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看了要之礼，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
之礼看着小姑娘眉毛不禁又皱了起来，这位姑娘怎么回事？
起想那姑娘突然转过头问道：“你可是平宣世子？”
之礼眼眸瞬间深沉了几分，看着那姑娘，不想那几个汉子已经起身就要离开。
“几位客官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就你这破汤懒菜的，一股子的怪味儿，我们不砸你摊子就不错了。”大汉凶神恶煞的说道。
俏公子又夹了筷子的肉吃着，一边嚼一边观察那姑娘，她分明看到那姑娘眼里有摸兴奋，对那大汉凶煞的模样一点都不惧怕。
“一股子怪味？那还把这菜吃的一干二净？想吃霸王餐就直说，别找些不入流的理由为自己开罪，无耻！”姑娘说完还呸了大汉一口。
自古有热闹看从不缺少观众，那大汉本来就是打着声音大，一个小姑娘家新开的摊子，定然不敢在生事，这哑巴亏肯定会吃的，没想小姑娘牙尖嘴利的，大汉看周围都围上了人，也不愿承认自个儿想吃霸王餐，嚷嚷道：“你这汤就是有问题，吃的我们个个脸色发紫的，我这就去医馆找大夫看看，若是有毒非得砸了你的摊子。”
“我呸，说来说去，你就是想白吃白喝。”小姑娘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点也不服输。
俏公子又嚼着蔬菜，看着热闹，面上冷漠，心里倒是看的乐呵。
之礼虽然也觉得这汤的味道奇特可却不像那大汉说的那般不堪，又看几个大汉欺负一个小姑娘，自小就有点正义感的之礼皱着眉头，在想要不要管。
那大汉被这姑娘呸了两回，也忍不住了，血气上头，伸拳就招呼了过去，小姑娘仿佛预知了一般，一下子后退两步正好躲避了那拳头，一声尖叫，摊子也就那么大，小姑娘两步就窜到了之礼身后，对那大汉说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说我这火锅不好吃，可人家吃的怎么没说。”
周围人纷纷看向这桌，这才发现，一位唇红齿白俏生生的公子在那安静的吃着菜，纷纷点头，一时人群都像着小姑娘说话。
那大汉看了眼之礼，刚才他是背对着这桌没有发现之礼，如今看着之礼穿着打扮琢磨了一翻，最后拿出铜钱给了小姑娘。
小姑娘接过铜钱轻撇眉头，“又跟剧情对不上呢！”
第57章 8。5（）
这边，红衣女鬼放下了筷子，掏出来一锭碎银子放到了还在那愣神的姑娘手里。
那姑娘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手里的银子并没要，把那碎银子又还给了对方，笑道：“一看两位公子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若不是你们，刚才那几个无赖早就赖账走人了，我哪里好意思再要你们的银钱，这顿饭就算我请了。”
刚才那姑娘多少是有点借势的行为，之礼本来也不在意，要是她不借势，他也会管的，总不能在皇城脚下就这么的看着几个无赖汉子欺负一个姑娘人家，不说心里过不过的去，就是那御史知道了，也得参上自己一本，想想家里的情形，之礼心中冷笑，不过对这姑娘敢作敢为倒是欣赏几分。
“你借的是他的势。”红衣女鬼没有接过那银子，说完话便离开了。
那姑娘好奇的看着女扮男装的女鬼，为何她总觉得这女子更像她家的男配呢？又看了看已经追出去的平宣世子，眼神有些哀怨，这哪里像她家那个黑化了的男配啊，还有剧情完全对不上啊，“系统你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死机中！”
“……”
姑娘撇着眉，自从来到这处处透漏着怪异，剧情跟不上，男配看上去也不像是黑化了的，而且书中也没写到有这么个女子的存在，再看男配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姑娘是真的跟不上剧情了，还有那一向勇猛无敌的系统，竟然这个时候死机？
