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王有才这位朋友既然是开矿的,肯定是有钱人,这么以来又能赚一笔了,我不由地在心里算起了经济账,并且偷偷的冲师父使了也眼色。
师父想了想说:“好吧,那就转弯吧,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那就顺便把你朋友的事也解决了。”
“好咧!”王有才一听,一打方向盘,掉头又回到了周山县,直接将车开回了那座大酒店。
我们刚下车,酒店门口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就迎了过来,王有才连忙向双方介绍道:“这位是张大师,这位是我朋友周得发,开金矿的,老有钱了!”
那位名叫周得发的壮实男人憨笑着说:“大师,你别听以他瞎吹,我只是略有盈余,略有盈余而已……还请大师多多关照!”说着恭恭敬敬的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原来这家伙是开金矿的,那可是金老板了,我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黑红黑红的,估计是常年在户外晒的,很健康的颜色,说实话,不像倒霉的人!
师父仔细看了他一眼说:“你……找我有事啊?”
“有事,有事……咱先借一步再说话。”周得发连忙将我们请进了酒店,安顿我们住了下来。
住下来之后,周得发拉开皮包,拿出来一个大红包,这个红包比王有才包的还大,我估计在三十万的样子。
看样子周得发是个懂得规矩的人,先给红包,给了红包再说事,看来他没少请过风水师,或者跟王有才耳熏目染,懂得风水行的规矩。
师父接了红包,随手把红包交给我,然后仔细看着周得发的脸,看了好一会才说:“看样子你本人没啥问题啊,只是家事不宁……说说吧,是咋回事?”
周得发说:“大师看得真准,我本人确实没啥事,这几年财运还不错,只是家里不太安宁,我有个闺女不知道咋回事,忽然变得神神经经的,得了一种怪病,整个人变得不像人了,很古怪,北京上海的大医院都看过,阴阳先生也看过,都看不出啥毛病,所以我想请大师去看看我闺女到底咋回事?
第59章 怪女儿()
师父听了周得发的叙述,师父决定先到他家去看看,周得发想了想说:“她上午还算正常,就是昏睡,这会估计正在睡觉,一般是下午发病,我们干脆吃个饭,下午再去。”
周得发把我们带到周山县一家最好的饭店,包了一个雅间,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王有才在一旁作陪。
我们边吃边聊,周得发和王有才轮番向师父敬酒,把师父照顾的无微不至,师父本来就馋酒,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一顿饭吃到下午三四点钟才散了席,周得发看了下时间说:“差不多了,大师,我们去看看。”
毕竟这是周得发的家事,涉及一些,王有才就不去了,他对师父说:“大师,有啥事你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周得发说:“有才,你忙你的去吧,大师有我照顾!”
我们坐上周得发的车,在周山县城七拐八拐的转了几圈,最后使向了一座傍山而建的别墅,有钱人一般是不会住居民小区鸽子笼的,周得发也是一样,不过他身上没有暴发户老板的派头,怎么看都有农民的影子,这也是我对他印象不错的原因。
到了地方,周得发把我们请进别墅,招呼我们在客厅坐下,一个打扮的妖气的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见我进来爱理不理的。
“去,来客人了,快给客人上茶!”
我一看这女人眼影很浓,假眼睫毛的跟蟹子腿一样支叉着,但是看起来很年轻,估计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但是却带着一身呛人的脂粉气。
她看了我们一眼,撅着嘴踢踏着拖鞋给我们上茶去了,我觉得很奇怪,这是老周的女儿……不像有病啊?
老周见我们目光有怪异,一脸尴尬的笑着说:“她是我媳妇,有点不懂规矩……还望大师见谅。”
卧槽,老周的话让我大跌眼镜!他都五十多的大叔了,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媳妇?男人果然有钱就变坏,换房换车换老婆,就连一身农民气的老周也不例外。
不大一会就踢踏踢踏的给我们端了几杯茶,懒懒散散的往我们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连茶水都溅了出来。
师父微微蹙了下眉毛,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连忙一口吐了出来,茶水没有一点温度不说,涩不啦圾的一股臊水味,这水肯定是保温瓶里的水底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这女人居然连茶都不会泡,我不不知道老周娶这样的女人干什么……难道就为了床上几分钟?
师父根本没动那杯茶,他喝茶很讲究,单凭鼻子一闻就知道这茶不行!
老周见我把茶吐了,自己连忙尝了一口,结果也吐了出来,邹着眉头问那个小女人:“这水是啥时间的?”
