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姨姐!你要救我!”晓日立刻慌乱起来:“我可不能武功尽失啊,我爹我妈我还没找着呢!”
“什么武功尽失?电影看多了吧?”刘敏白了他一眼说:“你的奇经八脉被截断,不是经脉尽断,两回事儿啊!我给你解释一下截断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断流了,这个断流是人为造成的,按理说你体内的元气应该源源不断,循环往复,可是现在我根本摸不到的元气在哪儿,就好像它们走走道儿就丢了,至于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还没搞清楚。”
“这”晓日也有些懵逼了,走走道丢了?这能丢哪儿去呢?
还是冯雪了解刘敏的性格,跟晓日说:“你不用被她一惊一乍给吓唬住,还没有她解不开的疑难杂症呢。”
刘敏撇了撇嘴:“就你这么盲目的对我有自信,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话先让你给我吹出去了。”
“我也信你,姨姐!”晓日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说出一个称呼怕不对,舌头擅自做主又叫了一个。
这就有些尴尬了,刘敏看了看冯雪:“这小王八蛋是不是在占你便宜啊?”
让冯雪给准备了一间静室,又让姚碧德把摩托里装着的装备给送了上来,刘敏一身装扮穿戴妥当,再次出现在晓日眼前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东三省最美帮兵”这称号当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踏云靴、彩霞裙、响魂铃、震仙鼓,赶山鞭、傩神冠往刘敏身上一戴,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野生巫女啊!原始之中带着惊艳,野性里面还掺杂着诱惑
当!当!当!
刘敏轻轻试了一下鼓,高耸巍峨的“珠穆朗玛峰”随之震颤,晓日摸了摸鼻子,生怕出糗。
“不行,鼓有点燥!”刘敏让姚碧德给她拿一箱烈酒过来,她要开开鼓。
姚碧德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搬进来六瓶浑身洋文的白酒,跟刘敏说:“你看这酒怎么样?”
刘敏把酒瓶子放嘴里轻轻一翘,瓶盖就被咬了下来。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很满意。
仰头干了半瓶,紧接着如同游龙出海一般,喷出一道酒雾,均匀的落在了震仙鼓上。
晓日眼睁睁的看着震仙鼓没有人敲它,自己在那儿如同多了一颗心脏般的微微跳动。
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
随着鼓皮震动幅度越来越大,晓日听清了这就是心脏的跳动生。
“这鼓”晓日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活啦?”
冯雪微微一笑:“你辫姐的这鼓皮可不是凡物,跟她一个德性,没别的爱好,唯独好酒,有酒自嗨,你别大惊小怪!”
刘敏抄起赶山鞭又试了试鼓,这回鼓鞭轻轻一碰,晓日便觉得在耳边犹如打了个炸雷,轰隆隆作响,除此之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刘敏迈着小碎步扭了几下腰,响魂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夹杂在鼓声之中,让晓日觉得脑袋发沉,眼皮千钧。
这才仅仅初试牛刀便有如此威力,晓日心中震撼不已。
三海帮兵的大名果然是不同凡响,难怪都说大神儿出马必须要帮兵引路,原来这二神儿有这么大的作用。
哗啦呼啦咚咚咚
刘敏终于调试完毕,转头对冯雪说:“把我的遮天伞拿出来吧!”
冯雪翻了半天她的gucci包也没找到,便抬头问道:“你放哪儿了?咋没有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辫姐开口唱神调()
“没有?”刘敏想了一下说:“没在我的GUCCI包里就在我的Versstar包里,没在Versstar包里就在我的Chan excellentel或者HERMES包里,你随便找找吧!”
冯雪挨个名牌包翻了一遍,最后在大帆布口袋里面掏出来一面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扔给刘敏道:“这家伙让你得瑟的,整这么老多名牌包,骚包烧的呀?”
刘敏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办法,也不是我买的。那帮老爷们儿没点儿新意,只知道送包送表送首饰,烦都烦死了。”
接过红布盖头,刘敏又拿牙起开一瓶白酒,在盖头上一顿乱喷,顿时盖头上就飘起浓浓的酒香。
“你能整两口不?”刘敏问晓日道。
晓日摇了摇头:“整不了,我没量!”
