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人我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多么恐怖,而是这个人长得和云飞扬一模一样,简直比双胞胎都像。
只是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袍,显得肃穆又深沉。
不像云飞扬那样,显得孤高而狂傲。
这个人看到我愣了一下:“赵璋?”
我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认识我。
如果不是刚才已经看到了云飞扬,我肯定把这个人当成了云飞扬。
我说:“你认识我?”
这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你刚才看到我了吗?”
我彻底呆住了,刚才云飞扬问我看到他了没有,现在这个人又问我看到他了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你是谁?你不就站在我眼前吗?”
这个人眼珠转了转,说:“我说的不是我,我说的是另外的我。他们一个穿着一身白袍,一个穿着一身红袍!”
我睁大了眼睛。
刚才云飞扬说另一个他穿着一身白袍。
现在这个人说另两个他,一个穿着白袍,一个穿着红袍。
难道这个人所说的穿红袍的人是云飞扬?
这个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穿白袍的是我的天魂,穿红袍的是我生魂。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和生魂,难道赵璋你不知道吗?”
这个人的话就像一道霹雳一样劈在我的脑海中。
隐隐中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事情。
我当然知道人有三魂,可是我见过的人都不能三魂分立,因为他们都没有达到那个级别。
我在《阴阳世界备忘录》里面看到过,只有大能大贤者才能三魂分立。
难道云飞扬就是那个大能大贤的人?
云飞扬看到我愣在当场,诧异地问:“赵璋,你这是怎么了?”
我“哦”了一声,回过神来。
我说:“你的天魂我没有看到,不过我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和你一样,他施展的阴阳术也和你一样,那应该是你的天魂。至于你的生魂,刚才刚刚跑进去了!”
云飞扬对我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转过身走进了墓室之中。
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三魂分立之人,心中无比的震撼。
这时,噬魂犬拉着我的裤脚,向相反的方向走。
我诧异无比,人们都往墓室里面走,噬魂犬所走的方向却是墓室入口对面的墓壁,而且应该是墓室的外壁,
噬魂犬怎么拉着我往这里走?
噬魂犬见我不走,它松开我的裤脚,飞跃而起向墓壁上撞去。
我大惊失色,这如果撞上去,还不撞的头晕眼花。
我正要喝止,噬魂犬已经撞在了墓壁上。
只不过噬魂犬没有被撞的反弹回来,而是没入了墓壁之内。
我惊讶无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噬魂犬从墓壁上探出一颗头,对着我“汪汪”叫了两声,示意我也过去。
我毫不犹豫,飞身而起,钻进了墓壁之中。
噬魂犬带我进的地方,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
。。。
第189章 断尘裂世又殇魂()
墓壁内是一处幽暗的空间,刚开始因为光线原因,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我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发现这里是一处被隔绝出来的墓室。
墓室四周的墙壁上点着一盏盏鬼火,只是鬼火的光线太暗淡了,似乎比快没电的手电筒都昏暗。
墓室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摆放。
噬魂犬站在我的脚边,朝着墓室“汪汪汪”叫了几声。
“小遁?小遁?是你吗?”
一个柔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头四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小心地戒备着,生怕被人偷袭。
其实我知道,既然这个说话的人和噬魂犬认识,那么她一般不会攻击我。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警觉一点好!
噬魂犬“汪汪汪”地叫起来,似乎是回应这个声音。
柔弱的声音说:“小遁,刚才那帮人打开了我的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啊!”
“汪汪汪!”噬魂犬围着我的脚欢快地吼叫起来。
听到噬魂犬的叫声,柔弱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你说什么?主人来了?他在哪?他在哪?”
随着柔弱的声音响起,一双石手从墙壁上伸出,在墓室中来回地乱摸,就像一个失明的人在找东西一样。
我皱起眉头,跳到一边,躲过了这双石手。
噬魂犬“汪汪汪”地叫起来。
石手停下了摸人的动作,非常歉意地说:“主人,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在哪里?我是白霏雪啊!你最爱的断尘裂世殇魂剑!”
白霏雪?断尘裂世殇魂剑?
这两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到底听谁说过?
突然,我想起听谁说过了,是楚天晓。
楚天晓曾经和我说过,我有一把断尘裂世殇魂剑,是用万年桃木在忘川河中浸泡了一千年做成的!
后来这把剑产生了魂灵,魂灵就叫白霏雪!
我试探地问:“你是白霏雪?”
听到我说话,白霏雪嘤嘤地哭起来:“主人,想不到你轮回转世之后还记得我啊!霏雪真是死而无憾啊!”
