借着骂一下这位新君宠臣,表达一下自己对嘉靖的不满。她并不是一个多智的女人,否则也不至于管不住丈夫,加上张太后对于这位儿媳的教育,也是偏向于服从。

    很少有婆母喜欢儿媳太强势,张太后更不希望夏皇后敢和自己分庭抗礼,平时对她的管束就很严,在嘉靖登基后,这种管束就更严格了。由于她手上的力量太少,对于外界的情况就不怎么清楚,同时也严重缺乏安全感。她只知道这位大臣很厉害,总领厂卫,现在才知道,居然连内廷宿卫都被他伸进手来。

    自己身边没有得力的扈从,所依靠的就是先帝遗孀的身份以及太后的保护,可是现在连身边的护卫宫人都为其所调遣,那么这种保护还能护的住自己么?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可以毁掉自己,或是派一些亡命之徒假扮成宫人来到自己身边。

    她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可怕场景,身子抖的越发厉害,她并不怕死,但是很怕死的不清白,更怕死了以后,还会落一个秽乱宫闱之类的坏名声。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性而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清白远比生命重要。

    当然,如果有人敢侵犯她,肯定要付出代价。可是他可以派个亡命之徒来做这种事,自己却连防护自己都做不到。一想到以后可能喝的每一杯茶,吃的每一口饭,每一名来到自己身边的宫人,都可能是陷阱,她几乎陷入了疯狂之中。至于这个男人是否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这位皇后显然无力分析,或者说哪怕有所怀疑,她也不敢用自己的清白去赌。

    顾不得体面体统,皇家身份和女人的矜持,头埋在腿上,轻声的抽泣着,人拼命的缩成个团,生怕被对方看见自己的身体,再次激发恶念。在她额头上那一稳,于她而言,仿佛是一块污泥砸在了她的身上,已经使她的玉体蒙污。如果他真的要……夏皇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这时的她与其说是一个皇后,不如说是一个无助的小妇人,只求这个男人可以高抬贵手。

    杨承祖的语气依旧冰冷“娘娘,你这个样子,如果有个外人进来是会误会的,仿佛臣欺负了你一样。臣对娘娘可一直很客气的,你这样陷害忠良不好,对吧?起来,擦擦眼泪,我们慢慢谈。”

    他做了个要去扶的动作,夏皇后吓的却连忙扶着墙站起来,拼命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没有……大都督没有欺负哀家,真的没有。”

    “这样才对么,您是贤后,我是忠臣,大家应该君臣相得,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娘娘啊,臣虽然能写点话本,但还是个武人,不怎么懂礼数。如果有哪句话说的不好听,您别往心里去,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各走各路,不就没事了?以后您身边的人,臣会用心安排的,保证用的都是老实听话的本分人,每个人都听娘娘的话,您只管放心。”

    夏皇后颤抖着声音说了起火的事,她当时已经睡了,是被宫人叫起来,狼狈的穿上了外衣逃出了屋子。当时火情还不严重,不过张太后身边人手少,加上皇宫大内的房子都是老木料,风干严重,靠着她手下的人力,应付不了这种程度的火患。

    “太后当时曾吩咐过,派人去请蒋圣母躲避,说是派人来救。可是张老伴说……说这是天火,非人力所能阻挡,不要大家干预。还说,蒋圣母那里人多,肯定一早就得到消息,宫里人手不够,还是该先拿些东西,免得被火烧坏了。宫里有好多先皇遗物,太后也难割舍,蒋圣母那里也就没了人……”

    极度恐惧之中的夏皇后,用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事交代清楚,然后又战战兢兢的看着杨承祖。自己虽然只是事件的经历者而非决策者,可是毕竟蒋氏现在生死未明,杨承祖是否会迁怒于自己,实在难以把握。

    想到对方的威胁与作为,夏皇后下意识的抱紧了前胸,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杨承祖“哀家真的不知道这事,张老伴是太后的亲信,他的话,太后点了头,哀家也没办法阻拦。”

