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鬼魂?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我费解,那就是我在对付那几个武士的时候,使用的也只是从那武士手里夺过来的皮鞭就把那几个武士打败了,怎么现在面前的这个面具鬼魂浑若无事?
这时那个戴着面具的鬼魂看着我犹豫的神色,他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孩子,你身手不错啊,放在人世间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一流的武术高手了,唔、、、我刚才试了一下,你这身真气好像还很浑厚纯正,应该是少林寺的功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得到了慧能和尚的灵力真传。”
我诧然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面具鬼魂哈哈一笑“慧能大和尚死了有差不多百年了,你现在脖子上挂着的这串念珠里面就有他的佛骨真身舍利,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他把灵力透过舍利传给你了。要不然以你现在的年纪就算再修练上百年也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浑厚纯正的内家真气,还有你的大力金刚掌和伏魔棍法还很生疏,要不然的话,如果你融会贯通驾轻就熟,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了。哈哈、、、还有,你现在天眼已经开了,也就是你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已经打开了,否则你根本看不到我的。也看不到其他的鬼魂,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样机缘造化,拥有这么神奇的武功。”
我汗颜,同时又对面前的这个面具鬼魂感到惊奇。他一眼就看出我的灵力是慧能大师传授,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对我还并没有什么恶意。这就奇怪了,那个行尸武官口口声声说三清殿里面很可怕,为什么这个鬼魂并没有让我觉得太恐惧?
“您是谁?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一下子就看出我是得到了慧能大师的灵力?您和慧能大师很熟么?”我一口气连珠炮般地抛出了几个问题。
他听罢忽然神色肃然地瞪了我一眼说“我叫无影,是一名天师,这一趟是专程为了我的徒儿而来的。至于慧能大和尚我与他并不相熟,他也比我早走十几年,可以说我对他是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怎么样?我的回答你可还满意?你呢?、、、、、、齐和平,二十七岁,职业是建筑施工员,家庭条件一般,未婚,以后你还有很多坎坷的路要走。这一次因为你们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口很有点古怪的大棺材,接二连三地就死了好几个人,为了镇压住这里的凶邪,还有几个和尚被请到这里来作法镇妖。没想到连和尚也自身难保遭了殃了,然后你为了找到那几个和尚来到这里,又不小心把你的同伴给弄丢了,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
我钳口结舌,这个无影鬼魂娓娓道来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这简直太神奇了。所发生的这些事情竟然还说的分毫不差,他是怎么知道的?
无影天师看出了我的疑虑,淡淡地说道“孩子,你当真还是孤陋寡闻了些,我是一名天师,阴阳界的事情我如果想要知道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的那些死去的同伴,我只要拘来问一问就什么都知道啦。”
我恍然大悟,连忙点头道“天师,您说的没错,现在我就是想要找到念慈大师他们的尸体,还有我的同伴胡蓉的下落。”
无影天师稍作沉默说道“我那徒儿现在学得忒歹毒了,惯会使一些障眼法瞒天过海欺骗别人,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高枕无忧永享太平了,但是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这样做已经坠入魔道,只怕将来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您徒儿是谁?”我心里一愣,忍不住出声问道。
无影天师微微叹了一口气“还能有谁?就是玄风那个劣徒。”
“啊?、、、、、、”我忍不住惊叫起来,现在玄妙观里面魑魅魍魉鬼灵精怪接连出现,弄的我应接不暇,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玄风道长的师傅无影天师。这些人相继来到这里,看来都是被玄风道长请来的帮手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死结啦。
幸好;无影天师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我的反应接着说道“你放心,我并不是玄风请来助拳的,而是为了要把他清理门户,叫他以后再不能作恶害人了。”
“哦、、、是这样啊,”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口问道“我很奇怪您为什么要把它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的意思我懂,就是要把品行不端败坏师门的人杀了或者是废了,以后再也不能继续为害。
那么,玄风道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恶行,需要无影天师亲自出马整顿门风呢?
