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笑说:“意外,纯属意外,我们是觉得这家伙既然算准了我们会过去,也肯定会跑过来偷袭,于是留了一手,准备杀他一个回马枪。”说着踢了踢地上的大汉:“谁知道这家伙还真被我们猜中了,真是太阴险了。”
我心说还好他们聪明,要不我们三个就要交代在这了
杨尘把那家伙的大衣脱了,露出一件黑色背心,和满是肌肉的身子,只要是我能看见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纹身,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我眯起了眼睛,都不忍直视。郭勇佳啧啧了两声,嘴里称奇:“这家伙把身体弄成这样,真不知道他还怎么泡妞。”
老头悠悠道:“你懂个啥,现在女人就喜欢这种的”
杨尘摸了摸他的裤兜,掏出几个瓶瓶罐罐,还有大衣里,一样有几个小瓶子,瓶子里大部分都是一些虫子,还有的是五颜六色的粉末,和一些红色的血液。
“这里有解药?”郭勇佳想去碰,被杨尘阻止了:“这些都是他们保命的东西,别乱碰,一不小心就上套了,把他弄醒后问问。”
徐凤年始终在一边盯着他,杨尘刚说话,就猛地踹了他几脚,大汉忽然睁开了眼睛,非常冷静,可眼睛深处还能看见一丝慌乱,他想起身反抗,只不过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
郭勇佳怒斥一声,说老实点。老头拍了他一下:“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没事,这里我们做了一点手段,外面的人听不见。”郭勇佳解释道。
被捆住的大汉冷冰冰的看着我们,嘴里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郭勇佳听不懂,皱着眉头问了几句,大汉一句话不说,阿黎突然出声说:“他会中文,他在假装。”
郭勇佳大怒,几个巴掌轮下去,说敢戏耍我们。杨尘冲他摆了一下手,盯着他问:“解药呢?你把解药拿出来,这个事就这么过了。”
大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边的血,冷哼道:“给你们解药,就放过我?我可不会那么傻。”
杨尘一本正经道:“我们这有句话,冤有头债有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说白点你就是个跑腿的,我们要对付也是背后主使,跟你没关系,当然,你也不能踩在我们头上胡作非为。”
大汉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皱着眉头在那想事,郭勇佳补充道:“就是你给解药这事就k了,你还是我们的国际友人。”
他沉思了一会,说:“那边的瓶子里的白粉,涂在后脖子,就好了。”
杨尘看了一眼,抽了一张纸拎起他说的小瓶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几眼,郭勇佳一巴掌盖在他头上:“还敢玩心眼,针怨是要用婴儿本人的血才能抹除的,这玩意是血吗?!”
他咬着牙,对于郭勇佳的打骂一声不吭,很是硬气的说:“你们还知道针怨?不过我没骗你们,这个就是解药,用血解针怨是最低级的手法,解不了我下的咒。”
杨尘抬了一下头,说你解释,我们好相信你。
他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瞥了一眼身边的徐凤年,缓缓道:“针怨本来是用血解的,但是我的银针里面不但有小鬼的怨气,还有一种蛆,可以说是怨气幻化出来的毒虫,就好比细菌,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只能用显微镜才能看到。我下咒的时候银针扎下去,带顺带了上面的蛆,跑进她的身体里,正在不断腐蚀她的骨肉,到死之后,那些蛆就会破体而出”
我脑子一想那场景,就忍不住颤抖,这也太恶毒了!
郭勇佳连忙打住他,说:“你们东南亚的猴子真是恶心,这粉末是干什么的?”
他努了努嘴:“这是小孩的骨灰,洒在上面,把那些蛆引出来,然后用血浇上去,才算彻底驱除干净。”
“挺有门道。”杨尘点头,一手掐住大汉的嘴,把粉末和装血的瓶罐打开,不顾他的奋力挣扎,倒了一点进去。
放开手后,大汉咳嗽了两声,沉声道:“你们不相信我?”
“相信。”杨尘把罐子给徐凤年,示意他去帮我解咒试试。
“只不过先让你尝一点,万一人没好,你也陪她去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恢复()
大汉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徐凤年拿着小瓶子走到我跟前,翻了跟头,把白粉末沙了一点在我后脖子,我浑身一个激灵。※篮﹊﹊書﹊本来全身火辣辣的,现在后脖子那一块非常冰冷,把我全身的热量都往那吸了过去,说不出的舒坦。
看来大汉没有骗他们。这真的能治我的咒。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那就是痒,浑身都痒,骨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全部集体朝我脑后慢慢爬过去。这感觉非常难受,我咬牙强忍着,可根本没用,也不知道拿来的力气,抬手就往后脖子抓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它抓破才甘心!
