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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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妖师-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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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君宝肃然而立,竟透露出一股不动不朽,永恒不坏的强大力量意境。在他的超水平发挥之下,一切针对他而来的攻击,都被这恐怖的震荡之力破灭粉碎,化解的干干净净。

    陈晓顿时脸色发黑,他这一式超越自己往昔巅峰的一剑,固然是威力最大的一剑,但同时也是最耗费星力的一剑。

    本就与张君宝鏖战至今,现在再施展完这消耗甚大的一剑,纵使陈晓在赛前有了林白衣星力的加持,但是此时体内的星力也近乎枯竭。

    这一击未能建功,陈晓虽然暂时未失去再战之力,但是面对张君宝,自己绝对不会是后者一回合的对手。

    陈晓并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但是让他郁闷的是,明明他是师兄,但是如今却输给了身为他师弟的张君宝,而且还是在赛前有着师父星力加持的基础上。

    这种感觉,比失败更让陈晓心不舒服,仿佛一口气堵住,吐不出来。

    “晓儿,先上来。”林白衣淡淡地看了陈晓一眼,没有让陈晓和张君宝继续战斗下去,因为此刻胜负已分。

    林白衣对着陈晓招手说道:“怎么?败给了师弟,很郁闷?”

    陈晓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林白衣身旁,望着师父怔怔出神。

    “输了不服气,心里不痛快?”林白衣再次淡淡地问道。

    陈晓猛地一惊,犹豫片刻后,坦然的点点头。

    陈晓终究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少年,也会自命不凡,热血刚勇,又怎么会甘心败给他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同门。

    林白衣转头与陈晓对视着,目光仿佛要看到陈晓的心底。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陈晓沉声说道:“弟子想再与师弟比一场……否则,弟子心里就像塞了块石头一样,心满是块垒,无法消解,念头无法通达。”

    “念头通达?”林白衣嘴角一弯。

    陈晓好胜,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陈晓的信念之中,就是要做一个名副其实,堪称师弟表率的大师兄。

    败给张君宝,自然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林白衣就这样淡淡看着陈晓,半晌之后终于出声道:“好!那你就去庆鄞会武与君宝再比一个高低,不过不许以天巽学府和我弟子的身份去,而是以散修的身份去报名。”

    陈晓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震动的心神渐渐平息下来,缓缓地点了点头。

    见陈晓已经答应,林白衣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好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准备出发吧。”

第472章 朝阳() 
林白衣扭头又看着张君宝,笑道:“同门切磋,不比与外敌搏杀,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得到收获。”

    林白衣微笑着看向两个徒弟,首先望向获胜的张君宝。

    “君宝,你没有让为师失望,精于剑道,甚至接触到了几分剑之圣者境界,这非常好。”

    张君宝淡淡笑着,极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林白衣接着说道:“但仍有不足之处,你的剑道虽强,但是剑意与《绝剑》的杀戮之意并不符合,导致你的剑道并不纯粹。”

    “真正的剑道强者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林白衣指了指陈晓,道:“不说别的,你师兄的‘杀剑还情’,瞬间发动,你就有可能被他击伤。”

    “当然,你可以像方才那样以自身力量强行抵御你师兄的攻击,但那是因为你的修为比陈晓高,若是陈晓也跟你一样是先天境六重天,你便轻松不了。”

    听了林白衣的话,张君宝收起笑容,凛然受教。

    “君宝,你要理解《绝剑》的真谛,要知道杀戮,更多的时候不是为了杀伐,而是为了守护,希望你能够尽快了解。”

    林白衣又看向陈晓,道:“晓儿,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提升自己境界修为,并开始学习《绝剑》后续的剑诀,相比君宝来,你的进度有些慢了。”

    陈晓闻言,自是连忙点头。

    “你们两个,都该知道自己要的地方了?”林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君宝、张君宝二人。

    张君宝和张君宝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已经知道了。”

    林白衣满意的点头:“都有收获便好。”

    张君宝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心悦诚服,一起向林白衣躬身一礼:“全赖师傅教诲。”

    林白衣笑了起来,对这次门下弟间的切磋感到满意,便遣了陈晓和张君宝二人下去,各自参悟总结此番切磋比试的心得体会,自身。

    ……

    一周之后。

    “师父,我走了!”陈晓再次向林白衣鞠躬行礼之后,又对着张君宝做了一个握拳的示威手势,便是大踏步离去。

    林白衣看着陈晓的背影,淡淡一笑,自己这个大弟子自从习武之后,一路坦途,为了让他日后踏上更高的台阶,得到更大的成就,这一番挫折和磨砺,是必不可少的。

    庆鄞州会武的举办地在卿华山北麓西方的山脉,卿华山到那里的路程足足有数百里之遥,陈晓自己一个人前往,必然不会轻松。

    “君宝,感觉压力大不大?”林白衣轻笑着打趣着身旁的张君宝道。

    “呵呵。”张君宝只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神情却满是严肃。

    这一届庆鄞会武,不论是在林白衣眼中,还是陈晓以及张君宝眼中,冠军只可能在林白衣的这两位弟子之间决出,因为眼下他们的实力,比之庆鄞州本土五大门派长老来说,都不弱分毫。

