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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个娃娃看着,的确是挺渗人的,但是办公室门锁着,我们也没法进去。
我只好挡住薛佳佳的视线,说:“没事儿的,那就是个娃娃,你别担心。”
薛佳佳点点头,但是脸色还是苍白的。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出那个办公区域。
等到离开那层楼,薛佳佳才松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都吓死了,刚刚我真的好害怕!”
我哄了她一会,转脸一看,叶丞岐又不见了。
但是这回我就没那么担心了,因为我知道他现在没事,而且很快就会出现。
我宽慰着薛佳佳,跟她两个一起往前走。
走了一阵,薛佳佳说:“姐姐,你说,你听见了几个脚步声?”
我咬了咬嘴唇,从刚才开始,我就听见了三个脚步声,但是那个时候我怕说出来会让薛佳佳也还害怕,所以就没说,谁知道原来薛佳佳也听见了这脚步声。
诡异的是,刚刚我们走的时候,这脚步声是响起的,但是一等到我们不走了,这脚步声也不走了。
我悄声对薛佳佳说道:“你别害怕啊,说不定是那个殷泽堂的人,他们跟我们抢生意故意吓我们呢。”
薛佳佳哦了一声,不过看她的表情,好像并不怎么认同我的说法。
我苦笑了一声,揽着她往前走。
身后那个脚步声还是紧紧相随,但是等我们转头,却又看不见任何人。
“这应该就是叶丞岐说的针对听觉设置的手段了。”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慰自己,说实话,真刀真枪的跟鬼对着干我都没那么害怕。
其实看了那么多鬼片,我们怕的不是里面的鬼,而是那种悬疑的氛围跟音乐。
终于脚步声停了,我稍微松了口气,薛佳佳却又拉了我一下,说:“姐姐……你看那里,那是什么啊?”
听见她的话,我内心是崩溃的。
这个时候鼻尖传来血腥味,而且特别臭。
我抬头往薛佳佳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躺着一个人,大片的血从他身下往外流。
我看他的衣服挺眼熟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殷泽堂的人。
我捂着薛佳佳的眼睛,凑近看了一眼,的确是殷泽堂的人,他脸色扭曲,额头上被钉了一根大钉子,应该是已经死了。
“别怕,都是幻觉,都是假的。”我安慰着薛佳佳。
“不是假的。”
第四十章 请神()
说话的人是叶丞岐,他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长刀,长刀上染着大片的血迹。
看见这一幕,我立刻警惕地护着薛佳佳后退了一步。
万一面前的叶丞岐也是幻觉怎么办?
看见我的动作,叶丞岐柔声说道:“我是真的,他的死,也是真的。”
我又去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尸体上的血还是新鲜的,臭味则是从他裤裆里传来的。应该是他死后大小便失禁了,才会传出这样的臭味。
叶丞岐走到我们身边,也看了一眼尸体,似笑非笑地道:“殷泽堂内部的事情,跟咱们无关。”
说完,他带着我们走楼梯上楼。
这时候忘痴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的了,我猜忘痴要坚持不住了。
这一层什么都没有,但是叶丞岐却不再带着我们上楼了,我问:“为什么不上去?”
叶丞岐说:“殷泽堂的人在楼上。”
叶丞岐带着我们躲到角落里,没过一会,果然看见殷泽堂的一行人往楼下走。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们走路的方式跟常人有点不同,他们都是踮着脚尖走的。
不对啊,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像正常人那样走路的,但是现在,他们一行四个人,只有殷天义走路的姿势正常。
忽然,走在最后的那个人顿住脚步,往我们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我跟叶丞岐连忙往后躲,但是脚步声在这个时候齐齐地停了下来。
心跳如鼓,我跟叶丞岐尽力往里靠,薛佳佳就不用说了,她已经被吓坏了,刚刚就没敢看,现在更是大气都不敢吭地躲在我身后。
等了差不多有几分钟吧,脚步声始终都没有再响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殷泽堂的人在守株待兔?
又等了两分钟,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外面始终没有声音,是死是活,也得给个准话啊。
我想探头过去,却被叶丞岐给拦住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片刻后对我说道:“出来吧。”
我松了口气,拉着薛佳佳站起身,谁知道刚刚站起来,就看见拐角的墙壁上正趴着一个人,对我们诡异的笑。
因为叶丞岐的话,我原本还以为殷泽堂的人已经走了,谁知道会看见这样的景象,刚刚看见,我差点就吓尿了。
啊的叫了一声,后退了两步,心跳个不停。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刚才看见的人是殷天义,其实他脸上的笑容还是和蔼和慈祥的笑,但是因为天黑,加上我原本就没想到他会在那,所以才会吓的那么离开。
殷天义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在黑暗里看着,尤为吓人跟恐怖。
“几位在这,是在干嘛啊?”
