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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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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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看着叶宋,不语。他的心里是复杂的。

    她总是想得很理智,能将周围的一切看透。

    叶宋的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角,看着苏静的眼神略深,带着些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低低说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痛,为什么要难过,如果你希望坐在你眼前的人是叶宋而不是真正的叶家二秀,那你只需要顾着开心就好了。”

    苏静眼眸里的烛火,堪比烟火还要华丽而温暖,他道:“不想我痛,不想我难过,是因为你怕痛我所痛,难过我所难过么?”不等叶宋回答,便又道,“道长说,能点燃引魂灯去异世带回你魂魄的人,必须是你心里在乎的人。后来我成功了,那么,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呢?”

    叶宋愣了一下,她似乎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苏静提起,不觉有些心惊,咯噔了一下,却找不到答案。

    苏静便再问:“倘若躺着醒不来的人是我,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叶宋一阵心烦意乱,道:“也得等你先躺下了再说,你无不无聊,竟说些没用的,今晚还要睡觉吗,再不睡天都亮了。”如果真的要她说,她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苏静回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是啊,再说下去天都快亮了。不过”他欲言又止。

    叶宋皱眉问:“不过什么?”

    苏静眨眨眼睛,道:“你似乎能记住的有多几句话了。”

    叶宋一怔,旋即心头便开始默默算计,好像苏静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她不会对自己才说过的话就忘记了。

    然而刚刚一算计完,还来不及高兴,叶宋的大脑便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刚刚自己在算计什么。她望着苏静,道:“刚刚你说了什么?”

    苏静一顿,笑得有两分无奈,道:“没什么,你快睡吧。”

    叶宋:“你呢,难道你不应该出去吗?”

    苏静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叶宋心知是撵不走他了,便由着他去,自己倒头背对着他便闭上眼睛欲睡去。

    后来,迷迷糊糊中,听苏静唤道:“阿宋。”

    她心头一暖,支着鼻音应付了一声。

    苏静道:“不管你的谁,叶宋也好,叶家二秀也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因为我中意的,除了你这个人以外,别无其他。”

    她听着这句话酣眠。

    良久,苏静见她睡着了,打算起身回房。不想叶宋忽然翻了一个身,压住了他放在**边的手。苏静来不及轻轻拂开她,屋子里的烛火终于燃尽了最后一滴蜡油,跐溜一声熄灭了。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叶宋睡着了有些不自觉,给她一根竿子她便顺着往上爬,遂顺着苏静的手臂,蹭了过去,将头枕在他的双腿上,似在做梦一般喃喃地含糊不清地梦呓了两句,再无动静。

    苏静不由好笑,手指透过夜色轻轻抚上她的脸,道:“你这是在挽留我吗?”

    最后他不忍惊动叶宋,索性不起身离开了,半靠在了**头,任由叶宋枕着他睡。

    第二天,昏城各个河道里的河水,都变成了恐怖的红褐色,约莫是里面的水下动物全部被繁衍迅速的毒虫给侵袭,远远看去,才真像是血流成河。三丈开外,昏城里的百姓无人敢靠近河道。

    而到了正午时分,河面上飘起来数具完完整整的人的呵。那呵之上,尚余血水肉沫,像是刚刚被啃干净的肉骨头一般,叫人一看便禁不住背脊骨发寒。

    同时,飘在水面上还有一副空空的乌篷水船。

    英姑娘前**才在水里放下东西,没想到第二天便有奸细混进了城里来。只不过他们走水路注定死路一条无一幸免。

    当时用竹竿捞水上呵之时,有不少人在河边围观。便有不少声音疑惑道:“就算只剩下一具尸骨,怎么能浮得起来?”

