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谋:此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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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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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芸有些紧张,盛公公却镇定地多,他拉着卿芸乖乖地行了礼,等着那两个妃子过去这才继续走。

    似乎并没有谁多看卿芸一眼,卿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放心大胆地跟在盛公公身后,大摇大摆地竟然就出了宫来!那宫门的禁卫见了盛公公,查过腰牌,便放他们过去了。

    卿芸只觉得无比不可思议!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跑出来了?逃出皇宫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了之前的恐惧和愤怒,她张开双臂拥抱着外面这世界,真是比皇宫里面可爱的多了!

    宫外面已经有人在候着,那人见盛公公出来,就赶忙迎了过来,见了礼,这才恭恭敬敬地对卿芸说道:“柳秀,您上车吧,奴才送您回去。”

    卿芸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却见远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她随着那人走过去,上了马车,却在那一瞬间,看见那人脸上阴森的笑意。

    卿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个人,果真可信吗?她不由得警觉起来。

    盛公公似乎对这人颇为信任,可是想起那人刚刚阴森的笑容,卿芸却不由觉得害怕。她挑起车帘看了看这四周的路,只觉得越走越荒凉。

    卿芸脑子里猛然就冒出了前世在网上看过的那些女孩错上黑车,被弃尸荒野的故事。

    她心中越来越凉,只觉得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挂了!

    那马车忽然就停下来,车夫掀开了帘子,阴森的目光瞅着卿芸。这四周虽然并没有灯光,但月光已经很明亮,是以卿芸能看得清他眸子中的那几分邪意。

    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忽然间就摸到了腰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留下的暖玉。

    她怀着最后一分希望将那玉佩举了起来,强行镇定着说道:“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你会不得好死的!”

    那车夫瞪着卿芸,见她神情间尽是刚毅,脸上也毫无惧色,竟然不由自主退了几步。他露出凶恶的神情来,瞪着卿芸,吼道:“下车!”

    卿芸犹豫着,下了车对她并没有好处,可是,不下也同样没有好处!她思索片刻,狠了狠心,想到:“下吧,情况不对,好歹还能撒丫子逃呢!”

    她这么想着,就瞪着那人,说道:“你退开些!”

    看着那人又退开几步,卿芸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她并不确定能不能跑得了,无论如何,她是个弱女子,体力上却总是比不上男子的!

    她紧紧盯着那人,用尽量平缓的语气慢慢说着:“其实,这么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悠闲,又说道:“只要你肯按我说的做,升官发财随意你。”

    她打算利诱,却没料到,那人竟然颇有“骨气”,瞪着她大笑了起来。

    “哈哈,秀,我不求升官,也不求发财!”他大笑起来,仿佛卿芸讲了这世上最可笑的话,他看着卿芸的眼睛里也尽是轻蔑的笑意:“我只求保命!”

    卿芸被这一句话打击地不轻,身子晃了晃,险些就站不稳了。一个人为了保命,大概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吧?今夜难道注定逃不过了吗?

第038章 欲捕蝉黄雀在后() 
卿芸环视着这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荒凉的很,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她心里其实怕的紧,小心翼翼地跳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看着身前那人,竭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她做不到!

    那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他举着剑就要向卿芸刺过来。那剑是直向她面门而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挡,可一双手,怎么能挡得住那利刃呢?死亡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可怕!

    过了半晌,卿芸睁开眼睛,想象中的疼痛似乎并未袭来。她诧异地看过去,却见那人双手高举着那柄长剑,那剑离她的头顶也就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她吓了一跳,向旁边闪了闪,这才发现那人双目圆瞪,眼眶里全都是鲜血。

    卿芸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竟不由自主落下泪来,她真心地感谢上苍,让她逃过了这一劫!

    不知道是谁在这关键时刻救了她!她举目四望,四周却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她靠着身后的马车,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这种时候,她似乎应该赶快离开这里的,只是刚刚她早已心惊胆寒,这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卿芸颓然坐着,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多谢义士相救!”

    救了她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现身,卿芸本以为她不会得到回答。所以,当那略带着阴森的声音突然传来的时候,她切切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真不窥是柳盟主的女儿,还晓得道谢!”那声音阴森却还略带着些笑意,卿芸听了反而更觉毛骨悚然!她不敢回头,她已经听出来那声音是谁的,然而,她不敢去面对!

    “你还是这么胆小!”那人走近了,伸手托起卿芸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虚惊一场,滋味如何?”他笑吟吟问着,满脸的玩味。

    卿芸被迫盯着他,他的脸颊还微微有些红,是她那一掌留下的痕迹。她实在有些不能接受,皇上是怎么会来这里的?他不是应该在宫里正和安平王谈事情吗?

    唉,这种时候,应该出现的不应该是司马轩那暖暖的笑意,温柔的安慰吗?她再一次深深地后悔,她实在,不该惹恼司马轩的!