这边之礼跟在红衣女鬼身后问道：“这是要去哪？”
“听会说书的，茶楼每日这时候会更换说书先生，那个先生讲的不错。”
之礼点了点头，也跟着去了茶楼，这种打发时间的场所他不曾来过几次，以前因新奇体验了几回，之后便不再来了，毕竟，他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许久不来倒有几分新奇感，红衣女鬼看着他这幅表情便知道他并不来几回，京中富家子弟谁不会逛逛茶楼听个曲儿喝个茶的，又想起他小时候那样的性格，红衣女鬼觉得倒也正常了，不过也还能有种可能，生平最爱看热闹的红衣女鬼问道：“这十几年过得怎样？”
之礼听后略有尴尬，看着对面姑娘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他知道，这满京城可能只有她一人看的最是透彻了，“我过得还好，只是对有些人就不好了。”
红衣女鬼挑了下眉头，看来这侯府已不是当年那般清澈了，要不说，这亲姨娘当了继母又能真到哪去，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总会有自己的孩子，凭什么别人的孩子就比自己的孩子高人一等，这天底下，大爱无私的女子哪里找去！
二人也不在说这话题，红衣女鬼虽然爱看戏，可从几句话里也就能暗自琢磨出一翻戏来，再问也是无趣，戏嘛，还是慢慢看才有趣。
二人一时没了什么话题，倒是台上的说书先生说的那是眉飞色舞，一口三寸不烂之舌把下面的客人全吸引了过去，不时为之喝彩，更有那世家子弟打赏银子的。
红衣女鬼倒不是多喜欢听书，只不过喜欢待在热闹的地方罢了。
“大哥，你怎么来这了？这位公子是？”一位身着华衣少年走了过来，诧异的看着之礼。
之礼看着与自己三分相像的弟弟，神色温和的说道：“遇到朋友一同过来看看热闹。”
那少年瞥了眼红衣女鬼，到不曾见过，看大哥没有介绍的意思，便也不打算细问了，他身后的几位朋友也都跟之礼寒暄了几句。
样貌有些阴柔俏美的少年笑了笑，“那之法便跟朋友去那边了，不打扰大哥了。”
之礼点了点头，在少年转身后，神情冷了下来，他这位弟弟，人前功夫做的一像是滴水不漏，可能捅刀子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红衣女鬼自打从那少年身上闻到一股儿清澈的气息后，隐隐有一种奇幻的诱惑力，在诱引着她靠近，望着少年背后许久，红衣女鬼这才收回目光，二人各怀心事了好一会儿。
直到日落西山时，红衣女鬼这才开口，“是该分开了，我的世界到了！”
之礼一愣，看着她依旧那般年轻的样貌，她说她的世界，之礼心中一涩，他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之礼又想说些什么，可张口却没说的出来，红衣女鬼倒是莞尔的问道：“可是又不想让我在害人了？小时候到还干脆，怎么大了却活回去了？”
之礼有些羞涩，他已不是孩童那般天真，她一像只吃恶人，跟江湖上行侠仗义的侠客可谓异曲同工之妙，他自然不会在那般说教了。
“只是想问你可想起自己的名字了？”
“不过一个称号，记不得也罢。”
“那以后在哪能找到你？”
红衣女鬼神色一顿，看着之礼有些微红的面容，暗自琢磨了一翻，在之礼眼神对过来时，她说道：“以后自然还会遇到的。”
之礼有些无力，她一像是这样的，随心所欲，笑了笑，“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
只是二人在相会时，已经是各有立场了。
夜深人静时，红衣女鬼飘到了宣平侯府内，那股儿清澈的气息隐隐约约的牵引着自己，她一像不喜欢糊里糊涂，打从茶楼起就对种气息疑惑，有疑惑自然要解开，做了多年的鬼魅，就这一点好，凡事不愿糊里糊涂的。
