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无数神风吹拂,直伤元神,再加上那猛然一击,如果杨戬不小心,少不得要吃一个大亏。
但是杨戬得到龙吉公主提醒,早有了防备,运起八九玄功,笑道:“好孽障!怎敢如此!”手中三尖两刃刀急架相还,轻而易举的便挡下了这雷霆一击。两人又交手,大战一天一夜,杨戬心中不耐,用五雷诀,一声响,霹雳交加,来人见始终伤不了杨戬,隐隐间又处于下风,当即抽身就走。杨戬随后赶来。往前跳至一山,山上有一石穴,那妖精往里面钻了去。杨戬丝毫不惧,随跟进石穴中来。只见里边黑暗不明。杨戬借三昧火眼,现出光华,照耀如同白昼。
不一会儿杨戬深入洞中,忽然听到身后大呼道:“何人擅闯洞府?!”杨戬回头,见两个童儿赶来。杨戬见其修为不高,又不像凶恶之人,立而问曰:“那童子,这是你洞府?”童子道:“不是吾洞府,难道是你洞府。”杨戬这才恍然自己中了金蝉脱壳之计,这时二童子又问道:“你是谁?”杨戬道:“吾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杨戬是也。”二人听罢,倒身下拜:“弟子不知老师到,有失迎迓。”杨戬心中有愧,又觉得这二人有缘,便问道:“二童子果是何人?”童子曰:“弟子乃五夷山金毛童子是也。”杨戬动了收徒之念,说道:“你既拜吾为师,你先往西岐去,见姜丞相,你说我往夹龙出去了。”金毛童子道:“倘姜丞相不纳,如何?”杨戬曰:“你将此枪连刀袍都带去,自然无事。”二童辞了师父,借水遁往西岐来了。正是:玄门自有神仙诀,脚踏风云咫尺来。
金毛童子至西岐,寻至相府前,对门官曰:“你报丞相,说有二人求见。”门官进来启丞相:“有二道童求见。”子牙命“来。”二童人见子牙,倒身下拜:“弟子乃杨戬门徒金毛童子是也。家师中途相遇,为得刀袍,故先着弟子来。师父往夹龙山去了。特来谒叩老爷。”子牙道:“杨戬又得门人,深为可喜。”留在本府听用。
;
第四百六十三章 术破()
度过了申公豹设下的埋伏,杨戬驾土遁至夹龙山飞龙洞,径进洞,见了惧留孙下拜,口称:“师伯。”惧留孙原本正在闭关养伤,只是今日心血来潮,知道有大事发生,因此才早有准备,见到杨戬前来,拘留孙心中隐隐感到一股不好的念头,忙答礼道:“你来做甚么?”杨戬按照姜子牙吩咐,问道:“师伯可曾不见了捆仙绳?”惧留孙慌忙站起道:“你怎么知道?”杨戬道:“有个土行孙同邓九公来征伐西岐,用的是捆仙绳,将子牙师叔的门人拿入汤营,被弟子看破;特来奉请师伯。”惧留孙听得,怒道:“好畜生!你敢私自下山,盗吾宝贝,害吾不浅!杨戬,你且先回西岐,我随后就来。”
杨戬离了高山,回到西岐,至府前,入见姜子牙。姜子牙问道:“师兄意下如何?”杨戬把误入青鸾斗阙,受到申公豹埋伏,收徒,见惧留孙的事说了一遍。姜子牙道:“如此便好!恭贺师侄收得佳徒。”杨戬道:“前缘有定,今得佳徒,无非赖师叔之大德,主上之洪福耳。”且言惧留孙吩咐童子:“看守洞门,候我去西岐走一遭。”童子领命。道人驾纵地金光法来至西岐。左右报与姜子牙:“惧留孙仙师来至。”子牙迎出府来。二人携手至殿,行礼坐下。姜子牙有些埋怨,说道:“高徒累胜吾军,我又不知;后被杨戬看破,只得请道兄一顾,以完道兄昔日助燃灯道兄之雅。末弟不胜幸甚!”惧留孙道:“自从我在九曲黄河阵后回去,将灵宝赐予弟子,特命其下山相助与你,没想到这孽徒竟在这里作怪!不妨,须得……如此如此,顷刻擒获。”
