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消脸色大变,一个月前,白消便对白雄安的实力有了初步的了解,绝对不是此时的他可匹敌,心念已决,白消迅速的转身逃跑,企图利用森林中的各种障碍躲避白雄安。
“你逃得掉?”就在白消刚转身逃跑,身后的白雄安陡然消失,出现在白消必经之处,拦住了他。
好快!
白消心下大骇,可冲势已成,只能硬着头皮挥刀上前。
唰唰唰!
白雄安脸色一沉,未曾想过白消竟没夺路而逃,而要袭击他,这可不符合猎物的身份,这很不美!
一扬首,一侧身,一后退,白消接连三刀皆是落空,白雄安一气之下,毫不放水,直接握住白消的手腕,一翻一甩,脚肘狠狠一压。
“哇!”白消毫无反手之力的就被压在地上不得动弹,一口闷血灌喉而出,显然已经内伤。
“我要杀你,你敢还手?”白雄安此时的脸色很阴沉,右脚脚肘死死压着白消胸口,胸骨都发出了阵细微的断裂声,轻微又刺耳。
白雄安站起移开右脚,白消大口呼气同时一刀刺向其腹部,却不想紧接着就被白雄安踩住了握刀的右手。
“这只手,很调皮啊!”白雄安皮笑肉不笑道,微微用力,白消右手被踩进了泥里。
白消面露痛苦之色,却强撑着用左手狠狠来一记捞阴手,可又被一脚踹中腹部。
“左手也很调皮呢!看来得打多几下才行。”白雄安嘿嘿直笑,一脚接一觉地踹着,声音又大又沉。
很舒服,白雄安踢得身心舒坦,唯一不满的是,白消自始都没有发出惨叫声,哪怕是一声。
“很有骨气。”白雄安微笑地赞了声,“白凯,过来。”
白凯一直在旁看着,有些害怕的不作声,此时闻言一慌,迟疑不定,最终在白雄安可怕的目光中,还是走了过来。
“把他的右手,给我打折了。”白雄安对白凯道。
“这!?”白凯看着血肉模糊的白消,不忍道。
“快去!”白雄安还在微笑着,可笑容却转冷了,“难道你要不听我话吗?”
“没我,这就去。”白凯一慌,在白雄安提示下,拿起颗拳头大小,尖锐的石头,强忍着不适,狠狠地砸下。
血飚出,却没断。
“继续!”白雄安平静的说道,令人心颤。
“是!”白凯想起白消对自己的无视,再次鼓气,一石头砸下。
没断。
“继续。”
啪!
没断。
“继续。”
啪!
很痛,痛入心扉,白消没有做无谓的,只会给敌人带来快感的惨叫,只是冷冷地看着正施行暴行的两人。
他不会死的,白雄安句句不离的杀死他不过是在恐吓他罢,不是从白雄安没有杀意的眼神里看出,而是推测得出。
白族人丁稀少,每一人都是宝贵的财富,任何一人的非正常死亡,都会细查,尤其是作为未来支柱的下一代。白消因疏忽大意,留下大量马尾让白雄安顺藤摸瓜找了过来,是个大败笔,但是这同时也救了他,这些马尾彻底地给出了白消的活动倾向、规律,只要他一失踪,那很快就会被人知晓,是隐瞒不住的,只要一推断,就可得知死亡时间、地点等等诸多信息。
而再调查结合白雄安与白凯等作案动机与不在场证明等,他们就很麻烦了,当然,最关键的是,仅七岁的白凯根本就藏不住话,只要被一糊弄,铁定会什么都说出来的,这点,相信狡诈的白雄安会很明白的。
而只要没死,那就有周转的余地,对白雄安来说,他自有方法让白消沉默下去。
而对白消而言,只要没死,那他自有回报的一天
等着吧,很快,我就能有平衡点了。白消重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仇恨的秧苗。
你要不了我死,而我,一定要让你下地狱!!
第22章 只值五平衡点的垃圾()
啪!
咔擦!清脆的响声。
断了。
白雄安满意地听着,仿佛这是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不错。”白雄安看着脸色苍白的白凯,说道,不知是赞赏白凯还是赞赏断骨声音的动听,亦或两者都有。
“右手断了,那就换左手吧。”白雄安随意的态度看似要打断白消所以骨头才肯罢休。
“我”白凯看着白消血肉模糊的右手,迟疑了下,还是选择听从。
一时,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又响起。
“白消啊,疼不疼?只要你求我,我就不折磨你了哦!”白雄安轻轻一踢已经放弃抵抗的白消。
白消只是冷冷的瞥了下他,即使已经疼得意识模糊,满天大汗,眼里也没有出现一丝妥协懦弱。
正如他曾经跟柯南说过的,某些关乎原则性、尊严的问题,是绝对不可退让的,没有任何可能!别说现在白雄安折磨他肉体,就算是白雄安真的要杀他,他也绝不会为了苟活而求饶。
这是他的性格所致,虽平时他和善,甚至给人一种可欺的错觉,但他骨子里却是倔得很,一些东西,一旦认准,十头牛都拉不回的。
“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左手折了,那就左脚,左脚折了,那就右脚,我看你被生生打断四肢后,还求不求饶!”白雄安现在很生气,身为猎物,竟没对猎人哀求,竟不哀嚎,这很不美!完全不符合身份!