平宣侯二公子也是一代青年才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加上那精致的样貌，京中哪个世家的夫人不夸赞两句，然这样的光芒是需要平时的苦练的，谁也不是天才。
夜都这般深了，白日出去玩耍了一天，晚上自然要挑灯夜读，把功课补回来，之法一像不敢怠慢的。
红衣女鬼飘了进来，她没有特意凝神聚型，一般人是看不到她的，那种气味越来越是诱人，红衣女鬼微眯眼角，做鬼多年也知道气味相投一说，想着这小家伙跟小和尚是对立面，好歹她就那么一个称的上是朋友的，要不要吃了这小家伙解惑顺便为小和尚解决了个麻烦？
之法感觉有种阴森之感围绕周身，视线从书上移开，抬头一看，吓的一抖，书本也掉到了地上，“是你？”
第58章 8。6（）
“你能看见我？”红衣女鬼好奇的问道，距今也就之礼能看得到她的鬼态，没想到有趣的是，他的弟弟也能看到自己。
之法虽年岁不大，历练的不多，可是听着对方这么问，显然也发现了些问题，视线不禁移到红衣女鬼飘离地面些许距离的脚，眼里露出一丝错愕，抬头看着红衣女鬼。
许多年都没有那般捉弄人心情的红衣女鬼突然对眼前的少年郎起了丝兴趣，略有慵懒的问道：“怎么这般眼神看着我？”
“你是……”之法到底没有说的出口，总是觉得太过于荒谬，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可是看着那会漂浮的女子，他又不得不信。
明明知道他已经想到自己并非人类，可对方眼里有的仅是荒谬不敢置信，却无一丝惧怕之意，红衣女鬼突然觉得无味，闻着那丝丝缕缕的清爽气味，强烈的诱惑从心底而生，红衣女鬼双眸血红，森森寒意由心而发。
之法心里一紧，面上却镇定的很，手慢慢摸到腰间，这些年他已习惯随身带着短刀来防身。
二人几乎同时一触而发……
天还未亮，侯府内便已忙了起来，厨房已开始烧水做饭，园子内几波小丫鬟纷纷的从厨房那打了热水回来伺候主子。
当之法去宣平侯夫人那请安时，之礼已然赶到，屋内正座分别坐着宣平侯和侯府夫人，两边坐着庶子庶女们，到是热闹。
之法进来时，侯府夫人颇是责怪的问道：“怎么来的这般晚，整个府的少爷姑娘们就等你了。”
即便是责怪可那眼里却满满的宠爱。
之法忙行礼说道：“还请父亲母亲原谅则个，昨夜看书一时忘了时辰，睡得晚了歇，便贪睡了会儿。”
侯府夫人一听到是笑骂道：“总是这般，都说不要贪夜看书，你偏偏不听。”
之法略歉意的笑着，又冲宣平侯行礼，“孩儿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宣平侯从头到尾都表情极为严肃。
在之法身边众人却看不见的红衣女鬼看了宣平侯几眼，见他已然没有当年那般轻狂的样子了，可见岁月自有他的神奇之处，当初那满城都道是不靠谱的宣平侯世子已然变成了稳重严肃的宣平侯。
红衣女鬼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心里大概猜了出来是谁，抬头望过去，果然是眼底满是疑惑的之礼，红衣女鬼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依旧神色如平常那般让人看不清她。
屋里年纪约十三四的娇俏小姑娘突然走上前，衣着俏丽，表情欢愉的拽着宣平侯夫人的衣服说道：“母亲一来就只知道责怪二哥，明知道二哥不是贪玩的性子，又不是那懒惰之人，来晚了定是书瘾犯了，却每回还要问上一番，说是二哥让我们久等，还不如说母亲也让我们久等，女儿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说话的女孩便是宣平侯唯一的嫡女，之淑，这屋里怕是也只有她才敢这般跳脱的说话了。
宣平侯夫人瞪了女儿一眼，“瞧瞧，这倒是嫌我啰嗦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俩是一伙儿的呢。”
“父亲，你快劝劝母亲赶紧开饭吧。”之淑俏皮的跑到宣平侯身边撒娇道。
只见原本严肃的宣平侯瞬间笑了开来，“开饭，开饭，饿着我们淑儿可不行。”
