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天空的雷声终于绝迹,随之,连绵不断的大雨终于降落下来,不一会,道观外就已经汪洋一片。
见此,我终于散了手中的雷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的我,早已经累的汗流浃背。
我刚刚采集雷气看似简单,实则都是之前模拟苦练的结果,即使这样,我在采集雷气的时候也是步步惊心,心神紧绷着,没有丝毫松懈。
哪怕一个步骤出错,甚至采雷决咒语念错一个字,都会引发不可想象的后果。
老头也比我强不到哪去,见我有惊无险的采完雷气,这才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迹,哆哆嗦嗦的拿起茶杯,咕噜噜的一口喝了下去,末了,长舒了口气。
五脏存完雷气,接下来的日子我便要好好修炼引雷决了,此决用于引雷之用,遇到鬼怪邪物之时,手里掐决,引出五脏雷气,化为阴阳二雷,即可驱之。
不过这引雷决可不好练习,小指要从无名指背拗过,用中指屈下勾压住小指末节,大指在掐住子纹,随即无名指在屈下压住大指,藏起大指之甲壳不见,食指伸直。
也许是我的手骨硬,或是这引雷决比较复杂的原因吧,我费了很大力气,累的一身汗,也掐不成此决。
没办法,我只好用另一只手帮忙去掰这一只手,掰的骨节嘎嘎作响,疼得我嗷嗷之叫,不过,让我失望是的,最终还是没有形成雷决想要的形状。
老头见此,就给我出了个主意,他叫我先别急着掐雷决,先花时间活动手指的筋骨,等筋骨都松了,在学习掐雷决也不迟。
我见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也只好如此照做了。
到了中午,老头吃完饭,不知为何,急匆匆的收拾东西便出门去了。
我见他走的匆忙,便问他这么急着出去所谓何事。
老头说他要进城一趟,有一个旧识遇到点麻烦,请他去解决,随后他叮嘱我在道观好好学习道法,不可贪玩。
在他走后不久,我又跑到大榕树下打坐一会,完事掰了掰手指,活动上面筋骨,为以后修炼引雷决打下基础。
“双喜,又打坐那。”
正当我双眼紧闭,准备入定之时,铁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眼一看,不禁乐了,这小子正气喘吁吁的蹲在我身前,瞪大眼睛盯着我脸在那看呢。
(本章完)
第30章 洋炮打野鸡()
“铁柱,你今天咋有闲心思来找我,你妈没让你在家学习啊?”我一看是他,就笑着问道。
铁柱和二蛋他们俩个,自从知道我上山学道以后,三天两头进山来找我玩,特别是道观后面的那个瀑布,已经成了我们三个的游乐场所,加上天又热,有事没事,我们三个都会下去玩会水。
老头对此倒也爱搭不理,只要我每天按规定时间把打坐的任务完成,其余的时间,我干什么他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我爸妈去地里干活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铁柱嘿嘿一笑说道。
一听铁柱提起他爸,我顿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问道:“铁柱,你爸这几天没啥事吧?身体挺好的吧?”
老头说张大牛被邪气缠身,身上的三盏灯已经灭了一盏,这一个月过去,也不知道另外两盏灭了没有,故此,我特意探探铁柱的口风。
“我爸挺好的,他能有啥事?你问这个干啥?”铁柱一脸古怪之色的看着我,问道。
“真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吗?行为举止有没有奇怪的时候?”我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铁柱。
按理说,张大牛身上的三盏灯灭了一盏,身体肯定会出现点问题,不可能活蹦乱跳的,至少,也应该生一场小病才对呀。
要知道,三盏灯代表着一个人身上的阳气是否充足,灭了一盏,本身阳气肯定下降,阴气入侵,发烧生病再正常不过。
可铁柱愣是说他父亲啥事没有,这让我疑惑不已。
“你一问,我还真想来了。”这时铁柱低头想了想,突然说道:“要说我爸的身体,这段时间还真有点不对劲儿。”
我一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忙问道:“什么异常,你快跟我说说。”
铁柱见我如此激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几天我爸突然嚷嚷着说腿疼,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去镇上找了个大夫看,说是风湿病,没啥大事,开了点药正吃着呢。”
听完铁柱的话,我有些犯迷糊了,张大牛除了腿有点毛病以外,显然身体并无大碍,还能下地干活呢。
老头曾经对我讲过,中邪分两种,一种是邪气入身,另一种就是鬼上身。
要看一个人是不是邪气入身,只要看他的额头中间有没有黑线,或者面色发青,在或者身体上有没有奇怪的於痕就可以了。
而张大牛仅仅是腿瘸而已,并没有其它反常现象,显然,目前为止,他的另外两盏灯还没有被吹灭。
一般邪物或鬼祟想要上一个人的身,都会想法设法吹灭这个人的三盏灯,因为三盏灯是人身上最旺盛的三把阳火,不吹灭,如果强制上身,最容易引火烧身。
“铁柱,我给你说个事,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回家千万别给你你爸妈说,你明白吗?”我想了想,说道。
“你说吧,我不告诉他们。”铁柱面色一愣,紧接着点点头。
我说:“如果你回家发现你爸举止反常,胡言乱语什么的,你赶紧上山来找我师父,明白吗?”
