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轻轻环上他的腰,讨好道:“你不开心”
苏若清这才道:“的女人在台上跟人打打杀杀,你觉得应该开心”
“不开心那你还同意。”叶宋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若清抿唇,眯着眼睛深深凝睇着她,道:“为什么突然想参加武招你想考武状元”
“这样没什么不好”,叶宋头枕着他的胸膛,“想像爹和大哥一样,当将军,精忠报国,将来,为君分忧。”
“好一个为君分忧。”苏若清搂住了叶宋纤细柔韧的腰肢,另一手拦乱了她高挽的长发,低低道,“若真想为君分忧,就入宫来。朝霞殿,夜掌灯,伴君侧,共枕眠。”
叶宋勾下苏若清的脖子便吻上去,**悱恻,舍不得放开。鼻尖抵着鼻尖,她笑眯眯地说:“你说得真好。你别怪爹和大哥好吗,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写上自己的名字,跟他们没有关系。”
苏若清微微叹息,道:“知道。”他总是太过于温柔,从来不会强迫叶宋,只要是叶宋想去做的事,他都会为她铺上一条路。“皇榜招了不少江湖医者入宫,但都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暂时还不能治好叶青的腿,便没让他们来。”
“嗯。”叶宋又有些失落,勉强笑笑,“看来世外神医还真得亲自去找了。”
“还有”,苏若清叮嘱她,“李故使用双手剑,小心剑柄里藏有暗器。”
叶宋闻言,眸子清亮,问他:“你是希望败给李故还是赢了他”
苏若清定定地看她半晌,语气坚定道:“必须赢了他。”
李故是丞相之子,丞相揽了朝中文权,已是位高权重,且后宫还有一位贵妃,再让李故挤入武将行列揽武权,届时外戚政权就会越来越大,最不利的就是苏若清了。
叶宋许诺道:“好,那一定赢了他。”
叶宋和苏若清在晴兮院里独处时,大堂这边叶修还在被打,他突然平静又淡定地问了一句:“爹觉得,皇上和阿宋,怎么样”
大将军打够了,丢掉木棍,道:“还能怎么样,阿宋已经嫁人过一次,万不可能入宫为妃。叶家祖训,精忠报国,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不代表女儿也要入宫侍君。”
叶修活动了一下肩背,还是感觉到肩背一片麻木的钝痛,道:“既然不入宫,所以阿宋选择了这条路,其实孩儿觉得无可厚非。”
大将军回头怒瞪:“去,跪祠堂去”
经叶修这一提醒,粗心大意的大将军这才发现,似乎苏若清跟叶宋有那么丁点猫腻。不然的话,自从叶宋从宁王府出来苏若清总是频繁地出入将军府,是为什么这么一想,不得了,他得赶紧往后院去瞅瞅。
叶青回来以后,两日不出,都在院子里研究兵器。叶宋为了方便她,见她似乎对弓箭很专注,便在她院子里摆了一个靶子,让她自己射箭玩儿。
她觉得这白羽箭不够有威力,便用了铁桦木来削箭。铁桦木质地十分坚硬,以叶青的手劲儿削起来十分困难,手都被磨破了几次皮。叶宋忙着准备跟李故的比武甚少待在家里便不知道这一情况,而叶修见状不准她再动这些,叶青抬起脸笑得纯粹而开心,说道:“想帮一帮二姐,大哥别拦。”
叶修给她准备了一副耐磨的牛皮手套,戴上以后再来削箭就减少了十指的不少压力。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把一支木箭削得平整而光滑,那箭尖十分的尖锐。
春春在一旁协助,叶青拉开了弓用那箭尝试了一番,结果一箭射出去,虽然箭尖没有铁头,但威力增强了不少,还是能够深深地没入箭靶里。
可是叶青却皱了眉,道:“威力还是不够,拉弓射箭太过费时,要怎么样才能既有箭的威力又有暗器的速度呢”
春春把铁桦木箭取下来,道:“这样已经很厉害了。不是有一种暗器,小巧得可以藏在袖子里,等需要的时候按一下按钮便能刷刷刷地射出,哦好像叫袖箭”
叶青一愣,眉梢一喜,看着春春。春春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袖子,道:“当然,这个也是在过的,没见过实物。”
叶青拿着木箭思量了一番,道:“或许可以照你说的试一试。”
这三天叶宋一边加强训练一边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如果李故也用自己的剑,那怎么才能避免他剑柄里的暗器
实际上苏若清只是暗中给了她一个提示。她想不出结果,便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刘刖随口就有了应对之法,道:“这还不简单,让大将军定个新规则,不许自己携带武器,只能使用武场提供的武器不就好了么。”
叶宋刚想问,季林就帮她问出口了:“那二秀习惯用铁鞭了,打了一个李故觉得不是难事,可还有最后一轮呢,她要没有自己的武器,不就没有优势了嘛。”
刘刖回以他一个“你还真是笨得可以”的眼神,笑得斯文道:“等到最后一轮,大将军取消这规则不就是了反正大将军是主审官,怎么定比赛规则都是可以哒。”
叶宋:“”不要脸能像刘刖这样的,也真的是够可以的了。
很快三天的时间就到了。
这天,天气有些转阴,灰蒙蒙的,即将有场入夏的雨来临。风卷起沙场上的黄沙粒,飘离地面打着转儿。
李丞相也作为一个观众,来看儿子的比赛了。
可能大将军真的是很看不惯李丞相,连带着他的儿子也看不惯。等叶宋和李故上场之后,他看着李故手里拿着的双手剑,然后沉声宣布:这场比赛不许自携武器,所用武器只能在兵器柜里挑选,也不许使用暗器,违者犯规立刻淘汰。
