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件事情又勾起了我的回忆,小时候,淘气的我总是想引起小玉对我的注意,可是这个小妮子就是专注于她的布娃娃,于是我就故意的破坏,不是扯断了腿,就是撕掉了胳膊。
当然了这些破旧的布娃娃,小玉都没有扔掉,而是把它们都装进了立柜底下的抽屉里面了。
可是曾婉还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这回再也没有了长官的威严,而是像一只小猫似得,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边,她知道这里只有我最清楚灵异了。
“不是,是一只会跑的布娃娃。”
曾婉又重复了一句,我才听明白,居然还有会跑的布娃娃,小玉好像从来也没有买过电子娃娃的,怎么还多出来了一个机器人布娃娃?
我也是疑惑的往里走去,想看看那个会跑的布娃娃,可是被吓坏了的曾婉,紧紧地抱着我胳膊,就像是军舰的抛锚,坠的我寸步难行。
“曾婉,别这样,我去看看究竟。”可是曾婉还是跟着我再一次的走进了小玉的房间。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小玉的那扇装有布娃娃的抽屉已经被曾婉打开了,里面露出了很多的布娃娃。
“这就是会跑的布娃娃吗?”我指着那些静静地躺在抽屉里面布娃娃,怀疑的问道。
“不是,在蚊帐后面,一个布娃娃在偷偷地看着我,见到我注意到他之后,便跑了。”
虽然我不怀疑曾婉在编故事,但是会跑的布娃娃,在我没有亲眼看到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在我掌握的道术知识里面还没有这样的记载。
但是早我来到了小玉的卧床之后,我深信这里被人做过手脚了,干什么我还不太清楚,因为造我们农村的习惯都是睡醒觉之后,将蚊帐撩起来,搭在最上面。
这也是因为村子里都比较贫穷,没有挂蚊帐帘子的勾子,所以都是撩起来的,而小玉现在的蚊帐却是耷拉下来的,没人动的话,蚊帐是不会自己下来的。
当我撩起来了蚊帐也没看到曾婉所说的会跑的布娃娃,“好了,该不会是一只大老鼠吧。”
“啊!”没成想大老鼠居然比会跑的布娃娃还要可怕,吓得曾婉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上,眼睛也不敢睁开看东西了。
初秋的秋老虎虽然还在逞威风,但是我倒是希望曾婉保持着这个姿势进行到底。
“报告……啊!”一名见习小警员,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们。
“哦,这是,捉鬼的姿势,钟馗懂不懂?”我也不知道我都在说些什么,反正我就听那个小警员对我说,“大师,我也想学,做您的徒弟行不行?”
真没想到找那具被毒死的女尸没有找到,却意外地发现了数十具骷髅,还有一个诡异的布娃娃的故事。
“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须要想局里面汇报。”曾婉紧张的做着现场笔录,将这一切描述的很详细。
我就想不明白了,苏爷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势力,涉及如此众多的死人,怪不得村子里面别人都走得好好地,就他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搞的鸡犬不宁的。
“报告,大师,按着您的吩咐,我已经带查过了,附近几家电台都没有放窦娥冤这出戏曲的。”
“知道了,谢谢你的结果,这个对我很重要。”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那并不是幻觉,一定是那些鬼魂想要告诉我什么。
“小白,事情越搞越大,我必须回去述职,你保重。”
望着曾婉离去的背影,我感觉我很有必要回到祖屋,特别是那个被我意外发现的祠堂里,寻找一些答案。
秋风瑟瑟,吹落了无数的枯叶,没有了树叶映衬的树枝,更加凸显的诡异,天色也有些晚了,我加快了脚步,看到了若隐若现的老宅。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色鬼还我命来……”当我正急急忙忙的赶回家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这段听得不太清楚的话。
我顿了顿脚步,回顾作用,确实是没有闲杂人等,就我一个人,日光还算不错,虽然已经是残阳。
落日的余晖映在了我的脸上,一丝温暖告诉我,这个时段还不是鬼魂出没的时刻,我必须快一点,因为我的道具都还在祖屋里面呢。
就在我一推门的瞬间,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背着身子跑进了祠堂里面。我揉了揉眼睛,那可是我们家的祠堂啊,你是谁啊?
