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誓死不退的决心比起来,一时实力的高低已经不算什么了!
不过,林白衣还决定给这场考核再增加一点难度,也许陈晓能够带给他更大的惊喜和自豪。
“晓儿,算了吧!你已经很努力了!就这样吧,以后你跟着我习武便是了,只不过不算嫡传弟子的名分。”林白衣开口道,语气也有一分的温和。
“抱歉,师父……唯有这次,我不听你的了。”明明是拒绝的话,但是从嘴角带着鲜血的陈晓口中虚弱的说出,却让林白衣感受到了一丝开心。
陈晓最终还是站起来了——或者说是爬起来可能更加恰当一些。
“那你就放弃吧!”林白衣冷冷的说道:“这就是最终通牒了!”
“我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陈晓语气透着虚弱,但是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陈晓说着,抬着头,看着前方屹立不动的林白衣,好像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又重新运行起了《落叶剑炁斩》的星力轨迹。
“来吧!”林白衣将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组成的剑指向前一抬,就要攻击。
“噗!”陈晓此时却被身体里的内脏的疼痛一震,再次从嘴里吐出鲜血。
“那个孩子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再受到攻击的话……”林白衣看着陈晓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同时,他也为陈晓的身体担心,但是表面上却毫不要留情的拉开架势,再次摆出全力攻击的姿势,似乎对陈晓丝毫没有留情。
“师父,我来了!”陈晓一咬牙,好像重新有了力量,再次攻了上去。
此刻陈晓身体都站不稳,攻势乱七八糟,躲闪的时候甚至晃晃悠悠,但是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和刚刚比起,攻少防多,完全处于劣势,攻击也多数无力。
很明显,即使冲过去也是没有用,失败是肯定的,他的努力毫无意义,但是就算没有意义!也要冲过!
很快,陈晓就被林白衣一掌击飞,这也是正常,本来就带着实力的差距,现在又有身体上的劣势,失败只是时间的长短。甚至林白衣想要结束这场不对称的战斗,随时都可以做到。
陈晓的咳嗽不断,勉强停稳身形,便不管不顾的再次冲过去。
“倒下!”林白衣似乎终于被纠缠的不耐烦,这回猛的一掌就将陈晓打趴下。
“这回终于结束了吧……”
看着连动弹一下都难的陈晓,林白衣低下头凝视着陈晓幼小的身影,眼中流露的似乎是期待。
很快,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因为陈晓又重新挣扎着站起来了。
“为什么还能够再站起来?”连林白衣都满脸的震惊,拥有这股决心的陈晓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名平庸的武者!
“再继续逞强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死的!”陈晓虽然还在着鲜血,但是脸却不由得微笑,好像自己没有受伤似得。
“还没结束呢!”陈晓强忍着疼痛,说道。
林白衣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陈晓再度爬起来的,也许是家破人亡后的报仇之心,也许是渴望成为强者的自强不息之心,也许只是纯粹的不甘失败的自强之心……
但是,这一刻的林白衣已经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陈晓这股无尽海水也无法浇灭的执念和决心!
林白衣闭上眼睛,然后又重新坚定的睁开:“你已经没有必要再受罪了,让自己解脱吧。”
“人是会改变的!”陈晓正视着林白衣:“现在我已经改变了!改变了那个胆怯的自己!”
陈晓现在每前进一步,都能够让人看出他是有多么的颤抖与痛楚,然而,他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前进着,脸上虽有痛楚却毫不退缩,眼中纵有畏惧却那般狂热,深心里的火焰,仿佛也在他眼眸燃烧。
“焚元决!”
