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伯明翰先生应该见过了我的伙伴们,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树状图第三十七位支柱,戏剧家狭斯丕尔,还有我的搭档,第三十八位支柱,音乐家沃拉。“随着鸟笼上黑色幕布的揭下,那个伯明翰眼中的神秘鸟笼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也让伯明翰知晓了哭声的由来。
精致的鸟笼之中,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妖精在笼中十分优雅的坐在一角,一架小巧黑色的钢琴在她的手中不断变换着音调,时而放出女性的悲鸣,时而又是战士一般的怒吼,看到伯明翰的视线,这位小妖精优雅的站起身来,微微的弓腰,背后一对透明的蝉翼轻轻颤动。
“你们到底?”伯明翰看着那个神秘组织中的两人,紧握长剑的手此刻布满了汗水,而和这个组织打过交道的蒂娜和小爱丽也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小幽灵和伊莎贝拉则躲在了女剑灵的身后,寂静的第二层,除了鲜血的味道,恐怕只有剑刃的光亮。
“我想伯明翰先生对我们有些误解,首先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只是为了艺术而来。”自称戏剧家的狭斯丕尔露出善意的笑容,笼中的小妖精沃拉也优雅的点头。
“艺术?呵。”伯明翰讥笑出声,这个如同幽灵一样的组织是为了艺术,说出去鬼都不信。
“自然,你想想看,骑士为了守护主人甘愿接受圣光的驱使,杀死手无寸铁的凡人,而主人为了保护骑士竟然与骑士一同杀死凡人,多美美好的画面,我觉得可以把这出剧目叫做罪人,伯明翰先生你看如何?”
“我觉得,不怎么样。”伯明翰冷静的拔出老葛兰身上的长剑,细小的血点飞溅到伯明翰白皙的脸上,但是此刻的伯明翰没有一点想要擦掉血迹的痕迹,反而将长剑对准了戏剧家狭斯丕尔,温热的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光洁的地面之上,一朵朵血花晕染开来。
“伯明翰先生,我觉得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真是可惜。”戏剧家狭斯丕尔遗憾的摊开手,十分的失望。
“我也是,我对把生命当做表演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说吧,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伯明翰语气平静,但是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当然是为了艺术啊,伯明翰先生,所以请你变成我戏剧中的人偶吧,当然,你的同伴也是,我会给你们安排一出十分完美的剧目,就叫做死亡如何?”戏剧家狭斯丕尔热情的目光渐渐转冷,笼中的小妖精沃拉也重新落座,黑白的琴键发出美妙的音色。
“真是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长剑出手,伯明翰悍然向前挺进,而身后的蒂娜如影随形,一旁的小爱丽面色凝重,简短的咒语飞快的咏唱出声,纯白剑灵身影晃动,已然脱出了塔塔莉的身躯,魅影再开。
战斗也在一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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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顶之座的战斗序曲()
“真是一个愚蠢的人类。“摄政王耀月瞄了一样色环夫人眼前的镜子,老葛兰最后死亡的画面让他微微皱了眉头,这种毫无意义的死亡一直是精灵一族所摒弃的东西。
“很好,不是吗?“色环夫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面,涂着豆蔻色的指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纤细的手指一直把玩着一枚红色的樱桃。
“哼,我看是只有你自己觉得好吧。”
“汝看,他最后完成了对女神的报复,让一个骑士和贵族永远背负上了罪人的名号,汝不觉得这是对女神最好的报复吗?”色环夫人反问,在她眼中,这个来自海上的流浪者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兴起的产物,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木纳的老人对自己竟然抱有如此强烈的信仰。