“当年,他为了得到我的通天道术,竟然心生恶念,趁我不被把我杀了,杀死我还不够,他居然还把我的肉身煮熟剁碎喂狗。”无影天师咬牙沉声说道、、、、、、
六十七 算了()
事情到这里越发有些奇怪了,无影天师居然会被自己的徒弟杀害了然后煮熟了喂狗?这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抛开师徒之间的感情不说,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致于徒弟向师父举起屠刀?杀了师父以后还不算,还要把他的尸体煮熟了喂狗?这里面的故事可就值得分析了。
我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那样太矫情,像这种事情不用说也能够知道其中必定隐藏着很深的怨念,要不然的话玄风道长没有理由杀害师父,然后跑到这个荒郊野外遁世苦修。
至于是什么仇恨,我也不能贸然下结论,只是在内心里隐隐地猜到决不是因为什么通天道术。
换做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那么做,自古以来师父教徒弟有很多都不会倾囊相授的,大多都会留一手,而徒弟为了得到师父的真传只会加意的逢迎讨好,这样使得师傅高兴才有可能得到真传。但是把师父杀了煮熟了喂狗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还闻所未闻,把师父杀死了还得到个屁的通天道术啊!
所以我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呢?”
无影天师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把头扭到一侧,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问我“你听,听到什么没有?”
我侧耳聆听,依稀听到一种隐约的女人哭泣,不错,就是那个听起来让人心神不宁的诡异的女人哭声,像一支细针刺入心田。于是我淡淡地说“好像是有个女人在哭,听起来怪让人心里不舒服。”
无影天师点点头,对我招招手,带着我来到大殿后面一根巨大的柱子前,那根柱子异常奇怪,下面伏着一只半人来高的石龟驮着柱脚,而那个女人的哭声竟然就从石龟底下传出来。
我凝神细看,石龟下面似乎并没有人影,正在奇怪,忽然看见无影天师躬身自石龟的一只脚上拽出一根铁链子来,噹啷抖动,随即一个薄如纸片的人影从石龟下面缓缓地钻出来,她身穿着一件十分滥褛的青衫,面部轮廓已经变形几乎分辨不出本来面目,身形也是异常的消瘦,几乎可以说是薄如纸片,很有些狰狞恐怖,长发散乱,手上脚上被铁链牢牢地锁住。
无影天师呆呆地看着那个女子半晌没有做声,良久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莫瑶,你受苦了。”
莫瑶?莫瑶是谁?怎么无影天师乍看到她就能够分辨出这个女人就是莫瑶?我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并不能说出来,只能静观其情,那个女子止住哭声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无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过了良久才浑身巨震,声音颤抖地问“你是?……柴……柴……柴大师?……”
无影天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他脸上的神色却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那个叫莫瑶的女鬼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忽然掩面转过身去说道“大师,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肯定变成一个丑八怪啦,这样子怎么好见人!你、、、、、、你还是不要见我的好。”
无影天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良久才默默地问道“是谁把你囚禁在这里的?是不是玄风?他怎么会如此狠心?你现在变成了鬼还不放过你?”
莫瑶声音低沉地答道“除了他还有谁!从上次他把我带到山上来以后就一直把我用铁链子拴在柱子上,不给我吃不给我喝就这么把我活活地饿死啦,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古怪法子,就算在我死了以后魂魄也不能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每每想起这些,我只能以泪洗面。”
无影天师听罢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是我害了你,要不然的话他绝不可能做出这么冷酷绝情的事情来的。”
莫瑶摇摇头,语气幽幽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对他早已经没有感情了,不管他怎么报复,我对他已经没有半点眷恋了,他对我报复的越疯狂,我便越是恨他。”
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终于听出一点眉目来了,看样子这个被铁链锁住的女子就是玄风道士的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和玄风的师父无影天师有了奸情,于是玄风在盛怒之下杀害了师傅,然后带着红杏出墙的老婆莫瑶跑到这个深山老林里面,为了泄愤他把莫瑶用铁链子拴在柱子上活活地饿死了。然后莫瑶就变成了鬼依然无法逃脱始终还是被拴在柱子上直到现在,这种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自然不好插嘴,他们两人在那里卿卿我我,把我晒在那里好不尴尬,加上我心里还十分挂念胡蓉的安危,拖延一个分钟她便多一份危险,于是我顿了顿说“天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无影天师微微点头算是答应,我拔腿走到大殿门边,耳边忽然听到轰轰隆隆像闷雷一般的声音,巨大的三清殿好像底下被掏空了一般径直向地底下坠落、、、、、、
这一刻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阵巨震,三清殿的下坠势头已经停住,石块碎屑纷飞,有好几块大石头砸在我的身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与此同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我伸手在黑暗中忙乱地摸索着一面大叫“喂喂、、、怎么回事?无影天师你在吗”
只听到无影天师语气漠然地回答“我当然还在,咱们这一次又着了道儿了,玄风那个劣徒处心积虑,到现在还在算计我。”