我紧跟两步也追进了祠堂里面,可是一种阴暗的压抑感立刻袭上了心头,没有原因,就是一种莫名的压抑。
当我抬头看到了正中间的那面画像,忽然觉得她是那么的熟悉,似乎那段窦娥冤就是出自她的杰作。
而且那个女人的眼睛就跟活着一样,一旦我的眼神和画像上的她,目光连接在一起,我就感到特别的痛苦。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捂着自己的头,实在是难以忍受的莫名的悲苦惆怅。
我随手潮起来了放在门边的一个木墩子,朝着那张画像砸了过去。
画像顿时被砸坏了,断裂的半幅画像在空中划了一道之字形,缓缓地飘落到了地上,画像后面的墙壁露出了一个一个长方形的暗格,尽管边际被特意的涂抹过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里面一定是空的。
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快步上前,一只脚踩着画像,攥紧了拳头,试探性的敲击着墙壁。
‘咣咣’发出了空旷的回响,我的心里就是一阵的窃喜,一种莫名的激动再一次的在心里平铺开来,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压抑,而是一种即将发财的喜悦之情。
刚才在苏爷爷家里,看着那些酷似装财宝的箱子,没想到却全部的都是枯骨,这一次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方寸之间如何装得下一个人的骨头呢,肯定是黄金了,要么就是珠宝,为啥在动乱的年代被封存起来了,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禁不住内心的狂喜,我拿着锤子敲开了墙壁,被砸碎的砖粉,不时地溅在我的脸上,但是对于黄金的渴望,让我暂时对疼痛产生了免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大的时间一个细长的木匣子出现在眼前,而且精致的木盒子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黄色的布格纹,让我越来越激动。
黄花梨木,散发着淡雅的木香,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里面的东西拿更是价值连城的了,狂喜不以的我,颤抖着捧着黄花梨木的盒子,缓慢的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第48章 家谱()
木匣的精美,此刻我已无心欣赏,激动的心情全部的集中在即将拉开的顶盖之上,看着慢慢打开的盖子,我的心莫名的‘砰砰’直跳,祖传的财宝就要被我找到了。
也许不久的将来的我就是家族里面最最富有的人,或者还是我们村子里的首富呢,到时候兴许我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到小玉家去提亲。
越想越美的我,禁不住呵呵呵的傻笑起来,而就在我傻笑的同时,在我的耳边又一次的传来了一阵同样是莫名的傻笑声,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那是一个女人的笑声。
“谁?”我紧张的搂紧了那个装着宝贝的木匣子,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也分得一杯羹。
可是在我警觉地喊了一声之后,也许是打草惊蛇了,那个笑声戛然而止,我睁大了眼睛,全景的扫描了祠堂里面的边边角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最近总是在幻听,难道又是幻觉搞的鬼?可能是我太过劳累还有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大多的缘故吧。
重新确定了安全之后,我才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木匣的盖子,伴随着我的希望,我看到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线装的蓝色封皮的书。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我就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难道这就是我未来的财富吗?
索性我将木匣子翻了个底朝天,激励桄榔的晃了半天,带着失望捡起来了那本书,面无表情的翻开了里面的内容。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手抄本,开头记述了一段洪武开天辟地的神话故事,接下来描述的居然是一个人白手起家的过程,里面充满了羡慕和赞扬,说白了就是一部歌功颂德的拍马屁文章。
到了正文我才明白了原来里面居然是一部家谱,全部都是我不认识的名字,不过唯一让我提起精神看下去的就是因为那里的人和我一个姓,都姓薛,也就是说这本书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家族的家谱。
这也不错,被文化大革命搞得人人都六亲不认了,人性都被摧残得面目皆非了,有幸认识一下自己祖先的真面目,也算是寻根问祖了。
当我聚精会神的往下看的时候,就那么感觉着,好像有一双眼睛也在陪着我一起看呢,可是你要是扭头专注的搜寻吧,他还什么也没有。
但是一旦你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就会在眼角的余光下面看到一个同样执着的身影,也坐在那里和你一起看家谱嘞。
也就是我了,这要是换个旁人兴许早就吓得尿裤子了,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说白了也不怨我,都是因为师父的水平有限,没有办法教出来一个可以超越自我的好徒弟。
感觉到了有脏东西在我的身边,于是我不动声色的心里开始默念天师咒,这要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只要天师咒一出口,那些脏东西早就溜之大吉了。
因为这个天师咒,就是召唤无数的天兵天将的法令,那些脏东西肯定是怕的发抖,不逃走才怪了。
但是这次这个脏东西显得有些很特殊,不但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是像头倔驴,你想让我走,我就是骗不走,跟你死磕到底了。
