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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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荒芜-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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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出门前,婆婆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在商场,我央求外爷给婆婆买礼物无果后,也调笑道:“是不是要我在人多的地方哭一场,你才愿意给您老婆买礼物呢?”

    不过他仿佛想买戒指送她,并不想买丝巾——毕竟他带我逛了几大商场卖珠宝首饰的专柜。

    婆婆不愿出门自己选购的原因,并不是不爱好,而是因为她的骨关节软骨损伤,一走路就疼,连上家中的几格楼梯,都很艰难。

    我在网上查了查,才知道这样的病症应少运动,少走路。

    好吧,今儿买礼物算百搭了——如此,我并不难过,反而期盼神秘礼物“从天而降”,出现在婆婆面前。

    那就像我刘嬢手上戴的黑曜石戒指,都是我五伯手工打磨而成,全世界只有那么一枚,羡煞旁人。

    婆婆说,若用小叶紫檀打磨一串10颗的手链,也是不错的——于是我想起五伯做的挂在脖子上的葫芦来,某一天骑自行车回去的时候,我们在桥头分别,我就跟他说,想要那个葫芦。

    于是,一直不见他挂在脖子上。

    离开前,我去二楼他的手工工作室——便是我拍“天神角色照”里司马文静和秦渼儿拍照的地方。他正在打磨手中的一个牦牛角,其上雕刻了一条黑色的蛟龙,栩栩如生,跟他从小到大雕刻的工艺品一样——随性、随心,且独具匠心。

    还有一条用牛骨头和绵竹本地出产的菩提串起来的手链,甚是古朴——只要经过盘养,定会发出耀目的光晕。

    可他却淡淡的说:“不打算要了。”

    好吧,那天呢,明明是哥哥的生日,可他们说是爷爷的。

    不管是什么生日,只要大家高兴就行。

    日子,真的重要吗?

    只要开心快乐,每一天都算过生日;只要甜蜜幸福,每一天都算过情人节。

    嘿嘿,不是吗?

    当我和外爷去了各处商场后,他还带我去了铁牛广场,广场上有两处戏台,退休的爷爷奶奶们分别按照各自喜好,围坐在亭阁,观看着川剧,惬意自然又笑颜顿生。

    少时的铁牛广场,并非这般大气磅礴——依稀记得,我在某条凳子上坐过,等过某人(如今也记不得是谁),我身后有高大的芭蕉树,有很浓的热带雨林味道。

    还有一群拿着蓝色扇子的奶奶,跳着整齐的扇子舞,分外妖娆!

    好不热闹!

    当我们走到右手边的广场时,停着一辆城管的车,十来位气质出众的办事人员在这宽广的场所站立着,别具一格,格外耀眼。

    当我跟在外爷身后,踏上阶梯水池的台阶,刚好围巾掉了,那乳白色的流苏飘飘荡荡,在阳光下,泛着迷离的光。

    仿佛,它们跟我一样,自由的呼吸着广场上惬意的灵气。

    突然,我想起在好又多门外的广场,跟战友李拍的照片。

    那天,我发型和如今一样,却穿了一身红装。

    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踏上了“龙界”的至尊圣坛,被威严和凛冽正气包裹着。

    一阵带着河水淡然香味的气息吹来,撩乱了我的短发,甚至勾走了我的魂魄,让我不禁回头而望,正巧看到身后广场正中,那盘着两条金龙的大门。

    我一惊诧,那,难道是我笔下曾经写的龙界入口。

    可天神龙尊大人明明在绵阳,我来时也告知了他。他呢,却偏偏淹没在茫茫人海,未回我信息。

    以前群里都统称他姐夫,也因他让他女人生气了,顺带把我气得好一场哭。

    反正那天我赌气说:“没处理好家庭问题,别来看书。”

    其实,那句话专门说给他一个人听。

    接着通宵达旦的在各处修改他的马甲名,都怪他取了个“作者的老公”,导致他女人打电话给我,非要把他让给我,说他老公喜欢我。

    挂了电话,我就发脾气在群里说:“难道谁喜欢我,我就要嫁给谁吗?那喜欢我的人很多,难不成我要收了所有?”

    人,不能让生命中的每个人都满意,不是吗?

    我们只要努力的做自己就好。

    我是真的希望生命中遇到的所有人,乃至路人,都能得到今生所追求,和美幸福的过一生,不留任何遗憾。

    那天很巧,是德阳市建市31周年,在某种意义上算我的生日。

    本来说小小脑震荡无所谓,并不影响我恢复更文,可码字途中突然接到他女人打来的电话,搞得我莫名的流着眼泪。

    我流着眼泪,却用很温暖的语气宽慰他的女人后,又让他接了电话,严厉的对他说,“对跟你一起七年的女人好一点!”

    挂了电话后,我就跑到老读者群用语音跟大家哭诉,以求安慰。

    现在想想,我也当真矫情——可女人不矫情,又怎么叫女人呢?

    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疼,不是吗?

    每个女人都成了“铁打精钢”,那还要男人干嘛?