“双喜,你说的都是什么嘛,我爸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胡言乱语呢,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铁柱被我说的一头雾水,瞪着眼睛问我。
我说你别管了,总之你记住我这句话就行,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并没打算把真相讲给他听,现在我也有些捏不准,也不知道老头说的对不对。
万一老头看走了眼,张大牛并没有被邪气缠身,我说出真相,未免有点危言耸听的意味了,弄不好,还被人骂成小神棍也说不定。
总之,先提醒铁柱一下,这样做有备无患。
铁柱见我神神秘秘的,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索性也不追问我了。
“双喜,你看看这是啥。”这时铁柱自背后拿出一物,一脸得意之色的对我说道。
我一看,好家伙,这小子手里拿的可不就是洋炮吗,刚刚管顾着跟他说话,还真没发现他身后藏着这个东西。
“你小子真能作,咋把这东西拿出来了,让你爸知道非揍死你不可!”我笑骂道。
“没事,我爸去地里干活,等晚上才回来,我拿出来他不知道。”铁柱晃了晃手中的洋炮,笑嘻嘻的说道:“你天天在这树底下打坐,啥个劲?走,咱俩进山打猎玩去。”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这些日子除了打坐就是打坐,日子过的都快淡出鸟来了,铁柱这话正和我的心意。
何况老头不在,我出去玩他也不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进道观收拾一番,锁上门,随即铁柱我俩拿着洋炮,勾腰搭背的向山里赶去。
碾子山绵延千里,里面的山珍野兽不计其数,我俩走了半个钟头,正当路过一片杨树林的时候……
突然“扑棱棱”的一声,一只野鸡从我们脚下飞了起来,不一会,就向杨树林深处飞去。
铁柱一见野鸡,当时就兴奋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洋炮,紧跟着野鸡窜进了杨树林里。
我双眼放光,也跟着追了上去,要是逮住这只野鸡,晚上下锅一炖,还真是一道难得的美味。
这些日子,我因为打坐养神的缘故,顿顿吃青菜素食,嘴里全是一股子菜味,此时那只野鸡,在我眼里,就是一只炖熟了的烧鸡,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跑掉。
杨树林里的树枝茂密,野鸡干扑腾也飞不高,我俩追了一会,或许是这只野鸡累了,不飞了,竟然站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还嘎嘎怪叫着。
铁柱我俩赶紧匍匐在地上,借着半人高的草丛,悄悄的摸了过去。
距离野鸡大约三十步开外,铁柱从兜里掏出一把火药和铁砂,依次填入枪管里,完事后,用一团纸封死,防止火药流出来。
做完这些,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木棍,插进枪管里捅了几下,等里面的火药被压结实了,他一脸怪笑的将枪口对准了树上的野鸡。
这时,我心里也紧跟着兴奋起来,看向树上的野鸡,嘴里都快流出口水了。
“砰!”
“唉吆”
一声巨响后,只见铁柱那小身板受到洋炮的后坐力,顿时一P股向后倒了过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而枪管内的火药引燃,在里面瞬间爆炸,猛烈的冲击力顶着铁砂喷涌而出,一时间,铁砂呈伞状向树上的野鸡扑击而去。
枪响的同时,野鸡也吓了一大跳,扑棱棱的仓皇飞起来逃跑,不过饶是它跑得快,还是被一些铁砂打中了身体。
不过这货生命力倒也顽强,并没有当场挂掉,而是一头自树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扑腾几下,竟然站起身晃晃悠悠向林子深处逃去。
“它受伤了,跑不远,咱们快追。”
我架着铁柱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叫嚷着向野鸡追了上去。
(本章完)
第31章 喝阴酒()
我们这一追一逃,足足过去了十分钟,直到那只野鸡跑出了这片杨树林,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挣扎几下没动静了。
看样子,野鸡是失血过多,终于坚持不住死翘翘了。
我们俩个跑过去,一脸喜色的捡起野鸡,刚想转过身向回走,铁柱突然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双喜,你看那儿。”
我身子一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几百米外有一个小村庄,当时我管顾着追野鸡,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小村子。
打量了这个小村子几眼,铁柱我面面相觑,都愣在原地了。
碾子山我俩也没少进来过,可是也没听说这里面还有一个村子啊,这村子是啥时候冒出来的?
