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一圈又一圈,像是再计算着什么东西一样。
“叮,叮,叮,叮。”又是打更声敲响,在这短暂的寂静之中适时的响起。
“虚云上仙,四更了。”夏槿抬起手,空气中顿时凝聚出许许多多透明的利剑,比起一年之前,这些短剑显得更加虚幻了,这不是实力的倒退,而是另一种精进。
试想一下,比方说一柄你根本看不见的剑,它隐藏于你周身的风和空气中,却在下一瞬割断你的咽喉。
“上古功法?”虚云眼中爆发出无数的神采,“飞凤诀?凝气聚物!”
**总是能很好的消除一个人原本该有的恐惧,怯懦,和正常的理智。
对实力的渴求会让他们看不清现实,就譬如现在的虚云上仙。
“我还以为在青遥的手上呢,原来在你的手上。”虚云清点了一下自己乾坤袋中的法宝,这是他所有的积蓄,如果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掉夏槿,然后抢了她的乾坤袋,再用这些法宝将苏言抵挡住。
不能说全身而退,但是保住一条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虚云上仙有了计划和目标,脸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
夏槿默默的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对上他闪着贪婪疯狂的眼神,单手扶了扶额头,叹气道:“青遥这是什么眼光,我看你浑身上下都只有一张脸还算勉勉强强能看,除去这一张脸,你简直就是一个蠢货而已。”
“小丫头,你话可别说的太满。”虚云冷笑一声,现在已经顾不得夏槿和青遥的关系这样错综复杂的问题了。
满心满眼就只有能让他攀上高峰的上古功法。
“你听到刚刚的打更声了吗?”夏槿像是没有注意到现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战况一样,微笑着轻声的问他。
虚云却不想再理他了,一柄飞剑直接对着夏槿的喉咙横割过去,寒光凌冽,是地级法器才会有的灵力波动。
“叮。”兵器交接的声音响起,飞剑被许许多多透明的小刀挡住,动弹不得。
夏槿勾起唇角,抬起手,手指间里火焰穿梭流动,像是漂亮而又精致的手镯。
“虚云上仙好大的脾气,都不停人把话说完,真是好教养,难道神界的人都像你一样吗?”夏槿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平静的看着虚云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乾坤袋里的法器一件又一件的法器召唤出来,密密麻麻的悬浮了半边的天空。
“这是打算数量战了是吗?”她笑。
“四更天,月没了。”她仰头,对着黑色的天空和撤去了紫色光华的云层,“你看,月亮,没有了。”
烟雾渐渐的散去,虚云看见,在夏槿的身后,居然站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用一种狂热而怨毒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
其中之前见过的那个打更人也在那里,她手里还拿着打更用的器具,黑袍之下是一张清秀的脸。
夏槿身后,一个又一个的,都是熟脸,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却已经叫不出名字了。
“虚云上仙,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有人紧紧的开口,那熟悉的声音只让虚云觉得头皮发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他现在一腔**已经完全的被冷水浇熄,“你们可是被封了神力的,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他咬紧牙齿,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胆怯的样子。
“怕,怎么不怕?”有人笑道,“我可真怕死在您手上。”
虚云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却又听的他继续说:“可是我们更怕你不来,你不来,我们可就没办法走啊。”
“就你们还想出去?一群被神界除名了的人,这天地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了。”虚云冷笑道。
“没有了吗?我倒不知道这天地居然是神界说了就算的。”夏槿拨了拨自己的指甲,火苗像一条小蛇,盘绕其上,摇头晃脑。
“只要出了这冥生门,天地之大,他们又哪里去不得。”夏槿迈步往前走,眼睛里嗜血般的杀意终于悉数喷薄而出。
“这些法器就交给你们了,按原先说好的,只要他来,我就带你们出去。”她对着身后的乌泱泱的一群人说道。
“小姐放心,紫月一消失,我们失去的神力就会慢慢的回来,收拾这些法器还是戳戳有余的。”一个领头的男子恭声说道。
“好了,现在这些有的没的都没有用了。”夏槿将自己的头发全都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系住,一张妖艳的脸露出来,她眉眼弯弯,笑意却只是浮在表面。
“我们可以好好的腕上一局了,神界之人,虚云上仙。”她打了个响指,空中早已蓄势待发的凝气剑纷纷往虚云身上扎过去。
他用手往前一撑,一块盾牌出现他的面前,堪堪将这一阵剑雨挡住。
夏槿单手绕花,一朵漂亮的冰晶花出现在她的手上,冰莹剔透,在夜色之中发出煜煜光辉。
她将冰晶花对准虚云的位置一招,像是在欣赏一般,“上仙大人,你可真是狼狈,身上都脏透了。”她高高在上,语气嫌恶。
一如那一天,神界所有人看着她的家人那般的神情。
他们在满地的血污之中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流露出鄙视和厌恶的神情。
现在,她分毫不差的,将他们的表情和态度表现的淋淋尽致。
想虚云这样的人,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命危在旦夕,但是他不能忍受被人像蝼蚁一般的践踏。
他厉吼一声,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毛孔之中流出许许多多的精血。
不想寻常鲜血那般一股子腥味,他身上的这一身鲜血居然还散发出花朵的清香。
夏槿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眼睛。
“这是他的心头血,是他这些年所有修炼的结晶,类似于沈芬的血迹之法,只是他这个法子要危险许多,但是效果也要好上许多。”苏言在身边适时的说道,“需要我解决吗?”
