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女孩的想法简直有些逆天了。一个人抱着必死之心去完成一件事,这忒么也太烧脑了,她看起来瘦弱文静,但是想法却是那么偏执。死很容易,一闭眼的功夫就完成了。但是;她现在可是一条如花的生命啊,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可惜!
胡蓉静静地望着神情有些焦躁的我,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而且你能活着,说明你很可能就是揭开真相的人。所以我选择你。“
我瞬间满脸黑线,说了这么半天,原来她是拉我做垫背的。这女孩的心机当真深沉的可以,不过现在我也正想联合念慈大师查出真相,我自衬一个人没有把握处理那些凶狠的敌手。清凉山出现的武士,到底是来自什么年代?是谁把它埋在那个地方?除了武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更厉害的凶神恶煞?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原因?
前面念慈大师已经说过,在挖出来的棺材里面出现的五条鱼,代表的是五个人的生魂。那五个人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很厉害的高手把魂魄囚禁到鱼身上,鱼不死魂不息。
这也就是说,清凉山上出现的那个武士的魂魄,不只是一个人。还有另外四个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现在也很快就会出现了。
更大的问题接踵而至,是谁把他们的生魂封印到鱼身上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清凉山下难道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一个武士就难以对付了,不只是难以对付,而且是根本不能对付。那玩意看不见又摸不着,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偷偷地留下了一颗念珠防身,现在也就和老周他们一起去到另一个世界耍去了。只不过没有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召唤了高僧的灵力出来,那只能够说是机缘巧合,打败了武士。如果再加上另外四个即将出现的凶煞出来,结局会怎么样我不敢预料。
现在;那个高僧的灵力还有没有继续留在我身体里面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有感觉到,这几天为了处理老周他们三个人的善后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
要对付清凉山上出现的那些凶煞,没有高僧的灵力相助我只能等死。
一个什么法术都不懂的凡夫俗子和厉鬼凶煞相斗,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胡蓉所表现出来的这份勇气实在可嘉,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本来我也准备过两天联合念慈大师一起上山驱魔逐鬼的,因为那些凶煞被释放出来后很可能会到处害人,如果不收复的话后果难以预料。只是现在情况有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胡蓉居然出现了,她凭着一腔决心就可以独自前来,我还能有什么话说!
在旅店安顿好之后,我饥肠辘辘,正准备去吃晚饭。胡蓉敲门进来了,她望了我一眼忽然说”帅哥,我们好像来迟了一步“
我微微一愣,扭头问”怎么说?“胡蓉淡淡地说”我刚刚听人说,昨天有个老和尚雇人拉了几块大理石碑上山,看来他已经先我们一步去捉鬼了。“
”老和尚?“我蓦地一愣,难道念慈大师已经来啦?
三十七 责任都在别人()
我忽然觉得念慈大师这老和尚很够朋友。
一串念珠别人供奉一百零八万的香火钱他都不舍得卖,到最后被我随便就给扔了。换做是谁打死都舍不得的,当然那老和尚也舍不得,尽管舍不得他还是慷慨地拿出来了。那串念珠可是我亲眼见证过的,确实是辟邪的灵物,我无意间还得到了前辈高僧的灵力,像这样的宝贝,别说是一百零八万,就算要一千万我认为也值得。不过我绝对不会买,因为我没钱。
然后上清凉山捉鬼除妖,鬼没除掉劳心费力忙活了大半宿,最后还费力不讨好,老周他们三个人的死因都归罪到他身上。挨了张寒一通臭骂,最后无奈分文不取还被骂的狗血淋头。
现在;分文未得,又还倒贴几块大理石碑运到这里来驱鬼,这个生意可真的是亏大发啦。
和尚的世界,我根本不懂。
我只是觉得念慈这老和尚有点好玩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睡梦中,手机铃声就把我给闹醒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胡蓉打来的电话,因为我和她不是睡在一个楼层的,我看看时间才六点不到,有点不情愿地说“什么事啊?这么早打电话。”
胡蓉有点高冷地说“现在是五点四十,六点准时起床洗脸漱口,六点十五分下去到外面的早餐店吃早餐,六点四十五分出发,赶到山上差不多就要到八点钟了。”
我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把时间控制得这么严格。好像是在军营里面一样,现在还轮不到你来管理我。我很有些不以为然地把手机调到静音,倒头继续大睡。
朦胧中,突然觉得身上一凉,盖着的薄被单被人一下子掀开扔在地上,我有些恼怒地扭头一看,胡蓉满脸寒霜,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闪着寒光咄咄逼人地怒视着我。
大姐,现在我可是只穿着一条短裤衩光着膀子睡的啊。更何况早上憋尿,帐篷搭的高耸入云,这样子怎么好意思见人?
我赶紧缩成一团,十分恼火地“干嘛?你这样什么意思啊?”