    英姑娘检查捞上来的几具呵的时候,白玉便检查靠岸的乌篷船,看看上面都有些什么东西。他先是应英姑娘的要求,将周围围观的百姓都驱散了,随后看着蹲在地上的英姑娘,只见她轻轻往那截手骨上一撇,正截骨头就轻而易举地断了开来,而骨头里面整只都是空的,连骨髓都被吸干净了,这才真真算是一句空空的躯壳。那空心骨头里,还狡猾地藏着几只毒虫,它们因为吸了人的骨髓,整个身子都变得有些透明的红,分外可怖。

    英姑娘一撇断骨头,它们见了光,便争先恐后地逃窜出来。

    英姑娘就是为了以防意外,才让白玉把人都遣散的。白玉见此变故,惊呼一声,刚想挑剑削落它们,英姑娘便手脚忒快得一手抓住两只,且手指正中它们的软骨后背,使得它们扭动着身子却无法咬到目标。英姑娘面不改色地把它们重新扔回到河里。

    白玉见之触目惊心,约莫是英姑娘自己也觉得这样轻易撇断骨头太过危险,干脆起身又一脚把呵踢回到了水里去。水里霎时就又是一阵骚动。白玉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倒立起来了,有种起了鸡皮疙瘩的惊悚感。

    事后,白玉对英姑娘道:“这样的河,有没有办法可以清除里面的东西?”

    英姑娘道:“当然是可以,只需一粒药丸投下即可,它们吸取了药性,会自相残杀,直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条,再把它引出来就是。”

    白玉转身就要走,道:“那我先去禀报王爷,请求将这河里的东西清除掉。”

    英姑娘拉住他的手,问:“为什么啊?”

    白玉道:“它们攻击性太强了,这河水也太危险了。对付敌人是可以,但这城里也有我们自己的老百姓,若是掉了下去,就必死无疑。”

    “可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水危险,大家都争先恐后地避开,谁还会想不开往河里跳呢?你也看见了,有南瑱的奸细企图混进昏城来,谁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河水就是一道有利的屏障,可以把他们杀死在水里。就算,等日后南瑱要攻打昏城,这河水也能够发挥一定的作用。”

    白玉表情十分严肃,看着英姑娘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要是慢了一步,定就要叫那些该死的虫子在你身上钻出几个血窟窿来?”

    英姑娘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由衷地感到温暖,嘴上却道:“可是你也知道,这虫子就是我自己炼制出来的,它什么习性我最清楚不过了,它们也自然没有办法伤到我这个主人的。现在是关键时期,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就不要想着能收回了。况且,想活命的百姓,是没有人敢轻易靠近的,你如果不放心,派人守着河道不就好了。”

    “英子,听话。”

    英姑娘倔强地看着白玉,眼神清亮无比,道:“该听话的是你。你忘了上次柳州城发生的毒雨了吗?南瑱那边有比我们更厉害的毒师,要是不做绝一点,你是不是还想重蹈覆辙啊?反正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说完以后她转身就走了,任白玉在身后叫她,她也不回头。

    英姑娘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就是不哭出来,自言自语道:“我是绝对不会再让她能够伤害任何人。”

    是夜,英姑娘跑去白玉那里找他。那时,军中的人都还没休息,白玉和苏静、刘刖在商量下一步作战计划。昏城新集结起来的几千新兵,在城里扎了一个简单的军营,英姑娘在营帐外一只等着。

    白玉忙完以后便听说英姑娘在等他,便匆匆忙忙过来了。

    夜风吹得她的头发和裙子均是有些凌乱。白玉问:“英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英姑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白玉道:“我仔细想了想白天的事情,觉得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这个是我所说的药,只要投放在河水里,河水里的家伙就会自相残杀,只剩下最后一条的时候,用一滴鲜血把它引过来抓住,弄死了就没有后患了。现在我把它给你,等到了你认为必要的时候,你就放到水里去。”

    白玉凝眉想了一下,道:“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亲自来才更合适吗?”

第229章 :相见() 
白玉道:“她是将你养育成人的亲生母亲,你真的下得去手么,如若是,那你和她又有什么分别?”