夏槿手中慢慢的凝出一道火龙,她笑,“不用,这么有趣的东西,我当然是要亲自摧毁。”
火龙渐渐的壮大,飞上半空之中,仰面咆哮,声音像是尖锐的钢针一般,直直的就扎入人的精神深处。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听着虚云命令的法器也都减弱了周身的光芒。
但是现在的虚云却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就算不用眼睛去看,夏槿也能感受到他此刻节节攀升的强大气势,几乎要到一个让她都觉得十分危险的地步。
但是,几乎和确定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火龙夹带着滔天的气势对着虚云扑过去,大开的嘴巴将他整个人叼住,一个巨大的身形的对比。
但是结果却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火龙在咬住虚云之前,被他提前扼住了咽喉。
一缕细细小小的红线从虚云身上分离出来,直接就缠绕在火龙的脖颈上,它不能动,黑红色的火焰漫上那条小小的红线,却怎么都不能将它烧断。
“该死的贱人,让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一定要生撕了你。”难听的声音从虚云的喉咙里发出来,比起说是发出来的,不如说是挤出来的更加适合一些。
比起之前,现在的虚云简直就是频临一种疯狂的境地,
“生撕?”夏槿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良久,露出一个醉人的笑容来,她说:“不错呢,这个想法,你倒是为你自己想了一个很好的归宿。”
虚云冷笑一声,一手抓起巨大的龙头,红色血线嵌入龙嘴里,死命的往后拉,一条气势浩大的火龙居然就这样被劈裂开来,变成了两半。
火焰向四周散去,落在一些房屋上,应该是流放者们的居住地,大火燎原。
流放者们眼瞳里都映出一片红色,灼热的气浪一点点的侵蚀着他们的皮肤。
不仅没有迷恋,反而是十分的快慰和兴奋,这个困了他们许久的牢笼,终于,要在这一刻,彻底的毁灭。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重生之后的冷厉和成熟,他们不再是神界那个唯唯诺诺要看人脸色的小仙。
自此之后,哪里都不是他们的归属,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再没有地方时去不得的,天地之大,任尔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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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影后》菩提馋
听说,美人剔骨最玲珑……
于是她的丈夫便为了那个女人的一句‘听说’,而把她给剔了!
本是天之骄女,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众叛亲离,被剥皮剔骨制成了一把精致绝伦的美人骨扇……
好吧,原来人家俩人才是那传说中的真爱!
身怀魅术,妖娆重生,自此,娱乐王座之上缔造出了一个称为传奇的国民妖精来!
没事虐虐渣,收拾收拾白莲花,顺便汲取一下国民群众的热情爱戴来滋补延寿一下。
圆满了亲情,珍视了友情。
最后,说好不许她再为爱动情的,可某妖男这明显监守自盗中饱私囊,不断违章的犯规行径算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八章 夏槿的第一分队()
“贱人,你就只有这点实力吗?”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虚云阴测测的说道。
夏槿将自己披在身上的大衣外袍脱掉,露出一身轻纱,火红色的衣裳和周围是熊熊烈火融合在一起。
夏槿的左眼翻腾的是灼热的红色气浪,几乎将她黑而亮的瞳仁遮挡而住,另一只眼睛呈现一种清冷的蔚蓝色,湛蓝如海,层层叠叠叫嚣着孤寂而冰冷的美丽。
黑色的天空之上呈现出一种美到极致的瑰丽景观,半边火红,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张狂若魔。
半边蔚蓝,像是将地下的海洋搬到了天上,宁静平和中带着山呼海啸的杀意凌然,宁和的水墨画般慢慢的舒展开来。
“你居然是神魔双修?”虚云反应过来,冷笑道,反正也没想过要活着回去了,能拖死一个是一个。
“你不怕遭天谴吗?”他声音干涩,像是刮掉一层钝绣只是会产生的呱噪的声音。
“天谴?”夏槿睁开双眼,美艳如画,“这天都被我遮住了,它拿什么来遣我?”
