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朋还没有意识躺在床上依旧是迷迷糊糊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整个家里就这样安静下来,梦遥哥趴在桌子上迟迟没有说过去,刚起身翻了一个身子忽然迎面撞上了一股冷风,她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立刻从桌子上起来,那桌子被冷风吹的居然起来一层外皮,可见这阴气如此的浓厚。
方齐那边打着瞌睡忽然也被这道冷风给惊醒了,傻眼的看着窗户便见一道血红色影子缓缓的从窗前落下,等他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红色影子居然露出了一章残破不堪满是嶙峋甲骨的脸,腐肉合着一片一片往下掉落,尤其是那一双白色的眼瞳更是让别人有一种极致的恐怖感。
梦遥哥看到方晓玲来了二话不说将桌子上的葫芦一把打向了窗外,方晓玲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个葫芦:“桀桀桀桀桀桀,果然和别人不太一样。”
“偷盗你尸体的东西已经找到了,那么现在你该实现我的愿望了,放过牛朋。”
方晓玲嘴角带着笑意。
原来那日在天台之上梦遥哥和方晓玲做了一个交易,方晓玲给出的愿望是希望找到偷走自己腐身的人,而梦遥哥则要方晓玲放过间接害死她的人,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可没有被攻击,腐肉也没有出现,方齐也没有,可是他们偏偏是预见了这么一幕,没想到今日居然真的就这么应验了。
“我是答应放过牛朋,可是牛朋不吃,所以我也没办法,他的命我还是要。”说着她的身子直接穿透了玻璃飞了进来,梦遥哥快一步挡在了牛朋的床前:“出尔反尔可并不是一个君子所爲。”
“我是鬼,无所谓。”
她那条已经臃肿不堪的手臂立刻伸了出来直接穿透了梦遥哥的身体掐住了牛朋的脖子,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意:“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就是你毁了我的清白,就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梦遥哥就站在一边看着方晓玲自言自语的掐着床上那所谓的牛朋。方齐从旁边跑了过来看着梦遥哥那一脸淡定的样子无奈道:“方晓玲这什么情况,怎么掐着一床被子还在那边自言自语。”说着他转头看向了此刻站在自己的牛朋。
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刚醒,整个人脸上带满了疲惫,准确来说的却是疲惫。
“是我害了她。”他说话的口气很像是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老生一样在那边感叹着,即便是看到了方晓玲这个样子也依旧没有一丝丝的害怕之后慢慢的愧疚和自嘲溢出了自己的胸口。
他一开口说话那边方晓玲掐着人的动作立刻就停止了,她那张脸腾的一下扭了过来,牛朋刚才还不害怕可是当方晓玲真的向他走来的时候内心除了慢慢的恐惧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不是觉得后悔难过么,现在你所后悔难过的对象就在你的面前你没有一点定的表示么?”
梦遥哥带着戏虐的笑意看着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牛朋吞了吞口水不说话了。
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面上口口声声说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可是一旦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整个人马上就变了,变得异常的胆小,就像现在的牛朋一样。
“你为什么还活着!”
方晓玲那张可怖的脸已经开始慢慢的掉落了,肉片一片片的往下掉,牛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墙倒海然后瞬间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就是他这么一吐彻底把方晓玲给气着了。
她尖叫着张牙舞爪的往这边来:“我要掐死你,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说着她张开了十指对着牛朋抓去。梦遥哥眼疾手快的将牛朋拉开:“你的死虽然是牛朋间接造成的可是说起来真正害死你的人已经被你害死了,牛朋只是这场意外的另一个受害者。”
“间接?”她忽然转头看向了梦遥哥,将我从楼上推下去可并不是间接。“说着她身子突的一转直接到了牛朋的面前,二话不说撩起自己的手一把夹住了牛朋的脚,这一甲牛朋直接站了起来,他大叫了一声,可是话音刚落意识就开始模糊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到了他的身体里面。
隐隐约约之中还听到了方齐在那边大喊道:“方晓玲,有话好说,牛朋阳气已经所剩无几了你要是再鬼上身那就是活活把他阳气抽干了啊。”
可是当方齐话说完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意识了。
梦遥哥将方齐往一遍拉,已经上身的方晓玲桀桀桀桀桀桀的笑着架着牛朋的身子一下子就飞到了梦遥哥的身边张开了双手对着她就是一阵乱打,梦遥哥左闪右躲很快就躲开了,可是方齐的灵敏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因为方晓玲忽然将手转向了他,方齐呆愣了一下直接被打倒在地闷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踩了一脚,而且那一脚的力气是非常的大直接将他内心的那抹坚强给踩碎了。
她眉头一皱没想过方齐居然这么窝囊,身子一转上前就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符咒对着牛朋的身体就是点过去,嘴中呵斥了一声:”定!“
这一下按在了牛朋的额头上,牛朋整个身体当然无法再动弹了,可是方晓玲却不是,她直接从牛朋的身体里弹了出来,一出来就快速从地面趴了起来然后迅速上了房间的屋顶,梦遥哥脖子一抬就看见一张腐烂的脸直接对着地面正面而下,她眼睛一闭没躲开。方齐就这样亲眼看着方晓玲进入了梦遥哥的身体里。