如果不是楚天晓告诉我,其实我根本记不住白霏雪。
我有点尴尬,和白霏雪道出了实情。
我不想让白霏雪以为我真的还记着她,我喜欢实话实说。
白霏雪破涕为笑:“主人,无所谓,只要你还知道有霏雪这个人就行!”
我点了点头,心中也颇为感慨。
千年前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一件的都呈现在我面前。
先是瓜叔梳妆盒上的幻境,接着是幽冥九转阴阳阵中的灵牌,然后是黄泉路上被镇压的夜王。
今天,我又遇到了我千年前的佩剑,断尘裂世殇魂剑。
想想这些事情,真是令人唏嘘啊!
白霏雪说:“主人,今天我的墓被宵小之徒打开,我本来愤怒无比。可是小遁却说,墓穴打开之时,就是和主人你见面之日。想不到这居然是真的!”
噬魂犬摇着尾巴“汪汪汪”地叫起来,似乎十分得意。
我不由向噬魂犬望去,难道噬魂犬是我千年前的爱宠?
我说:“霏雪,这噬魂犬是……”
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霏雪就接下了话:“主人,这噬魂犬是你和女主人舒雅曼的爱宠幽凌遁啊!”
原来噬魂犬名叫幽凌遁,难怪刚才白霏雪叫它小遁小遁。
这时我也明白为什么噬魂犬见到我之后那么欢快了,我本来就是它的主人。
居治超那家伙还想诱拐我的噬魂犬,真是痴心妄想。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噬魂犬的头。
噬魂犬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能拥有这样一只爱宠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至今还记得,刚才居治超想收复噬魂犬,给它额头上贴银符,可是连银符都镇不住噬魂犬,想必噬魂犬不是一般的鬼畜。
只是我心中有些奇怪,噬魂犬既然是高等级的鬼畜,为什么还被两只不入流的僵尸追的满街跑。
我将我的疑问告诉了白霏雪。
白霏雪和我说,噬魂犬魂灵被封印,施展不出之前实力的十分之一。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时,我恰好想起来,我是不是应该问一问白霏雪,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霏雪说:“主人,当年我陨落之后记忆残缺,不过有些事情还记得一些!我现在就将我知道的信息传递给你!不过,你需要将我的手放在你的太阳穴上!”
白霏雪说着,摊开了双手。
我知道白霏雪目不能视,将她的双手放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一阵狂暴的记忆电流,通过白霏雪的双手传到我的脑海中。
一副画面当即在我的脑海中展开。
我和一个年轻的女子凌空飞行,噬魂犬一会儿跳到我们身前,一会儿跳到我们背后,欢快地玩耍着。
当我们走到行尸谷上空的时候,年轻女子说:“相公,我肚子有点痛!”
我看了一眼年轻女子凸起的肚子问:“雅曼,咱们的儿子是不是又顽皮了?又在用他的小脚丫踢你!”
舒雅曼刚要说话,行尸谷下方突然升起五彩斑斓的光束,直直地照射进苍穹之中。
光束之上印满了各种符文,符文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织成了一张张大网。
大网从天上到地下,从东南到西北,将我和舒雅曼,以及噬魂犬全部网住了。
大网之上似乎涂满了硫酸一样,沾到我们的身上,立即冒起道道黑烟。
与此同时,在我们四面八方,以及头顶上分别升起九座洪钟。
洪钟不停地旋转起来,“噹噹”地敲响,声震大地苍穹。
我拔出断尘裂世殇魂剑,双目倒竖,厉声大喝:“是谁?”
噬魂犬一声嘶吼,身形急速胀大,犹如一座小山一样。
噬魂犬飞跃而起,挥起爪子拍在罩在我们头顶的大钟上。
“噹”的一声巨响,洪钟裂开十几道裂缝,噬魂犬也被反弹的翻滚出去。
我飞身而起,双手握剑,吟唱起殇魂咒语:“一剑断尘,两剑裂世,万剑殇魂!破!”
接着,我紧握断尘裂世殇魂剑对着漫天符网斩下。
一道巨大的剑芒从剑尖上绽放出来,我身上的鬼气在瞬间遮天蔽日。
鬼仙赵璋一剑断红尘。
。。。
第190章 人鬼情世难容()
一剑斩下,狂风呼啸,鬼气纵横,数万鬼灵从地下钻出,嘶吼着从四面八方向数万天网冲去。
一网破,万网破,一张张天网纷纷断裂,化为尘埃。
可是就在这时,无数黄符、银符,甚至还有金符就像倾盆大雨一样,纷纷从天而降,向我和舒雅曼,以及数万鬼灵轰下。
一道道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轰击在一个个鬼灵身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同样接连响起。
与此同时,围在我们四周的八座洪钟,以及罩在我们头顶快要碎裂的一座洪钟同时响起一阵吟唱咒语之声。
咒语贯穿天地,响彻八方。
噬魂犬凄厉地嘶吼起来,一跃而起,再次一爪拍在我们头顶的洪钟上。
“噹”的一声,洪钟被拍的四分五裂,噬魂犬却也被反震的从半空中跌落,砸在地上的一座山丘上。
我紧握断尘裂世殇魂剑,对着四周一剑扫过。
凄厉的咒语从我嘴里脱口而出:“一剑断尘,两剑裂世,万剑殇魂!破!”