后来我一想干什么呢,没事儿为什么要招惹仇人呢,尽管这是一个脏东西,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当它不存在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有金刚护体,也不怕他的袭扰。
但是有这玩意儿在这里碍眼,心里终究是不自在,于是我抱起来木匣子就要往门外走,却不料一个跟头摔倒了,木匣子也被摔坏了,那本家谱却平直的铺在地上。
而且就在我的眼前,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这个脏东西就想让我看到这一页的内容呢,要不为什么这样的安排呢。
可是当我看到那一页的时候,我的心又兴奋到激动,又从激动跌落到了恐惧的深渊里面不能自拔。
要知道古时候的人喜欢拍家谱,也就是说我爷爷那辈子可能已经都把我儿子的名字起好了,一般的都是排一半儿,也就是说我叫薛少白,是少字辈的,那么我同辈人都叫少什么。
有的连后面的名字也起好了,就是薛少黑,少红、少紫等等这个意思吧,可是令我感到心惊胆战的却是那个名字到了我这里却戛然而止了。
也就是说,我的名字也早就排列在安了,可是按着以往的风俗来讲,我的下一辈还有下下辈也应该由家谱排好的,但是本家族却只排到了我这里,后面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性格,做什么事情也是心思缜密的,这种安排却令我大为不解,如果按着传统拍家谱的话,我应该还有后人啊,可是为什么没有了呢?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是否意味着到了我这里就断了香火,要是这样的话也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我是一个绝户头,没有后人,另一个就是我还没有到了传宗接代的时候,就挂了。
一想到后者,我额头上的汗,就开始不停地往外冒,初秋的夜晚还算凉爽,可是我却感到汗流浃背。
这个鬼东西为什么要来吓我,还是另有隐情?也许一切秘密就隐藏在这本书里。
要说起来,我们整个村子都是或远或近的有些血缘关系,毕竟都是一个薛姓吗,大家倒数几百年都是出自一个薛姓望族。
看来我还是找我的爸妈去解决这个问题吧,现在村子被称作鬼村了,没人敢在这里居住,我的双亲也是投靠到邻村的亲戚家去了。
事不宜迟,这件事情不可以再拖延下去了,我必须加快速度解决这件事情,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家里放置杂物的小柴房的栅栏门却发出了碰撞的声响。
不是都没人了吗,怎么里面还会有动静呢?难道是大花回来了?我心里疑惑着,也不敢喊出来大花的名字,担心万一要不是呢,又要找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大花是我从小养的一只大花狗,虽然并不怎么聪明,但是对我绝对的忠诚,甚至我的一个眼神它都可以明白,默契都到了这种程度了,我们当然是最亲密的朋友。
所以我小心的用手轻轻地敲击着地面,每次这样大花都会寻声而来,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空手而归,我左手拿着五帝钱,右手提着铜钱宝剑,反正都是辟邪之物。
一步一顿的挪向了那间破旧的柴房,“我冤枉啊!”
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的飘进了我的耳膜,我立刻分析出来了,这不是幻觉,我曾经听过,就是那个吟唱窦娥冤的女子的声音。
她从小玉家一直跟着我回到了我的祖屋,还在紧追不舍的向我哭诉着她的冤屈,这是为了什么?
忽然我明白了,听师父以前讲过,一般的缺死鬼因为执着那一口气,所以不去轮回,也不进地府,而就是在他遇害的地方,阴魂不散。
纠于这一切都是出自一个执着,可以有两个办法让他走,一个就是帮他复仇,另一个就是善解此事,给他一笔不菲的钱财,让他息事宁人。
前者肯定不行了,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他也不是我的什么血海深仇的亲人,看来唯一行得通的就是后者了。
“你这个女鬼,有什么冤屈倒是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啊。”我举着铜钱宝剑,向柴房喊道。
“我冤枉,我死的太冤枉了……”
“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为你的亡灵超度,把你送去一个好地方,从此逍遥自在,不受此种苦恼的纠缠,如何?”我以为这个条件足够的可以令她动心了。
却不料,一股股阴寒的冷气从四周吹来,而且还是不停的向我的祖屋方向集聚,就好像我的老宅就是一个风口浪尖的中心,那些阴寒之物全部的聚集在这里。
柴房很快的就被冰柱所覆盖,我一看完了,这个女鬼执着太深,怨恨太强了,以至于那些怨气不停地在积攒,并且还不停的从四周方圆数里的地方,吸附着阴寒之气,导致了这里冷的都结冰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也不至于发脾气啊,好了我帮不了你,你给我时间,我找个能帮助你的人行不行。”我内心很担心,这个女鬼会滥杀无辜,因为怨气所化,集聚日久就会转化成为一个厉鬼。
而厉鬼可就是好坏不分的东西了,只要是可以达到解气的目的,它就会执着的,并且毫无顾忌的去干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柴房里面又传来了女鬼的声音。
“对,这个理,谁也不可以破的,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讲个道理。”我应付着厉鬼,说实在的心里害怕极了,因为我的那些宝物似乎都已经是这个厉鬼免疫的产物了。
“呵呵呵……”忽然从柴房里面传来了厉鬼,狰狞而张狂的笑声。
吓得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要动手了。
第49章 家法()
哎呀我的妈呀,我的五帝钱瞬间都变黑了,而且我的手也跟着变黑了,虽然师傅没有传授给我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也很明白,我的道行真压不住这个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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