叶丞岐冷静地道:“刚刚我娘子出现了幻觉,我们正在休息。”
殷天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又试探着说道:“不知道刚刚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比如说,尸体。”
我立马摇头,说:“鬼倒是见了,但是尸体没有。”
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哪怕是新死的人,死了之后灵魂也会离体。
然而刚才我们只看见了尸体,没有看见新魂。
这就比较奇怪了,倒不是我那么丧心病狂,连新魂都要下口,实在是附近没有新魂不太合理。
殷天义又笑了笑:“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收获啊?”
这时候我已经差不多缓过神来了,虽然没有忘痴那么能侃,但是跟殷天义敷衍两句我还是做的到的。
我打了个哈哈说:“哪有什么收获啊,没看见我们都吓得要死,就差没灰溜溜的离开了。倒是你们,是不是挺有收获的?”
殷天义冲我得意一笑,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小布袋子,说:“收获谈不上,倒是找到了一点儿小东西。”
这时候叶丞岐忽然说道:“既然东西已经被你们找到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我疑惑地看向叶丞岐,不是还有好几层楼没探吗?
叶丞岐没说话,只是冲我稍微点了下头。
我就没再说话。
殷天义却有点诧异:“你们现在就离开了?”
叶丞岐说:“对,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殷天义笑了笑道:“不了,我还想再看看这楼里有没有什么异状,万一再留下什么妖鬼邪术害人性命,那也不好。”
叶丞岐嗯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到达死人的那层,我敏感地发现,空气里的那股血腥味跟臭味都不见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尸体应该已经被处理了。
叶丞岐好像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但他脚步未停,仍然拽着我往楼下走。
忘痴看见我们,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呢,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冲出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把他给按到了。
这时候我看见脸色铁青,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薛宏志,心里顿时明了。
薛佳佳的脸色还是有点白,但是见状,她还是冲薛宏志大声喊道:“爸,你干什么?!你快点把我师父给放了!”
薛宏志恍若未闻,目光冷漠地盯着我们。
叶丞岐恍若未觉,走到他面前,把刚刚拿到的东西全都扔到薛宏志面前,说:“从你那公司里拿到的,浙西额都是造成你公司气运不济的祸首。”
薛宏志面色犹疑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对乱七八糟的东西。薛佳佳走到他面前说:“你干嘛啊?你知道我们刚才经历了什么吗?!”
薛宏志严肃道:“你还敢说话,你偷偷溜出家门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薛佳佳跺了跺脚,走到忘痴面前,对那些按住忘痴的保镖说道:“你们都松手,不然我让我爸把你们都给辞了。”
保镖们看向薛宏志,等薛宏志点头,才放了忘痴。
忘痴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声音沙哑地道:“嘿,真是出力不讨好,这大半天,净白忙活了。”
叶丞岐走到他身后说:“大师,还得劳烦你再念一次大悲咒。”
忘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念?”
听见忘痴的话,叶丞岐说:“我帮你。”
“怎么办?”
叶丞岐没有说话,伸手在忘痴肩膀上一按,忘痴像是经受不住一样,慢慢往地上盘膝而坐。
等到忘痴坐到地上了,叶丞岐开口道:“大师,你还是童子身吗?”
忘痴老脸一红,羞答答地说:“老衲一个和尚,不近女色的。”
叶丞岐嗯了一声,从忘痴的包里拿出来一盒朱砂,放了忘痴两滴血混在朱砂里。
接着把朱砂给挖出来,两眼眼睑上抹一点,耳根出抹一点,人中抹一点,下巴抹一点。
随后,叶丞岐用朱砂在忘痴脑门上画了个什么东西。他手一抬,表情变得庄严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徹,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起。”
说完,他往忘痴背后一拍,后退了两步。
接着,忘痴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看着还挺猥琐的一个人,目光慈和,五官也变得正直正派起来。
而且他身上还披了一层金光,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
他缓缓闭目,双手合十,开始默诵大悲咒。
我感觉到一丝不舒服,从心里有点抵触,忍不住站到叶丞岐身边。
叶丞岐扔掉了手里的朱砂,擦干净手,然后抱住我。
我捂住耳朵,但是那声音不像是从耳朵里进来的,反倒像是直接存在于脑子里的。肚子也开始翻滚,倒不至于疼,就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差不多有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忘痴才停止念经,他身上那层金光也没了,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我松了口气,从叶丞岐怀里走出来。
这时候薛宏志看忘痴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说到底,人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
薛宏志来到忘痴面前,一副想要握手又怕自己冲撞了忘痴的样子。
忘痴抬眼看向薛宏志,虚弱无比,道:“薛先生,钱……”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忘记钱呢?!