好一个父慈子孝的场面，屋内其他人等的表情自然是精彩的。
红衣女鬼不由得看向之礼，只见之礼神色平淡似乎习以为常，这父子再也不是当年那般相依为命了，侯爷再也不会有当初做世子即便出家都要带上儿子的心了，人心便是最大的变数。
饭桌自然男女分了开来，宣平侯面对儿子们时又恢复了严肃端正的面孔，食不言，一顿饭下来，半点声音都无，连勺子碰碗的声音都很是突兀，更是引来他人的嘲讽之意，红衣女鬼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不禁索然无味。
饭后侯爷带着之礼上朝，之法陪了会儿母亲便离去，走在花园回旋处时，女鬼停下脚步，望了一眼右方，一排身穿翠绿衣裙的小丫鬟缓缓走过，其中，一位姑娘相貌十分显眼，那光泽的皮肤，明眸的双眼，哪里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女鬼嘴角一扬。
“怎么？”之法疑惑的望了过来。
红衣轻摇着头，“没什么。”声音丝丝凉凉，让之法生起丝丝的寒意，也顺着红衣女鬼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排小丫鬟，说道：“似乎是府里新买来的丫鬟。”
阿柳觉得背后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因那视线的追随，她突然感脊背发冷，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一人一鬼四目相视，阿柳忙收回目光，心里惊疑不定。
红衣女鬼笑容更加诡异，有趣呐。
之法从女鬼面上着实看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研究，只是提醒道：“别忘了我们昨日的交易。”他今日可是看到之礼那闷闷的面容，不容易的很呢！
那日之法便是拿出短刀自然也是对付不了红衣女鬼，红衣女鬼在吸食他时瞬间反弹了出来，一种玄妙之意瞬间涌入心头，她若是想转世投胎便需要此人帮助，红衣女鬼眼眸闪着戏谑的光芒看着之法。
之法至今都忘不了那晚女鬼诡异的面容，在二人达成协议后，红衣女鬼会在他需要时伸出援手，并且会一直护他安全。
那晚，之法最开始说的却是，可不可以帮他杀了之礼。
只见对方轻挑着眉毛，那眼眸让他不喜，似乎心底最为龌龊的地方让她看的一清二楚，可他却还是等着她的回答。
只听她依旧清清凉凉的声音说道：“我杀不了他，若是动了手，便是有你我也转世投不得胎。”
他听的懂她话语里的意思，自然不会强人所难，那日看她与之礼关系似乎不错，与其让之礼那边多了一道助力，还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若是关键时刻，我倒是可以出手。”
“比如？”
“他亲手要杀了你！”
之法看着对方戏谑的眼神，慢慢的弯起嘴角，“但愿那时你不会念旧情。”之法虽这么说，却笃定她不会，因她眼里有跟之礼一样的情绪，寂寞，她想投胎，何况，她已那般说道，可见，鬼魅天性凉薄。
“放心，我们鬼魅很注重承诺的！”看着之法等着自己回答的表情，红衣女鬼说道，看着已经走远的丫鬟，某种波光闪闪，那个姑娘不简单，她从她身上一直能察觉到能量的波动，而且，跟自己的能量极为相似，这让红衣女鬼很是感兴趣。
之法倒是图个简单，给红衣女鬼取名为红衣，自此女鬼也算是有称呼了，之法身边的贴身丫鬟随从都是他老娘精挑细选的，不是随便个什么人就能近得了身，红衣性子散漫，岂是她人能约束的住，之法自然不会在这上犯蠢，红衣自此便没在凝神，一直鬼态般的飘在他身旁。
之法起初还有些不适应，时日久了却也习惯了，偶尔见不到红衣还会寻找一翻。
那最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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