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孩咧开嘴“嘿嘿”阴笑起来,嘲讽地看着青阳道长。
闫思茹也高兴地跳起来。
青阳道长收起桃木剑和拂尘,右手在半空中一抄,拿出了一根哭丧棒。
看到哭丧棒,小鬼孩和闫思茹都愣住了。
我也诧异不已。
哭丧棒在这阴阳交界处,只有鬼差敢拿。
青阳道长大声唱起来:“尘归尘,土归土,阴阳路,两茫茫!”
“风里来,雨里去,轮回道,生死同!”
“奈何桥……”
青阳道长唱的凄婉哀怨,阴柔流转。
小鬼孩和闫思茹脸色骤变。
当青阳道长最后一句刚刚唱了三个字后,小鬼孩拉起闫思茹的手转过就跑。
青阳道长厉喝一声,抡起哭丧棒追上去就打。
“轰”的一声,哭丧棒打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引起一阵颤抖。
“啊!”小鬼孩凄厉地惨叫起来。
“牛鼻子,等我成为鬼灵之日,就是你这半个鬼差魂飞魄散之时!”
小鬼孩怨毒中带着苦楚的声音从无尽的黑暗中传出。
我原本以为我们今天凶多吉少,想不到青阳道长居然打跑了小鬼孩。
而且似乎还打伤了小鬼孩。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青阳道长能打败小鬼孩,为什么他的小道童说他打不过小鬼孩,还把我赶出了天心阁。
难道他不想帮我吗?
可是青阳道长刚才引渡那些被锁魂的孤魂野鬼时,分明悲天怜悯,是个十分心善的道长。
青阳道长拿出魂瓮,将杨大夫的魂魄倒出来,在杨大夫和两个护士的天灵盖上拍了一掌,对他们三个说:“去还魂吧!”
杨大夫三人感激地对青阳道长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青阳道长收起哭丧棒,拿出拂尘,随手一挥。
厕所中的灯管顿时闪烁起来,随之点亮。
厕所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青阳道长转过头打量了我一下,好奇地说:“你印堂发黑已久,头顶厄运时长,满身的阴气更是浓郁至极,简直与鬼无异!想不到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我心中诧异不已,青阳道长不是给我算过我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
他如果不知道我的情况,怎么会派小道童打发我走?
难道是在看我笑话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长,我什么情况难道你不知道吗?”
青阳道长扬起眉头,疑惑不已地说:“我知道?”
我冷哼了一声:“四天前的晚上,难道不是你让你的徒弟将我赶出了天心阁?”
青阳道长眉头紧锁,想了想说:“我两个徒儿一周前就去了四川,至今还没有回来!”
。。。
第44章 我被鬼爷爷算计了()
我看了看青阳道长的脸色,他好像没有说谎。
可是那天赶我走的小道童是谁?我记得很清楚,他说我被别人定成了祭品,就是他师傅也救不了我。
难道小道童不是青阳道长的弟子?他是别人的弟子!
我说:“道长,你们天心阁除了您,还有谁?”
青阳道长说:“我们天心阁除了我们师徒三人,没有别人了!”
我惊讶不已。
如果天心阁只有青阳道长三人,而且他的两个弟子还去了四川,那小道童难不成是鬼吗?
我赶快将我上天心山去找青阳道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青阳道长听后也诧异不已。
青阳道长皱着眉说:“奇怪,我在天心阁四周布着天地轮回阴阳阵,一般的鬼物根本走不进天心阁!”
青阳道长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对了,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天心阁的鬼魅,只有半山腰凉亭上的那对母子。难道是他们在捉弄你?”
凉亭上的母子,不就是那个说我被鬼骗了的小孩和他母亲吗?
原来他们这么厉害,居然能无声无息地走进天心阁!
我摇了摇头,又将我两次遇到那对母子的事情告诉了青阳道长。
青阳道长想了想说:“既然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青阳道长也想不到是谁。
看来这是一个阴谋,小道童一定知道青阳道长能打得过小鬼孩,故意将我阻拦在天心阁外。
可是是谁指使小道童这么干的?
不过,这个幕后主使人肯定与小鬼孩有关。否则不可能这么做!
难道是鬼爷爷?
瓜叔说操控小鬼孩的人是鬼爷爷,而鬼爷爷当天又在天心山出现了,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也是巧合,但是接二连三的巧合就有点不正常了吧!