杨尘抓住了我的手,还用膝盖定住了我另外一只刚想抬起的手。皱眉看向一边躺在地上的大汉。他神情冷漠,缓缓出声解释道:“不能抓,她身体里的蛆我种下了不少,呆了两天,应该都停肥大的,现在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只有让它们自己穿破你的皮肤才行。你一抓就会破皮,那些小家伙容易受到惊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我听着胆寒,被杨尘捂住的手在颤抖,努力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冲动,一抓下去,小命就没了!郭勇佳就站在他身边,是以防他逃跑或者偷袭,此时狠狠的朝他头上盖了一巴掌,骂道:“真不老实,你刚才怎么不说?看来你是不怕自己的命当成了一回事。”
大汉目光不善的盯着郭勇佳,端庄严肃,一字一字道:“别乱来,我不怕死。”
“你还敢嘴硬!”郭勇佳作势要打他,只不过被杨尘喝止住了。
“救了人,放你命,死了人,你陪葬。既然说好了,就不会乱来。”
我忍不住**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因为我感觉他口中所说的蛆,已经全部汇集到了脖子处,涨的我后脑门生疼,这些家伙似乎被外面洒的骨灰诱惑到了,挣前抢后的往外钻,痛倒是还好,就是特别不自在。
“出来了出来了。”徐凤年面一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重新回到了我的脖子处,而我也感觉到了,那些家伙正在往外爬。
“把瓶子放在那,让蛆全部进去。”大汉提醒道。
徐凤年立马照做,冰冷的瓶子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能感觉到爬出来的蛆都往瓶子里钻去了,这个过程不是很久,大汉又说把血洒在我伤口上封住,另外的瓶子盖上。
等一切完事以后,徐凤年把装满蛆的瓶子放在我面前,摇晃了两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舒服多了,身子没那么难受,只不过还是没力气。。。”我看到那些蛆就眯起了眼睛,一条条的正在瓶子里蠕动,粗滤一看,最少好几百条!难以想象这些小玩意都是从我身体里爬出来的,真让人感觉恶心。
“这是正常现象,你休息一会力气就会恢复。”大汉接过我的话:“现在你们可以放我走了。”
杨尘说还不行,等我彻底好了以后才可以,反正也就一会的事,先别紧张。
大汉毫不在意的冷笑,没讨价还价。
阿黎给我喝了一碗水,慢慢的把我身子扶了起来,靠在床上,我感觉了一下身子,确实慢慢恢复了力气,昏沉沉的脑子也渐渐明朗了,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那些恶心的虫子搞得鬼!
我心里发寒,下意识想去摸后脖子,也不知道它们把我那一块地方折腾成什么样了,要是破相了,那我以后可只能带围巾出门了。大汉突然出声喊住了我:“别乱动,那地方最好让它自然而然,免得杀不光伤口上的怨气,还会继续生蛆出来。”
虽然这家伙不是好人,但我不敢挑战权威,乖乖的放下了手,对徐凤年笑了,说我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估计再一会,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徐凤年坐在床边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说真是让你受委屈了。我捂住他的手,看向杨尘和郭勇佳,诚恳的道谢,这次没有他们回来的及时,我肯定就玩完了。还有阿黎和老头,多亏了刚才他们两保护我。
不过这几个人都不在意,尤其是两个大男人,前前后后救了我好几次,这次反倒是最轻松的。
杨尘上前解开了大汉身上的扎带,大汉站起身子,一言不发,穿起衣服和那些掉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就想走。郭勇佳下意识问:“你不会再回来报复我们?”
大汉冷冰冰的看着他,鼻子里冷哼:“可能,如果我心情不好。当然,你们要是现在留下我,我也无话可说。”
郭勇佳噗嗤一笑:“哟呵,你这个b装的,我给你打99分。还有一分为什么不给你知道吗?怕你骄傲!”
我们几个忍不住发笑,满脸胡子,长得黑不隆冬的汉子不是我们这的人,肯定听不出郭勇佳话里的意思,但看样子也知道,我们是在嘲讽他。
他摆出架势,深呼一口气,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
“行了,你是不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要走就走,别在这里逼逼。”郭勇佳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大汉脸上有些恼怒,不过还是扭头就走,现在恩怨两清,他完全不必要给自己再找麻烦。
徐凤年松开我站了起来,问杨尘说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留下这么一个祸根在,指不定哪天还会出事,斩草除根才是。记鸟刚巴。
郭勇佳附和:“那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放过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杨尘苦笑,说:“你们以为我不想,但是那些人都是一个窝了,解决他容易,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同门师兄弟或者师傅什么的,到时候拉过来找我们报仇,那就麻烦了。。。”
徐凤年闻言,气的发抖:“那也不能让人家欺负了就这么算了?”