    ……

    李隐古道上。

    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此时日上三杆,阳光温暖而明媚,路边绿树虽未成荫,却绿绿的在风中招摇,少了一些浓浓的绿意,但自有一番活泼的风姿。

    一名身着一袭白衣,腰悬长剑,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正行走在这条路上,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披至腰际,瓜子形的小脸清丽脱俗,秀眉微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若有所思。此时**虽好,她却像无心赏春,只顾得匆匆赶路。

    这女子便是南德门弟子,姜暮烟。

    姜暮烟和同门赶往庆鄞会武,此刻正是奉了师父幕生薇之命,先行一步去姚仙岛递交拜帖。

    前面是一个小小集镇,大约正值赶集之日,许多背着竹篓的山民正从四面八方向镇上赶来。姜暮烟心想,此处好热闹,赶了一早的路,腹中饥饿,先去吃点东西再走不迟。

    她进了一家饭馆,吩咐小二送一碗素面来。此时吃早饭嫌迟,午饭却又嫌早,店中没有什么客人,只西边墙角静僻处有一人正独自饮酒。

    此人见姜暮烟进来,手中的酒杯不由停在半空,直至姜暮烟坐下来,他才自觉失态,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面送上来了,姜暮烟一口下去,只辣得她哈着气,不停地拿手在脸前扇动。姜暮烟却一向怕辣,刚才忘了嘱咐小二。这会儿辣得不停地吸凉气,看着那碗面,再也没有勇气吃第二口了。

    西首那位客人见她辣得这一副狼狈模样,嘿嘿一笑,招手叫来小二,低声吩咐几句,便起身走了。

    姜暮烟正对着那碗面愁眉苦脸,嘴里兀自丝丝有声,就见小二又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姑娘不喜欢吃辣何不早说?小的给姑娘换一碗不辣的。”

    姜暮烟不好意思道:“如此甚好。”

    吃完面,姜暮烟叫小二来结帐,小二边麻利地收拾桌上碗筷边笑道:“姑娘的两碗面钱刚才那位大爷已经付了。”

    姜暮烟吃了一惊:“已经付了?是何人付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二指着西首的空座道:“就是刚才坐那儿的客官。也是他吩咐小的给姑娘换碗不辣的面,还把两碗面钱一起付了,我还只道他跟姑娘是朋友呢,原来姑娘也不知道。”

    姜暮烟隐约记得那个位置刚才坐了一个人,却全然没注意他什么模样,连他何时离去也不曾留意。

    吃完面稍事休息,她便继续赶路。

    出了集镇,姜暮烟心中仍想着刚才之事,猜不透是何人所为。她这次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先前倒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却警惕起来,不敢大意。这一警惕,便发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可她回头看时却并没有人。姜暮烟心中暗暗戒备,脚下走得更快了。

    前面出现一座小山,路随山势转了一个弯,姜暮烟突然展开轻功身法,急掠过去,藏身在转弯处的一棵大树后,手按剑柄,凝神以待。

    等了约一盏茶功夫,还是没有人过来,她按着剑柄的手慢慢放下来,正要探头向外张望,突然有人一拍她的肩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找人还是等人?”

    姜暮烟大惊失色,急忙回身,长剑一指,喝问:“什么人?鬼鬼祟祟!”

    姜暮烟在南德门年轻一代弟子中武功已经少有人及,但身后何时来了一人竟完全不知,甚至于让人在肩头拍了一下,姜暮烟吓出一身冷汗。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一身金丝白衣,但见他长身玉立,神采飞扬,面目俊雅,双眼含笑,右手握着一支黑色长箫,左手横放胸前,两根手指夹住了姜暮烟递过去的剑。

    姜暮烟并不识得此人,忙用力往回收剑,却哪里收得动?那男子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向前一送,放开了她的剑。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姜暮烟已知对方乃是武林高手,却也不肯在言语上输了气势。

    那男子双手抱拳,微微一笑,朗声道:“在下两仪合…欢派刘时镇。刚才在饭馆中见到姑娘,惊为天人,便不由自主地跟了过来。并无他意。”

    姜暮烟不听他的门派还好,一听他的门派,立即一愣,因为两仪合…欢派在女子中实在名声太差了。

    姜暮烟立即知道眼前就是师父口中那个全是淫贼的门派,当即拔剑在手,厉声喝道:“你们两仪合…欢派虽然厉害,但是我们南德门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时镇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我这何错之有啊?”

    姜暮烟听他说得直接,耳朵根都红了,话不多说,一别头,施展轻功,飞奔而去,只盼能将这个淫贼甩开。

    姜暮烟只听刘时镇说道:“姑娘是想与在下比试脚力吗?那在下就赔姑娘玩玩吧。”

    随后刘时镇也施展轻功,就在姜暮烟身后,姜暮烟快,他也快,姜暮烟慢,他也慢。姜暮烟无论怎么样都甩不开他。

    姜暮烟停下来猛然回头,说道:“你再跟来,我就出手了啊。”

    姜暮烟说这话的时候,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此时手心已经出汗了。

    刘时镇笑道:“姑娘比过脚力,此时想比试剑法吗?我没意见?”

