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您要这个做什么?”别说是春桃就连绿柳也是傻了眼,这嫁妆的清单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看到,还拿到手?再说,小姐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司棋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先说出来,毕竟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做准备的好。
“我自有用处,你们先不用多问,到了你们该知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哦对了,顺道也打听打听那定远候府的聘礼可是都送来了,如果送来了同样也要一份清单。”司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回春桃与绿柳彻底的傻眼了,她们看着司棋,如果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她们定会以为这二小姐又变回去了。
既然小姐吩咐了,春桃即使怀疑也得去办。一扭身便出了棋园。
司棋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怀中抱着那只小狐狸眼睛眯着想着今天听道的消息。
这文夫人心思倒是活络,想着以桃代李把文司琴嫁入宁王府。可是那定远候府怎么办?文相爷不是不准退亲的吗,她又如何向赵家交待?
现在唯一个说的过去的说法就是:定远候府那边也同样桃冠李带,将文司书或是文司画嫁进候府。
可是那司书与司画二人不是傻子,他们的娘亲更不是好惹的主怎么可能让正室如愿?
那么唯一个有可能的就是自己:文二小姐。这个傻子小姐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想想一个寡妇,进了门谁还会搭理?说不定给放进一个小角落里自生自灭了呢。这样一来谁还在乎你是不是个傻子。
文夫人呀文夫人,你打得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呀。不过……
文司棋冷笑,将怀中的小狐狸举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那凉凉的、湿湿的鼻尖:不过,这正是我文司棋想要的。自己在这文府中举步维艰,甚至还有鬼物找自己的麻烦,正愁找不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呢,这不整好送上门来了!
现在唯一要弄清楚的是:自己能带走多少的嫁妆,这是自己与俩个丫头后半辈子生活的保障。只要能拿到足够的银子还有地产,文司棋相信凭着她的脑袋一定能在这个异世混有风声水起的。
现在就看春桃的了,希望她能带咽好消息……
一直到天黑,春桃才回来
“小姐,我只打听到候府的聘礼。至于先夫人与大小姐的我没能打探出来。”春桃苦着脸说道,显然,对于小姐第一次交给她的任务没有完全,很是懊恼的。
司棋不怪她,一个丫环怎么可能打探出主子们的嫁妆。能打探出候府的聘礼已经足见这个丫头的机灵了。
“没关系,那个我会想办法去弄到手。先给我看看候府聘礼吧!”司棋说道便伸手将春桃手中的那本册子拿在手上。
“候府的聘单你是怎么弄到手的,竟然让你拿了过来?”司棋一边看着一边问向春桃。
春桃不好意思的看看司棋又看看绿柳,半天才说道:“小姐,我是跟夫人院里的张妈借的。”
“张妈?她既然是夫人院里的,怎么会给你这册子?”司棋感到奇怪抬头看向春桃,这丫头怎么脸红了?
绿柳在一边噗嗤一声就笑了:“小姐,您有所不知。那张妈的儿子看中春桃了,有几次想找人说和都被小蹄子以大公子不在府中为由,给推了回去。这次肯定是哄骗人家了!”
“绿柳,就你这儿小蹄子多嘴!”春桃有些难为情,抬手作势要打绿柳。
司棋也取笑道:“哦是这样!不知道那张妈的儿子长得怎么样,如果长得配得上咱们春桃,那也不用等哥哥回来,小姐替你作主如何?”
“小姐!”春桃一时的恼羞,一跺脚转身便出了屋子。司棋也只不过取笑她,说笑过后还得办正事。
细细的看了那册子:这候府还真是大手笔,光铺子就有三家,全部都在好地段上,另外还有两个庄子,都在京城的近郊。至于头面衣料更是数不胜数。
看来这候府也知道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门就守寡,实在说不过去便想在这物质上来补偿。
看着这笔财富,司棋在心中开始算计要如何才能把这聘礼弄到手呢。
那文夫人娘家财力一般,她肯定是盯上了这聘礼,看来要想得到自己娘亲那份嫁妆还有这份聘礼,还得从文相那边入手。
既然如此,自己也应该去看看本尊的父亲了……
“琴儿,今日在宁王府你可看到了世子?”在文夫人的屋里,母女二人对面坐着,文夫人急切的看向文司琴。
文司琴含羞的笑笑:“母亲,看到了。世子他……,很好!”
一听这话,文夫人便已猜出自己的女儿是看中了宁王世子。她又接着问道:“那世子他对你是什么态度?”这事是两厢情愿才行,俗话说的好:一年巴掌拍不响!
文司琴低着头半天才张口说道:“母亲,世子说,世子说如果琴儿是棋儿就好了,这样他便可以,可以……”说到这儿,文司琴是说什么也不肯说下去了。
其实这也不用说,这世子与文司琴肯定是早对上眼了!