“你这完蛋玩意儿,少整点儿呢?”刘敏把酒瓶子递过来:“啁两口,我好办事儿。”
“啊?”晓日苦着脸干剌了两口,只觉得食道跟过火刀子了似的,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烈酒入愁肠,马上就起了反应。一股倦意涌上来,晓日的眼睛就有点儿不听使唤了。
落在刘敏的雪山之巅上不想移开,冯雪见状打趣道:“看见没,你也就这俩肉疙瘩吸引人了,好好利用着,不愁没小鲜肉吃!”
听她这么一说,刘敏顺势告了个状:“你儿子今天还夸我身材好来着……”
“他吗的小王八犊子要反教了,谁都敢惦记!”冯雪说完,眼珠一转:“反正你也不吃亏,要不就当我儿媳妇得了。”
刘敏凉笑一声:“女大三抱金砖,我能给你家砌堵墙了!就算你同意,丞相能同意吗?”
“你丫才丞相呢!”冯雪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全家都丞相!”
刘敏没搭理她,一把将红盖头蒙在晓日的脑袋上:“行了,别看了,哪天心情好让你看个够行吧?”
晓日一听这话,鼻子一热,两道鲜红流了下来。
赶忙把盖头掀开,管冯雪要纸巾救场。
乐得冯雪前仰后合,刘敏直笑晓日真是没见过世面。
一番玩笑过后,晓日终于被盖住红布稳定了下来。
冯雪问刘敏:“辫姐儿,用不用整个花杆儿捧着呀?”
“用那个干啥?”刘敏翻了个白眼儿说:“今天又不是给他搬杆子立堂口,我就是先叫叫仙,问问什么情况。”
“哦!”
这方面刘敏是大拿,所以即便是冯雪,也只有听着的份儿,没发言的权。
哗啦——哗啦——
刘敏抄起震仙鼓晃了晃,挂在震仙鼓上的十八枚铜钱发出来的声音冰冷苍凉,好像是在历史长河中泡了数千年的水漂一般,有一股子凉气直钻晓日的骨头缝。
丁铃当啷~咚咙当啷~
响魂铃一起,刘敏开始一左一右有节奏的扭动起曼妙的腰肢。
由慢到快,鼓点由轻到重,咚咚咚——如同震山的神雷一般在晓日耳边炸响。
一声低沉遥远的呼唤声从极远处响起,一点一点的拉近跟晓日之间的距离。
“哎~~~~~~~”
咚咚咚嘁咚咚嘁~哗哗哗~~~~
“震仙鼓一响~~~我这鞭子儿就颠呐~~~~~~~”
“东西南北皆听清~~~我是刘门三海弟马帮搬诶~~~~~~~~”
“左手我抄起这乾坎艮震内个震仙滴鼓~~~右手扬起巽离坤兑我这赶山滴鞭呐~~~~~~~~~”
“我这鞭鼓一打就响连天~~~~赶走那金乌就黑了天呐~~~~~~~~”
“乌鸦它归巢鸟回了山~~~和尚老道就奔了寺院~~~蛟龙归海凤回天呐~~~~”
“饭店它摘晃儿衙门上闩~~~猛虎回林百兽安然~~~~鸡犬安宁人入睡~~~~~家家户户都没有人言~~~~”
“玉兔初生那阴风起~~~吹得那户户家家就上了门闩诶~~~~~~~~”
“家家户户门上锁~~~只有雪遥别苑这门儿没关~~~~~~”
“有跨海我叫帮搬~~~~没捞着晚饭也打不着尖~~~~没有那茶水也没人递烟儿~~~~没有那啤酒也没给钱儿~~~~饿着肚子把仙儿搬~~~~高山古洞地老仙儿看我多可怜呐唉嗨哎嗨哟~~~~~~”
咚咚咚嘁咚咚~~~咚咕隆咚嘁咚咚~~~~哗啦哗啦哗哗哗~~~~
“哎~~~~~~~”
“啥都没有我也不计较~~~~吃喝拉撒先推到一边~~~我一步走内个两步三~~~三三见九我站在堂前~~~~~”
“手托神鼓我震仙鞭~~~~摇摇晃晃我请神仙呐诶嗨哎嗨哟~~~~”
咚咚隆冬嘁咚咚~~~~
“大门四敞八开得迎宾客~~~招来了五路鬼神那个把财关诶~~~~~”
“五路鬼神内个钱开道儿~~~~~一路铺到那老仙儿的洞府老仙儿地山呐~~~~~~~”
“老仙儿地洞府不好找~~~我肉眼凡胎地看不见~~~还请老仙儿开着宝马下高山~~~~驾着奔驰来见面~~~~一朵祥云落在地~~~我影影焯焯的看到老仙儿就来到了跟前呐哎嗨哎嗨哟~~~~~~”
咚咚咚~~~~咚咚~~~哗啦呼啦~~~~~
“见到老仙儿落了地~~~乐坏了三海我这帮搬~~~我胸罩没戴鞋没穿~~~~衣服的纽扣都没系完呐~~~~~”
冯雪在一旁终于听不下去了,在一旁吐槽道:“你这是昨天晚上酒喝大了还没醒呢吧?你唱的都是个啥呀?是请仙儿呢还是捉奸啊?”