“双喜,我有点渴了,要不,咱们进村子里讨口水喝吧。”这时铁柱咽了口吐沫,说道。
不止是他,我这一路追野鸡追得,也是口干舌燥的。
况且,我心里挺好奇的,想进村子看看,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什么村子,打哪儿冒出来的,原来咋就没听说过呢。
“也行,咱俩就进村子瞧瞧,顺便问问,这村子叫啥名。”我点点头,说道。
随后,我们俩顺着一条小路向村子走去,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近,我也看清楚了这个村子的外貌。
清一色黄泥堆成的土坯房,有的上面还长着杂草,我大致一数,少说也有四五十户人家。
隐约的,我还看见村子里头人影闪闪,时不时的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
我们顺着声音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脚步,这家的房子与其他人家不一样,是一个大户人家。
高高的砖瓦院墙,血红色的朱漆大门,门口两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寿字,我听到的说话声,就是从这家传来的,
铁柱我俩走到这家大门前,蹑手蹑脚的趴在大门上,顺着门缝向院子里面看去。
只见院子灯火通明,好不热闹,院子中央摆着八张大桌子,上面有酒有肉,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吃喝呢。
我们俩个追了一路野鸡,肚子早就又渴又饿,在看到桌子上的美食,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谁?谁在外面?马三,你去开门看看。”
显然,我们俩个的肚子叫声,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朱漆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老爷,是两个生面孔。”男子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我们几眼,回过头对院里说道。
“咦,我们马家沟很长时间没来过生人了,让他们进来坐吧。”一个稍显威严的声音自院子里响起。
男子打开大门,侧了侧身子,声音僵硬的对我们说道:“二位,今天是我家马老爷大寿的日子,他请你们吃酒,进来坐吧。”
铁柱我俩看了看院子里的八大桌酒菜,眼睛一亮,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走进了院子里。
当我们一进院,原本热烈的吵闹声音戛然而止,围着桌子吃饭的人,纷纷转过头向我们看了过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又少,他们在我和铁柱身上打量了几眼后,便又低下头吃饭去了,不一会,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主坐上站起一人,这人约莫50多岁,身材富态,面色白净,头发黑白相间,梳的一丝不苟,身穿着一身黑色的圆领袍服。
我一看此人,就知道他是马老爷不假了,而且看他这一身打扮,就是个有钱人。
他穿的那身衣服面料光滑,滑的就跟水似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丝绸制成的。
我当时就奇怪了,丝绸这种东西,就是放在我们村,也没有几个人家能穿的起,这个小山沟,啥时候出现这么一户有钱的大人家?
马老爷走到我们二人身边,打量了我与铁柱几眼,笑着问道:“二位,打哪里来呀?”
“回马老爷的话,我们是大柳村来的。”铁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饭菜,顺口说道。
也不怪铁柱眼睛发直,这一大桌子菜,有酒有肉,都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好伙食,不单是他看着眼馋,就连我,都差点忍不住去扯下一只鸡腿吃了。
马老爷点了点头,一脸热情的说道:“原来是自山外来的呀,既然赶上我过寿,就在这吃完酒在走吧。”
随即马老爷一拍手,吩咐下人给我俩加了两把椅子,让我们挨着他身边坐下。
“二位小兄弟一路辛苦劳累,来,我敬你们一杯。”马老爷给我俩满上一杯酒,举起杯笑着说道。
铁柱也是渴的急眼了,想都没想,拿起酒杯与马老爷碰了一下,一口就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还一脸的回味之色,吧唧吧唧嘴,显然,这酒还挺好喝的,看样子,味道不错。
“马老爷,今天你老过寿,我敬你一杯。”
既然人家好心好意请我吃饭,咱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我拿起酒杯,向马老爷点头示意,刚想喝一口,却是愣在了当场。
因为,我看到一片儿柳树叶飘在杯子里,一时间,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我与老头学道一个月,虽然道法没什么长进,但是对于神呀鬼呀的东西,却学了不少。
我手里的这杯酒,明显就是用柳树叶浸泡过的,柳叶属阴,这酒水会变为极阴之酒,是鬼才能喝的阴间酒。
我要是喝下去这杯阴酒,肯定会阴气侵身,弄不好,身上的三把阳火被浇灭,非得大病一场不可,甚至,还会被鬼趁机上了身。
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后背是冷汗琳琳,显然,这马老爷并不是什么善类,哪有生人过寿喝阴酒的,要喝,应该喝阳酒才是。
我越想越怕,放下酒杯,不动声色伸手在眉心一抹,嘴里默念道:“速开天眼,神光出游,四道弘开,天地我通,前后左右,洞达八方,二目之精,各还其宫,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念完,我眉心的天眼打开。
天眼打开的一瞬间,我正好看到铁柱,只见他的头顶,左右肩膀的三把阳火已经暗淡无光,竟然隐有快要熄灭的迹象。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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