016节 二小姐夜探西苑!()
文夫人爱怜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秀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琴儿好本事,竟然早与那世子相识,看来我琴儿的终身有指靠了,为娘的为了你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既使将来下十八层地地狱我也要将我的琴儿送进宁王府,做世子妃、做宁王妃!”
“母亲!”那文司琴听自己的母亲这样说,眼圈一红将头抵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柔声说道:“母亲,世子虽说对琴儿有意,可是不知宁王爷与王妃的意思,还有,父亲那边执意要将琴儿嫁进候府这可如何是好,琴儿不想做寡妇!”
文夫听了这话,将文司琴的小脸抬起来,笑着说道:“琴儿放心,今日母亲听那宁王妃的意思,对你也是格外满意,还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过门就成寡妇实在可怜……,我想这定是与世子有关。我的好女儿,宁王与王妃宠爱世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只要世子对你死心踏地非你不娶,相信宁王与王妃便会想方设法说服你父亲的,这个琴儿不必着急。
再者,你舅舅最近也颇得宁王的赏识,我已经求过他在宁王面前也多多美言的。放心,只要娘亲再使个法子你嫁进王府的日子就不远了!”
司琴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听她母亲这样说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下头去,一句话不肯说。
那文夫一边拍着自己的女儿的头,一边思索着事情,半天才又说道:“琴儿,你明日把世子约出来,对他说明你的心意,记住一定要告诉他,候府那边已经择好了日子只等你将你娶进府了,让他抓紧些求宁王妃拿个主意。,为娘的也会在近几日请宁王妃过府来坐上一坐!”
“母亲,您要请王妃进府坐坐?可是,如果被苏姨娘看到岂不会是……”文司琴抬起头看着她母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这是她母亲下的决定。
而文夫则是得意的笑笑,拍了拍了文司琴的白嫩的小手说道:“我的傻女儿,这件事情咱们娘俩怎么好主动向你父亲提起,所以娘亲要借助别人的口告诉你父亲这是宁王与王妃的意思!姓苏的那贱人不是也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嫁进宁王府吗,那好,本夫人就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宁王妃进门,让她去你父亲面前吵闹,到时把这件事情吵开了咱们才好行事,知道吗?”
那文司琴从小也是个聪明的人,听她母亲这样一说立即就明白了里面的玄机,小嘴一掀偎进了文夫人的怀里……
文司琴将春桃与绿柳俩个丫头打发睡了,而自己则是拿出了让春桃准备的夜行衣,还有让绿柳从外面弄进行的迷香、飞钩等东西,看了几眼后便直接换起了衣服。
一旁的那只小灵狐,看了几眼便转过身子还用一只小爪子扒了扒了自己的眼睛。
文司棋的动作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衣服换好,又把那些东西绑在腰间,看看小灵狐便笑着将它抱起来说道:“小东西在家好好的看家,别让那鬼东西进来知道吗?”说着,还有自已小嘴亲了亲对方的小尖嘴,然后放下灵狐,从自己的窗户跳了出去。
那小灵狐动了动自己的耳朵,小爪子一挥红光之后便将自己俊美无比的人类身形显示出来。只不过如果不是道行高深的人根本不会看到他。
凌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隐身术甚是满意,看看那打开的窗户微微一笑便飘了出去,飞上半空四下一看便看到一个黑影正小心心翼翼的往文夫人西苑摸去。
“呵,这丫头胆子倒是挺大也有趣的狠,本少主倒要跟上去看看!”说着,便一路低空飞进文司棋隐身在其后看看她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他父王的卜算能力如果称第二,那在四界中便无人敢自称第一。妖王篱陌早就算出文二小姐之所以痴傻是因为缺少主魂的原因,如今这主魂不知什么原因重亲注入这身体里,与原来的分魂融合,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
她不惜化回原形进入这文府,便是要报达之前的恩情也好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
只不过,几天下来,这丫头倒是有趣的狠,让他有一种要看看她能折腾到什么地步的冲动,所以今天才会跟在她身后……
文司棋哪里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狐狸精跟着呢,只是一心一意的往文夫人的院子摸去:她有直觉先夫人与文司琴的陪嫁清单就在文夫人那儿,她要替那苦命的文二小姐讨个公道!
左转右拐的来到西苑的院墙外,抬头看看这院墙吐了吐舌头:“好家伙这院墙真够高的,还好我有准备,哼!”
说着便把腰间的飞钩拿出来,四下看看没人活动动手腕,便把那飞扔上墙头。“没想到以前是抓贼的现在自己倒成了一个贼了,嘻嘻!”
文司棋身手灵活,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墙头,扒在墙头上往下看去:院子里静悄悄的,人们早已经睡下了。而护卫这个时候也不在,文司棋暗地里庆幸:老天保佑,护卫今晚是不是去喝酒了?想着便在狐少主的注视中下了高墙。
她不知道哪是护卫去喝酒,分明就是被她身边的那位狐少主给下了道术,此刻正在某个空屋子睡觉呢!