“报复?我看只是你的恶趣味吧,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的性子一点都没有改变。”放弃继续谈论老葛兰话题的摄政王耀月看着面色如常的色环夫人,讥笑出声,这个美丽的外表到底害死了多少的生命,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吧,长袖善舞,蛇蝎美人本就是那些矮人贵族们送给色环夫人最恰当的评价。
“汝今天来找吾,不会是为了批判吾的行事准侧,这可不像汝的作风。”色环夫人语气熟稔,似乎和摄政王耀月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事实也是如此,作为精灵一族的摄政王,耀月和这位安蓓拉之主在商业上的往来几乎可以追溯到安蓓拉刚刚建成的时候,那个时候,这个被众人崇敬的安蓓拉之主还只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孩,作为一个长生种的精灵,耀月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视线放在这个随着矮人商团前来的小姑娘身上,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岁月竟然这个懵懂的矮人少女变成了连他也不容忽视的人物。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理查德已经只剩下一个孱弱的子嗣,而那个纯良的少女也变成了如今深不可测的安蓓拉之主,想到这里,摄政王耀月终于想起了理查德那个孱弱的子嗣,而色环夫人面前的镜中,伯明翰坚毅的神情浮现在了两人的眼中,只不过等看到伯明翰的对手的时候,这位面容冷峻的精灵摄政王露出了一丝惊色,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看向了一脸如常的色环夫人。
“你竟然连树状图的人也敢放进来,我看你真的无可救药!”摄政王耀月平静的语调中满是怒火,犹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令人生畏。
“是吗?吾觉得他们很正常,更何况他们给吾献上了一出不错的表演。”色环夫人口中的表演此刻在伯明翰等人眼中则是真正意义上上的生死之战。
伯明翰手中的长剑在刺向戏剧家狭斯丕尔的时候,就感到了与之前敌人完全不同的压力,在面对幻术师时,伯明翰尚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但是面对这个长相普通的戏剧家时,伯明翰的每一次挥剑都如同陷入了泥淖之中,手臂上面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缠住一样,吃力无比,加上指骨的伤势,使得伯明翰的攻击尽数落空,反观自己的敌人一脸的轻松写意,只是微微侧身便躲开了自己的每一次进攻,这让伯明翰的进攻也显得急躁起来。
“生者,冷静下来。”提等人的声音让伯明翰进攻的气息瞬间平稳。急切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生者,你现在的实力恕我直言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他现在正处于中阶战士的巅峰,而你和他整整差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虽然提灯人的话有些伤人,但是伯明翰不得不承认没有纯白剑灵附体的他面对一个中阶的战士确实没有胜算,而此时蒂娜和剑灵也来到了伯明翰的眼前,两人的到来为伯明翰分担了很大的压力,可是笼中的音乐家沃拉每一次黑白琴键的响起都会让三人的攻势瞬间紊乱,小爱丽颂唱咒语的动作也被这声琴音打断,四周围绕的魔法元素立刻逃离。
小爱丽的魔法受阻,蒂娜和剑灵两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了凝重的色彩,蒂娜长喝一声,长枪顿时爆发出难以忽视的光芒,一股气旋覆盖在了骑士长枪之上。
“圣光啊,刺穿你眼前的敌人吧!”蒂娜高唱真名,体内的圣光在蒂娜的召唤下汹涌而来,枪上的气旋飞速旋转,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蒂娜眼神一滞,骑士铠甲包裹的手掌瞬间一抖,金色气旋爆射而出,夹杂着雷鸣一般的巨响轰向了眼前的敌人,纯白剑灵毫不示弱,虽然没有任何的武器,但是作为魅影的使用者,这位失去身体的剑灵此刻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威力,以手代剑,千裂瞬间从自己的手中呼啸而出,万道剑气切割开周遭的空气,像是一道道雷霆。
