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不知道?”
季豪杰哼了一声,傲然道:“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如果你问别人,必然无法得到答案,但是问我,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天帝陛下虽然深居简出,但是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选举贤能的机会,虽然将小公主治好,能够得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奖赏,但是你能够提供这样的线索,陛下一定不会吝啬的!”
萧点点头,不仅是对他的话的认可,更是对他人的认可,就算他是一个江湖骗子,也是一个机智的江湖骗子,说不定他今后真的能够做到他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为了天堂组织的大计,有必要和季豪杰结下一个善缘。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哈哈!”萧冲着他拱拱手,仿佛忘记了自己先前的傲然,直视着如今堆起了傲慢的季豪杰,微微眨眼,浅笑道:“若不是听了季兄一席话,我还真不知我正巧能够治愈小公主啊!”
第209章 加官进爵()
在见到季豪杰之前,萧很难相信能够有人以神魄境的修为将变脸这门艺术修炼到这样的境界,他几乎要抱着萧的手,在萧强硬地拒绝了他的热情之后,他依旧牵着萧的手,要将萧送到那一扇通往他们命运转折点的宫门。
季豪杰似乎对龙城的布局极为熟悉,他与萧在拥挤的大街上把臂同游,时不时的还要说上一段风土人情,回忆几段风流佳话,可是他巧妙得在人群中穿梭,脸上有着一丝压抑的兴奋与深深的期待,他诉说着几乎是海誓山盟般的热情,萧回应以最真诚的点头,然而他知道,他在季豪杰的心中是一块打开仕途大门最佳的敲门砖,他也将他视作天堂组织扎根龙城的第一个棋子。
这种心照不宣的友情是这样的纯洁,凌驾于所有的****之上。季豪杰带着萧来到偏门,看着几位公公对那些倨傲的名医笑脸相迎,对他们却还以数十倍的倨傲,当那个眼角已经有了几丝皱纹却涂满了胭脂水粉的公公暗示他们应该有所付出才可以获得拿到回报的机会,囊中羞涩的两人只能无奈对视的时候,那个公公厌恶得翻着白眼,就像驱赶苍蝇一样把他们赶得远远的。
遭受这样的待遇,萧皱着眉轻轻抚摸着浅浅的胡渣,季豪杰却有一种比主辱臣死更加强烈的被他称之为“兄弟受辱我当流血千里”的愤怒,一直保持着清秀文士形象的他都忍不住涂了口唾沫,咒骂道:“呸!失败和成功只有一个小人之隔!”
萧能够理解季豪杰的愤怒,也明白了季豪杰告诉他这样一个升官发财的捷径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算盘,他笑着拍了拍季豪杰的肩膀,安慰道:“季兄莫急,这件事拖得越久,我的价值就越大,你不妨跟我说说,这凝气境的老太监,为什么就敢如此嚣张,难道就不怕贻误小公主的病情么?”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季豪杰深深得叹了口气,脸上闪过悲凉之色,义愤填膺得说道:“你并非中州之人,不知龙城水深,虽说如今的天帝陛下在心魔皇陨落后堪称第一人,但是在此之前,可没有能与白塔抗衡的黑殿,所以圣光宗千百年来不知往朝廷之中安插了多少愿为圣光而死的信徒,为了瓦解如今的黑殿,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季豪杰左顾右盼,牵着萧的手朝着一条小巷中走去,确认此处僻静无人,他才继续说道:“天帝陛下早年励精图治,当他迈入那个凌驾于圣魂的境界后,便深居简出,有人认为他向圣光宗被连根拔起可能带来的动荡低头了,但我认为陛下韬光养晦,是为的一击必杀,然而侠尊那条老狗竟然为了一己之私重伤了陛下!”
萧的眼角跳了跳,虽然季豪杰还没有讲到点子上,但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去看这些事,的确能够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萧没有打扰他,甚至为他递上了一杯水,季豪杰深深得看了一眼萧的右手食指,然后继续说道:“我觉得以天帝陛下的力量是不可能被重伤的,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所以像我这样的忠臣一点都不担心,只是那些杂鱼跳得让人心烦!”
季豪杰指的自然是那些毫不掩饰收取贿赂的太监以及站在他们身后几乎在挑衅天帝的人,可是萧觉得天帝就算再强,在侠尊那样的攻击下也不可能毫发无伤,那么另一个问题又来了,以天帝陛下之强,如今都显得式微,他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得去帮助踏雪,难道为了再续前缘?
若非吸收了月环的力量让萧的容貌有所改变,他还能够装作踏雪认错人,他可不会冒着踏雪醒来见到他后报复他的危险去拯救她,所以他对季豪杰的热枕有所怀疑:“照你这么说,我与其治好小公主,不如将这秘方献给神宗冕下?”
季豪杰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之色,他对于萧的想法感到万分失望,他拍了怕萧的肩膀,劝诫道:“诸神于我如浮云,我只想用我有限的生命尽可能得为可怜的百姓做些事,为兄不需要你懂得我的情怀,我只希望你不要与那些隐藏在圣光之下贪婪腐朽的东西狼狈为奸!”