文司棋不管这么多下了墙头便向文夫人的屋子摸去,来到窗前学着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桥断,用舌尖舔破窗纸,透过小洞查看里面的情况。
那文夫人睡的真香呀,再加下自己的迷香效果会更好!
想到这儿,立即拿出迷香对着屋子一阵吹……
“呵!”正当他收起迷香时,耳边隐约的听到一声闷笑声,好像是个男子。
文司棋机警的转过头看向四周哪里有个半个人影,摸摸自己的耳朵:看来是自己这几天上火了,怎么出现了幻听了?
她不知道也没看见,一旁的狐少主正狠劲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017节 又来了个鬼物?()
文司棋在吹完迷香之后又等了一小会儿,估摸着那迷香起了作用便推开窗户,蹑手蹑脚的进了文夫的屋子。看看那文夫人是确实是睡“安稳”了,才放心的检查屋子。
这个时期的大户人家,晚间在主人的屋子里总会留两盏烛灯,以免主人起夜时不方便。这倒也方便文司枯大半夜的做案了!
文司棋是个缉毒女警,她并没有急着番箱倒柜的找嫁妆清单,而是慢慢的踱着步,眼睛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凌炎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丫头:她倒不是个鲁莽的人,本少主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找到那嫁妆单子的?
这时文司棋走到文夫人的梳妆台前,伸手打开首饰盒子,捡了一支簪子看了看,又看看那盒子里的其他首饰。
就当凌炎觉得这丫头根本不是来找清单的,是来偷首饰的的时候,文司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了文夫人睡觉的方向。
文夫人所睡的床是那种拔步床,床廊两则不仅有小型的家具,就连床头也有许多的小抽屉。
文司棋眯着眼睛扫了眼文夫人床头的小抽屉,便豪不犹豫的上前,伸手打开其中的抽屉,翻翻里面似乎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紧接着又翻找另一只抽屉,如此直到找开第四个抽屉,才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文司棋手中拿着那两份清单,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果然不负有心人,这文夫人真的把这清单放在她的床头,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竟然不怕文相爷哪天来了兴致翻找她的抽屉,竟然连锁也不上?
就着昏暗的烛火,文司棋再次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不再耽误时间,将两份清单平铺在桌子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药水均匀的洒在上面,然后又拿出几页宣纸覆在清单上,稍微停一停便拿下来。
凌炎望去知道这是小丫头从外面弄进来专门用来拓印的药水:这丫头还真是准备充足呢!
这两分清单太长,东西也太多,费了好半天的劲文司棋才拓印好。伸手擦掉鼻尖上的汗水,又小心翼翼的将原件放回到文夫人床头的抽屉里。然后仔细的查看自己是否遗留下痕迹,确定无误后又原路的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
回去的时候文司棋加快了速度,不再像来时那样小心谨慎,而凌炎则是笑着挥挥手,整个文夫人的院子显得更加安静了!
跃下墙头的文司棋并没有停留反而是更快速的往自己的院子跑去:这相府里是有护卫巡逻的,如果不加紧被撞见可就好玩了!
“张头,那边好像有动静!”正当文司棋庆幸今夜的行动格外顺利时,就听到院子的东侧突然出有声音,听动静下是巡逻的护卫。吓得的她连忙一弯腰,钻进一旁的假山石当中,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儿,响起了由远极近的脚步声,那队的护卫已经走到假山石的附近。
“老韩,你是不是听错了,哪有什么动静?”一个精犷的声音响起,看来这就是刚刚那人所说的张头了。
那“老韩”也咦了一声,纳闷的说道:“不能呀?刚刚我明明听到声音的,就在这个方向,怎么可能没有人呢?”
那张头一听有些不乐意了,不耐烦的说道:“我说老张你就喜欢没事找事,这别说人影就是鬼影也没有一个,走走咱们去那边。夫人那边咱们还没有看过呢,走吧!”那张头挥着手带着一帮护卫呼呼啦啦朝着文夫的院子走去。
那“老韩”一看没人相信自己,再看看四周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身上竟然起了鸡皮疙瘩,再想想二小姐经常说的那些吓人的话,缩一缩脖子也小跑的跟着那队人走了。
过了一会儿,文司棋确定没有人了才从假山石后钻了出来,看看四人无人便直奔自己的院子跑去。
跳进院墙从窗户那儿进去,文司棋没有脱掉自己的夜行衣而是先将那拓印件平铺在桌子上,对两份清单细细的比较起来……
“看来先夫人家境不错,不是贵族就是富商,瞧瞧这份嫁妆岂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可以比的?相比之下这文夫人给文司琴的嫁妆就显得逊色多了,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天看文夫的内兄就觉得长得有些小气,估计是这些年靠着这文相才到达今天的地步的,家境上估计也不能有多富裕!
文司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两份清单,其中有几样尤其贵重的东西,她都有笔圈了起来。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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