“第一次是面子,第二次就不会了,他不是笨蛋,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也没和我们有利益冲突,要是下回还过来,我们肯定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就算到时候出了麻烦事,我们也占了一个理。”杨尘解释道。
“其实现在主要是他们那边和我们这头的关系不是很融洽,这里面的水太深,如果一不小心触了导火线,按照中国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肯定会把我们弄出去,当顶罪羔羊的。”
郭勇佳骂道:“那群野猴子敢来这里撒野?”
杨尘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狮子没睡醒,老鼠当然敢过来戏弄。”
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下午的时候就出院了,可以说身子一下子恢复成之前那样,连医生都摸不着头脑,前脚刚要上西天的人,怎么后脚就好了?硬是拉着我做了身体检查,最后发现确实没事了。
秦佳丽没有再回医院,老头说她之前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朋友,一时给忘了我们,我也没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秦佳丽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胖女人已经醒了,也知道了我身体恢复的事,这次想再请我吃一次饭,算是道歉。我真心怕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真当我傻吗?于是我直接就说不去,只不过他们三个却态度来了个大转变,硬要我去。
按照郭勇佳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不去,她肯定觉得你害怕了,到时候还会趁机来找你报仇。”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我不应该软弱,要强硬才对。索性他们三个都在,于是就带着他们就去了,鸿门宴我也不怕。。。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断了的香火()
胖女人有钱,这次去的人多,在酒店摆了一桌大的,一个劲的跟我赔礼道歉。看样子,是真心诚意的,因为她害怕了。拿着杯子都在发抖,尤其是我还带了人过去。秦恒就在一边莫默不作声,估计他把我身边有鬼的事,告诉了胖女人。所以她才会这样。
“以前是我不对,我误会你们两个了,呵呵,真的不好意思,你回头,给你对象说一声。有机会的话,我当面给他赔礼道歉。”
我尴尬的笑,看了身边的徐凤年,举杯跟她碰了一下,还没喝呢,郭勇佳突然来了一句。
“他来了,就坐在你身边,你看不见他而已。”
胖女人刚和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左右看了几眼。神慌张,徐凤年冷着脸,拍了她一下肩膀,吓得她起身大叫。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后,她又哆哆嗦嗦的跟我道歉,还说要赔钱什么的。只不过我拒绝了,说一句实话。这女人心再狠,她始终是一个为了男人失去理智的女人。我没想过要对她赶尽杀绝或者如何,只是不想她再针对我,就这么简单。
这一顿饭挑明了恩怨,也就过了,只不过当晚上,他们三个说要回去,外面的事,还没折腾完。
我很好奇,问说什么事,麻烦他们这么久。徐凤年皱眉看向杨尘,估计不好意思跟我明说,怕杨尘心里有芥蒂。
不过杨尘却很无所谓道:“只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和你说也没事。”
在西安那边,有一户挺有钱的人家,男主人四十岁左右,平日里生活的好,身体也没什么毛病,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晚上他出门在外应酬回家的时候,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法医鉴定结果是猝死了,没了心跳,但他根本就没喝几口酒,不可能无缘无故猝死,家里人觉得是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比如撞邪一类的,听说杨尘专门治这个,就请他过去看看。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问那带徐凤年过去干嘛?
“他是鬼,很多事他办起来比我们方便。”杨尘解释道。
我又问:“你们去了那么久,看出点什么了吗?”
杨尘面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没有说话,徐凤年回我说:“那人确实撞邪了,只不过他运气不好,我们估计,他是撞见了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我纳闷,大活人的,怎么能撞见黑白无常?
“嘿,就是大活人撞见黑白无常才见鬼了呢。”郭勇佳笑了说:“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觉得这人运气不好,可能被一些路过的小鬼抓了魂魄。于是就用寺庙里的那种特大号香火,加上殡仪馆里那种拜灵位的大白蜡烛,让他老婆整夜守在门口等着,尝试能不能召回他的魂,结果试了好几个晚上,啥都没有,我们觉得问题大条了,这人很明显不是自然死亡,要不没到头七,怎么说也会被招魂,更不会是被小鬼带走了,要不就算是小鬼也会被勾过来,所以我们无奈之下,就用了一个办法,查看当时的情景。”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问他什么办法。
郭勇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上一回不是摸了一下我师兄的龟壳么?就那宝贝,把当时的场景还原了,我们看见黑白无常,把他的魂勾走了!”
我不可思议,活人撞见黑白无常本身就不对劲,黑白无常勾活人的魂就更说不过去了,连忙让他把事原原本本的说清楚,谁知道他摊开手:“我要是知道你问的,就把这事解决了。”
我看向杨尘,他嘴里抽着烟说,我们一开始以为是那人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撞见了黑白无常,但也没有理由勾走一个大活人的魂,这事闹不清楚,还得回去解决,因为那一家人已经知道事了,说什么,也要我们把人的魂弄出来。
这是救人命的事,我也不想耽搁他们,就让他们连夜启程去了。
徐凤年本来不想走,生怕留我在这里,会出什么变故,只不过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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