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子的心中,一直都留有这份遗憾,想去踩在那个足印上许个愿,王子有点想念那个时常用胡子作弄他的姥爷了。。。。。。
第一十六章 故乡的来历2()
一年后,回到故乡的王子虚岁已经六岁了,记忆的车轮开始逐渐的清晰转动开来。。。。。。
少年的王子常听妈妈说起当年的轶事。她和王子的爸爸是在首都参军时候认识的,那是一个医疗机构的财务部门,她和王子爸爸对桌,他们面对面地坐了三年,那三年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交集。
那是个火红的年代,当教师的大舅被错打成了右派。到了适婚年龄的妈妈那时候留着一条粗黑而长长的辫子,身边有很多优秀的追求者时常环绕地飞翔在左右。。。。。。
妈妈深深地知道,因为大舅的关系,在那个入党,提干都间接地受到了影响的时刻,她不能自由的选择恋人,心地善良的她生怕拖累到别人。。。。。。
后来,在部门领导的亲切加密切的关注下,王子爸爸被介绍给了她。那时的妈妈不敢,也不能拒绝。因为在那个敏感的时候,敏感的年代。她能够遇到出身贫农家庭的王子爸爸,在领导看来,把这么优秀家庭出身的人介绍给妈妈,是妈妈的幸运。
王子的妈妈参军前,就读于东北某市石油中专,出生在大城市的妈妈,是个标准的城市娇小姐,因为在老姨出生之前,王子妈妈一直都是姥姥家当时最小的女孩,由于上面的两个哥哥和姥爷姥姥的溺爱,从小王子的妈妈对家务活就没有上过手。
王子的妈妈的身材虽然不到一米六,但是在学校时候,却是校排球队的主攻手。同时她还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喜爱声乐的妈她后来却没有从事这一行。
王子的妈妈是被学校当做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保送到部队的,当时在东北地区,王子的妈妈是入选到首都唯一的一个女军官。
在接到报到通知的时候,在姥姥姥爷的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王子妈妈毅然踏上了她的军旅生涯。每到年节探亲,王子的妈妈都必须按姥爷的强烈要求,穿着整齐的军装回到王子姥姥家。
王子的姥爷每次都会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开始例行的走亲访友。。。。。。
王子的姥爷每见到一个亲友,都会把穿着军装的王子妈妈拉到身边,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的高声对亲友们说,看啊,这是我的女儿,在首都当军官!
女军官在当时的年代,绝对是稀有的。回忆中的王子妈妈每次说到这里,都会语音哽咽。
王子妈妈说在当时她最烦心的就是被王子姥爷拉着去拜访亲友,可是现在,王子姥爷那自豪的声音还仿佛一直回响在耳边。。。。。。
王子爸爸参军前,是南方某省市郊,一个小村子的生产队会计。为人正直的他继承了祖上世代务农的勤奋善良的品质,早在王子爸爸十几岁的时候爷爷就过世了,全家人的生活重担压在了他廋小的肩上。。。。。。
所以,王子的爸爸从小学毕业就开始找活干。。。。。。
为了维持生计,为了能供弟弟继续上学,王子的爸爸曾用扁担挑过八十斤的砖担,一天数次的从生产队往返走十几里小路到镇上去卖。。。。。。
第十七章 故乡的来历3()
后来经人介绍,王子的爸爸自学了会计,年仅十六岁时的他就在村里的生产队开始上班。
再后来参军,再后来遇到了王子的妈妈,王子的爸爸从来都没有在正规的专业院校系统地学习过会计学,王子的爸爸虽然是自学成才,但是在财会专业素质上,他比正规院校出身的王子的妈妈更加优秀。
王子想,这是后来他们能够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的原因之一吧。其实和王子的妈妈一样,王子的爸爸身上的闪光点还是很多的。
身为南方人,王子的爸爸的水性极好,王子却一直没有机会看到他年轻时的英武样子。。。。。。
最让王子爸爸引以为自豪的是,在首都入伍后不久的他被选到仪仗队的预备队,曾作为候补人员培训过。王子的爸爸有一米七六的标准个头,优秀的身体素质,他同时还擅长书法,篮球,被战友们誉为文武全才。
王子的爸爸妈妈在领导的大力关怀下终于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来的他们,积极响应了当时有志青年戍边疆的号召,一起去了西北某军区炮兵靶场后勤部。
王子的妈妈在食堂做会计,王子的爸爸做了司令员的秘书。再后来,王子没有再从他爸爸妈妈那里了解到他们到西北后具体的恋爱和结婚细节。
在王子出生之前,王子的妈妈还生有一个女儿,她比王子大三岁,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妈妈身边,她一直在妈妈身边长大,直到王子加入这个家庭。
王子的来临对于爸爸妈妈姐姐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虽然在王子幼小的心里有那么一些不太自然。但是生活都还在继续。。。。。。