胡蓉语气冷冰冰“现在已经是六点四十五分钟了,比预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四十五分钟了。你为什么还不起床?”
我十分光火地说“好像现在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命令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公举、、、?女王、、、?对不起我不是你的臣民,没有义务服从你的领导。”
我毫不留情的斥责当时就把胡蓉气得满脸涨红,呼呼地大喘着粗气。大约也许她在学校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留情面的呵斥。因为她面容确实比较姣好,在学校里面应该可以称得上是校花一枚。但是这里不是学校,我这人散漫随意惯了的,这些年飘泊在外养成了孤单高傲的性格,最受不了别人的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她胡蓉再漂亮再勾魂摄魄是她的事,说句实话我对她不来电。正像她说的那样年龄差距大了有代沟,三年一个代沟,我和她相差九年足足隔着三个代沟。三个代沟的距离,不撞得火光四射才怪!
果然胡蓉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一连说了几个你字,扔下一句“你简直无可救药”夺门而去。
我烦闷地起床穿衣,这时临床一个男客人贼忒嘻嘻地望了望我说道“兄弟,这是你女朋友?很漂亮的啊、、、只是脾气有点大。”
三十八 下一步()
因为并没有和胡蓉打过多少交道,我并不知道这小女娃娃的脾气怎么样,不过我知道她肯定生气了,而且气急败坏。这个是不用说的了,我对她的轻视可能把她给气坏了。
但是就这样把她气坏了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可不行啊,现在她要是万一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毕竟老胡在临走的时候曾经交代过我要好好的照顾她女儿,如果她撇下我独自上山遇到危险那可就坏了。
第一她从来没有到过清凉山,不知道山上隐藏的危险,清凉山山高林密,茂密的森林里有很多长虫野兽。第二要是她在山上迷路了,手机信号也不好,时断时续,和外界联系很困难。我想要找到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所以思前想后,我赶紧争分夺秒地收拾好行李,一阵风般地奔向胡蓉租住的三楼,推开房门一看,立刻一惊。
胡蓉的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地没有人,我暗叫一声坏了,这孩子八成独自离开了。赶紧又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来,看到她正站在旅店的大门前等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说“美女,别生气啦,是我不对。”
胡蓉正眼也不瞧我一下,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我看到她拉着一个大拉杆箱。貌似很沉重,于是赶紧伸手过去想要帮她拿。没想到她突然一巴掌打在我手腕上,冷冰冰地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干嘛抢我的行李?现在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叫人啦。”
我一愣,这孩子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一转眼就说不认识我了!心里明知道她在使性子,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心胸可不能太狭窄啊,毕竟我比她大了那么多,当下便说道”大姐,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啊。胡美女是我们老胡的女儿,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啊,认识你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胡蓉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许多,冲我说道“你有没有搞错?谁是你大姐?你好好看清楚,我有那么老吗?”
我摸摸鼻子“一点也不老,太嫩了,白白嫩嫩,”
胡蓉这才噗哧笑了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对我说道“知道吗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无礼,幸亏是在这里,要是在我们学校里你对我这么无礼的话,分分钟我可以教你趴下。”
我微微一怔,这小女孩说话口气不小哇,怎么这么拽!于是假装很崇拜地说道“是吗,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大的势力啊。”
胡蓉高傲地道“当然,要不你试试?”
我双手合十,学着念慈大师的样子低声祷告“阿弥陀佛,贫僧不敢,罪过罪过、、、”
胡蓉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扬起手来说道“走吧”
我们在当地的大街上租了一辆拖拉机直向清凉山杀奔而来,之所以租拖拉机,是因为清凉山的路异常难走,摩托车很容易摔倒,大货车租金又太贵,越野车又很难租到,只有拖拉机是最理想的交通工具,这个东东越野能力超强,很不容易陷车,租金相对低廉,拉人载货无所不能。
上午十点左右,终于抵达了清凉山宿营地点,经历过猛鬼杀人这件事以后,清凉山工地彻底停工了。
看着静悄悄的帐篷里面满地的狼藉,我恍然有一种隔世之感,时间才过去这么几天,已经发生了太多令人恐惧的事情,老胡死了;老周死了;斌斌死了;大狗也死了。这些人都是和我在一起共同奋斗过数月的朋友,转眼间已经阴阳两隔了。
人生无常,悲欢离合之事太多,正像古人所说的那样,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拖拉机继续向前开,施工的地点离这里还有十来里山路。此时正是盛夏,在太阳下面暴晒温度很高,只是在这山里面却根本感觉不到酷热,峭劲的山风送来一阵阵凉意,山高林密,树荫下清爽宜人。
来到工地,胡蓉忽然敲了敲我的脊背“你看,快看看那边是什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我忽然看到公路傍山的一侧有一块巨大的墓碑,矗立在山坡下。
墓碑是用汉白玉石做出来的,四周凿刻着两道方框,当中几个醒目的大字;南无阿弥陀佛;字体全部都是用红色的油漆填充过,在正午的阳光下,白色的墓碑映衬着血红的几个大字,分外夺目。
而最离奇的,居然是在墓碑的正上方偏左的位置,我看到了一块诡异的红色、、、、、、
血;血色、、、区别于墓碑的大红色,那块诡异的暗红尤其显得恐怖,拖拉机手是个中年壮汉。这时他忽然打了个寒噤。停住车子对我叫道“下去吧,赶快给钱我得回去了。”
我很是奇怪,这里离我们的工地只有不到半里来远了,他怎么不肯往前走了呢?我一面掏钱递给他一面问“大叔,再往前开二百米就到啦,你怎么把我们扔在这里了呢?”