“我那知道?反正我又不喝,我喝饮料!”小女人说着到冰箱里那了罐可乐,自顾自的喝着。
“唉,真是的!”老周叹了口气,只好亲自给师父泡茶,他知道师父不喝饮料,吃饭的时候桌上的时候饮料师父从来没动过。
“死鬼,我饿了,给我做饭去!”小女人用脚踢了一下老周的屁股。
老周说:“有客人呢,我怎么给你做饭,你想吃啥?我打电话让饭店给你送过来,反正我女儿也没吃。”
“我自己点我喜欢吃的!”小女人到里间打电话去了。
老周把那台很久不用的茶炉清洗干净,用最好的铁观音重新给我们泡起了功夫茶,师父喝了几盅茶之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这时饭店的大师傅给送来了饭菜,这些饭菜是小女人点的,自然也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东西。
“我女儿呢,叫她一起吃啊!”老周对小女人说。
“不知道起床没呢,你自己去叫吧。”小女人把饭菜端到餐桌上,自顾自想先吃了起来。
老周匆匆向另一间房子走去,不大一会又回来了,有些生气的冲着小女人说:“你怎么把她锁在房子里,她上厕所咋办?”
小女人说:“你又不在家,我不锁能行吗?”
老周无语,只好要了钥匙自己去开门,我觉得有些好奇,老周的女儿究竟怎么了?
不大一会就听到老周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走,爸带你吃饭去,你要乖一点,听话啊!”
我抬头一看,见老周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过来,一头凌乱的长发几乎完全遮住了整张脸,诡异的是她缩头缩脑,夹着双臂,端着两只手一跳一跳的,凌乱的头发里藏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左右顾盼的好像很害怕,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怪不得老周说她不像人,我看确实不像人,而是像某种动物,但是像什么动物一时想不起来……总觉得她怪怪的。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喝茶,一边冷冷地看着她,她走到客厅中间忽然停了下来,嗅着鼻子闻了闻,猛然向餐桌上扑去,抓起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不大一会就把自己那份饭菜吃了个干净,一把又夺过小女人那份饭菜吃了起来,她根本不用筷子,完全是下手抓,用手捧着往嘴里塞,吃的满脸都是饭粒……
小女人见她抢了自己的饭菜,气得抓住她厮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道:“我让你吃,我让你吃……吃死你!”
老周的女儿顶着小女人暴风骤雨般的捶打,只顾把食物往嘴里扒拉,生怕吃不到了一样,她顶着毒打顷刻间就把两份饭菜扫了个干净,甚至把一次性饭盒都撕成几块吃了下去,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吱吱”声。那模样活像一只老鼠!
“行了,别打了,看把我女儿饿成啥了!”老周看不下去了,冲着小女人吼道。
“什么女儿?我看你就是养了个畜生!”小女人仍然觉得不解恨,将老周的女儿摁在餐桌上,捶打个不停。
我看到这种场景火冒三丈,他奶奶的,上位的小三还这么嚣张!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上去将那女人扯开,没想到师父忽然踢了我一脚,我看了师父一眼,见他正慢慢的品着茶,一副泰山崩余眼前而不惊的样子,我只好又乖乖的坐下了。
老周非常尴尬,不知道是该帮女儿还是帮小女人……正搓着手束手无策,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老周的女儿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把餐桌玻璃拍碎一地,她猛然往起一站,喉咙眼里咕噜了一下,忽然发出一声男人的嘶吼:“贱女人,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第60章 摆金尸()
老周的女儿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畏畏缩缩了,她猛然站直了身子,目露凶光,直勾勾的瞪着小女人。
小女人吓得一哆嗦,汗毛都乍了起来,一声尖叫转身就想逃跑,谁知道老周的女儿诡异至极,身形一晃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把掐了住小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轮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的在小女人脸上扇了起来。
按说也奇怪,老周的女儿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瘦小,还没有小女人个头大,可是她一把掐住小女人的脖子,小女人居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一点也动不了,任凭她举起巴掌狂扇耳光。
只听得劈哩啪啦一阵响,小女人的脸就像拨浪鼓一样随着老周女儿的手掌摆来摆去,胸前一堆波涛也晃来晃去,老周看得心疼不忍,连忙说:“女儿,别打了,她是你妈……”说着就要上去把女儿拉开。
“我呸,她你是妈!谁是你女儿?老子是你爹!”老周的女儿像个男人一样的吼道,飞起一脚将赶上来的老周踹的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你你你……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没这么大力气!”老周哆嗦着说……
“老子当然不是你女儿,周得发,你听我的声音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今天的一切全是老子的,你坑了我,你坑了我……我要杀了你的女人!”
这那是老周的女儿,这分明是一个暴怒的男人声音,而且普通话里夹带着江浙一代南方口音,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丁……丁老板,你放了她们,那可是两条人命啊!”老周脸色煞白,一脸惊慌的哀求道。
“放了她们?不可能,我要掐死你的女人,让你的女儿当杀人犯,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家破人亡!”