王子的妈妈曾说,其实王子来到这个世界纯属于意外。
王子的妈妈在生下她姐姐后,王子爸爸随着部队驻扎到了保密单位。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才允许探亲一天。
长期的两地分居,把王子的妈妈从一个城市的娇小姐逐渐地锻造成为一个穿军装的家庭主妇。在王子和姐姐中间,王子的妈妈还怀过一个孩子,因为每天紧张的军训,加上又要入党,加上刚刚一岁多的姐姐还离不开人照顾,加上爸爸也不在妈妈身边。这一切的一切,王子的妈妈决定不再要孩子了。。。。。。
在命运的巨大转盘转动之中,有些事情的发生,在有的时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戏剧般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在王子的妈妈婚后的第三个年头,王子的妈妈惊恐地发现,她,又怀孕了。。。。。。
经过慎重考虑,王子的妈妈找到医生,那个王子不知名的不知是叔叔还是阿姨的那个医生,他的一句话,让王子能够继续地留在了着美丽的人世间。
她对王子的妈妈说,小牛同志,你在去年刚做过人流刮宫手术,今年如果再次刮宫,就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也许在手术过程中,你会有危及生命的危险。这一次,我不能再给你做人流手术。。。。。。
王子在内心的深处一直想谢谢那个尽职的医生。。。。。。
第一十八章 故乡的来历4()
所以,王子被无奈地妈妈留了下来。所以,王子很幸运,所以,王子是足月出生,所以,王子很快乐。所以,后来让王子因此对医学有了懵懂的喜欢。
因为王子的意外来临,让王子的妈妈那本已经每天忙碌到焦头烂额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后来,王子的妈妈只好向王子的爸爸家求助,让王子的爸爸请奶奶来西北帮忙照顾初生的王子。
不久,王子的奶奶从南方老家风风火火地到来。大字不识一个的王子的奶奶接到了王子爸爸寄来的家书,知道她的大孙子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她立刻从老家启程,拿着盖着部队邮戳的信件,一路登汽车转火车,一到火车上,王子的奶奶立刻找到列车长,挥舞着信件让列车长看,嘴里大声嚷嚷着,我儿子是部队的军官,我坐你车你可不能收我的车钱!
不知是善良的列车长被王子的奶奶的强势吓到了,还是他出于尊老爱幼的善良,他真的不仅没有收王子的奶奶的票钱,并且在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
王子的妈妈后来也很是佩服奶奶的好强闯荡性格,妈妈曾戏谑地对王子和姐姐说,你们那个奶奶啊,给她个国家总统她都敢当呢。王子的姐姐当时撇撇嘴,答道,那是,奶奶还总是背着我给弟弟买好吃的呢!还以为我没看见,哼!长孙,长孙,在乡下真的那么重要吗?
王子的妈妈对王子奶奶说,自打王子一出生,就对母乳过敏,所以幼儿时期的王子更是得到了他奶奶的关爱。王子的妈妈和王子的奶奶相处没有多久,文化,城乡和南北饮食习惯的差异突显在她们之间。
王子的妈妈后来常讲到与王子奶奶的轶事中有两个故事,可以知道当时的婆媳矛盾是如何发生的。
第一个故事的发生是在饮食习惯上。王子的奶奶是个标准的南方人,每顿大米饭不可或缺,一次王子的妈妈包了饺子,想要给王子的奶奶尝鲜,吃过饺子的王子的奶奶看看空空如也的锅里问王子妈妈,菜都吃过了,饭在哪里?
王子的妈妈顿时哑口无言。后来在王子的奶奶的嘴里,这一事件被强势的奶奶引申为,她在大儿媳妇家,从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还有一次,王子的奶奶在喂小鸡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腿,剧痛之下,王子的奶奶觉得是因为平时王子的妈妈怠慢了她,王子的奶奶竟然跑到王子的妈妈食堂领导那里告了王子的妈妈一状,说腿上的淤青是被王子的妈妈打的。王子的妈妈在叙述这些事的时候,满眼的苦涩。。。。。。
终于,在王子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左右,婆媳矛盾爆发到顶点,王子的奶奶一气之下,抱着她的大孙子,王子,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据说王子从半岁开始,是吃肉粥逐渐长大的。因为在家族中,王子的爷爷在他那一辈兄弟中是老大,王子的爸爸在同辈中又是老大,王子作为长孙,同样得到了奶奶的重视。
王子的叔叔家当时有两个儿子,每到吃饭时候,家里只要有肉,奶奶只做给王子一个人吃,其他兄弟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吃。
他们稍有异议,奶奶就会对他们大吼道,你们的亲妈都在屋里,这个孩子,没有!!!