那拖拉机手十分郁闷地叫道“小兄弟,别怪大叔没提醒你们,这地方有点邪性,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你看你看、、、、、、那个墓碑上面不是明明躺着一个死人吗?流了好多血、、、刚才我还看到他眨眼睛了呢。”
胡蓉这时也在一旁失声叫道“对对对,他还扭头看我们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的只是一抹暗红色,为什么他们竟然还看到了有人躺在墓碑上面?我浑身一激灵,失声问道“奇怪?我怎么看到的只是一块红色,你们怎么看到了有人躺在那墓碑上面?告诉我,是个什么人、?”
胡蓉声音有些发抖地叫道“是个光头的和尚、、、、、、他穿着一件黄色的长衣、、、、、、还有、、、他脖子下面好大一个洞。”
那拖拉机手定定地望着墓碑上的暗红色,也附和着恐惧地叫道“他他他、、、脖子下面还有一只手、、、、、、”
三十九 出山()
烈日下,胡蓉和那个拖拉机手的话让我忍不住浑身发冷。
在我看来,面前不远处的墓碑明明就是平淡无奇的一块,准确点说,那应该不叫墓碑。而应该是叫做镇邪碑,不用说这块石碑应该是念慈大师运到山上来用来镇邪的。只不过现在突然出现这样奇怪的变化很让我心里发怵。
按理说像这样用来镇邪的石碑,一般都是经过大师开光的。开光的石碑就应该具有某些神奇的作用,比如能够镇压邪祟,驱除鬼怪。但是现在刚刚进山,胡蓉和那个拖拉机手就看见了石碑上出现古怪的现象,出现的古怪还很难说得清楚。
为什么那个石碑上会出现个和尚?那个和尚是谁?难道是念慈大师?、、、、、、
我跳下车来,一步步缓缓地向那块石碑走去,石碑离我们的距离最多也只有十来米远,我很想看看那上面到底出现的是什么。
碧空万里,山峦如洗,我一步步走近石碑,终于可以清楚地看到,石碑左上角的那抹暗红,看起来的确像是血迹,不过又绝对不是。因为那就像是生长在石头里面一样,一大片的暗红色顺着石碑往下悬垂着。伸手一摸,感觉不到异样,我这才回头对胡蓉说道“这块红色不是鲜血,好像是石碑上面原来就有似地,你看、、、我现在用手擦也擦不掉。”说着我用手使劲地在石碑上来回摩擦了几下,摊开手掌给他们看。
然而;随后我就感觉到有些奇怪了,像这样有一大块血痕的石碑,念慈大师为什么会运到山上来?难道说是他特意这么做的?
哪知道胡蓉突然瞳孔放大,盯着我的手掌指了指道“天哪,你的手?、、、、、、你的手、、、、、、石碑、、、”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向自己的手掌望去,只见手掌上一片鲜红,红的像血;好像有一缕缕鲜血在往下淌,而我自己则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回头一望,刚刚被我摩擦过的石碑上,赫然出现了几道被我用手掌擦出来的血痕、、、、、、
暗红色的血痕,映衬着几个鲜红色的那无阿弥陀佛,触目惊心地映入眼帘。
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地再次凝视石碑,这才发现石碑上的血痕仿佛还在一点点地移动。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很难察觉得到,血痕移动的速度很慢,渐渐地渗透进玉石里面。
我默默地观察了一会,仔细看看四周,没有再看到其他任何异常的现象,太阳正烈,石碑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色泽。像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有鬼魂作祟也不敢暴露在阳光下的。
我走到拖拉机前,对胡蓉说“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说过吗,昨天有个老和尚运了几块石碑上山。这石碑应该是念慈大师立的,可能有些灵异现象出现,不必担心。”
拖拉机手浑身都有些发抖,他默默地看了我几眼,这才心有余悸地说“小兄弟,不是我警告你,现在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古怪,最好还是别趟这趟浑水,刚才那个石碑上面真的有个死人,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绝不会走眼。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我在这里生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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