    明朝对那些亲信太监,都称为伴,如果跟随时间长的,也就称老伴,与后世的名词并非同样释义。这张老伴名叫张华,是张太后的的亲族,张太后专宠六宫,他便净身入宫侍奉,是张太手身边第一得用太监。

    他是弘治朝遗老,在宫中辈分超然,很多管事太监,都是其干儿子甚至是干孙子,在宫里还是有点面子的,也算太后在宫里第一号亲信。嘉靖这几年时间,把张太后身边的爪牙亲信或是驱逐,或是贬谪,但是张华始终位置不变,依旧是太后身边第一号心腹,即使是夏皇后对他,其实也是有些怕的。

    杨承祖也能明白,张华固然没胆子放火烧死蒋氏,可是当火势起来时,他却比张太后的心更狠毒。四年时间里,蒋氏的地位逐渐超过张太后,在宫里的权柄地位日重,作为仆从,张华等人算是对这种变化体会最深刻的那一部分群体。平日里积怨不知多少,当发现机会时,胆子也就格外大些。

    这个时代的人,是很信奉天人感应的,国家发生重大自然灾害,往往就要归咎于天子宠信了佞臣。现在朝里第一号得宠的就是自己,而自己前不久又刚坏掉了张家一个驸马,如果再往前算,这种仇恨就更多一些。

    这次如果能烧死蒋氏,肯定有人出来说,是天子宠信了佞臣,才导致的这场天火。事实上,当火灾发生后,这种舆论已经在宫里扩散,从夏皇后的态度,就能说明这个问题。

    既除了蒋氏,又可以参弹自己,嘉靖心情悲痛下,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的位置动一动,这阉人倒是使得一手顺水推舟,一石二鸟。杨承祖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么?娘娘,你要是一上来就这么配合,大家都省心,不好么?好了,天色不早,早点休息吧,臣会安排几个得用的宫人,帮娘娘盖被……铺床。”

    他又拣

    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话本,放到夏皇后面前“拿好它,别往地下扔了,您看,都脏了不是?这话本上的东西,并不是教人学坏的,而是帮人解放天性,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娘娘听臣一句,趁年轻,追风赶月别留情。”请访问m

第九百五十七章指鹿为马() 
调系了夏皇后一句之后,杨承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宫殿,身后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如果他估计的没错,被这么一吓,夏皇后今后是别想睡好觉了。

    事实上,即使他胆子再大,或是权柄再重,也不敢真的去品了这樽至尊女儿红。可是只要他摆出这个态度来,再用言语恐吓,就足够把这个没什么社会阅历的皇后吓住了。

    自己在东南伤了夏家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坏了夏家和谢家的联姻,那位夏家的公子如果足够多情,去教坊司问一问,不难知道自己对谢小姐做过什么。这种事夏家没办法声张,也没太多的办法报仇,但是肯定会觉得丢脸。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双方今后的关系,应该就是不共戴天。再加上永寿的事,张太后与蒋太后的矛盾等等,夏皇后跟自己肯定就是仇人。

    她不像张太后,做事缺乏理智,容易冲动,这样的人比起阴沉的主要好对付,可是在某些时刻,他们的破坏力反倒更大一些。聪明人知道规矩,懂得取舍,拿到把柄也多半是拿来做交易。可是一根筋的人,往往就只图痛快,一下子就发作出来,反倒是不容易招架。

    像是永寿的事,张太后是拿来当筹码用,轻易不会丢出来,这位夏皇后就敢宣诸于口。如果以后再被她知道什么,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

    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一次把她吓住,最好是把她吓到精神错乱变成疯子,或者让大家相信她是疯子。那么今后她不管说什么,也都没人信,也就没了危害。宫殿外,并没有值守的宫人,看来自己的揣测是对的,嘉靖对于这位皇嫂,也没有好看法,加上今天这场火,对于这一系的人,要开始正式打击了。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火灾的起因基本已经调查清楚,秦宗权、何宗立反复查了几次现场后基本可以断定,起火的点,是张太后拜佛的佛堂,那里长年放着香炉、蜡烛等等。应该是风吹倒了烛台,引燃了帷幔,当时在那里可能没有人值守,火刚起时没人发现,等到发现时,指望张氏这边的人,也就扑不灭。