我想起了当天上天心山的事情,走在半山腰的时候,鬼爷爷劝我不要上天心山了,他说去了也没有用。
当我敲开天心阁大门的时候,小道童说我被人定成了祭品,他师傅也帮不了我。
当我下山的时候,又遇到了鬼爷爷。
鬼爷爷说青阳道长只是一个占卜算命的神棍,没有一点真本事。
可是青阳道长不但不是神棍,还是半个鬼差,阴阳术更是施展的出神入化,似乎比瓜叔都高出一筹。
难怪瓜叔当时我去天心阁求助。
我现在终于明白小男孩的话了。
小男孩说我被鬼骗了,我果然被鬼骗了,而这个鬼就是鬼爷爷。
我当时却将鬼爷爷当成了“贵人”,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只是鬼爷爷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他为什么不杀我,他为什么两次操控小鬼孩救我?
突然,我想到鬼爷爷给我的《鬼童术》了。
既然鬼爷爷对我不怀好意,那么他给我《鬼童术》肯定也不怀好意。
虽然与青阳道长第一次接触,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我将鬼爷爷传授我《鬼童术》的事情和青阳道长说了。
青阳道长问我:“这《鬼童术》是什么阴阳秘术?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我还没有修炼过《鬼童术》,不知道是什么阴阳秘术,肯定说不出来。
不过,我将如何在《鬼童术》上滴血,《鬼童术》如何印在我脑海的事情和青阳道长说了。
听了我的话,青阳道长脸色骤变。
青阳道长说:“我虽然不知道这《鬼童术》是什么阴阳秘术,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被当成小鬼豢养了!”
我不是很明白青阳道长在说什么,但是看到青阳道长铁青的脸色,我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
青阳道长见我不懂,解释起来:“你在《鬼童术》上滴血三滴,这是歃血为盟!《鬼童术》你脑海之中,这是与你相融!”
说到这里,青阳道长话锋一转:“一旦你和《鬼童术》相融,无论生死,你将变成传授者的仆从!”
我终于听明白了,不过我也被吓坏了。
这让我想起瓜叔书上讲的。
《阴阳世界备忘录》中说,有一些阴阳师,提高战斗力,用魂瓮或者灵牌豢养鬼物,以供驱使。
在豢养这些鬼物的时候,阴阳师都要与他们签订契约。
与我现在的情况极为相似。
其实豢养行尸的赶尸人使用的也是这种方法。
我害怕地问:“道长,那我还有救吗?”
青阳道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被青阳道长弄得哭笑不得,有救你就说有,没救你就说没。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什么意思?
青阳道长叹了口气说:“虽然有救,但是很渺茫!”
我眼中升起了丝丝希望。
只要有救就行。
青阳道长说:“阴阳界中,有一位阴阳大师,他可以解除这种契约。可惜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在世上走动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青阳道长接着说:“还有一种办法,你修炼《鬼童术》,当你的修行超出你的主人三个层次后,你就可以摆脱掉这种契约关系。不过,这非常非常难!”
这个我自然知道。
《阴阳世界备忘录》中说,凡是被豢养的鬼仆,一般都低于主人的级别。
因为它们修炼的阴阳术都是主人的,主人都修炼不起来,它们就更修炼不起来了。
即便是天资极为聪慧的鬼仆,它们的修为超过了主人,可是主人可以利用契约打压和消弱鬼仆鬼仆的修为永远低于他们。
但是我不能这样任鬼爷爷摆布。
我不要当鬼仆,我要做人。
我相信,我绝对可以将《鬼童术》修炼好,超过鬼爷爷。
再加上有瓜叔指点,我一定行的。
青阳道长却一点也不看好我,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准备走出厕所。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我已经和鬼爷爷签订了鬼仆契约,我为什么没事。
书上说,一旦变成了别人的鬼仆,凡事都要听命于主人。
我叫住了青阳道长:“道长,为什么我现在没事?”
青阳道长没有回头,站住说:“因为你现在还不是鬼!”
。。。
第45章 拜师学阴阳术()
原来是这样的!只要我没有死,我就不会变成鬼爷爷的鬼仆。
同时,青阳道长的话点醒了我。
我终于明白鬼爷爷为什么要操控小鬼孩救我了,原来他怕我的鬼魂去了鬼门关,他就无法豢养我了。
因为他也无法从鬼门关将我拘出来。
鬼爷爷要我的鬼魂,黄忧元和黄忧始要我的尸身。
看来我浑身是宝。
能被他们这些牛人惦记,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可是我宁愿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不想变成他们争抢的宝贝。
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鬼爷爷要豢养我,为什么他不勒令小鬼孩放过我。
小鬼孩一次次对我下手,难道他不知道吗?
鬼爷爷肯定知道,否则上一次小鬼孩准备说出我为什么欠他命的时候,鬼爷爷就不会惩罚他了。
我至今不明白,小鬼孩说我欠他一条命,欠他养母和生母一条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欠下的?
不会也是个误会吧!