    姜暮烟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一剑刺出,一出手就不留手。这一剑决然之极,有易水送别,一去不回的气势。纵然刘时镇不见姜暮烟的武功看在眼里,也不由喝道:“好剑法。”

    这是幕生薇成名招数,纵然刘时镇这样的高手看来,也不由惊叹。

    但是这剑法在幕生薇手中使出来,刘时镇必然会退避三舍。但是姜暮烟还差大火候。

    姜暮烟被幕生薇寄予厚望,自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只是她一来是被两仪合…欢派的名头吓着了,二来,也是刘时镇的种种手段,弄的面红耳赤,不能自已,十分实力,发挥出的不过一二分而已。

    刘时镇仅仅是手上黑色长萧一转,点在姜暮烟的剑上,姜暮烟只觉得手中的剑不受控制,手一松,剑已经飞出去了。

第473章 后裔() 
刘时镇仅仅是手上黑色长萧一转,点在姜暮烟的剑上,姜暮烟只觉得手中的剑不受控制,手一松,剑已经飞出去了。

    刘时镇虽然打定注意用强,但面子上一丝不漏笑道:“我与姑娘一见如故,还没有问姑娘是南德门那位高人啊?”

    姜暮烟剑已脱手,如此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起刘时镇的问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回答道:“姜暮烟。”

    刘时镇笑道:“原来是南德门纪女侠,在下对纪女侠一见如故,愿与姑娘把臂同游,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好不要脸!”

    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人却还在数里之外,说话的人的内功足见高明。

    刘时镇心中一愣,暗道:“我的行踪虽说没有刻意保密,但也不是什么都能掌握我的行踪的,到底是我那一个对头,来这里堵我?当下要小心了。”

    但是事实上刘时镇却是多想了,因为远远来的人,正是独自赶路的热心少年,陈晓。

    姜暮烟原本听到呵斥者声量洪大,还以为是哪派前辈,但是看到陈晓的身影后,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

    在姜暮烟看来,陈晓和她的年龄差不多大,又有什么本事?

    刘时镇看着陈晓最多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哪怕是自己在这个年龄也不过是后天中期的修为,所以根本不在意,轻蔑道:“管闲事的小孩儿,别学别人在这里逞英雄,否则丢了面子是小,丢了性命是大啊!”

    陈晓哼了一声,说道:“身为武林中人,扶危济困,扬善除恶,本就是本分,更何况我派与南德门向来交好,如果我等不出手相助,回去以后,师父恐怕就要清理门户了。”

    陈晓对刘时镇说完,扭头向姜暮烟问道:“请问这位南德门派的师姐,尊姓大名?”

    姜暮烟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以袖遮面,低声说道:“在下南德门姜暮烟。”一面说话,一面对向陈晓看去。

    陈晓一听姜暮烟这三个字,不由的“啊”了一声,向姜暮烟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瞬间面色绯红,随即立即分开了。

    刘时镇见陈晓居然不将自己看在眼里,而且似乎这个小子和自己看上的姜暮烟还眉来眼去了一番,顿时有些恼怒地说道:“说出你的门派,如果是有旧,刘某人可以放你一马。否则今日就让你的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晓与姜暮烟对望一眼之后,一时间心绪不定,此时听刘时镇一说话,立即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敌人没有料理。

    一想到刘时镇刚刚欺辱姜暮烟,陈晓此刻不知道为何立马怒火中烧。

    其实陈晓没有意识到的是,在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那就是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还算不上是夺妻之恨,但也足以让陈晓拔剑了。

    陈晓下一刻便已经拔剑在手,道:“淫贼,忒多话,拿命来!”

    刘时镇问陈晓出身门派,陈晓自然是无法告诉他的,因为陈晓这一次参加庆鄞会武,林白衣可是要求不许告诉任何人他的师承与门派,以散修的身份参赛,陈晓在下山前向林白衣做出了保证,现在又怎么能够将师承和门派告诉刘时镇?

    陈晓一出手就是《绝剑》,这门剑诀虽然刘时镇从未见过,但是如今依然称得上是天级上品的这门武技,仆一露面,就惊得刘时镇眉头一跳。

    陈晓自从败给了师弟张君宝之后,这些时日里废寝忘食,专修剑法,今日试剑,果然不同凡响。

    陈晓剑随身走,见人不见剑,见剑不见人,好像人剑两人夹攻刘时镇一人。快中有慢,慢中有快,虚实不定。来去如行云流水,莫测其端。

    刘时镇虽然吃惊,心中暗道:“怪不得这小子多管闲事呢,想不到竟然是先天境一重天的修为,而且这剑法也实在厉害,我若是未尽全力的话,还真有被这个小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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