    事实和杨承祖想的差不多,所差的,就是怎么解决。从一个方向考虑,就是张太后身边的人手太少,应该加派人力,可是从另一个方向,就能解读出,张太后身边的人怠惰职守,理应严惩。杨承祖点点头,又去了蒋氏那边,见永淳正站在门口,两只眼睛红肿若桃,模样憔悴的很。

    见到杨承祖过来,永淳想要跑过来,但随即醒悟是在宫里,只好强忍着激动,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大都督,你过来了?太医刚刚回报,母后已经脱离了危险,静养一段日子,应该就没事了。皇姐在里面侍奉,本宫让人为你通禀一声。”

    “不敢劳烦公主,下官前来,只是来问问安,太后吉人天相,微臣就放心了。公主不可悲伤过度,一定要保全玉体,臣告退。”

    既然蒋氏没了生命危险,他心里也松了口气,嘉靖已经升朝,又托张佐带了话,杨承祖处理慈庆宫的事就好,不必上朝回话。慈庆宫起火一事,由他全权处置,便宜行事。

    张佐如今与杨承祖算是利益联盟,虽然表面上走的不近,实际上互为表里,彼此帮衬。张佐在杨记里有干股,家中子弟也有不少仰仗杨记照看,反过来,杨承祖送到宫里的女人,也全靠他护持。前者方美人差点被陈皇后打死,就是张佐及时搬来嘉靖,才保下方美人的性命,也间接导致了陈皇后之死。

    他先是传了嘉靖的口旨,又道:“大都督,天家的意思是,您放手去做,什么都不要管,就算闹出天大的漏子,万岁也可以为您兜着。奴婢手下有些人手,全听您调遣,您说吧,咱怎么干?”

    “张公公,有劳了。我需要几百名有力宫人,再要几十个贴心的宫人,听我吩咐就好。”

    张太后现在移居到了慈庆宫附近的一处偏殿,她身边的宫人也多半被带走问话,离开之后,就再没回来,身边只剩了张华一个亲信以及十几个奴仆。这十几个人,都是这四年时间里,嘉靖安排过来的,有一些被她寻了个错处治死,剩下的被安排在外围,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消息。可是现在身边除了这些人,就只剩了一个张老伴可用。

    张华的心里也颇为焦急,这种态势,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宦官以往对他这位老祖宗还是有些面子的,可是现在,值宿在附近的宦官都是生面孔,与他没交情,也不给面子。身上大多带着器械,是宫里负责警戒的武监,自己想要出去,都被他们挡回来,连夏皇后那边的消息也探不到。

    皇宫里着了火,加强警戒是题中应有之意,可是看这种布置,总让张华的心里反复出现两个字:软禁。

    眼下朝政稳定,弘治遗泽犹在,杨廷和等外朝文官未必看张氏顺眼,但是念着当年孝庙情分,肯定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张太后这位孝宗唯一的妻子。通过几年相处,张华不认为嘉靖天子是什么忠厚之君,但是绝对是个明智之人,不会做出极端的事。在这件事里,张氏也没什么错处,不管大内怎么折腾,按说张氏也是稳如泰山。

    唯一的变数就在于蒋氏的身体,一旦她真的遭遇不幸,丧母之痛刺激下,皇帝会干出什么事来,就不太好说。当时不让人去报信,张华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和私心,至少在他看来,蒋氏死在火场里,自己这边没有责任,嘉靖不管再怎么愤怒,也不能栽赃到张太后头上。

    外面对杨承祖的调查还没停止,借着天人感应之事,说不定还能除掉他,给太后出气。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把事想差了,这位新君的魄力和决心,有些大的出奇,搞不好是要下狠手了。

    张太后手中转动着念珠,默念心经,张华心里不安,在她面前,还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小声嘀咕“这帮奴婢,越来越不会做事了,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进早膳?奴婢去催一催。”

    他刚刚走到殿门口,却听到一阵皮靴踏地之上,上百名孔武有力的宦官手持兵器蜂拥而入,正中一人,却是个年轻英俊的武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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