这话说的自然而掷地有声,竟让虚云有一瞬间的怔仲,“虽然火系天赋和飞凤诀我是不能判断出你的身份的。”
他顿了顿,缓缓的抬起手掌,无数的红血线从他的身上抽离而出,摇摇摆摆半点不受夏槿滔天气势的影响。
“但是你那一份寒冰天赋,可是魔界上官家独有的,你是上官家的人。”魔界上官家,是五界之中的顶尖大家,虚云凭着这个完全可以确定夏槿的身份。
血线在他说完的那一刻缠绕上夏槿的身体之上,夏槿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一代天骄,可惜了,今天我会死,但是你也得陪着我。”虚云露出一个迷离的笑容,他收紧手指,“收”。
红线紧紧的勒入夏槿的皮肉里面,一瞬间便将她的身子分割成好几块。
但是虚云却没有来得及露出笑容,因为一点血肉横飞的场景都没有。
被红线分裂开来溅落在地上的,只有一块一块的冰块,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虚云觉得耳朵后面似乎有点痒,刚想用手去摸,却冷不丁听见夏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了,虚云上仙,我这一代天骄,恐怕要比你活动更长久些。”
小腹一阵刺痛,虚云看见自己的肚子里,一根尖锐的冰珠正带着鲜血斜刺而出,尖端还带着颗颗血珠,一滴一滴溅落在地上,开出艳丽的花形。
而冰锥之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他的小腹之中有神力的落地点,他用了层层的血线包裹住护住,却承受不住这一根小小的冰锥。
夏槿将冰锥推进去了一些,虚云伸出的手无力的催下,在他视线模糊之际,他听见夏槿轻声的说:“还有啊,你又猜错了,我不是什么上官家的人,我是异族人,食梦人。”
她半阖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讥笑的弧度。
“虚云上仙,二年前的那天,你也去了吧?”她猛的将手上的冰锥抽出,“我可记得你,高高在上,一脚踹在我明离姐姐的肚子上,可真是神勇无谓。”
她冷笑一声,一脚揣在虚云的肚子上,将他踹到在地上。
记忆里,他满脸高傲的将脚踩在明离姐漂亮而充满朝气的脸蛋上,说凭你们一群蝼蚁也妄想挑战神界的天威?
夏槿将鞋子闲闲的搁在虚云的脸上,他浑身抽搐着,想抬手将一枚银针刺入夏槿的脚上,却被她轻而易举的用另一只脚踩住。
银色的长针落在地上,夏槿弯腰捡起来。
“蝼蚁之力!也妄想挣扎?”夏槿笑了一声,声音甜美。
她将银针放在掌心,仔细的看了看,才说:“能让你一直留到最后的东西,想来是好东西吧?”
翻手就将银针收入她的乾坤袋中,蹲下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狼狈不堪的虚云。
“觉得委屈吧?”她拍拍他的脸,指甲利落的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狠狠的划过,眼角之下刻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觉得愤怒吧?特别想一剑杀了我吧?”夏槿现在只觉得身心舒畅,像是一块压在心底的巨石被猛然搬开。
虚云抬起头向说点什么,被夏槿一脚踩下去。
“别急着说话,我还没说完。”她冷声道:“你们的日子过的多畅快啊?你们多舒服啊,不老不死,主张正义?我呸,就你们也配。”
她终于是忍不住的骂出声,压抑着的低沉的声音之中有止不住的滔天恨意。
“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每一夜都听到我的族人在向着我哭喊,这样的日子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吧?”脚底用力,开始碾压,夏槿几乎可以听见他脸骨碎裂的声音。
“不过现在好了,我会让你们,一个一个,全部,尝一遍我们尝过的痛苦,体会一边我的族人们走过的路。”她猛然松了脚,虚云吸了一口空气,便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她夭夭灼灼的笑起来,眼角仿若盛开千树万树的繁花,“你想的太多了,我要让你活着,永永远远的活着。”
虚云的视线其实是十分的模糊的,血祭之法的后遗症让他此刻整个人的视线都是模糊不堪的,又有血水不断的流进他的眼睛里。
但是他还是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夏槿,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她是以什么样的神情在说着这样残忍不堪的话的。
只是他却忘了,如果他此刻是胜利者,那么想必也会是一样的残忍而无情。
感觉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一颗甜味的丹药被丢进他的嘴里,然后胸口被狠狠的掐了掐,丹药顺着他的食道就进去了。
“虚云上仙,这丹药您认识吧?这可是我们被剥夺仙藉的时候你们亲口喂我们吃下去的丹药,自此之后,你在这异空间里也能好好的享受一把什么叫做神力的流逝和岁月的消失。”
有人在笑,声音很熟悉,但是他是在是想不起来是以前神界的那一位仙人了,因为被剥夺神籍的人注定翻不了身,而他自然不会花心思去记得这么些人物。
“这里的景致好,风景又好,想来,也是一块很好的修身养性的地方。”夏槿松开抓着他下巴的手,满手的血污让她嫌恶的下意识的在身边那人的袖子上擦了擦。
等擦完才知道其实此刻敢站在她身边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