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不会有凶猛的魔兽出没。而且为了防止参赛选手偷拿东西,进林子之前都是要上交一切储物宝器的。
杜阮廷虽然也有储物格,但他对这里的药草没有太大的兴趣,花了一天将所需的药材找齐之后,又担心这么快出去会让人起疑,便打算先按照丹方将丹药炼出一瓶来。
杜阮廷将意识潜入药室,有了药室里的炉鼎,他只花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将高阶丹药炼制了出来。
然而他一睁开眼,却看到了祁凛紧闭着眼睛,满头虚汗的模样。
杜阮廷一开始还以为有人偷袭,但感觉到源源不断地被从四周吸收过来的剑气之后,才明白过来,祁凛这是要进阶了。
居然在这种时候进阶。
杜阮廷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从剑尊升剑宗,而且祁凛如今只有二十三岁,这放在古往今来的几百年内,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
可偏偏是在药王大赛决赛的关键时刻进阶的。
杜阮廷不知道祁凛进阶一次需要多久,他上次升上剑尊因为危险程度比较高,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乃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完成进阶。
若是祁凛也需要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杜阮廷不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心来把祁凛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深思熟虑了一番,杜阮廷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最终决定还是留下来,等到祁凛进阶结束。至于葫芦草,要么去冠军那里抢过来,要么干脆再去一次葫芦岛,受点伤也不算什么。
做出了决定,杜阮廷便在原地盘起尾巴坐了下来。
他足足等了十天,祁凛也没有任何清醒过来的迹象。
到了第十天下午,天空中突然遍布起了乌云,不多时,大雨便倾盆而下。
杜阮廷猝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看了一眼同样成了落汤鸡却依旧盘腿而坐紧闭着双眼的祁凛,心中微微一动,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用剑气砍断了三颗不算粗壮的树,杜阮廷将之劈成了一段一段的木条,在祁凛的周身达成了一个简易的避雨棚,虽然还是漏水,却比直接被雨水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要好许多。
淋着雨,又搭了个木棚,没有双腿的杜阮廷早已气喘吁吁。
他抹了把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的汗水,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翻腾。
杜阮廷连忙捂住自己的小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觉得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从身后滑落了出来,杜阮廷反手一接,一颗巴掌大的蛋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与此同时,冰寒的剑气再一次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挤入气海。
杜阮廷疼得浑身一缩,摔倒在了地上,却及时地捧住蛇蛋,没有让蛋掉落到地上摔碎。
第064章 …围观是为了报复男主()
第064章…围观是为了报复男主
“哥哥?”
就在杜阮廷疼得意识模糊的时候,祁凛进阶完成,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光裸着下半身,抱着一颗蛋蜷缩在大雨中的杜阮廷先是一愣,旋即心中一揪,连忙冲过去将人抱进了怀里。
“哥哥,你怎么样?在我晋级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
杜阮廷吃力地睁开眼,被雨水侵入只觉得酸涩难忍,他将蛇蛋往祁凛怀里一塞,推开他,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剑气已基本完全回归,蛇尾也已变回了双腿,杜阮廷从储物格里取出裤子穿上,推了一把还愣在一边的祁凛,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个地方躲雨。”
“啊?哦!”祁凛刚刚晋级,此刻体内的剑气格外充沛,一手搂过杜阮廷的腰肢,就在大雨中飞奔了起来。
不消片刻,祁凛就在药林深处找到了一间小木屋。
这约莫是药林的主人平时派人来采药,供人休息而铸造的。
祁凛见杜阮廷被雨水打得脸色发白,连忙将蛋往他怀里一塞,将人打横抱起,一脚踢断了锁门的链子,走了进去。
木屋内似乎很久没人来了,无论是桌椅还是矮榻上都布满了灰尘。
祁凛用剑气将灰尘扫去,把杜阮廷放在了软榻上。
他生怕杜阮廷着凉,又用体内麒麟火替对方将衣物蒸干,而后才是自己。
“哥哥怎么样?”祁凛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关切地问,“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
杜阮廷只觉得头昏昏涨涨的,有些提不起力气。
祁凛懊悔地道:“都怪我,居然在这种时候进阶。哥哥怎么也这么傻,雨下这么大,都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的吗?”他说着,猛然想起刚才瞥见的挡在自己身体上方的那个简易木棚,心中顿时大感温暖,“我明白了,哥哥是在担心我吗?还给我搭了一个避雨的棚子。其实哥哥大可不必如此,我淋些雨死不了,但要是哥哥出了什么问题,那才叫我心疼。”
杜阮廷被他的喋喋不休说得心烦意乱,“下次不管你了。”话一出口,嗓子竟有些沙哑。
祁凛大惊:“哥哥受凉了。”
杜阮廷也觉得奇怪,他已是剑尊修为,不过是淋个雨,不至于脆弱至此吧?