刘敏瞪了她一眼没搭茬儿,继续自顾自地唱道:“我头顶房扒脚跐着砖~~~~脚跐着地来头顶着天~~~~~”
“我头顶着八宝琉璃瓦~~~~~脚跐着八棱紫金砖~~~~~”
“我迈开虎步走连环~~~~~步罡踏斗地站在堂前~~~~摆上那琼浆请神仙~~~~~”
“一请金盔金甲的胡家将~~~~二请银盔银甲黄家地仙~~~~~三请常蟒巳蛇都归了花三教~~~~~四请那下世的鬼主和烟魂~~~~~五请那白家身着着软猬甲~~~~六请灰家地老祖搬运地仙呐哎嗨哎嗨呀~~~~~”
晓日从她鼓声一响就迷糊起来,在红盖头底下好像做了过山车一样,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开始哆嗦,这种眩晕跟之前被元如意他们捆身还不一样,这是一种嗑完了药听迪曲儿时的那种不由自主的兴奋。他越晃越疯狂,身子扭动得如同坐在电门上了一般。
刘敏见他火候差不多了,开始加紧了鼓点儿,连成了片,嘴里的舌头也便成了莲:“老仙家呀~~~~~~~”
“你刹身要刹紧~~~内个捆身要捆严~~~刹不紧捆不严~~~弟子的罪难担~~~刹得紧捆得严~~~弟子才舒坦~~~~~”
“老仙家耶~~~~~你左膀晃地是龙摆尾~~~~右膀摇地是虎登山~~~~摇摇晃晃就算完~~~不能跳完了伦巴跳恰恰诶~~~~~哎嗨哎嗨呀~~~~”
“老仙家~~~你张开了虎口就放了龙声~~~你吐口吐沫都是钉~~~~~你报报名字报报号~~~~到底是胡家地兵马还是黄堂地仙诶~~~~~~”
第一百七十章 兵马齐全()
一幢红幡在晓日头顶缓缓升起,刘敏和冯雪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一排排金银大字秀在红幡上,耀眼夺目。
堂首赫然题写着
大
道
无
极
金
光
至
圣
教
主
常
氏
上
云
下
龙
左右乃是金童玉女之位,分别为元如意和鲁青争。
在这之下,乃是胡家占了头排的位置,胡家正中是头排教主的位置,上面赫然写着胡菩萨的名号。
分列左右的乃是数十位胡家老仙儿,从左起为胡家的男仙儿,头一位名叫胡金仙,在他之后有胡银仙、胡玉刚、胡玉川、胡宗东、胡宗西、胡宗北、胡青明、胡青龙等等。
右边为首的乃是胡丹青、胡丹红、胡丹绿、胡丹紫、胡丹黑、胡丹成、胡八万、胡九条等等。
再往下,乃是二排黄堂,黄堂教主黄连祖,左边头一位叫黄连素,之后为黄连坡、黄匹夫、黄士壬、黄滕九、黄素首等等。
右边第一位叫黄花花,其次为黄澄澄、黄灿灿、黄漫漫、黄蛋蛋、黄卷卷、黄媛媛、黄泉泉等等。
三排为教主本家常蟒巳蛇,掌堂教主即为本堂教主常云龙,在其左侧分别是常龙天、常虎地、常如海、常祟风、常法电、常化云、常施雨、常携雷八位金刚护法,每一位头上都顶着金色小字“执”,意味深长。
其右边为常堂女仙常花容、常月貌、常闭月、常羞花、常沉鱼、常落雁、常倾城、常倾国也是八位。
在常氏身下为蟒字辈,为首大将蟒行云、蟒忠肝、蟒义胆、蟒赤血、蟒丹心五位。
右侧头一名为蟒清如、其次为蟒国色、蟒天香、蟒如花、蟒似玉五位婵娟。
在蟒仙之下为蛇字辈,左边为蛇如意、蛇如心两位兄弟。右边为蛇舍佘与蛇猞舍两个妹子。
常蟒巳蛇身下就是一片黑风黑雾,将红幡渲染得阴气森森。
刘敏看了一眼冯雪,吐了吐舌头说道:“真是活久见,没想到这小王八蛋居然还是个天赐的堂营,我倒要看看这是哪位神仙赐下来的!”