次日,子牙独自乘四不相往成汤辕门前后,观看邓九公的大营,若探视之状。只见巡营探子报入中军:“启元帅:姜丞相乘骑在辕门外私探,不知何故。”邓九公道:“姜子牙善能攻守,晓畅兵机,不可不防。”傍有土行孙大喜道:“元帅放心,待吾擒来,今日成功。”土行孙暗暗走出辕门,大呼道:“姜尚!你私探吾营,是自送死期,不要走!”举手中棍照头打来。姜子牙以杏黄旗守护,拨转四不相就走。土行孙随后赶来,祭起捆仙绳,又来拿子牙。他不知惧留孙驾着金光法隐在空中,只管接他的。土行孙意在拿了姜子牙,早奏功回朝,只顾拿人,不知省视前后一路;只是祭起捆仙绳,半天也捆不住姜子牙,也不思忖,利欲迷心,灵台蒙昧。
土行孙只顾赶子牙,不一会儿,想要将捆仙绳收回,但无论如何控制,都没有收回来,方才惊骇。土行孙见势头不好,站立不赶。姜子牙勒转四不相,大呼道:“土行孙敢至此再战三合否?”土行孙大怒,拖棍赶来。才转过城垣,只见惧留孙道:“土行孙那里去!”土行孙抬头,见是师父,就往地下一钻。惧留孙用手一指:“不要走!”只见那一块土比铁还硬,钻不下去。惧留孙赶上一把,抓住顶瓜皮,用捆仙绳四马攒蹄捆了,拎着他进西岐城来。
众将知道擒了土行孙,齐至府前来看。道人把土行孙放在地下,杨戬道:“师伯仔细,莫又走了他!”惧留孙道:“有吾在此,不妨。”复问土行孙道:“你这畜生!我自破十绝阵回去,特将捆仙绳赐予你,命你助武王伐纣,不想你却助纣为虐。你实说,是谁人唆使?”土行孙自见到拘留孙就一直有些浑浑噩噩,闻得拘留孙训斥,心头一震,这时以往种种流过心头,哪还不知道自己中了申公豹暗算,所以立即大声道:“弟子离山后,遇逢一道人跨虎而来,问弟子叫甚名字,弟子说名与他,弟子也随问他;他说是阐教门人申公豹。他看我修为不能寸进,只好受人间气运相助。他教我往闻太师行营成功。弟子不肯。他荐我往三山关邓九公麾下建功。师父,弟子一时迷惑,但实为借商朝气运修行,万无叛教之心!弟子动了一个贪痴念头,故此受人挑拨,走下尘寰,助纣为虐。望老师道心无处不慈悲,饶了弟子罢!”
姜子牙见拘留孙面上不忍,心中一动,在傍道:“道兄,似这等畜生,坏了吾教,速速斩讫报来!”惧留孙看着姜子牙神情,明白其之意,便说道:“若论无知冒犯,理当斩首。但有一说,此人子牙公后有用他处,可助西岐一臂之力。”姜子牙道:“道兄传他土之天道,他心毒恶,暗进城垣,行刺武王与我,赖皇天庇佑,风折旗旛,把吾警觉,算有吉凶,着实防备,方使我君臣无虞,若是毫厘差迟,道兄也有干系。此事还多亏杨戬设法擒获,又被他狡滑走了。这样东西,留他作甚!”子牙道罢,惧留孙大惊,忙下殿来大喝道:“畜生!你进城行刺武王,行刺你师叔,那时幸而无虞;若是差迟,罪系于我。”土行孙道:“我实告师尊:弟子随邓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师父捆仙绳拿了哪咤,二次擒了黄天化,三次将师叔拿了。只是吾见邓元帅之女,一见钟情;被他催逼弟子,弟子不得已,仗地行之术,故有此举。怎敢在师父跟前有一句虚语!”