    皇上看着卿芸神色变幻,只是冷笑一声,又道:“很意外,很失望么?”

    “他,是不会来的!”皇上突然放开了卿芸,冷声说着:“他压根就不知道你已经‘失踪’,你当真以为,就凭盛庭,真的能救出你吗?”

    他说的很是随意,却还是让卿芸心中大惊,一切难道都在他算计之中?

    皇上看着卿芸惊愕的神色,似乎颇为开心。他好像心情很好,竟然笑着对卿芸道:“有刺客夜闯深宫行刺于朕,重伤之下,竟然被人救出逃走。而今夜,只有三个人出宫!”

    皇上说着,定定地看着卿芸,继续道:“盛庭带了一个人出宫,贤妃宫中的侍卫也出了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挑眉看着她,神情中都是得意。

    卿芸并不知道这一夜究竟有没有刺客,然而她却明白,若是皇上想要陷害谁,那人一定是逃不过的吧?可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就只是为了要除掉盛庭和贤妃么?

    卿芸并不知道盛公公手中到底有着多大的权力,她也不知道贤妃的外戚又在朝堂里做了些什么事情!然而他们必定已经触到了皇上的底线,他设了局要杀他们,他们果真就上当了!

    “朕放你出宫走着一圈,不过是要你知道,你的一切都尽在朕的掌控之中,不要跟朕玩什么花样!”皇帝冷冷看着她,突然又是一声喝令:“现在,你可以把衣服脱掉了!”

    卿芸缩了缩身子,这个时候说这种问题,她是该说他执着,还是变 态呢?他分明忌惮她的断掌,不敢碰她,却偏偏要叫她脱衣服!

    她双手交叉紧护在胸前,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心。她双手紧握成拳,突然就睁开眼,扬眉看着他,说道:“我能帮你除了司马轩!”

    “司马轩,你会恨我吗?”她想着,心中竟然满是凄凉,这是她最后的路了!

    果然,皇上放弃了他的要求,讶异地看着卿芸,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卿芸平复一下心境,勇敢地直视着他,又道:“他是一代贤王,我自问没办法叫他身败名裂。可是那一张敬宗遗诏,我有办法让他亲手毁了它!”

    这话似乎触动了皇上的心弦,他迟疑了一会,竟然真的点点头,说道:“朕可是从未发现,你也有如此的本事。罢了,朕就信你这一次,三个月,你若做不到,就别怪朕对你心狠了。”

    他说罢,拂袖而去。

    卿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走远,却依然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良久,她才闭上了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兵戎相见,她,会是司马轩的对手吗?卿芸摇摇头,想起司马轩波澜不惊,永远带着笑意的眸子!

    他是那样的工于心计,她,斗不过他的吧?她苦笑,还没有开始,她居然就已经认输了!

    在地上坐了半晌,卿芸只觉得浑身发凉。她站起来,上到那马车里避寒,谁料到,这马车,居然自己就走起来!

    卿芸大吃了一惊,掀开车帘去看时,却见身前那白色的背影!她怔住,揉了揉眼睛,那人依然坐的稳稳的。他端坐着,赶着车,无声无息。

    卿芸的泪水,就在这刹那之间洒了下来,她心里的所有委屈和害怕,也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宣泄,那些强壮的坚强和镇定,也终于可以被撕掉!

    似乎是感应到了卿芸在看着他,他随手抛过来一件披风,正落在卿芸身上,卿芸顿时便觉得暖和了许多!

    “谢,谢谢!”她哽咽着说,心中万般滋味在翻涌,这一刻,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是早就在这里的吗?那么,她跟皇上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他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卿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感到阵阵暖意!她说他是断袖,将他气得暴跳如雷;就在刚刚,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会让他毁了他赖以生存的遗诏。可是如今,他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前面替她赶车!

    “你什么也不必说,本王说过,皇室险恶,你有权做任何事以保证你自己的利益不被伤害!”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卿芸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他嘴角微扬起一个弧度,已经是满面笑意。皇上想要和他玩心眼,还是太早了些\快,他就会知道什么是后悔!

第039章 家书一封抵万金() 
马车一直走着,卿芸坐在车厢里,把那披风盖在身上,很快便进入梦乡。她今日实在是太累了,也正该好好睡一觉!

    卿芸沉沉睡去,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什么声响,好像是司马轩在对什么人说着:“多谢了!”

    空气中有一种异样的馨香,让卿芸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甜甜入梦。

    马车缓缓驶出了这林子,贺长平站在树梢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突然间,树枝一番震动,已有人立在他身边。

    “刚才明明是你出手杀了那恶贼,干嘛不直接把她带走,为什么把机会留给情敌?”路长风手摇折扇,奇怪地问着。

    贺长平沉默了一会,却并没回答他,只是问道:“找到了?”