当时李故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叶宋随意把铁鞭抛到了台下由季林帮她接着,再笑睨李故时,李故才抿着嘴角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双手剑抛给了随从。
叶宋眼尾的目光在兵器库上极快地流连了一遍,结果鼓手刚刚敲响了鼓,她下一刻便飞奔过去抢了兵器库上唯一的两把看起来精短锋利的短剑,手脚麻利极了一回身就看见李故脸色大变,气急败坏道:“还没说可以选兵器你怎么能抢兵器”
叶宋翻转手腕熟悉着两柄短剑,云淡风轻道:“一定要双方点头同意了才可以相互选武器么。鼓响了就是比赛开始了,想怎么样开始那是的事情,有规定说这不可以”
“你那是强词夺理”
“那你就是墨守成规。”叶宋目色一凛,嘴角的笑意泛冷,“你不选武器,那就不客气了
说罢她扬手就挥剑朝李故攻过去。
李故惊了一下,随即很快镇定下来,步步躲闪,瞅准了空当飞腾而起,转而降落在兵器库前,随手取了一把长刀来应对叶宋的双手短剑。
看得出来,李故用刀用得很不顺手,叶宋用短剑也用得不顺手。只不过叶宋夺得先机,李故的不顺于她就是最大的顺利了。
起初叶宋沉着应对,还算有条不紊,可她靠的全是拳脚功夫,身体里没有丝毫的内功底子,而李故气息平稳绵长显然是练过底子的,长时间跟李故抗衡下去对她只有害无利。
正待思量之际,忽然叶宋感觉右手虎口一麻,随后手中短剑就不受控制地被李故打飞了去,稳稳地插在武台上。叶宋愣了愣,见李故深沉地笑了一下,随即丢掉那款长刀,去拾捡起短剑,他和叶宋一人一把。
李故是用左手握剑。但叶宋不习惯左手用剑,便把左手仅剩的那把短剑换成在右手。下一刻,他拼尽全力又冲叶宋攻过来,这下子叶宋失去了上风,越打越紧张越显败势,她被逼得节节后退,李故那剑锋千奇百怪地从她身上各处扫过,拒叶宋有尽力躲避,但还是有好几处被划破了衣服,有一两道口子隐隐见了血迹。
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妖孽王爷小刁妃
第131章 :嘴贱的鹦鹉()
叶宋可以休了王爷,回到将军府当她的二秀,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还去抢状元郎当,而她的贴身丫鬟沛青虽然断了双腿可还能被大将军收为义女成为将军府的三秀,一辈子衣食无忧。抓;可是南枢她能干什么呢,她只能当个通房丫鬟,而且把她们这几年来的主仆情意忘得干干净净
灵月身体不能移动,修剪园艺非常的缓慢,剪了几刀就要挪一挪轮椅,手脚也不够以前那么麻利。不知不觉天黑了,可她还没有干完老婶布置给她任务的一半等完成了另一半,估计天都快亮了,她也不用睡什么觉了,明天还有明天的活要干。
今晚月色很是惨淡,只有葱茏的树下每隔一段距离便点着一盏纱布灯笼。有的灯笼还被风吹熄了,因而一条路显得很是昏暗。
正当灵月昏昏欲睡之时,冷不防小道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把她给惊醒。自从来了这里跟着园丁老婶,她没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整日担惊受怕的,听觉十分灵敏。
她揉了揉双眼,身形笼罩在阴暗的树下很难被发现,她便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从那边走过,背影熟悉得她险些热泪盈眶。虽然女子身着淡紫色的丫鬟服侍,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南枢是哪个。
她艰难地拨着轮椅移了过去,见南枢身前立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只把一个信封递给她,低沉道:“主子给你的。”
南枢有些迟疑,还是接了过来,淡淡道:“知道了。”
男人没有任何滞留之意,当即黑影一闪不见了。南枢借着幽弱的火光,对着那只信封出神,表情有些复杂。灵月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那个男人是谁她只疑惑了一下,继而便被涌上来的酸楚情绪所替代,哭出了声道:“夫人”
南枢一惊,立刻把信封收进了衣袖里,回头看见了灵月,柔眸一动,有些惊讶:“灵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灵月怀里还躺着那把转门修剪园林的长剪,她手上都被磨得起了水泡,见果真是南枢,泣不成声,道:“奴婢在这里修剪花草,胖婶说,奴婢修剪不完,就不许睡觉,不许吃饭,还会被赶出王府”南枢过来,蹲在她身前,温柔地帮她拭眼泪,灵月哭得更加委屈,“夫人,奴婢过得好苦啊”
南枢眼里盈出了水光,道:“灵月,原是对不起你,是害了你。”
“奴婢为夫人做这些一直无怨无悔,可是夫人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婢”灵月戚戚然,“奴婢被夫人抛弃了是么”
南枢苦笑,道:“灵月,现在哪里还是什么夫人,就是一个通房丫鬟罢了,只能给王爷暖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也想你跟着不再受苦,可是现在”