惧留孙低头连想,默算一回,不觉嗟叹,姜子牙道:“道兄为何嗟叹?”惧留孙道:“子牙师弟,方才贫道卜算,该畜生与那女子该有系足之缘。前生分定,事非偶然。若得一人作伐,方可全美。若此女来至,其父不久也是周臣。”姜子牙道:“吾与邓九公乃是敌国之雠,怎能得全此事?”惧留孙道:“武王洪福,乃有道之君。天数已定,不怕不能完全。只是选一能言之士,前往汤营说合,不怕不成。”姜子牙低头沉思良久,道:“须得散宜生去走一遭方可。”惧留孙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姜子牙命左右:“去请上大夫散宜生来商议。”命:“放了土行孙。”不一时,上大夫散宜生来至,行礼毕。子牙道:“今邓九公有女邓婵玉,原系邓九公亲许土行孙为妻。今烦大夫至汤营作伐,乞为委曲周旋,务在必成,……如此如此,方可。”散宜生领命出城。
邓九公与苏护合兵一处共击西岐,只是邓九公勇猛无双,又得土行孙之助作为前锋一路讨伐,苏护在后留守后路,只是不想申公豹之术虽然巧妙无双,三言两语便可勾动灵台,轻易间编织一个谎言蒙蔽神魂,由于此术润物细无声,中术者如不被命格相连之人揭破,实难察觉,就连大罗境大能在不知不觉间也中了算计。只是此术虽然可令中术者念头改变,勾起心中欲望,见了一般的亲友也翻脸不认,但最大的缺陷就是万万不可与命格相连之人相见,一见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被揭破,所以申公豹对于长时间控制土行孙并无把握,所以干脆任由其大闹,顺势埋伏杨戬。只是出乎申公豹预料的是,原本其已经将此事告知邓九公,让其在发现土行孙不对后立即撤退,但不想在姜子牙和拘留孙的算计下土行孙先捉住了两情相悦的邓九公之女邓玉婵,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为道侣,邓九公得知爱女心切,又担心商朝责难,最终干脆顺势投降了西岐,让商朝再损一支大军。
;
第四百六十四章 叛心已定()
姜子牙与邓九公一番算计轻易的折服了土行孙,又得到了邓九公一员大将,心中大喜,当即命杨戬前来吩咐,准备一鼓作气解决这次阐教内乱。杨戬听令之后立即离了西岐,借土遁到太华山来,随风而至。来到高山,收了遁术,径进云霄洞来。赤精子见杨戬进洞,问道:“杨戬,你到此有何说话?”杨戬行礼,口称:“师伯,弟子来见,求借阴阳镜与姜师叔,暂破成汤大将,随即奉上。”赤精子心中一动,隐隐间感到不对,淡淡说道:“前日殷洪带下山去,我使他助子牙伐纣,难道他不说有宝在身?”杨戬顺着赤精子的话说道:“弟子单为殷洪而来。现殷洪不曾归周,如今反伐西岐。”
赤精子眉头一皱,果然是出了意外,顿足叹道:“吾错用其人!将一洞珍宝尽付殷洪。岂知这畜生反生祸乱!”赤精子命杨戬:“你且先回,我随后就至。”杨戬辞了赤精子,借土遁回西岐,进相府,来见姜子牙。姜子牙问道:“你往太华山见你师伯如何说?”杨戬道:“师伯已知此事,随后就来。”姜子牙摇摇头,此番中了申公豹算计,实在是丢了阐教颜面。过了三日,门官报入殿前:“赤精子老爷到了。”姜子牙忙迎出府前。二人携手上殿。赤精子道:“子牙公,贫道得罪!吾使殷洪下山,助你同进五关,使这畜生得归故土。岂知负我之言,反生祸乱。”姜子牙道:“道兄如何把阴阳镜也付与他?”赤精子道:“贫道修为尽失,原想让其全力助你,因此将一洞珍宝尽付与殷洪。恐防东进有碍,又把紫绶仙衣与他护身,可避刀兵水火之灾。这孽障不知听何人唆使,中途改了念头。也罢,此时还未至大决裂,我明日使他进西岐赎罪便了。”
一宿不表。次日,赤精子出城至营,大呼道:“辕门将士传进去,着殷洪出来见我。”话说殷洪自败在营,调养伤痕,切齿痛恨,欲报一石之雠。忽军士报:“有一道人,坐名请千岁答话。”殷洪不知是师父前来,随即上马,带刘甫、苟章,一声炮响,齐出辕门。殷洪看见是师父,神色一变,便自置身无地;欠背打躬,口称:“老师,弟子殷洪甲冑在身,不能全礼。”赤精子道:“殷洪,你在洞中怎样对我讲?你如今反伐西岐,是何道理?徒弟,开口有愿,出语受之,仔细四肢成为飞灰也!好好下马,随吾进城,以赎前日之罪,庶免飞灰之祸。如不从我之言,那时大难临身,悔无及矣!”殷洪道:“老师在上,容弟子一言告禀:殷洪乃纣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古云:‘子不言父过。’况敢从反叛而弒父哉。即人神仙佛,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又云:‘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远矣。’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弒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当何以教我?”