薛宏志也被忘痴提醒了,立刻去掏钱包说:“对对,这个钱一定不能少!”
“……我就不还你了。”
忘痴把剩下的话给说完,眼睛死死地盯着薛宏志的钱包。
他直接掏出了一张支票,递给忘痴说:“一百万的支票,你随便填。”
忘痴死死地捏着支票不放手:“放心,我会随便填的。”
我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上前一步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大半夜的也不好打车,我让司机送你们吧。”薛宏志连忙说道。
忘痴点点头,看他一脸倦意,我跟叶丞岐一左一右地把他给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殷泽堂的人也正好出来,我只抬头看了一眼,却愣住了。
因为出来的一共有五个人,死的那个又是谁?
第四十一章 他进了棺材()
我几乎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遍,数一数,还是五个人。
这不对啊,进去的人是五个,出来的是五个,那死的那个又是谁?
是根本没有死的人,还是出来的这五个人里面,有一个不是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把忘痴给往放到后车座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殷天义他们,正巧殷天义也在看我们。
我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看了。
先把忘痴给送回家,接着我们两个也回到家里,一路上,叶丞岐都若有所思的。
回到家里,我就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叶丞岐看向我,颇为不解地说道:“给人解决这种事……就可以收钱吗?”
我伸手揉了揉肩膀:“当然了,我们多累啊,遇见那么多事情,还差点把自己搭上,肯定有钱拿啊,不过是多少的问题罢了。怎么了?”
叶丞岐弯了弯嘴角道:“在我们那里,做这种事,是很少收钱的,收也只收干粮之类的东西。”
我有点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用这种方式交易。就算是乡下,江家村也不像是什么很偏僻的乡下啊。
难不成是他们那里的人骗他?
想到这里我说:“我们干这种活都要收钱,关键看主人家有没有钱,有钱就多收点没钱就少收点,现在已经不流行用干粮换劳动那一套了。”
叶丞岐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再问关于这个的事情了。
我们洗漱睡觉,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原本想好好睡一觉,谁知道大早上的被忘痴的电话给吵醒了。
我挂了他好多次,而他每一次都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最后还是我屈服妥协了,接了电话,忘痴说:“鬼母,你怎么还没起来?咱们这边还有件事等着呢。”
我有些郁闷:“什么事啊?今天是星期天,昨晚折腾到半夜,你一大清早给我打电话,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忘痴道:“不是我不人道,是人家女儿等不及了。”
“什么女儿?”
“就昨天那个出租车司机,他不是有个肚子莫名地大起来的女儿吗?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又开始疼了,疼的受不了了。”
我恨不得自己现在是聋子,半响,才说:“好,我现在就起来。”
忘痴没忘记说上一句:“今天早上下雨了,你别忘了带伞啊。”
我嗯了一声,隐隐约约想起来,大概快到五点的时候,响了几声特别大的雷声来着。
雷声没把我吵醒,倒是忘痴的电话把我给吵醒了。
我揉了揉脑袋,毕竟人家等着呢,我也不好赖床。慢吞吞地从床上下去,我先换了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等到我洗漱出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丞岐不在家。
我去看伞,一把没少,那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外面还在下雨,还不小,噼里啪啦的,我在路上买了个面包,就去跟忘痴会和。
然后我们两个人来到出租车司机的家。
他们家在挺偏的一个小区里,二居室,三个人住,这个条件可以说是不错了,家里布置的也挺温馨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有点儿像狐臭,但我又不能确定。
忘痴往屋里扫了一眼,对出租车司机说道:“你们女儿呢?先让我们看看。”
出租车司机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齐叹气,然后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一看就是女生的房间,房门上还装饰着一些花草树叶啊什么的,十分有情趣。
但是打开门,门里的情形却有点恐怖。
一个花季少女,肚子朝下趴在床上,肚子就像是怀孕了一样,肿成了一个大肉球。
比怀孕还大还恐怖,她的肚皮都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