第二天早上梦遥哥和牛朋同时醒过来的时候喜坏了牛奶奶和牛爷爷,方齐没向任何人说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从那晚开始后他对待梦遥哥的态度一时间变了,见到梦遥哥不再是针锋相对而是慢慢变得全部顺从梦遥哥。她后来甚至也想过那晚方晓玲进入自己的身体后到底让方齐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试图问过可是方齐什么都没有说,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那晚方齐看到她的前生今世,看到了她的一生看到了他的。。。结局。
牛爷爷和牛爷爷第二天上来找人的时候就看见梦遥哥趴在桌子上,牛朋躺在床上,方齐站在窗户边一脸的凝重,牛爷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三个孩子的眼神都透着担心。
“昨晚发生什么了,你们三个孩子没有好好的玩耍么?怎么一大早过来就看见这个样子了。”
方齐啊了一声一转头就看见牛爷爷双眼曾亮的看着他,他疑惑的两边瞅了瞅最后将手放在了牛爷爷的面前来回的摆动。牛爷爷看到方齐这样子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你这孩子干什么呢?这丫头怎么睡了一夜的桌子啊,还没醒呢把?我们家小朋昨晚醒了没有啊?”
他还没从现在的状况中回神就听见梦遥哥那边传来了一阵嘤咛声,着急惶惶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她给扶起来:“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要不要喝水。”
“丫头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帮我们家朋朋看病给累着了啊?”
梦遥哥脑袋嗡嗡作响,看到两人摇摇头:“没什么,我很好,牛朋已经没事了,牛爷爷不用太担心。”
一听牛朋没事儿了牛爷爷那身板唰的一下就直了:“真的好了呀?”看向了牛朋那边脸色又下来了:“那怎么现在还没醒啊?我们家小朋什么时候醒啊?”
梦遥哥大略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方齐,但是却被接到方齐的目光只好回答:“还需要一会儿,牛爷爷您别急,很快就醒了。”(。)
第二十章:听命令()
牛爷爷笑着点头:“那我去给你们做点饭吃啊,早上吃饭对孩子的身体可不好了,等到小朋醒了肯定好好的邀请你们。”
两人都没说话,虽然牛朋可以说是保下来了,可是并不代表方晓玲不会再做出其他的行动,梦遥哥可以救牛朋一次可是并不代表会救他第二次。
等到牛爷爷下去的时候梦遥哥就转身离开了二楼,头也不回道:“我先回去了。”
“现在就走?”
没回答,方齐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远离,她前脚刚走后脚牛朋就醒了,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面黄肌瘦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摇摇欲坠的感觉。
“方晓玲来过了吧?”牛朋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方晓玲昨天来了没有,方齐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这次,你要感谢的人叫梦遥哥,好好的记住她,是她救了你,否则你已经死在了方晓玲的手上。她虽然嘴巴上面说不会再救你第二次可是这一次她能救你就代表了不会让你死。另外。。。我想她之所以会救你的原因大约是希望你好好的改过好起来然后用你自己的双手将牛爷爷和牛奶奶好好的照顾最后一程吧。”
牛朋躺在床上猛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照顾我奶奶和爷爷最后一程?”
他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天机不可泄露,总之剩下的时间里好好的恢复身体吧。”说完他也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这里的阴气和冷气已经被逐散了,好好的活下去吧,方晓玲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但是要彻底解决问题肯定还会找到你,但是你大可不必担心方晓玲会杀你了。”
依旧一副懵懂的样子听不懂方齐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当方齐将房间门关上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牛爷爷站在不远处的二楼楼梯间身子晃荡了一下差点倒了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一边的扶手,不然肯定会从楼梯上滑下去。
他精神荡漾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方齐的意思,顿时眼里写满了泪水写满了忏悔。
从国道边界这边到江平的附小并不是特别的远,至少梦遥哥坐车很快就到了,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耗着,现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昨天晚上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方晓玲最后仓促而逃的身影她却是记忆力存在的残影。
她一到学校就看见好多的新生聚在了广场上。就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那里摆放着侯德榜的石像,密密麻麻都是穿着军服的新生。她个子还可以就站在新生的身后向前看,杨旭和周天衣服穿的很板正而且很严肃,面上的表情也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杨旭的眼神在下面扫了一眼很快就看见了人群里一抹不一样的存在。
梦遥哥穿着一身比较复古的裙子,不长不断,袖口很大,垂下来倒像是以前古代的衣服袖子,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淡冰冷的气息,看到杨旭的目光看向了这边歪着头眼睛眨了一下,大约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先处理一下,我把梦遥哥带上来。”杨旭拉了一把周天的衣角看了一眼人群里,周天推了推眼睛看到梦遥哥奥了一声。下面的学生讨论声很大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几个人聚在一起到处讨论到底要说什么。
从讲台上下来,杨旭直接低调绕到了人群的后面,看着梦遥哥一身的衣服淡声道:“这几天都不见你在学校,去哪里了?”