    可我却从1998年7月4号上午11点左右,被大爹牵着从教室后门离开,便以为自己是孩提时看的希腊语动画片圣斗士星矢中的星矢——因为失去了你,“雅典娜”只能让自己去当圣斗士,捍卫自己心底的爱情和今生的梦想。

    “铁牛广场”坐落在涪江畔,而涪江很是宽阔,流淌着碧绿色的河水。

    高高的河堤上,有一宽阔的大坝,一头黑色的大铁牛悠闲的卧在上面,傲然的弯着头,遥望着河对面远得看不见的九院——秦逸说,那是研发核武器的单位,后来我网上了解到,那是中国唯一的核武器研制生产单位。

    我好奇的顺着外爷手指方向,遥望而去,尽管看不见隐藏在丘陵之后的神秘“研究院”,但能感到“科技之城”的魅力和威严。

    不过一路上,我不忘出门的初衷,唠唠叨叨的念叨着“礼物”,让他哭笑不得吧,以至于他不断的跟我说,“你回家后,可不能这么烦人,讨人嫌。”

    可我心里很无解,“回家?”

    他说的“家”,是接电话的律师家?

    还是你会来接我“回家”,履行当年你对我说的所有的许诺?

    甚至,你是否会亲手为我打磨一条当年你给我弄坏的手链?

    那会儿我坐着,你站在我跟前,你亲口说,“等长大了,有钱了,我赔你。”

    好吧,突然感觉我们之间这么不平等,仿佛坐着的人都是我,而站着跑腿的人,都是你。

    当我和外爷从右方转弯而走的时候,正有一对穿着黑色情侣装的小青年依栏而靠,如同当年青涩的我们。

    不过当年你常穿西装,而我则是朋克风的牛仔。

    我穷追不舍的跟在外爷身旁,碎碎念,仿佛他不买礼物,我就会一直念着紧箍咒。

    正巧同一很时尚的奶奶擦肩而过,她淡淡的说:“钱都没要。”

    而在百盛门口,一奶奶戴着一条豹纹的丝巾,很是时尚。

    我非要他进去看,恨不得拉他进去,可他闹着“贵”,溜得很快。

    其实我想,若他钱不够,可以直接去某专柜*,让别人送货上门,回家让他写个纸条给婆婆,婆婆再从他工资卡里每个月扣除,就行了。

    但是他跑了,不去挑选,如此也不算礼物,于是作罢。

    回家时,在电梯外正碰到一对等电梯的老人。

    奶奶穿着红色的打底衫,围了条天蓝色的丝巾——很明显,那是爷爷刚给她买的。

    我心中有点怨恨自己,为何在外面时不改口叫他外爷或者家公,也许那样他就花八千块买件礼物给婆婆了,不是吗?

    回到家,我很不好意思的跟婆婆解释此行无功而返。

    婆婆表面笑得很开心,可当我上楼写文时,却看到她落寞的坐在沙发上,万分难过的低头打着毛线。顿然,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仿佛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又好笨。

    婆婆的手好巧,编织的物件儿,同国外大牌有得一拼,不仅配色前卫时尚,做工精良,当我看着时,更觉像09年左右burberry的时装秀作品。

    今儿河风轻轻,我心情很好。这风啊,就像当年我被体育老师从游泳池拉上岸,无力的坐在游泳池旁休息时,空中卷起的阵阵微风,在水面调皮的荡起了涟漪。

    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他家就在这附近,你呛了水,我带你去他家里躺着休息。”

    我抬起头,便一眼看到你站在我跟前——当老师离开的时候,我还偏着头,在水中找过你的身影。

    任凭我扫视了整个游泳池,都没发现你的影子,才失落的回头,用手按着胸口,长长的吐着气。

    我以为,你潜到了水中,或者在你班体育老师的安排下,训练去了。

    在我挣脱你的怀抱,独自潜水想往岸边游,却努力的睁开眸子,尽管水中睁眼很难受——可我却想睁开眼睛,看你是否就在我的附近。

    也许,这就是依赖。

    也许,这就是安全感。

    明明我上岸时,你还立在水中,专心致志的看着我,怎么眨眼功夫,你就换好了衣服,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实在太难受,呼吸道因突然呛入大量的水分而隐隐发疼,可我却腼腆的说,“等我换了衣服。”

    而说这话时,我脸颊绯红。

    你就专心的盯着我,害得我羞涩的忙低下头,避开你的眼光,从地上撑起来,跟在你身后往更衣间走。

    突然之间,太阳出来了,灿烂的光芒打在水面,波光粼粼,好不美丽。

    注:感恩节,愿我遇到的所有人,幸福美满,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第四百三十八章 这是爱情() 
一路上,游泳池旁蓝色的马赛克趁得碧波荡漾的水面绚烂多彩,迷离动人。

    你走在我的跟前,有力的踩着被溅起的水浪而打湿的地面。

    我脸红耳烫的埋着头,看着你双脚不断的轮换接触地面,心中不断的默数着,很快就到了更衣室。突然你回过头,看着我,轻轻说:“我们在这等你,你去把衣服换了。”

    我一惊,抬头望着你,“哦”了一声,就飞快的进了更衣室。

    后来,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在做几何作业,你突然出现在我座位旁的窗户外,吓了我一跳。

    黑漆漆的夜晚,不知你为何突然造访。

    我转头看着你,脸颊绯红。

    而黑暗中的你,不知道是否也有脸红。“把作业本给我,我叫人给你做?”