“这个空前强大的帝国之所以能够在这些蛀虫无休止的吞食下苟延残喘,依靠的就是如我一般的忠良之士啊!”季豪杰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让萧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他重重得拍了拍萧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决然:“天帝才是圣光阵营之主,他才是帝国之主,他赏赐的任何东西即便再普通,那都是赏,而那座塔里那个人给你的东西都不是他的,那叫偷,而他,是贼!”
萧觉得季豪杰说的话其实挺有道理,但是他太激动,显得过于偏激,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这样危险的人,因为如此近距离得说那位冕下的坏话,容易被他的意志无辜得抹杀,季豪杰发现了萧脸上的动摇,能够有这样的动摇之色就说明他的这一番话并没有白说,所以他又一次拍着萧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痛苦之色:“想一想那些要断送你前程的太监!”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萧的怒火,萧知道这不是头脑发热,这就是他之所以会对圣光感到厌恶的原因,权当是为了黎明法典除去圣光之中的污垢吧,那也应该和季豪杰同仇敌忾啊!
“有件事你也许不知道,我和你说过加官进爵,你可知道什么是官,什么是爵?”季豪杰知道萧肯定还会有办法而他也为萧准备了后路,他之所以慷慨激昂得说这一番话,是为了让萧对他产生强烈的认同感,所以在这之后,他需要先提醒一下萧,以免落差太大,他会接受不了。
说到这个,萧想起了寒雨落月城中那些将军们左右两边不同的肩章,也许就是季豪杰要说的区别,可是当季豪杰从收入这个最直接的角度来分析两者的区别后,除了心痛,萧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官是官,爵是爵,陛下可以随意的封官,只要他喜欢,可以让你一夜之间成为太宰,不过你能够得到的只有俸禄,但是你有了爵位就不一样了,有了爵位你就是贵族,在成为伯爵之后就能够有自己的封地,有了封地就意味着你拿的不再是朝廷发放的俸禄,而是自己封地里收的税!”
季豪杰觉得应该加上这一句话将官与爵的差别直观得呈现在萧的眼前:“太宰的俸禄也就和一个最贫穷的伯爵相当吧。”
萧无言以对,他明白了圣使所说的坑蒙拐骗,巧取豪夺是什么意思了,他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季豪杰幽幽一叹:“唉,若非皇室和圣光宗都想要将爵位的更替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而成立了神皇院,将刀光剑影变成勾心斗角,不知道会有多少强者会死在争权夺势之中啊!”
萧能够明白季豪杰的满腔抱负,能够在情绪上将他感染,这样的人的确需要出手相助,他需要去找这龙城之中唯一的一位故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归来,又不知季豪杰是否知道前往三皇子府邸的路。
“三皇子?”季豪杰的剑眉深深得皱在了一起,在怀疑萧这样穷困潦倒之人竟然认识三皇子这种天潢贵胄后,他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你要卷入这朝堂纷争,为兄还能为你提点一二,你若是想要以一位重臣的身份加入四位皇子的夺嫡之战,只怕以我的本事,很难替你收尸啊!”
萧又何尝不知光鲜背后的算计与龌龊,即使是皇子都要彻夜提防,更何况他们?只是季豪杰为了梦想,萧为了计划,被逼无奈啊。
他拍了拍季豪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得道:“如此大争之世,你觉得危险就心生退意,真的对得起你的理想和抱负么?”
季豪杰语塞,萧没有他这样的豪言壮语,但是他短短两句话就击中了他的软肋,是他真的热血沸腾也好,还是被萧的话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强装也罢,他重重得点头,朝着前方一指,喝道:“走,我带路!”
季豪杰转身离去,为了他和萧的计划的第一步,值得他满怀豪情,可是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转过头来问道:“有件事忘了和你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问一问,你和三皇子的关系怎么样,因为破碎之城失利,三皇子在朝堂上遭受了他的三位兄弟无数的攻击和指责,如今已经被幽禁在府邸,想要见他一面可不容易,而且想要让他帮忙,只怕。。”
萧的脸在季豪杰的注视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虽然他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暗骂流年不利,命途多舛,但是他还是自信的笑了:“苏越与我,如同我与季兄!”
第210章 入宫()
虽然三皇子的府邸门庭冷落,但仍然有精兵把守,只是他们究竟听从谁的命令,就不是萧和季豪杰所要思考的了。
萧觉得狗眼看人低是所有狗仗人势的走狗都具备的特质,只是比起站在宫门口就敢明目张胆得讨要好处的太监,这些虽然满脸傲意,却依旧听萧把话说完的守卫只是警惕得扫视了面带笑意的萧和季豪杰两眼,就前去通报了。
“这些没有脑子的人都习惯用他们的下半身思考,当他们失去了下半身的时候,就变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季豪杰的怨念颇深,想必是新仇旧恨,萧还想安慰一番,要知道他堂堂的君王正在和他遭受一样的屈辱,可是还不等他出声,一声熟悉的冷笑已经响起。
“说是故人来访,我道是哪位故人呢!”王府的大门刚刚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那一双明媚的眼眸就已经看到了虽然外貌有所改变,但是气质依旧独一无二的萧,心中微微惊异的同时,忍不住先嘲讽他一番:“故人,哪有这么弱的故人?”