一声呼啸,仿佛一个瞬间,却凝固了一生岁月。
林白衣脸上终于有了意外的表情,他想不到自己交给陈晓保命的底牌,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亮了出来——除了拥有炼妖壶内诸多妖兽辅助的林白衣之外,其他所有使用“焚元决”这样禁忌武技的武者都会在使用这类武技之后产生难以忍受的后遗症。
可是,纵使知道这样的后果,陈晓依旧毫不迟疑。
因为,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陈晓仰天长啸,使用“焚元决”之后修为提升到后天境中期的他手中重剑光芒大放,冲向了林白衣。
劲风大作,重剑剑芒宛如一个张开的倾盆大嘴,直往林白衣头颅吞去。
林白衣脸色变了变,原来那重剑剑芒原本正攻向他的头颅,临到最后方向却是奇诡一转,攻向他身体,这一招,竟然是虚招,正是为了迷惑敌人。
“真是活学活用啊!”林白衣想起前几日刚刚教给陈晓关于招式变幻的手段,想不到竟然今日就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这刹那,林白衣身上已被那重剑剑芒牢牢捕获。
林白衣果真来不及反应么?
自然,不是。虽然林白衣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了聚力境,但是他的反应和见识还是处在巅峰,可是,就在他准备闪躲的时候,却是犹豫了。
林白衣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在重剑临体的瞬间轻微躲闪,让陈晓终于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两人交错,陈晓踉跄着站住了。
陈晓精疲力尽地咧了下嘴唇,道:“师父,我胜了。”
说完,他只觉得头脑中一阵眩晕,刹那间天昏地暗,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陈晓跌倒在地,不醒人事,但他在昏迷之前,却听到了耳边传来林白衣的声音——
“陈晓……你已经是一名了不起的武者了啊!我以有你这样的徒弟而感到自豪!”
第207章 闯关()
在群山的东麓山坳间有一片开阔地,这里上植千株梨杏,人称十里杏花村。(。。)每至阳春三月,梨花、杏花一片雪海琼涛,争妍斗芳,云蒸霞蔚,香飘十里,景象十分壮观,旧志称曰“杏林飞霞”。
有诗赞曰:“桃杏值春开,馨香趁风起,闲步莲台间,生机千万里。”这里即是进入凌巧山最后歇脚的地方。
陈晓步入了杏林之中,只觉得花更艳,香更浓,树上杏花薄粉轻红仿佛少女含情微笑,枝头**锦绣似在邀人共赏**。那飘落的杏花纯白如雪,仿佛给人铺上了杏花地毯,徜徉在杏花村里,展现在游人眼前的是一幅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画图。
“天翻地覆事,侠肝义胆情,忠义照千秋,热血奇男儿。”林白衣默念着歇脚处赞美凌巧山好汉的诗句,不由得嗤笑出声。
“山贼就是山贼,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却从来不做人事,算得上哪一门的‘好汉’,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如果这都算好汉的话,监狱里面关押的岂不都是良人了?”林白衣讥讽道。
此行林白衣师徒俩的目的地则是凌巧山四主峰之一的凤凰山——凌巧山是汉楚帝国内第一大非武学门派的武装势力凌巧山山寨的所在地,位于徐耀洲西南部凌巧山县境内,由凌巧山、青龙山、凤凰山、玄武山四座主峰和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小黄山等七支脉组成。
凤凰山虽然是凌巧山四大主峰之一,但是却不是凌巧山大寨的所在地——凌巧山大寨位于七支脉之首的虎头峰上,而四大主峰则各有一名洞门境的凌巧山天罡星首领坐镇,其中坐镇凤凰山的是自封“剑皇”的天勇星朴信阳。
而此行林白衣的目的则正是挑战“剑皇”朴信阳!
至于去凌巧山大寨挑战“天魁星”呼保义,林白衣不是没有那个胆量,而是不想无谓找死。
回到这边,林白衣正要再讥讽几句凌巧山打着羊头狗肉的行为,忽听身后有人“咦”的一声,语气似乎甚是惊诧。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中年壮汉站在山门口,凝目注视,脸上大有愤色。
林白衣估计自己适才这几句讥讽,定是教他二人听在耳里了。
两个壮汉对望了一眼,便叫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子,敢污蔑凌巧山好汉?”