八座洪钟被我一剑斩过,每座洪钟上都被我斩下数十道裂痕。
舒雅曼厉喝一声,一手捂住腹部,一手向着天空中拍去。
舒雅曼的手在瞬间胀大,手心之中闪烁出一道紫色符文。
符文流光溢彩,向着天空轰去。
“轰”的一声巨响,天空被舒雅曼轰击的裂开了四五道裂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合拢。
突然,一声厉喝从天空中响起:“赵璋,人鬼殊途,你不但和舒家丫头相恋,还有了骨血,实在是天理不容!”
又一声厉喝从天空的另一个方向响起:“赵璋,只要你舍掉了孩子,不再和舒雅曼来往,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赵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你……”
“呸!”我厉声大喝,吐出一口口水。
我指着隐藏在天空暗处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厉声呵斥起来:“让我六亲不认办不到我抛弃妻子办不到我薄情寡义办不到我斩妖诛魔,屠戮你等宵小我办得到!”
我昂起头颅,挺起胸膛,双手握剑,一剑向隐藏在天空暗处的众人斩去。
舒雅曼脚尖地点,大声地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战就战,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舒雅曼同样挥掌向着隐藏在天空暗处的众人拍去。
刹那间,天空中鬼气森然,符光闪烁,犹如了世界末日一样。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的场景突然一闪而没。
当我向四周望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站在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
这个地方我来过。
熟悉的桥,熟悉的河,熟悉的花。
桥是石板桥,普通而古朴,但是却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似乎这座桥从来都没有活人走过一样。
河是普通的河,河面安静无比,河下却暗流汹涌。
突然,河面的安静被打破了,河面上冒出无数颗人头,就像河中的水草一样,连绵不绝。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面目狰狞地看着我。
这些人都没有眼睛,眼眶中幽幽地烧着一小团蓝色的鬼火。
与此同时,河两岸的花打开了花瓣,放出了花蕊。
只是这花不是普通的花,因为花柄是人的脖子,花托是人的头,花瓣是人的嘴,花蕊是无数条人的舌头。
在花瓣上,长着无数洁白的牙齿,密密麻麻。
每一条舌头都在风中摇曳着,舒展着。
我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桥是奈何桥,这河是忘川河,这花是彼岸花。
我上一次来这里,是张晓雅想让我恢复一些记忆,我却被孟婆掳到了这里。
当时孟婆还让我喝忘魂汤。
想必这一次来到这里,也是因为白霏雪想让我恢复记忆,我被孟婆掳到了这里。
我顺着奈何桥向驱忘台望去。
驱忘台上站着一个老太太,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
这个老太太就是孟婆。
孟婆对着我招了招手:“赵璋,来来来,过来喝碗热汤。”
我不由自主地向孟婆走去,心中虽然知道不能这么做,但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腿。
我的腿就像长在了孟婆身上。
当我走到孟婆面前之后,孟婆端起了手中的碗,碗里面盛着一碗热乎乎的汤,汤上面散发着丝丝魂力。
我不由自主地端起碗,送到了我嘴边。
孟婆慈祥地说:“喝了吧!喝了就忘了前尘往事,喝了就忘了红尘烦恼!”
就在我要喝下忘魂汤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轰击在我的身上。
我全身一阵战栗,手中的碗“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孟婆慈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即变成了一张凶恶的脸。
我突然发现,我能动了,我也能说话了。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孟婆眯起眼睛,从头到脚审视着我。
过了一会儿,孟婆长长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张晓雅她们的动作好快啊!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帮你找到了九十多世的魂力。”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张晓雅给我的身体里,融进九十多世的头盖骨,我才抵抗住了孟婆的诱惑。
孟婆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你就留下吧!”
孟婆说着,向我抓来。
孟婆在抓我的时候,不是她的真身在抓我,而是她的影子。
她的影子离开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虽然能动了,却根本无力反抗,就这样被孟婆的影子抓着脖子提了起来。
我不服气地说:“老鬼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抓我?”
孟婆一边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碗,一边慢吞吞地说:“因为你不能恢复记忆,你一旦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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