灵月心里发凉,她话是这么说,可她起码没被禁足,可以在王府里自由走动,可以来看看她,说句暖人心的话也好。可是她对这个问题都避重就轻。
灵月擦擦眼泪,点头哽咽道:“奴婢明白了。是奴婢让夫人为难了。天色不早了,夫人快回去休息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南枢表情顿了顿,带着些微的试探之意道:“今夜王爷回来没有召,一个人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方才你怎么发现的”
灵月道:“奴婢在这边修剪,刚好路过,看见夫人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还以为是眼花了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夫人。”
南枢放下心来,道:“你别哭了,你的活都干完了吗不如帮你吧。”
灵月摇摇头,道:“不了,快干完了,夫人回去休息吧,奴婢也要回去了。”
南枢临走前温柔地笑说:“以后就别叫夫人了,你同为丫鬟,便叫一声姐姐吧。”
南枢走后,灵月擦干了眼泪,继续干活到天明。
昨夜苏宸喝了不少酒,回来歇在了书房。他心里一面想的念的都是叶宋,一面又觉这样下去实在愧对南枢,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这么想念叶宋了
清早起来,苏宸头痛得紧,书桌上还摆放着那枚褪了颜色的残破锦缎布片。他走出书房时,南枢也已经起身,温顺地端着温水伺候苏宸梳洗。
苏宸皱了一下眉,道:“不是说了这些事不用你亲自做么。”
南枢笑了一下,说:“伺候王爷,是觉得很幸福的事情,不想让别人来做。”
他垂着眼帘看南枢帮他更衣,细心地整理衣襟袖角,忽而柔下声音道:“很久没出去了吧,今天带你出去逛逛。”
南枢愣了愣,抬眼撞进苏宸的眼波里,涟漪浅浅,她亮了双眼点头应下:“好。”
苏宸整理好了,便对南枢道:“你先收拾吧,在门口等你。”
南枢满心欢喜地回房,坐在梳妆台前,细心地打扮自己,换了一身柔美又显身段的纱裙。
灵月快要天明是才收工回去睡,没想到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胖婶给拖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她迷糊地问:“啊又要干活了吗”人生就是这样暗无天日。
胖婶道:“快起来,王爷来了”
灵月一惊,睡意全消。她以最麻利的速度穿了衣服梳了头发,从**上爬到自己的轮椅上,然后怯生生地出去。
苏宸背影很英挺,银灰色的便服,宽肩窄腰,墨发挽在脑后,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峻气息。她咽了咽口水,道:“王爷。”
苏宸站在花坛处,这里虽然僻静,还草木清新养目怡人,他闻声转过了身来,锐利的目光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直直看进人的心底,顿时灵月就更加没有了底气。
苏宸没时间跟她多废话,开门见山道:“本王来找你,问两件事。”
灵月应道:“王爷请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南枢堕胎一事,你可知情”
灵月脸色一白,震惊地望着苏宸。随后她强装镇定,道:“夫人不是被、被王妃娘娘灌下了藏红花吗,这个全府上下都知道”
“这之前呢”
灵月无辜地摇头,诚惶诚恐道:“这之前,奴婢半身瘫痪,就已经被调离了夫人身边,无力再伺候。奴婢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苏宸眯着眼打量她,声音发冷,道:“抬起头来。”
灵月恐惧地抬头,只见那张从花坛泥土里挖起来的布片出现在她眼前,隐隐可见当初的色泽。苏宸又道:“你服侍南枢这么久,花坛里有这个和堕胎药渣,既然堕胎药渣你不清楚,那这布片你总该很清楚。是烧掉的衣服”
灵月张了张口,最终点下了头。
“为何要烧衣服南枢不要的衣服都是送到洗衣院里处理的。”
“奴婢记得这身衣服是王爷送给夫人的,那天夫人穿着去参加了宫宴。可回来在半路被马车磕到受了伤,衣服染了血,夫人不想让王爷担心,便让奴婢把衣服烧了。”
“当真”
灵月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只不过她不敢把南枢伤在后腰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当初沛青在南枢后腰划了一刀,刚好盖住原本的伤疤,就显得是刻意在诬陷了。
南枢光彩照人地出来时,苏宸已经等在门口了,回头见她来,轻柔地笑了笑,然后伸出了手,牵着她走出了巷子口。
一年一次的武招不仅是朝廷选拔将才的好时机,还能在某种程度上拉动北夏的经济。这段时间京城就特别的热闹,各地有许多商人聚集在此,虽没有权势但铜钱还是有几个的。他们在观望那些武招落选的选手,一旦有看上的便重金请去当扈从。因此能够在京城参加武选却落选的,还是很多条不错的出路。
苏宸带着南枢在街上逛,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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