两大杀招轰然而至,戏剧家狭斯丕尔却是面不改色,笼中的小妖精沃拉更是平静异常,只见狭斯丕尔只是微微的抬起提着鸟笼的手,轻轻一晃,一道黑白相间的虹光从沃拉的手中流出,虹光围绕在两人的四周,蒂娜和剑灵的招数在碰到虹光的时候,顷刻消散,不留一丝的痕迹,而狭斯丕尔手中却是毫不停顿,再一次晃动,围绕在周身的虹光像是听到了召唤一样,涌向了伯明翰等人。
而此刻,小爱丽吟唱的咒语终于结束,一道无形的墙壁瞬间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将虹光牢牢的隔绝开来,强大的碰撞声从三人眼前传来,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一道道裂痕在空中浮现,小爱丽费尽心力的魔法在这道虹光面前不堪一击,瞬间破碎,魔法被毁,小爱丽脸色一白,身影已经有些不稳,幸好小幽灵和伊莎贝拉及时的托住了小爱丽的身体,但是伯明翰三人转眼间已被虹光淹没。
猛烈的风在伯明翰的耳边呼啸,周身的皮肤则像是被细细铁刷刷过一样,露出了一道道血痕,无可抵挡的虹光尽情的吞噬着伯明翰的体力和精力,手中的长剑已经有些摇晃,眉宇间竟是疲倦。
“生者!”炸雷一样的声音在伯明翰脑海中响起,原本疲倦的神态竟是一震,微微阖起的双眼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光亮,关键时候提灯人的一声怒喝,竟让伯明翰空前的振作,灵魂像是被在冰水中浸泡过一样,前所未有的精神。
伯明翰还未回过神来,提灯人空灵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生者,高呼我名!”伯明翰很想知道这位提灯人的高呼我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脑海中涌出的力量竟然伯明翰不自觉的念出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纳斯尔!“拗口的音节从伯明翰的口中呼喊而出,古老的齿轮随着音节的落地开始转动,灵魂的力量在这个音节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灵魂在欢愉,长剑在低鸣,而就在那短短的片刻,伯明翰仿佛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一条缓缓流动的长河从自己的脚下流过,冰冷的河水此刻却是显得无比的熟悉,长河击碎了璀璨的虹光,涌向了面露惊容的狭斯丕尔。
这个一直轻松的狭斯丕尔此刻也不免有些慌乱,因为伯明翰的情况是他从未见过的,清凉的长河凭空出现,击碎了自己的虹光掠影,而且没有丝毫停止的举动,就在狭斯丕尔准备出招的时候,长河却凭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那一股深入灵魂的寒意还是让狭斯丕尔脊背发凉,攻击的势头也停滞了下来,努力调整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
相比起狭斯丕尔的庆幸,伯明翰却是气喘吁吁,和纯白的剑灵不同,召唤提灯人的力量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勉强,仅仅真名的呼唤就让他的灵魂黯淡的不少,脸色苍白无比,体力也流失的可怕。
不过借着这一次真名的呼喊,也让伯明翰击毁了狭斯丕尔的虹光,蒂娜和纯白剑灵牢牢把握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发动了攻击,圣光的光辉照亮了蒂娜的长枪,而纯白剑灵的紫色眼瞳则露出了凌厉的杀意。
攻击再一次发动,而全程旁观的摄政王耀月看到伯明翰击碎虹光的那一招,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凡世从者!”压抑的声音从耀月的唇角溢出,却是带着难以言明的诡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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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戏剧家的完美谢幕()
凡世从者,这个毫不陌生的词语套在了理查德那个孱弱的子嗣上面,多少让摄政王耀月有些意外,但是这股意外之感还没有停留太久,就被镜中再变的情况所吸引。
剑灵和蒂娜时机把握的巧妙让摄政王耀月都忍不住侧目,两人齐头并进,一左一右,彻底堵死了狭斯丕尔的退路,蒂娜手中的长枪再一次充斥着圣光的力量,圣洁的光辉映着蒂娜坚毅表情,犹如最虔诚的信徒,而此刻,这个信徒正将自己所以的力量灌注到了手中的长枪之中,光辉夺目,如同截住了一把光亮,化作长枪狠狠砸向正在平息气息的狭斯丕尔。