啪!
连绵的敲击声停止了。
“白凯,怎么了?累了?”白雄安皱眉望向白凯,不解道。
“够了。”白凯握住石头的右手有些颤抖。
“什么?”白雄安表示没听懂。
“够了!我不要再砸了!”白凯突然扔掉石头,冲白雄安大喊道,眼泪唰唰地流。
“为什么?”白雄安脸色阴沉了下来,以往无比听话的弟弟竟然敢对他大吼,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看来年纪增长了,也叛逆起来,回家后可要对他好好地教育一番,要让他明白,哥哥,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不可违背!
因为哥哥是爱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叫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让他去死!
“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白凯低头道。
“我承认,我很坏,很霸道,我喜欢欺负别人,但是,这一切的前提下,是我用自己的实力去征服别人,欺压他们。然而现在,我靠哥哥完成了幻想很久的事情,把白消痛打一顿,甚至对他施虐!可是现在,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白凯道。
“因为这不是靠我自己的,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有什么成就感?有什么资格去虐待一个比自己强的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白凯流泪道。
七岁的孩子,是迷茫的,白凯同样也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白消的每一次人身攻击,他的心都会一痛,即是不忍,也有不明情绪在其中。
而如今,他懂了,在多次石头砸臂,与白雄安扬言要打断白消四肢的催发,他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
“哥哥,我们回去吧!我想要的,是与白消公平一战中打败他,十倍返还他带给我的羞辱,尽情凌辱他,虽然结果都是一样,可我更在乎这过程,哪怕白消他从没正眼看过我,哪怕我这辈子都可能打不过他,我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哥哥,如果你真心护着我,为我着想,那就让我任性一次吧!”白凯的决心第一次如此坚定。
白雄安此时脸色很差,他想不明白白凯到底在想些什么,靠别人和靠自己有什么差别?结果都一样为何要在意那些没必要的细节?而且,难道没有发现我现在兴致正浓吗?打断哥哥的娱乐是弟弟该做的吗?看来真的要教育一番了。
“可以,我本是为弟弟而做出这种种的,既然白凯你不要了,那就算了吧。”白雄安在白凯忐忑不安情绪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哥哥,谢谢你!”白凯顿时感动了。
果然,哥哥还是那个照顾自己的哥哥,以前我怎么就乱想哥哥不好,现在看来不过都是我的错觉罢了。白凯不禁有些愧疚,觉得没脸面对如此爱自己的哥哥。
相比起戏耍白消这小猎物,哪有培养白凯这傻猎物好玩,就先这样放他一马,反正他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等以后哪天觉得无聊了,就再把白消这家伙给宰了,全当自己在钓鱼溜鱼,等玩够了,再起钩。
白雄安暗地如此想着。
“那就这样吧,记得下个学期开学不久就会有场相对大型的考核,你可以在那时与白消公平一决,在众族人,也在父母亲面前打败白消,尽情的蹂躏他。便宜这小子了。”白雄安看着双手伤势都十分严重的白消,遗憾道。
“白凯,你先离开一下,放心,我只是让白消闭上嘴巴,把今天的事吞到肚子罢了,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你不方便知道而已。”白雄安让白凯离开,白凯只得带着好奇退到远处。
“白消,很痛吧?”白雄安对白消笑眯眯道,短时间内情绪的多样变化让他显得有些喜怒无常。
静静地躺在地上很久都没动过的白消没有理会他,还是冷冷地盯着他。
“我弟弟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过,我想你也没我弟弟这么傻,可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白雄安道。
“暑假两个月,加上开学备战一个月,距离那场考核就还有三个月。我希望你在三个月后的考核里,放水给我弟弟,明白吗?”白雄安蹲下道。
白消仍是不说话。
“那场考核,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是上层对你们的第一次观察,牵连诸多,我可不希望到时白凯没有取得好名次,希望你能明白。”白雄安轻轻解释一句。
“对了,听说你好像有个铁哥们,叫白柯南对不对?真可怜啊,自从你离开学堂后,就没交得到朋友了,怜悯下,我也只好让我小弟正读初班的弟弟当白柯南的朋友了。”白雄安说出让白消眼睛一眯的话。
“对了,都说朋友是同甘共苦,要不让白柯南也尝尝?要是你不答应的话”白雄安阴险的威胁道。
“很好!我答应了。”白消终于开口了,被抓住了软肋只得无奈答应下。
柯南可不是他,以白雄安的阴险很轻易就能骗到大山深处没人的地方,更何况白雄安已经在柯南的身边安插了眼线,骗出就更容易了。
“那今天的事,也拜托你保密了。”白雄安闻言笑容更灿烂了。
“唉,要不是我亲爱的弟弟开口了,今天可没怎么轻易就了事呢,我才刚刚兴奋起来”白雄安叹道。
“我从你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你当白凯是弟弟,有的,只是玩物罢了,别装模作样了。”白消看着白雄安冷笑不屑道。
“喂,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白雄安脸色顿时一沉,却没有反驳白消的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一个只以自己为中心,除他一切都当成玩物,彻彻底底的魔头!一个彻底的人渣败类!”白消虽是躺在地上,可眼神却是在俯视着白雄安。
心理变态,白消前世接触得多了,心理扭曲,毫无人性,是社会里的毒瘤。
“你这态度让我很不爽。”白雄安冰冷说道,白消的话,让他想起了他极为嫉妒的大哥,不爽的他决定给点苦头给白消尝尝。
只见他手指燃起小撮火苗,往白消断臂处轻轻一烙。
“哼!”白消顿时冷汗直流。
“罢了,终究答应了白凯,这次就放过你。”白雄安指上火苗熄灭,起身离开了。
风,静静吹拂着,吹散了枯叶,也吹干了血迹。
良久,白消才缓缓起身,右臂前臂以怪异角度曲折着。
“区区只值五点平衡点的垃圾!”