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冷森森的声音说道“不错,我就是在算计你,柴无影你这个恶贼,霸占我妻子,杀害我父母双亲,如此不共戴天之仇我岂能不报!我当真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方泄我心头之恨,当初把你杀死之后,我料定你会还阳之术,还能借尸还魂于是把你煮熟了喂狗,这样你就无法再次转世为人了,后来我仔细一想,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巨大的破绽。你虽然不能借尸还魂,但是你会玄术,很有可能会找我来报仇,所以我不得不防,在这里设下一个陷阱等你来。”
六十八 荷花()
不是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是,我对这个陈月霞却半点也恨不起来,她尽管错了,错得很离谱,被她的女婿几句谎言哄得云里雾里了,完全没有一点是非对错的辨析能力,看着她羸弱纤瘦的身板我就觉得很有点可怜。
不过扪心自问,我也是经常骗我妈呀,她老是在电话里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问我在外面怎么样啊,工作累不累啊同事关系处理得好吗有女朋友了吗?等等等等……哎呀接到她的电话我就头大,一聊就是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弄得我实在没办法,为了宽她老人家的心,我只能拣好的说,把单位最好的地方拍几张照片给她发过去,然后拍几张宾馆的照片给她,说我的工作环境好着呢,居住环境好着呢,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真实照片,最后还厚颜无耻地把居住在同一栋出租房里面的几个女孩子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她,还煞有其事地问她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
可实际上我他妈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啊,每天早上像只狗一样掐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只是不想耽误早上那难得的每一分钟睡眠,然后急匆匆地洗漱,急匆匆地从住的地方赶上公车,虽然我和那些女孩子们居住在同一栋房但是咫尺天涯彼此并不认识啊,我下班她们上班不是同一个省份的人擦肩而过没有交流没有问侯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居住的租房闷热潮湿,遇到下雨天床上霉气厚重的被单都能拧出水来,就这样还他妈死贵了,一个鸽子笼大的单房每个月能抽走我工资四分之一。这都还不是最让我难过的,最让我难过的是有天晚上将近凌晨的时候我突然结石发作了,痛得我满头大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爬起来敲住在同一栋楼的女邻居的门,我知道她也是和我一样上白班的,但是等到我敲了很久之后那个女孩子才打开门,脸色冷冰冰地很不友善地望着我,斥责我干嘛打扰她,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央求她帮帮忙送我到医院去,没想到那个女孩子很干脆的拒绝说对不起我没有那个义务帮助你,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吧不要打扰她休息。然后我继续敲别的邻居的房门,最后遇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复。
那一夜我跌跌撞撞地差不多是爬出租住的公寓楼然后自己叫了个出租车,那个司机师傅看到我那个样子倒是显得很热心,把我背到医院里面才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心里一片冰凉,这个社会是怎么了?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这么冷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人帮助,对的你们的确是没有义务帮助我,但是每个人可能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果都这样漠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荷花看到我陷入了沉思,不无关切地问“大哥,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其他的同伴?”
我摇摇头淡淡的回答“只有我一个人”
荷花神情显得有些急切地说“那、、、听我一句劝吧,赶紧走,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荷花脸上露出一片仓惶,欲言又止,最后才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才这么劝你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乱,你一个外地人如果遇到了方大胖老周他们那些坏人就糟啦,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我不妨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家那个人也是和那些坏人一伙的。开始的时候他还并不太坏,可是后来就变得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啦,虽然他经常不回家,但是他很可能会突然回来的,假如和你遇上了,情况就很难说啦、、、所以、、、”
我明白了,原来是荷花担心我和方文邦遭遇。这件事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她一个女人家把我留宿在家里,要是被方文邦看见,这件事情可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于是我默默地点点头,陈月霞从灶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走过来对我说道“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了,就只有这几个土鸡蛋快趁热吃了吧,冷了就变味了。”
我无声地摇摇头,看到那小女孩舔着嘴唇很渴求的样子,便道“我不饿,还是留着给孩子吃吧。”一面说一面微笑着对那小女孩招招手“小妹妹过来,告诉叔叔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女孩依旧依偎在母亲身边,大睁着一双眼睛忸怩不安地望着我,荷花微笑道“她叫妞妞,今年快三岁了,这孩子胆小怕生。快叫叔叔,叫呀、、、叫叔叔好、、、、、、”
妞妞忸怩了一阵,突然腼腆地脱口清脆叫了一声“爸爸、、、、、、”
我一愣,不是说好的叫叔叔吗?怎么忽然有叫我爸爸了?拜托!我现在还是单身没有结婚好不好!而且也没有到处播种怎么突然凭空多出这么一个女儿来啦。
当时我不明所以地问“妞妞,不是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