我不由想起小王的事情。
小王恨我入骨,是因为他认定他是我害死的,他爸爸也是我害死的。
可是我心里面清楚,这是黄忧元在从中作梗。
就在这时,我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何瑞虎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何瑞虎问我在哪里。
我一边说我在厕所,一边走出了厕所。
我看到何瑞虎收起向我这里走来。
何瑞虎看到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身边,说:“小赵,监控里面什么也没有,就看到杨大夫他们几人无缘无故地摔倒在地,然后就不省人事。我猜这肯定是鬼在作祟。”
我说:“我已经知道是谁在作祟了!”
何瑞虎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谁了?”
我将刚才在厕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何瑞虎。
既然杨大夫三人的魂魄被闫思茹囚禁了,而闫思茹又拜小鬼孩为主,这事显然是小鬼孩干的。
何瑞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小鬼孩?不会吧!你不是说你妈额头上的鬼画符,和小王爸爸棺材里面的鬼画符一模一样吗?”
这也正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
这事明明是小鬼孩做的,我妈额头上为什么会有那种鬼画符。
除非有一种可能!
我妈被小王下咒了,小鬼孩觉得我妈被下咒了,所以没有为难我妈,只是拘走了杨大夫三人的魂。
只是这个可能性不符合逻辑。
小鬼孩不对我妈下手,而是对毫无恩怨瓜葛的杨大夫三人下手。
除非小鬼孩闲得无聊。
小鬼孩显然不是一个无聊透顶的鬼,他的目标很明确,诱骗我签订契约。
想到契约,我又想起来一个问题。
鬼爷爷是小鬼孩的操控着,既然他已经诱骗我签订了鬼仆契约,那小鬼孩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地找我签订契约?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有点迷糊了!我发现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在这个阴谋中,我就是蒸笼上的馒头,谁都可以拿起来吃。
想改变这一切,我只能提高自己。
我转过头问何瑞虎:“咱们现在去找瓜叔吧!我要拜他为师!”
何瑞虎早就想去找瓜叔了,听说我要去,立即兴奋地说:“好啊!太好了!咱们走吧!”
我们两人坐上车出了医院,快要走到停尸房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妈还在做手术。
我真是不孝,居然把我妈做手术的事情忘了。
我说:“何队长,咱们先回医院一趟吧!我妈还在做手术呢!”
何瑞虎笑了笑说:“你放心吧!十分钟之前,她已经出了手术室!她现在安然无恙!”
何瑞虎一边开车,一边将扔给我。
我看到一个叫二嘎子的人给何瑞虎发来一条短信,说我妈平安无事。
我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我妈没事。
车开到停尸房,瓜叔正坐在停尸房外面晒太阳。
瓜叔看到我们来了,缓缓地站起来。
何瑞虎走上前套近乎:“瓜叔,您老晒太阳呢?”
瓜叔眨了一下他的独眼,叹了口气说:“我在等你们呢!小赵他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可能不来!”
我没有想到瓜叔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心中不由有点感动。
瓜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砸吧了一下嘴说:“小赵,你不必感动!我之所以关心你的事情,是因为我沾染上了你的因果!”
停顿了一下,瓜叔独眼之中爆射出一道凶厉的精光,咬牙切齿地说:“更何况,黄忧元和黄忧始这兄弟俩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听到瓜叔的话,我惊讶不已。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黄忧元和黄忧始居然是兄弟!
他们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这说不通啊!
何瑞虎也诧异不已:“瓜叔,他们两个是兄弟?这……这怎么可能?”
瓜叔点了点头,说:“他们的确是兄弟,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瓜叔指了指门卫室说:“他们之间的恩怨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们讲,现在我们还是说一说小赵的事情吧!”
瓜叔转过身,向门卫室走去。
我和何瑞虎对视了一眼,也向门卫室走去。
进了门卫室,瓜叔翘起坐在了床上。
我给何瑞虎使了一个眼色。
何瑞虎点了点头,坐在瓜叔的旁边,讨好地说:“瓜叔,我和小赵想学阴阳术,你收我们为徒吧!”
瓜叔抬起头看了何瑞虎一眼,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你们为什么要学阴阳术?”
何瑞虎笑着说:“当然是防身了!”
瓜叔向我望来。
我知道瓜叔这是在问我为什么要学阴阳术。
我咬了咬牙说:“我不想变成别人鱼肉的对象!我要变强!”
瓜叔抽出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对我们说:“今晚你们帮我看一晚上停尸房,如果能熬过明天早晨,我就教你们!”
我和何瑞虎面面相觑。
难道瓜叔这是要考验我们?
我首先表态,执着地点了点头说:“行!”
何瑞虎站起来,挺起胸膛昂起头,拍着胸脯说:“我也没有问题!”
瓜叔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从烟盒里面抽出两根烟递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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