祁凛却是十分紧张。
他自从知道杜阮廷怀孕之后,就向齐非越讨教了许多照顾孕夫的细节和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生产后的月子。
杜阮廷既然怀中抱着蛋,双腿也变了回来,必然是已经生产完毕。
可他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淋了大雨,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就此落下病根。
反倒是杜阮廷被祁凛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他从未将自己当做女人看待,自然也没想到坐月子的问题。他只当这场风寒是怀孕时的身体虚弱,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比赛已经快到尾声了,你赶快准备准备,我们要尽快离开药林。”
祁凛道:“哥哥还是先休息着吧,万一……”
杜阮廷打断他:“万一什么?万一拿不到葫芦草,我们只后还得去一趟葫芦岛,太麻烦了。”
祁凛拗不过他,只得道:“那也得先等雨停啊。”
杜阮廷道:“如果到了明天雨也不停,那我们便不等了。我们一个剑尊一个剑宗,难道还怕区区雨水吗?”
仿佛感受到了杜阮廷急切的心情,雨只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了。
药林间充斥着雨后清新的泥土气息。
杜阮廷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抱着蛇蛋站了起来。
祁凛连忙扶住他。
杜阮廷看了他一眼,将蛇蛋塞进了他的手里:“你抱着。”
祁凛自然是接住。
杜阮廷的修为恢复了,便能够御剑飞行。他祭出斩玄,自己先站了上去,不等他说话,祁凛也自动自觉地站到了他的身后,并且搂住了他的腰。
正好被按在痒痒肉上,杜阮廷忍不住抖了一下。
祁凛立刻问道:“怎么了?”
杜阮廷抽了抽嘴角道:“手往下移一点。”
祁凛听话地将手下滑,直接放在了杜阮廷的臀侧。
杜阮廷:“……”
祁凛道:“哥哥怎么不飞了?”
杜阮廷咬牙切齿:“扶着我的肩膀!”
“……哦。”祁凛惋惜地叹了一声,乖乖地将手上移。
杜阮廷这才不觉得那么别扭,将剑气注入斩玄,缓缓地升到半空,向前飞去。
然而飞到一半,祁凛就从后面凑了过来:“哥哥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杜阮廷体温还有些偏低,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一阵颤栗,没好气地道:“没有!”
“我听到了,”祁凛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坚持道,“哥哥往左边飞去看看,我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杜阮廷不悦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东想西。”他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将剑头往左边偏去了一些。
又朝前飞了一段,果然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杜阮廷不敢凑得太近,凝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突然俊脸一红,眼带怒气地瞪向祁凛。
祁凛听清了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之前只是觉得对方的剑气有些熟悉,所以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会撞上这样的事情。不过祁凛也有些佩服那个人,这段时间会来这里的人不是来比赛的就是偷偷闯进来的,居然还会有兴致做这些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在林子里来一发似乎也别有韵味呢。
祁凛若有所思地看了杜阮廷一眼。
杜阮廷接收到他的目光,立马一个肘子顶了过去,“想都别想!”
祁凛被揍了也不退缩,反而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哥哥,我们再走近一些吧?”
杜阮廷瞪着他:“不知廉耻!”
祁凛赔笑:“是是是,是我不知廉耻,我的好哥哥,我们再走过去一些吧。”
杜阮廷心知祁凛就算再怎么胡闹也不会为了去围观别人那什么而这么坚持的,他要去必定是有什么原因,乃至他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却软下了态度,跟着祁凛一同走了过去。
越是走近,那声音就越发清晰。
杜阮廷皱了皱眉,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十多天前他刚进药林的时候,惊鸿一瞥的那个身影。
待到看清楚了正在没羞没臊的那对身影,杜阮廷的嘴角才真正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们走的进了,远处的那对人自然也看到了他们。
正在进攻的那名男子一身黑衣,扶着身前男子的腰部,满脸邪气的笑容,只抬眼看了来人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挺腰。而被迫承受的那名绿衣男子容貌秀丽,眼角被*熏得泛红,上衣都没有被褪尽,只有裤子被除下了。他扶着面前的树干,弓着腰,略显吃力地承受着后方男人的撞击,表情既痛苦又愉悦,显然是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围观了。
绿衣男子腾出一只手抓住背后男子扶着自己腰部的手,断断续续地求饶:“够……够了……不要、不要了……”
黑衣男子又用力顶了两下,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才从绿衣男子的体内退了出来。
他替腿软乏力的绿衣男子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才抬头看向杜阮廷二人,微微一笑道:“小阮,好久不见。”
被抱在怀里的绿衣男子顿时大惊,神色惊恐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张秀美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杜阮廷也面无表情地回答:“老段,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荒淫无道。”
段之淳嘿嘿一笑,道:“谢谢夸奖。”
杜阮廷看了齐非连一眼,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段之淳道:“听说京城第一药商手下有一片药林,我过来瞧瞧。”
杜阮廷道:“那你有什么收获吗?”