    你的话让我茫然,于是别扭的说,“到时候做错了怎么办?”

    “我们班数学课代表每次作业都全对,考试都100分,我让他给你做,行不?”

    我看着窗外目光坚定的你,便将作业本递给了你。

    你拿过作业本,跟我说:“你先在教室坐着等我,我拿给他就来找你。”

    然后我透过玻璃窗,茫然的盯着黑暗的花园,看着你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期盼你能快点回来。

    那种等待,仿佛很漫长,漫长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并抱怨着时间过得好慢,慢得我心慌意乱。

    好不容易,你才又出现在窗外,并叫我搭板凳翻窗而出。

    我羞涩的听着你的建议,被你第一次牵着手,翻出窗子,藏进了夜色中。

    后来我们去了你班教室的窗外,你指着坐在最后一排的李波儿,轻声说,“他叫李波,以后你直接找他要作业。”

    我跟他隔窗打了招呼后,他说了句,“我的做完了,就给你做。”

    说完,他就埋头做作业。

    而我们,则漫无目的游荡在花园里,累了就坐在水泥台上。

    夜晚的校园,很静,让我觉得自己身处在国外中的“玫瑰园”,当我困了,想要靠在你肩头撒娇,却又不敢。

    而你,总是等我坐在花台上,自己却站着,用身体完全挡着我,不让任何光影看到我——仿佛怕巡逻的老师发现,拉去政教办挨处分。

    后来你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总让我措手不及。

    记得那会儿考试,总是你班先考,我班后一节课考——而我们两个班的试卷相同。

    于是你每次考试都不往自己的试卷上答题,却把相对应的答案写在纸条上,趁老师收卷子的5分钟,跑到我们班找我,硬塞给我。

    我不要,却问你,“你的试卷做完了吗?”

    你拉着我手腕,把答案放在我的手心,又把我手握起来,轻声说:“我没做,我把答案写在这纸条上了,拿给你啊。”

    也是,那会儿考试,时间为40分钟,而题量却是其他学校的双倍,每个同学都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所有的题,更别提加试题了。

    你拉着我,就那样站在教室外,任凭同学们川流不息在我们身旁经过——因为没人在意我这种从乡下来的小丫头,除了你这个对我知根知底的傻瓜。

    你慌慌张张的回头看老师会不会从你班教室出来,紧张的说:“没时间了,你快进去。考完了,你就出来拿下场考试的答案。不然也许没时间给你答案了。”

    我见吴老出来了,忙握着答案回了自己的座位,打开纸条,看上面你用蓝色钢笔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很多答案,就只有一两道题没做。

    于是我将它叠好,放在了自己的课本中,心中特甜蜜。

    轮到我们班考历史,你跑到我们班教室外,拿着一张张裁剪好的书页给我说,“这是倒数第一题,这是倒数第二题你只要答我勾过的句子就可以了。”

    我看着你居然把自己课本撕了,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质问你,“你考试的时候还翻书?”

    你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反正我又不写答案在卷子上,老师也不管我啊。”

    我心中矫情的骂了你无数次傻瓜。

    你忙得不亦乐乎,我也未加阻拦,可却从没用过你给的答案。

    所以今年律师才跟我说,“我朋友觉得你写的那事不可行。”

    为何今儿想起来那时候的你,我感到分外甜蜜。

    原来,在你心中,我居然那么重要过。

    现在呢?你告诉我,现在我还那么重要吗?

    跟你最后相见的那一天,我看你的最后一眼,整个教室中,其他人都黯然无光,几十人中,唯有你复杂的看着我——很明显,你跟我一样,你也哭过。

    而我,哭了4天。

    不说难过的事儿,记得英语的时候,你把英语试卷的答案给我,正巧戴着眼镜的miss  du从你班教室出来——仿佛你一交卷,都是飞速来到我班教室。

    她正看着我们两人站在过道中,大声吼了声,“谢泽波,你在爪子?”

    你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我推进我们班教室,就跑过去。

    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着她批了你几句,就让你回教室了。

    我把你给我的答案全部看过,并在做题时,看你做得对不对——可我不明白,为何你总交白卷,偏偏做了给我看。

    好吧,其实男生本来就比女生多了很多天赋,而且记忆力超强,不是吗?

    你只想我能名列前茅,而不是排名倒退。

    后来我跟莫忧成了铁哥们,总去他们班教室做作业。就连他的试卷要家长签字,他都拿花台旁,让我代签。

    而他一有零花钱,就屁颠颠的跟我说,带我一起出校门啃鸡腿——其实,是因为他要我给他冒充家长签名。

    因为去他班教室做作业,认识了全年级政治考试前五的几位男生,明明跟他们一起玩,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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