“发生什么了?”
没回答他的问题。杨旭习以为常:“国大不是死了一个老师么,听说这个老师和我们学校里的学生有关系,而且这个老师的死也很有可能和这里的某些学生有关,国大那边的学生会查到了一点的眉目就联系到了我们这边的学校。因为范围太大了私下排查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校长打算开个警告大会说一下,一来让学生和老师注意二来也给那些学生一个警告。这事儿闹的特别严重,市局长也知道了,特别重视这件事情,校长现在压力很大,毕竟一下子牵扯到两个学校。”
她哦了一声,没说什么,杨旭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上去吧。”
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跟着杨旭一起低调的走到了讲台上。
可能是平时梦遥哥对这些学生会的人脸色不是很好,所以看到梦遥哥一脸冰冷的走上来,手中的动作马上停止了,立刻对着梦遥哥问号:“副会长好。”
看了这几个学生会的学生一眼又看了看身边,杨旭从一边扯过了凳子:“坐下吧,看你也不可能帮忙,反正都是来当个门面的。”
有凳子她当然坐,梦遥哥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一坐马上马上就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上去坐的很板正,可是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能明白她这是在养神。桃苑就在人群里,他还是一身的军装依旧是那个桃苑,可是看着梦遥哥的眼睛却多了一丝丝的心疼。
在他看来,以前的梦遥哥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就算是再累再苦也有人陪在她身边帮她处理殿后,可是现在她现在全凭着一个人撑起了全部,让他怎么不心疼?
吐了一口气,精神头才好了一些。杨旭看她特别累的样子从一边倒了杯水给她:“等下会有学生会发言,我想了一下还是你来说比较好,但是怕你不知道情况所以还是我来吧。”
她没说话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水伸出手去接住,可是伸出来的手却有些抖,刚才她还没有发现。
皱了皱眉头,杨旭看她手抖关心到:“你是不是冷啊,最近温度的却是有些下降,这边有衣服,你穿一下,别感冒了。”说着将一边脱掉的制服递给了她,梦遥哥摇头她百分之百的确定绝对不是因为冷的原因。
人群里注视她的很多,她什么状态什么样子时刻都被人注意着,打她注意不安好心的人更多所以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好的一面。
将水杯安然的接了过来,杨旭看她没事儿才转身继续捣鼓,也不知道这一捣鼓是多久,反正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那边的老师已经进来,周围的学生也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高一高二高三的人整整站了一个广场,老师也都是各自成排成列,教官们身为教官只要军训时间没结束都是不能离开的。
嘛嘿和一群的教官一上来就看见了梦遥哥坐在上面双眼带着迷离,罗教官打趣的拍了一下他:“你们家那个冰美人连续两三天都不在学校连晚上都不在,你不好奇到底她去哪儿了?”嘛嘿被罗教官这么一打趣脸都黑了,周教官和杨教官都是掺合了进来可是都不见嘛嘿有任何的动容,他就冷眼看着几人胡闹然后淡淡说了一句:“开始了,别胡闹。”气氛才一下子安然了下来。
校长还是那个校长,一走进来眼神就落在了梦遥哥的身上,眼角带着凝重的神情,梦遥哥站起来目光没看她而是低了下来,任由她打量,周围来的老师和主任倒是不少,都是私底下耳语着什么,梦遥哥不想去听,自然也就不在意他们讨论什么了。
等到所有人都静下来的时候校长才拿起了麦克风试了两下麦没事儿后才严肃的开口道:“今天之所以把各位同学们聚集到一起主要是想说一件关于教育局下达的命令。最近可能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国中那边有个老师出事儿了,这个原因我想各位同学也可能都知道,我就不明说了,只想和你们说说:有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但是请好好的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你们是学生不是社会上的那些小混混,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经过大脑的考虑。我不反对迷信可是我也不提倡绝对迷信,我们学校是是个神圣的学习地方,身为校长我肯定希望你们都好好的爲你们的将来考虑,不要借着任何不该借口的借口来做错事儿。”
她顿了一下:“我相信各位同学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现在我想说,请你们中间知道自己错了的学生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只要你愿意承认你做的事情,我肯定不会为难你,而且还会帮你,所以请你们一定不要逃避任何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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