赤精子已经从姜子牙处知道了土行孙之事,原本以为自己此番出来,直接便能令殷洪投诚,但事到如今,殷洪恐怕已经不是仅仅只是被蛊惑那么简单了,分明是自己利欲熏心!赤精子一时间怒笑道:“畜生!纣王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害忠良,淫酗无忌。天之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天心效顺,百姓来从。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纣恶贯盈,而遗疚于子孙也。可速速下马,忏悔往愆。吾当与你解释此罪尤也。”对于赤精子来说,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而是殷洪背叛阐教,与截教之人联手!
殷洪对这一日早有预料,虽然心中难过,但还是马上正色言道:“老师请回。未有师尊教人以不忠不孝之事者。弟子实难从命!俟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来与老师请罪。”赤精子大怒:“畜生不听师言,敢肆行如此!”仗手中剑飞来直取。殷洪将戟架住,告道:“老师何苦深为子牙,自害门弟!”赤精子道:“武王乃是应运圣君,子牙是佐周名士,子何得逆天而行横暴乎!”又把宝剑直砍来。殷洪又架剑,口称:“老师,我与你有师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动声色,你我师生之情何在?若老师必执一偏之见,致动声色,那时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场,成为画饼耳。”道人大骂:“负义匹天!尚敢巧言!”又一剑砍来。殷洪面红火起:“老师,你偏执己见,我让你三次,吾尽师礼;这一剑吾不让你了!”赤精子大怒,又一剑砍来。殷洪发手,赴面交还。正是:师徒共战抡剑戟,悔却当初救上山。
殷洪回手与师父交兵,已是逆命于天。战未及数合,殷洪把阴阳镜拿出来,欲愰赤精子。赤精子此时修为不济,当初为了让殷洪发挥出阴阳镜的全部威力,更抹去了自身神念,如今再难是手持阴阳镜的殷洪的对手,只能借纵地金光法走了,进西岐城,来至相府。姜子牙接住,问其详细。赤精子从前说了一遍。众门人不服,俱说:“赤老师,你太弱了。岂有徒弟与师尊对持之理!”赤精子无言可答,纳闷厅堂。姜子牙这时忧心忡忡的说道:“吾已命杨戬去请广成子大师兄降伏殷郊,如今看来,那殷郊也未必可迷途知返啊。”
此时杨戬至昆仑山,此处景致非常,怎见得:琼楼玉阁,上界昆仑。谷虚繁地籁,境寂散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依稀两道傍。霞光缥缈,采色飘飘。朱栏碧槛,画栋雕檐。谈经香满座,静闭月当窗。鸟鸣丹树内,鹤饮石泉傍。四时不谢奇花草,金殿门开射赤光。楼台隐现祥云里,玉磬金钟声韵长。珠帘半卷,炉内烟香。讲动‘黄庭’方入圣,万仙总领镇东方。
杨戬至麒麟崖,看罢昆仑景致,不敢擅入,立于宫外,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宫来,杨戬上前施体,口称:“师兄,大师伯可在?”白鹤童儿答道:“正在麒麟崖驻守。”杨戬自思:“还望求见。”广成子接见了杨戬,也知道了事情因果,让杨戬先回,自己随后而来。杨戬别了广成子,借土遁径归西岐,至相府,来见子牙,将至玉虚见广成子事说了一遍:“大师伯随后就来。”姜子牙叹息一声只能先行一试了。正言之间,门官报:“广成子至。”姜子牙迎接至殿前,广成子对子牙谢罪道:“贫道不知有此大变,岂意殷郊反了念头,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来见。”姜子牙说道:“殷郊未必肯听师兄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