段之淳道:“收获谈不上,就是找到了几味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的药草。对了,这是你要的亡灵水。”他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瓷瓶,抛给了杜阮廷。
杜阮廷扬手接过,打开盖子闻了闻,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小白龙回去过了吗?”
段之淳点点头:“嗯,我见到他了。他说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子是你让他带回来的?”
“不错。”杜阮廷看了眼被他禁锢在怀中不断挣扎着的齐非连,若有所指地道,“他生母任惠是隐逸山庄上一任庄主的独生女,他的身上流淌着隐逸山庄的血脉,我觉得他对你应该有用。”
“多谢了。”段之淳捏了一把怀中人的腰,成功让对方安静了下来。
祁凛不满自己被忽视了这么久,插进来道:“哥哥,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这位公子是谁。”最后两个字,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杜阮廷没听出他语气的异常,“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魔域圣尊,段之淳。”
第065章 …闭关是为了报复男主()
第065章…闭关是为了报复男主
在听到“最好的朋友”这五个字的时候,祁凛的额头狠狠地跳了跳。
杜阮廷没注意,段之淳却是注意到了。
他故意松开抱着齐非连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杜阮廷的肩膀上。
齐非连一得到自由,立刻避之唯恐不及地跑到远远的地方坐下了,明显不想参与他们的对话。
段之淳眼角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祁凛在看到他把手放到哥哥身上而哥哥却没有丝毫抵触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段之淳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射成筛子。
他长臂一伸,用力地将杜阮廷从对方的魔掌之下抢夺回来,用力地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杜阮廷的后背撞上祁凛的胸膛,不快地将头反手推开。
段之淳:“噗。”
祁凛:“……”
杜阮廷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干脆不予理会,对段之淳道:“我现在正在进行药王大赛的最后一场比试,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不便再多逗留,如果你要来找我,我就在城中的龙阳客栈,近日不会离开。”
段之淳道:“你是要葫芦草吗?”
杜阮廷道:“不错。”
段之淳道:“除了葫芦草,你还差几味药?”
杜阮廷道:“还差一味,麒麟血……”他猛地一顿,看向祁凛。
祁凛听到麒麟血的时候也是一愣,问道:“哥哥是想要我的血吗?”
段之淳恍然道:“他就是鹤灵山山主祁凛,祁凛的后人?”
祁凛略带戒备地看了他一眼,“是我。”
段之淳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就是你让小阮怀孕生蛋的啊。”
杜阮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段之淳朝他挑了挑眉,忽然注意到了祁凛胸口鼓起的一块,伸手一指:“那是什么?”
杜阮廷道:“不管你的事。”
段之淳道:“我知道嘛,是你的第二颗蛋。”
杜阮廷:“……”
他纳闷道:“你怎么知道?”
段之淳耸肩道:“看形状猜的。”
杜阮廷哭笑不得。
段之淳道:“飞彤呢?”
杜阮廷道:“留在药圣山庄,戚无双替我看着。”
段之淳惊讶道:“你居然放心让别人看着你儿子?”
杜阮廷道:“药圣山庄庄主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况且我已经拜他为师了。”
段之淳道:“这样啊。”
杜阮廷顿了顿,道:“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让齐非连给你生个孩子嘛。”
听到自己的名字,齐非连敏感地看了过来。
段之淳立马兴奋道:“怎么,你知道方法了?”
“嗯。”杜阮廷点了点头,“虽然还不太确定,但也*不离十了。有一种名叫焚情果的红色果子,他可能可以让男子受孕。”
听了他的话,齐非连的脸瞬间惨白。
段之淳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似乎恨不得立刻找到这种果子,然后拉着齐非连啪啪啪个三天三夜。
杜阮廷看到齐非连神情恍惚的模样,破天荒地产生了一股名为同情的情绪。
他忍不住道:“就算你想要孩子,但你知不知道,齐非连想要吗?”
段之淳的表情一顿,回头朝齐非连看过去。
齐非连立马低头。
段之淳的脸色几不可见地黯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正常,笑嘻嘻地道:“他肯定愿意的,对不对,苒渊?”
齐非连依旧低着头,不语。
杜阮廷看到段之淳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张了张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