老周的女儿面目扭曲,青筋暴露,变得非常狰狞,很难想象那就是一张女人的脸,老周的小女人已经被掐的吐出了舌头。
老周一看要出人命,不顾一切的想把女儿拉开,谁知道刚冲上去又被一脚踹了回来,老周的女儿力气大的惊人,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大师,我女儿被脏东西上身了,快救救她们,不然两人都危险啊!”老周连拱带爬的跪到我师父的面前,求我师父出手。
师父厉声道:“放开她!”
老周的女儿看了师父一眼,目露恐惧之色,她松开了小女人的脖子,但仍然不肯放开小女人。
师父今天喝的有点多,没法施展法术,我也喝了酒,更是不行,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东西附体?听老周叫了他一声丁老板……难道这个丁老板是个死鬼?太不给面子了!
师父沉声道:“找支香来,别以为我今天喝了酒就制不了你!”
老周慌忙找来一封香,师父抽出一根点燃了,径直向老周的女儿走去,谁知道不等师父走过去,老周的女儿忽然噗通一脚跌倒在地,没了反应。
师父冷哼一声说:“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然后伸手抓起老周女儿的胳膊,用两根手指打在她的脉门上,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师父的眉毛忽然跳了一下,接着面色免得凝重起来,又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周老板,你女儿脉象混乱,有鬼妖二脉混杂其中,这是怎么回事?”
“啥……啥意思……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不懂啊!”老周忐忑不安的说。
师父说:“你女儿的情况很复杂,她身上不是一种附体,而是有一鬼一妖两种附体,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也是最麻烦的!”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老周的女儿身上有两种附体,怪不得行为这么怪异!怪不得那么多阴阳师也没治好她的病。
“两种附体……怎么会有两种附体呢?”老周吃惊的说。
“我也正想问问你呢,你没见你女儿平时很像老鼠吗?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或者你儿女在哪里招惹过很特殊的老鼠?”
“老鼠……确实有些像呢!”
老周吃了一惊,他喃喃自语:“老鼠……我没招惹老鼠啊?哎哟,特殊的老鼠……我好像还真见过一只!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老周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飘渺,好像一下回到了很久以前……
原来老周也是穷苦人出身,小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跟王有才差不多,都是初中没毕业就回家务农去了,不同的是王有才混进了信用社,周得发只能玩泥巴,25岁的时候勉强找了个穷人闺女结了婚,到28岁就生了两个女儿,他一心想要一个儿子,结果老婆又怀上了,这不是顶风作案吗!村长火冒三丈,亲自带队去捉她老婆做人流,他闻讯连夜带着一家人跑了,村长只好拉走了他家的猪,扒了他家的房。
周得发无家可归,只好把两个女儿寄存在姐姐家,带着大肚子老婆跑到金矿打工谋生,由于担惊受怕,颠沛流利的,老婆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就得病死了,这对周得发刺激很大,他觉得这是自己没有钱的原因,如果有钱老子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说到底是老子没钱啊!
他发誓不挣一百万就不回家,可是在金矿干了两年后才发现,光有一把力气是不行的,整天灰头灰脸跟个老鼠一样在山洞扒矿石,什么时候才能挣到一百万啊!
周得发是个胆大的人,他不在金矿下死力气干活了,没事就在山沟各个矿口转悠,装成找活干的民工,发现哪家矿口的矿石含金品位高,就悄悄记在心里,到了晚上就去偷矿石,乘护矿队晚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装上一蛇皮袋矿石背起来就跑。
就这样他白天踩点,晚上偷矿石,就跟蚂蚁搬家一样,今晚在这个矿口偷一袋,明晚在那个矿口偷一袋,有时候被人发现了,一群护矿队带着狼狗和猎枪在后面追,他背着一袋矿石冒着枪林弹雨,在荒野如履平地,硬是逃掉了,不过回来也吓出一身冷汗,觉得再也不能干这种冒险的事了,说不定哪天就像偷食的野狗一样被人打死在山里。
周得发在山沟农户家租了一个毛驴,一台石碾,用一个月的时候把自己偷的矿石碾成粉末,提炼出一小块金子,然后带着这块金子回到了老家周山县。
敲好王有才刚刚调任县联社当主任,周得发就把这块金子送给了王有才,谎称自己和朋友拿下一个上千万的矿口,现在只差两百万缺口,希望王有才想想办法。事成之后给他百分之五十的回扣。
当时周山县的富人很少,像周得发这样直接拿出一块金子来贿赂他的还是第一个,王有才一想,这周得发不得了,一出手就是一块金子,可能时来运转了,再说人家有上千万的矿口,只是缺口差两百万,既是自己不贷款给他,别人也会贷给他,倒不如顺手帮他一把,他发了财存款也会存在我这里,而且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回扣,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到哪里去找,王有才想到这里,似乎看到了一位未来的大金主,大笔一挥就给他贷了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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