第23章 白西安()
现在是正午,太阳很毒。
白消此时浑身血迹,血腥味异常浓郁,不敢在这荒郊野岭多待,只得忍着痛,草草处理下伤势,就往回路赶去。
“这状态,估计是完成不了任务了。”白消临走前回望一眼仅剩的一亩石灰地,也看了下发紫发黑的右手,有些不甘,也有些无奈。
以他这条断臂,如何能在最后的18天里,彻底破开这仅剩的一亩石灰地?付出了一个月的汗水,最终却只能颗粒无收。
“只是可怜剩余的芝天蝉,唉”白消叹息,他已经尽力了,何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办法的事。
“不过好歹也解救大半芝天蝉了,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白消调整心情,慢慢走回。
努力,不一定就会有回报。——这是一碗毒鸡汤,他喝过,也懂得,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因为他知道,这是没用的
这一次,白消比第一次独自进入大山时更加小心翼翼,而身体状态也更差。
以系统地图的上帝视角躲避众多危险动物,走一段拐一段,扭七八拐的最终走了近两倍的路程。
本是半个钟的行程,白消直接从正午走到下午近吃晚饭时间。
为了柯南的安全,白消把伤口尽量掩饰在衣服下,躲避来往的白族人。
还好,白雄安手上有分寸,没有往他脸上招呼,不然他就很难掩饰了,估计刚进村就会被发现异常,从而闹大。
伤势很严重,若不尽快处理,难免会留下残疾,更有可能会感染,从而死亡。
必须找人帮忙!白消心有所决。
他可不通医术,若说是小伤还勉强,可这种重伤是完全无法独自一人应对的,若是固执地硬抗,死亡是有可能的,而残疾是百分百会留下的。
我应该找谁?谁能让我信地过?谁又能替我保密?
白消先进一条偏僻的小巷,略一歇息,心中不断排除所选。
只有白西安了。
白消片刻后便锁定住脑海里的一个很安静的青年,随后慢慢地向白西安所在处走去。
白西安,是班主任的大儿子,前年刚独立而出,现独自居住。
白西安,之前就是他替班主任送生活费给他的,也能算是白消的哥哥。虽说白消不会承认,班主任也没明说,两人的关系一直模糊在给生活费者与用生活费者之间,可按族规来说,白消应该对自己的现任抚养人,班主任尊称为父亲的
借此,白消与白西安也熟嫩起来,双方在交谈闲聊中也对彼此了解颇多。
白西安今年刚普升为狩猎部的队长,主木行的行者,医术颇精,为人和善,自身是个安静的性子。
而他今年也交了个女朋友,关系发展很快,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的人生赢家。
这人生赢家自身条件完全符合白消此时求助的要求,不多时,白消便赶到了白西安的家
咚咚咚!
屋门开启。
“白消?”白西安有些意外来者的身份,可忽然闻到白消身上淡淡传来的一阵血腥味,脸色突地一变,不顾白消的阻止,一把拉开白消的上衣。
“怎么回事?”白西安看着到处瘀黑血迹的上身,特别是血肉模糊的左右臂,沉声问道,同时赶紧抱起白消进屋关门,快速让白消在床上躺下。
“西安哥,别问了,能帮我处理伤口吗?”白消苦笑道。
白西安盯着白消沉默了两秒,看着白消眼里的请求,答应了下来,“好,我不问。”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你有不告诉我的理由,那我会选择尊重你,我只能替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说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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