    路长风神色便黯淡下去,他手中拿着一封帛书,摇头叹息。贺长平斜睨了他一眼,便已明了了一切。

    路长风费了那么大力气闯入皇宫,冒险行刺皇帝,却终究没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天意,天意!”

    贺长平说罢,带上面具,纵身跃出,身影在那月色里,越来越远。路长风皱着眉头,终是叹道:“罢了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总不会害卿芸的!”他说罢,也使出轻功离开了。

    卿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早已亮了。她躺在天涯归里自己的房间内,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从那深夜里突然出现的一双眼睛,一直到坐着马车逃离那一片森林。

    她起身下了床,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却见贺长平和路长风都坐在院中下棋。她出了房门,就见栾秀正守在门外。

    见她出来,栾秀脸上便满是笑意。她扑过来连声问着:“秀,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卿芸摇摇头,却无比惊愕地发现,栾秀手上竟布满了伤痕。她错愕地拉起栾秀的手,衣袖落下去,露出她同样布满伤痕的半截胳膊。

    “这是怎么回事?”她满脸震惊,完全无法相信眼前这事实。

    栾秀看着她,垂下头去,却终是笑笑:“秀放心,栾秀没事。”

    “她为救你受了重伤!”秦疏影从院中走进来,回答了卿芸。只是她的语调里,似乎带了些歉意。

    卿芸不知她在对谁道歉,然而想起那一日他们在街头遇袭,秦疏影以一敌四,似乎也受了不少伤的。

    “疏影,”卿芸刚想要问问她,却突然听见栾秀一声闷哼,别过脸去,不看秦疏影。秦疏影也垂着头,一言不发,突然就跑了出去。

    “疏影!”卿芸想要追出去,却被栾秀拉住。她惊愕地看一眼栾秀,却听栾秀说道:“秀,从边关寄回来的家书,夫人已经看过了,您要不要看看?”

    家书?卿芸怔怔地看着她,从边关寄过来,难道,是哥哥?她三位兄长都在边关,她从前在盛公公府中之时,和外界完全隔绝,一点音讯也不曾通过。如今听到家书这个词,竟然觉得有了些陌生之感。

    她看着栾秀递过来的那封信,终是伸手接了过来。她取出信来,只见那笔迹遒劲,但信却很短,只写了一行。

    吾妹安否?大将军不日将返京,托付书信一封以报平安。边关虽苦寒,然兄一切安好,勿念!

    确切说来,这不过是一条便笺,也算不上是一封信。这“信”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似乎是写的有些匆忙。可卿芸认得这字迹,是大哥写的!

    三位兄长当中,只有大哥是翩翩书生,文采最好,字也写的最好!

    卿芸将这信再读一遍,忽然间就想起司马轩曾经说过他舅舅要回京城的事情。这么说来,如今,大将军已经抵达京城了?

    她揉了揉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些纷乱的头绪理清楚一般。她如今要算计司马轩,似乎更不容易了吧?若是大将军狠狠心,对她三位哥哥下手怎么办?

    她以手扶额,甚感头疼。“大将军回京了?”她问着,栾秀是司马轩的人,这种消息应该是知道的吧?

    果然,栾秀点点头,说道:“今早上才到的京城,王爷已经去接了!”

    卿芸点点头,看着栾秀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那日他还说要同她一起去接他舅舅,就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你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那迷香果然很好!”路长风突然进了屋里,一面走一面说着。他在卿芸身前站定,看着她,很是认真地道:“是我不好,没安排人守好了你,害你经历如此险境。若非栾秀机灵,偷偷跟了去,我们绝不会想到,你会被抓进了宫里!”

    卿芸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却已听得栾秀笑道:“路公子昨夜还为此闯宫,大闹了一番呢!”

    卿芸只觉得心中暖暖的,鼻子一酸,眼眶就已经被泪打湿。她笑中含泪看着路长风,轻轻道谢。路长风却是折扇轻摇,也笑道:“没什么,反正已经好久没跟人动过手了,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吧。”

    原来昨夜还真的有“刺客”,卿芸还以为那是皇上为除掉盛公公和贤妃编出来的!

    这时,路长风看了一眼跟进来的贺长平,刻意地说着:“说起来,其实你该谢谢司马轩,他昨夜不光救了你,还救了我呢!”

    谁料,贺长平竟然轻笑一声,补充道:“是啊,听说皇上昨夜布了局,想要除掉贤妃的外戚。可是今早,居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昨夜宫里有过刺客!这可都要托司马轩的福呢。”

    他说罢,很认真地对卿芸说道:“依我看,他对你还是有情的!”

    这世上,果然是一切皆有可能x长平居然会处处替情敌着想,此刻还能替他说话!路长风瞥一眼贺长平,摇摇头转身走出去。

    卿芸并不知这其中缘由,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这些事她完全不知晓。

    看着卿芸满脸迷茫之色,贺长平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问道:“想不想听听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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