相比起蒂娜的夺目璀璨,纯白的剑灵却是低调无比,白色的身躯在换作一道流光,锋利的剑在周身环绕,紫色的瞳孔时隐时现,与蒂娜的光枪一同撞在了狭斯丕尔的身上,巨大的轰鸣之声遽然响起,碎裂的石块四溅飞舞,有些疲惫的伯明翰用手中的长剑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小爱丽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爆炸的地方,苍白的嘴中再一次吐出晦涩的咒语。
在两人的警惕之中,蒂娜的身影率先倒飞出来,重重的落在了伯明翰的脚边,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蒂娜潮红的面容下,鲜血不断的从嘴中溢出,染红了地面,原本精神奕奕的双眼也有些黯淡无光,手中的长枪之上布满了裂痕,细密的裂痕沿着枪身向下,停在了蒂娜的手甲之上。
伯明翰还未来得及查看蒂娜的情况,倒地的蒂娜突然一把拽住伯明翰的手,狠狠的一拉,本就虚弱的伯明翰一个不稳,直接扑到在蒂娜的身上,而一道黑色的光柱也堪堪从伯明翰的头顶划过,落在了不远处,黑色光柱落地,圣洁的地表之上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在伯明翰难看的面色下,白玉石一般的地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空洞。
这要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伯明翰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蒂娜,如此近的距离,蒂娜的面容像是被放大了一样显得清晰无比,带着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伯明翰耳边响起,只不过身下冰冷的甲胄和血腥味让伯明翰明白此刻可不是花前月下的好时候,而纯白剑灵的急切的声音也让伯明翰拉回了心神,手中的长剑紧了紧,不等蒂娜开口,随即起身上前,迎向了战斗的方向。
随着爆炸声音的消散,两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伯明翰的眼中,不得不说这个无节操的剑灵虽然嘴上一直唠唠叨叨,但是面对这种情形的时候,她确实是最可靠的一个,不仅仅因为她在处理事务的过程中没有蒂娜和小爱丽那样的顾虑,从本质而言,她和伯明翰的心性最为相同,也不知道是谁带坏了谁,更重要的是这个剑灵的实力毋庸置疑是他们一行人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位,哪怕是失去了伯明翰这个主人作为载体,此刻的剑灵也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锋利的剑气在纯白剑灵的指尖吞吐不定,而缥缈的身法也让狭斯丕尔颇为苦恼,在剑光的围攻之下,饶是一脸轻松的狭斯丕尔也露出了一丝疲态,不过这样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又一道黑光从笼中沃拉的手中发出,僵持的局面瞬间被打破,眼见黑色的光柱打在了剑灵的身上,伯明翰也明白情况的危机,没有一丝的犹豫,挺剑而上。
虚弱不堪的身躯在提醒着伯明翰,自己如今的战力还有多少,但是即便如此,伯明翰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即使那个眼前的那个人是自己日常拌嘴的无节操剑灵。
剑中的提灯人没有反对伯明翰的决定,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从剑中传递到伯明翰的体内,力量传递的同时,灵魂的虚弱也让伯明翰的脸色愈加苍白,带着提灯人的力量,伯明翰凌厉的一剑刺中了狭斯丕尔手中的鸟笼,强大的力道从剑刃传到手中,持剑的手不住的震荡,不过换来的却是精致鸟笼的一声碎裂声响,长剑突入笼中,刺向面色不变的沃拉,剑刃闪着寒光,但沃拉却视如无物,手中毫不停留,又一道黑色光柱从手中冒出,见识过光柱威力的伯明翰自然不敢硬接,飞速的后退,后退的同时也一把拉住剑灵的手。
入手满是冰凉,剑灵白色的身躯此刻显得黯淡无比,伶俐的口舌难得沉默,只是对着伯明翰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歉意,在伯明翰前进的过程中,前敌注定只多不少,剑灵心知肚明,自己能过保护住这个主人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就如同现在一样。
抛开剑灵的歉意,攻击失败的狭斯丕尔则停下了攻击的脚步,看着自己有些碎裂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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