所以,王子吃了三年的肉粥。长大后落下了个脾胃虚弱的毛病,王子真的不知道,奶奶的溺爱对于王子而言,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第一十九章 故乡的来历5()
在王子半周岁的后三年,满嘴南方乡下话的王子饱受那里的气候折磨,王子的小小的身体估计是因为从没喝过母乳,所以对外部的环境缺少免疫能力。
开始是一到夏季在全身起热痱子,全身被自己抓的鲜血淋淋。然后是到了秋天,从舌头上开始起泡,水米不进。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症状大概是属于水土不服导致的上火。终于,王子在奶奶家一共生活了不到一千个日夜,王子的奶奶也为他操心了近一千个日夜。
王子的奶奶开始每天看着病的快没孩子样的王子发愁,王子的奶奶知道,王子不能再这里生活下去了。于是,王子的奶奶托村里的先生修书一封给王子的妈妈,把王子的情况详细告其知晓,信中说,再不把王子接回到王子的妈妈身边,王子的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王子的妈妈接到信,连忙让王子的爸爸回乡下把王子接回西北。
王子的爸爸把他带到西北王子的妈妈身边后,第二天就返回了部队。王子依依呀呀地对着妈妈说着在奶奶家的所见所闻,遗憾的是,王子的妈妈一句也没有听懂。
因为,王子在那时已经是满嘴的家乡话。每当王子的妈妈回忆那段日子,也不由得有些心酸。王子回到西北没几天,王子的妈妈由于忙碌又上火,一下病倒了。
每天早上,王子的妈妈挣扎着把王子姐姐送到幼儿园,然后煮上一锅粥给王子,她躺到床上看着王子独自在屋里玩耍,满嘴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无奈之下,王子的妈妈只好又向姥姥求助,终于,王子开始了在姥姥姥爷家的借住生活。
嗯,综上所述,儿童期的王子不断地在故乡和奶奶家姥姥家之间来回游走,快六岁的王子,终于又一次地踏上了自己出生的故乡之土。
西北的青铜峡镇,从火车站一下车,马路的两侧长满了巨大地灌木,那是西北的特产之一,多年生灌木,沙枣树。
沙枣树有呈椭圆形对生的银绿色相间的小叶子,每到沙枣花开的季节,满树的金黄色的沙枣花竞相怒放,沁人心脾的甜香随风飘满了整个小城。
在王子童年的记忆里,对这可以提供孩子们零食的树木别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从部队家属区到当时王子就读的卫红小学有约两公里的路程,一路上,大大小小几百颗沙枣树沿路并列。
所以,在那里上学放学期间,其他部队家属区的同学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只有王子的一半。因为王子的所有放学后的时间都花在搜集树木的信息上了。
一路上,所有的沙枣树,哪里的果子是酸的,哪里的是甜的,哪里的是脆的,哪里的是面的。哪棵树好爬,哪棵树刺多,王子都了若指掌。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那时的王子绝对的具有成为植物学家的潜质。王子能从沙枣树结果的形态上判断它的果实的酸甜。
身材瘦小但敏捷的王子时常穿梭在巨大的沙枣树枝条间,一把把地采摘成熟的沙枣果实,一把把地采摘着喜悦与欢欣。只是,王子身上的衣服裤子经常会变的很凄惨,因为,灌木属的沙枣树枝条间有许多锐利的尖刺。。。。。。
第二十章 故乡的来历6()
王子的妈妈在王子上学后经常苦恼的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每次放学后,其他人家的孩子早早就到家了,甚至有的连饭都吃完了,却还看不见自己儿子的身影。
第二件事最让人闹心,新穿的衣服裤子不出三天,准保是到处都刮的口子,大大小小,缝不胜缝。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穿的,莫非是天天在地上打滚???
每到这个时候,王子的妈妈总会发出一句自责的疑问,那时候让孩子上学的决定是不太早了,其他孩子都是七周岁后入学,自己的儿子刚刚六虚岁啊!
王子的妈妈不由得又回想起王子初入学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王子刚从姥姥家回到西北,王子的爸爸每周才能回来一次,根本没有时间管孩子。虽然孩子刚刚五周岁,但是自己每天上班时候没有人照看孩子,只能试着把孩子送上学校。但是找了好几个家附近的学校,校方都嫌孩子年龄太小不符合入学标准而拒绝。
无奈之下,最后选择了镇上稍远的卫红小学试试问一下。面试的那天,正好是主管招生的校长在座,当问及孩子的年龄时候,王子的爸爸妈妈相对视一愣,王子的妈妈连忙说,马上就六岁了。
校长听了,沉吟了一下,对王子的妈妈说,我们这里一年级的孩子都是七岁入学,太小了我们怕孩子坐不住。这孩子上过幼儿园没有?
王子的妈妈实话实说,孩子一直都是姥姥带大的,没有上过幼儿园,但是孩子很聪明,相信不会给老师添麻烦。校长接着问,那孩子有什么特长没有?王子的爸爸答道,会背几首**诗词。还有认地图。
这回换到校长一愣,他马上问,他是不是姓王啊?王子的爸爸诧异地回答,是啊,是啊!您是怎么猜出来的?!
校长哈哈大笑着说,我早就听人说部队家属区有一个姓王的五岁孩子能背诵**诗词百首,被誉为神童。好巧啊!今天你们穿着便装,我一下没有想起来。原来是神童的家长啊!!没问题,明天让孩子来报道吧,这个孩子我们学校要了!!!
就这样,王子的学龄前儿童的生活在校长的笑声中结束了。王子,五岁的神童,步入了小学新生的行列,开始了王子连续六年的孩子王生活。
由于王子比其他孩子小两岁并且个头比较矮,所以在开学后我被安排在教室第一排座位上课。数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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