“哼,小兔崽子见到我还不叫上一声大哥,看我回头怎么让师姐收拾你!”既然白伊人见面就点燃了争吵的火焰,萧当然不会怕他,他看着依旧眉清目秀的白伊人,恶意得猜想着是否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攻击他的软肋,白伊人的话就正好让他顺势为其制造了尴尬。
“她先是我的姐姐,再是你的师姐,按道理也应该是你喊我大哥!”白伊人对这个问题寸步不让,即使毁坏他在王府所有人心中高冷的形象也在所不惜,萧将这理解为争风吃醋,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他在某一个女人心目中的位置被另一个男人占据。
然而萧浮夸得震惊道:“什么,叫你大哥?如果要叫,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姐姐才对啊!”
“你!”白伊人怒极,他对于白依雪竟然有一个这般卑鄙无耻的师弟感到一股难以洗刷的耻辱,若非如今两人以最强的状态面对面,萧竟然给了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那么他就算不将萧杀死,也一定会让他品尝到惹怒他的代价,可是这么做既然会有风险,他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三皇子现在不便与你相见,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
萧与季豪杰对视一眼,苏越的处境果然不容乐观,不过这样的小事也的确不用堂堂皇子出面,萧有些尴尬得咳嗽了一声,在白伊人冷漠的注视下,干笑两声:“其实我千里迢迢赶赴中州,是为了救小公主的,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能救她,可是我来得仓促,咳咳。。我们进不了皇宫。”
“你是问我要钱的?”白伊人压低了声音,将他的脸贴近萧,萧微微皱眉,在他看来白伊人来自白阀,而且是神明王的嫡系后裔,最不缺的就是钱,为什么知道了他的来意,却表现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
“呵呵。。哈哈。。”白伊人冷冷得笑了几声,站在台阶上的他用黑白分明的眼中剥离出的眼白死死得盯着萧,咬牙切齿得说道:“你可知道你不告而别,紫慕语有多担心,有多伤心?我只是在离开白皇岛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现在听到你为了救你的公主,竟然来向我要钱,我就觉得我应该替她好好得教训你一顿!”
白伊人含怒的一拳是他和萧之间男人的对话,这一拳来得毫无征兆,直接朝着萧的脸砸去,萧没有后退,他可以想象紫慕语对他的担心和思念,但是他有些难以理解白伊人的愤怒,而且他还觉得很冤枉,所以他在白伊人和季豪杰震惊的目光中轻而易举得接住了那一拳,趁着白伊人依旧震惊,萧简单的解释:“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全都是你老祖宗的意思!”
“呼!”白伊人喘着粗气,他相信萧的解释,萧的确是在接受了神明王的召见后消失的,他也是在神明王的宫殿外见到紫慕语的,他也觉得自己的怒意来得莫名其妙,还有萧现在的目光让他觉得很烦躁,这种明察秋毫的目光似乎看透了他心中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亦或是早已发现却不愿承认的秘密,所以他递给了萧一块刻着越字的小小玉片,沉声道:“我相信你能够治好小公主,也希望你能够帮到三皇子!给他们看这块玉片,自然有人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白伊人说完,洒脱得转身离去,季豪杰看着他的背影,很确定的说:“他怕你。”
“我要是生气,自己都害怕自己。”萧将玉片收好,瞥了季豪杰一眼,但是季豪杰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撞了撞萧,挑眉道:“萧兄,你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萧似乎明白了季豪杰之所以有底气吹嘘自己无所不知,是因为他对于任何事情都有着一种难以自持的刨根问底的热情,所以他没有理会季豪杰的旁敲侧击,一直保持着沉默,即使再次来到皇宫的偏门,将那一块玉片递给了那一位先前驱赶了他们的太监,他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季豪杰觉得自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面对萧这样沉默的人,他却无计可施,好在看到那个太监见到了萧手中的玉片,忘记了自己先前的傲慢,然后点头哈腰得问候萧一番,在萧依旧冷漠得微微点头后,几乎是用滚着跑进了皇宫,才让他觉得心中的郁结之气驱散了不少,在那个太监快速通报返回后,他才给了那个太监好脸色看:“怎么样?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他毫不怀疑那个太监对萧能够保持唾面自干的谦卑,但是他却冷笑着瞥了他一眼,用他尖锐难听的嗓音嘲讽道:“皇宫岂是你说进就能进的?这位神医大人,这边请!”
萧心中暗暗发笑,他看了季豪杰一眼,想了想,善意得说道:“季兄不如在这里稍等片刻,不过是为小公主治病,我去去就来!”
季豪杰有些尴尬,他知道萧话中的含义,没有自取其辱得与太监争吵,而是点点头,朝着角落走去。
萧跟在太监的身后,他没有观赏皇宫精致绝伦的建筑,也没有仔细欣赏偶尔从他身边经过的漂亮宫女,他在盘算着怎样将踏雪唤醒才不会显得格外的突兀,以他的实力跟在太监的身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