足下微使劲力,几个起落,已绕过林白衣师徒两人身旁,抢二人在前头,转身喝道:“看刀!”
林白衣恼这两人只是听到自己说两句讥讽凌巧山的话语便大打出手,于是手下也不留情,星力贯穿右臂食指和无名指,便是一击剑指呼啸而去。
两个壮汉见林白衣手中剑气,脸现惊惶之色,急忙齐声喝道:“你干甚么?我们可是凌巧山山寨中的人!”
“呵,找的就是你们!”林白衣手中毫不停留,一指点死当先一人,却将余下一人的紫府星空点破。
“晓儿,看住这个家伙,等会上山我们还要他做向导。”林白衣淡淡道。
陈晓闻言连忙上前抓住这名幸存的中年壮汉,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童用重剑压制着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中年壮汉这幅情景怎么看怎么奇怪。
“晓儿,歇够了,也该准备走了。”林白衣当先招呼一声,随即转身前行,陈晓也连忙用手中重剑押着中年壮汉小跑着跟随。
“这就是呼保义马道么?”林白衣看着眼前的小道感叹道:“虽然这帮山贼十恶不赦,但是这小道看上去却很是壮观。”
保义马道起自凌巧山北麓的后寨,蜿蜒南伸,穿越青龙山、狗头山,骑三山,曲折回旋,越过凤凰山的黑风口,直达虎头峰上的呼保义大寨。是凌巧山山贼搬运粮草、报事上哨,防卫进攻的要道。
之前的凌巧山寨上原本没有这条道,但是自从天魁星呼保义上山以后,为了便于搬运粮草和调兵遣将,一心想修一条贯通前后寨的大道,可是从大寨到后寨,要翻过骑三山、狗头山、狗爪山、鏊子山等群山诸峰,曲曲折折数里之长,并且满山遍野荆棘丛生、怪石突兀,荫蔽锁日,爬山行路非常困难。呼保义迫于战事需要,跑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没找出合适的路线。
相传,正在呼保义发愁之际,他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听到一阵马蹄响,“嗒嗒嗒”由远而近。呼保义大喜,心想:既能奔马,必有大道,急忙循声看去,只见一匹白龙大马飞驰而来。那马见了呼保义,掉头便往回跑,四蹄踏出一条平整整的大道,从虎头峰过骑三山、跨狗爪山、鏊子山,蜿蜒而去。
第二天,呼保义按梦中之景实地查看,果然是条好路线,便派金大坚率众士卒,依山势开路,遇沟壑填石架桥,终于修出一条可供兵马来往的山路。“呼保义马道”之名便由此而来。
“这呼保义也是妙人一个,知道托仙人之名给自己增添几分神化的色彩,绝非一般寻常的武者可比。”林白衣赞叹道,虽然他和呼保义的关系是敌非友,但是他也不会因此而无故贬低对方。
虽然呼保义马道杂草陈槐,曲折逶迤,但是林白衣和陈晓的步速也不慢,很快就来到了进入凤凰山的黑风口之前——至于之前的那个俘虏,早就在问明道路之后被陈晓抛尸荒野了。
黑风口,在凌巧山大寨所在的虎头峰与凤凰山相连的山凹处,两侧悬崖峭壁,谷幽涧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此处风大且急,素有“无风三尺浪、有风刮掉头”之说,故名“黑风口”,号称凌巧山第一险关。
这凌巧山第一险关,是木质结构,栅栏形式,有浓郁的山寨特点,也是进入凌巧山大寨的第一道屏障,壁垒森严,雄浑壮观,曾经多次遭到破坏,但在呼保义进入山寨之后又在原址上进行了修复。
“师父,这个雕像是何人呢?”陈晓指着黑风口前的一尊雕塑问道。
这个雕像屹立在黑风口寨门之前,双手紧握利剑,豹眼圆睁,胡须怒乍,头扎一顶头巾,身穿一件短袖长衫,双臂上青筋毕露,毛发竖立,脚穿草鞋,步履坚定,似有踏平世间不平事,手中利剑砍尽佞恶人之气的架势。
“谁知道呢?”林白衣虽然心头有了答案,但是却不敢肯定,不过朴信阳这个家伙能够自称“剑皇”,为自己在寨门前建立雕像的这种事情,他大概也是干的出来的吧?