说罢,刘敏神鼓一催,帮兵诀脱口而出,这一回,她直接用仙语唱了起来,即便是冯雪也不明其中含义。
就见晓日头顶的红幡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在红幡之上,显出两团白云,其一化作神龟,其一化作龙蟒。
刘敏眼放精光,喝了一声彩:“好!”
冯雪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之后也忍不住叫道:“居然是真武大帝御赐下的堂营,啧啧,了不起!”
红幡一闪而没,刘敏却累得满头大汗。
晓日一头栽倒,刘敏跟冯雪赶忙七手八脚的给他拍醒。
悠悠然醒来,晓日感觉自己正躺在一团极其绵软的胸脯上,一回头,果然白花花一片。
“你没事儿啦?”刘敏把他扶起来,晓日却眼珠一转,“哎哟”一声:“不行,我头好晕!”
说罢,就要重回温柔乡,被刘敏一把掐在了大腿根儿,狠狠一拧,晓日疼得泪花都泛出来了。
“这回还晕吗?”冯雪一脸坏笑的问道。
“不晕了不晕了!”晓日抹去眼泪,双目婆娑的问刘敏:“辫姨姐,我什么问题整明白了吗?”
刘敏摇了摇头:“我把你堂营都叫出来了,可是上面一个老仙儿都没有,而且很奇怪,你的清风教主是谁呀?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我?”
晓日一问三不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堂营人马已经齐全了。
刘敏又一次摸上了晓日的脉,这一次她终于摸到了气息,不过十分的微弱。
两股仙脉一起跳,饶是刘敏这见过大风大浪的帮兵也有点儿迷糊,三十六道仙脉挨个掐,结果掐出来的居然是一只老王八跟一个死狐狸,这就更让她懵逼了,心说这孩子是肿木个情况啊!
难道是在争身子?刘敏有点儿生气了——也不打听打听这孩子是谁家亲戚,敢当着她的面儿抢身子,简直是肥肉拌荤油——这是活腻了!
随手在头发里一抹,一根锃明瓦亮的银针被她拿在手中,对晓日说:“别怕啊,看姨怎么给你扎好的!”
晓日没经历过还没见过吗?老头子也会这一手啊!一般来说,都是遇到苞米的兄弟——碴子之后才会用针扎,晓日也没觉得自己被鬼神迷住,怎么就动上针了呢?
要知道作为出马弟子,最怕的就是针了。
就算平时拔罐儿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火毒侵了窍穴,火毒入窍那周身如同被火炙烤一样,如果是银针破窍,那后果更是严重了。
所以他赶忙出声询问:“姨姐,为啥扎我呀?”
“算了算了,什么姨姐?到底是姨还是姐呀!”刘敏又气又笑的说:“以后就叫辫姐吧!那是你雪姐!”
“不敢不敢!”晓日看了一眼冯雪,打了个寒颤,说道。
冯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雪姐已经变成了雪姨,但是辫姐就还是你辫姐了。不用给她长辈,她喜欢跟你们这帮年轻人一起玩儿!”
刘敏一把按住晓日乱躲的胳膊,有些生气的问道:“你躲个六呀?我帮你把身上的脏东西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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