就在林白衣师徒两人刚刚来到凤凰山的寨门之前,突然响声大作,一时惊得潜伏前进的林白衣和陈晓齐齐一震。
“师父,不好,这么大的响声,难道凌巧山贼人已经在山下埋伏好,只等我们上山就前后夹攻,欲要一网打尽?”陈晓微微转头问道。
但是此在半山上,根本看不见下方出了什么事情。
林白衣淡淡道:“怕什么!凤凰山的凌巧山贼人不足百人,我师徒二人出手,已然不惧,唯一值得顾虑的只有在这里的朴信阳。”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我凌巧山数百年传承,且是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撼动的?”一声大笑想起,一名身穿短袖长衫的中年汉子横剑跃出前方寨门。
“师父,这就是雕像上的那个人吧?”陈晓盯着这名中年汉子,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中却没有疑惑,而是非常肯定。
“‘天勇星’朴信阳?”林白衣出声问道。
“嘿,小子,就是你剑皇爷爷!”朴信阳回答道。
随着朴信阳的出现,身后十数名身穿极其不符合林白衣审美观的制服,利剑在手的凌巧山贼人鱼贯涌出。
朴信阳没有打算去盘问林白衣师徒俩的身份,胆敢来闯凤凰山的寨门,本身对于凌巧山就是一种挑衅行为。在朴信阳看来,不用分说,先擒拿下来再谈其他。
这些鱼贯而出的十数名凌巧山山贼各成两个剑阵,七人为一阵,共有两阵、乃分阴阳。两阵搅动,喊杀声起,剑光霍霍,在朴信阳一声令下,犹如滚动的巨轮,碾向林白衣师徒两人。
林白衣对着身边的陈晓吩咐道:“晓儿,你我各负责一阵,先不着急破阵、杀敌,保护好自己。”
“嗯,好的。”陈晓淡定地点点头,跟着林白衣习武已然半年有余的他不再是那个初识武学的孩童了,手下斩杀的匪人也不下百人,只要自己不冒失,在对付的阵法下坚持一时片刻还是不难的。
至于,林白衣是否担心陈晓的安危?
自然是不会了,因为林白衣早把自己身上搜罗来的什么类似功能的玉珠、五行戒指、暗红色的半身宝甲等宝贝全部装配到了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的身上,现在它就像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刺猬一般,至少凌巧山地煞星级别以下的喽啰是很难重伤到陈晓的。
至于,陈晓在厮杀中所遭受到轻伤,那在林白衣看来就是武者磨练中必不可少的印记了。
“随我来!”林白衣飞天而起,全身星力陡胜,率先冲入对方剑阵之中,身后的陈晓也是被另一个剑阵圈了起来。
一记记的绝剑剑气剑炁飞腾,当者剑毁人亡。林白衣目光冰冷,尽是血杀之意,杀戮剑意更是挥洒到了巅峰!
随着林白衣不断斩杀,凌巧山贼人的七人剑队,当者披靡,看似坚不可摧的剑阵愣是让其冲出一个缺口,随后更是一鼓作气将这个剑阵的七人一一斩杀于无尘剑下。
另一边,陈晓手中重剑霍霍而动,一股股《落叶剑炁斩》的剑炁挥斩开去,他不似林白衣那般不可匹敌,却更懂得利用战术。虽然年仅八岁半,却已经有万夫莫当之勇的气概。
朴信阳观看对战,只发现林白衣其力太猛,不仅将拦截自己的七人剑阵彻底破去,在汇合陈晓之后左边的剑阵也已经快被他冲得不成阵形,须臾间,这七人的剑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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