    英姑娘瞳孔一缩,眼泪便掉了下来,咬着唇抽气道:“能我一定能够杀了她的,即使、即使世人都认为我残害至亲罪大恶极,即使最终在你眼里我会变得和她一样残忍,我也一定要杀了她因为,这是支撑着我活到现在的唯一动力”

    “英子。”白玉想去抱她,可是却在松开她手腕的那一刻被英姑娘趁机推开。

    她自己的身子往外跌去,白玉措手不及,已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英姑娘摔到了地上。他心里一痛,见英姑娘又坚强地爬起来,仰头望着自己,道:“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认识你们大家之前,我就和她生活在一起,跟她一样染了恶毒的本性。你不承认也罢,我和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同一类人!现在,我要去解决我自己的家事,即使前面死路一条我也必须要去,所以请你不要拦着我。”说着她就转身,一步步往前走,继续道,“她若不死,毒术万千,接下来就不光只有瘟疫横行了,死的人会更多。”

    她不是恶毒。倘若当初和她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懵懂无知不分是非善恶,后来认识了叶宋他们,渐渐晓得了善良与丑恶,晓得了她应该怎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才算有意义。

    她要报仇,要让昏城里的百姓免遭于难,只有以恶制恶。

    白玉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眼里没有责备,只有心疼。最终他轻轻吁了一口气,牵着马跟了上去。

    白玉道:“像你这样徒步而行,到了苏州估计已经天亮了。”

    英姑娘脚下顿了顿,下一刻白玉揽了她的腰把她抱起,两人一起跳上马去。白玉又道:“既然这是你想要做的,我劝不动你,只好陪你一起去。”

    英姑娘本能地开始挣扎,着急道:“谁要你去了,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的吗!”

    白玉笑了笑,道:“你总算能明白我的感受了也好。”英姑娘愣了愣,他便开始扬鞭驱马,“可是不管怎样,我怎能丢下你一个人。你说你想要报仇,那就痛痛快快地去报吧,我能做的就是只有陪着你。”

    “可是真的很危险白玉,你不要管我,我一个人也能行的。昏城里还有许多你还要做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我耽搁了。”

    白玉道:“如你所说,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昏城的百姓不受伤害,上次因为一场毒雨我军损失惨重,还有苏州城的百姓因为瘟疫横行而遭罪,再也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话,像是一记定心剂,让英姑娘原本底气不足而有些躁动的心蓦地安定了下来。或许是有白玉的陪伴,让她此行无惧无畏。

    潜入苏州城对于白玉和英姑娘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俩又不是第一次干。但是进城之后该去哪里,才是两人真正该担心的。他们到了这里来,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发现,自然不能往人多的地方去,但关键是,鬼毒夫人这个时候会在哪里。

    不等白玉问,英姑娘捞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凭着蛊虫感知,道:“她在苏州老宅子里。”

    随后英姑娘带着白玉前往那座苏州老宅,她曾经自以为是的家。白玉忍不住问:“你不是说那里被你一把火烧了吗?”

    英姑娘道:“但她就是在那里,可能那里她花了不少心思来钻研毒术吧,所以会觉得舍不得。”在英姑娘的认知里,鬼毒夫人可以舍得一切,唯独就是舍不得她的毒,所以她才要烧毁她最珍视的东西,就好比当初一把火烧了药王谷一样。

    苏州城里一个北夏的百姓都没有,来来去去的全是南瑱的敌兵。在英姑娘的带路之下,两人一直沿着昏暗的角落慢慢靠近那座老宅子。

    苏州是一座古城,这里的房子多是有些年月的,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但是南瑱敌兵无心欣赏,他们一进来便只知道打砸抢烧,瞬间让这座古城变成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地方。城里保存完好的房屋是少之又少。

    因而,鬼毒夫人回到自己破败的居所,即使那里不蔽天日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独来独往惯了,与别的南瑱人不怎么合拍。南习容邀她住在太守府她也没去。战乱时候,太守府可是一座城里最豪华舒适的所在了。

    南习容没有勉强鬼毒夫人,而是派了几个南瑱士兵送她回到苏州老宅,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守在了老宅门口。拒她根本不需要有人保护。

    而值守的几个士兵,对鬼毒夫人的要求均是唯命是从不敢怠慢。她的毒名在南瑱军营上下是响当当的,杀人不眨眼,或者甚至不需要动一动手指头,便能让人有千百种惨死的方法和死相。若是敢违抗她,恐怕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老宅子被人付之一炬,这并没使鬼毒夫人惊讶多少,她也猜得出这是出自何人之手。她去到自己曾养毒物的地下室,里面也被一把火烧得精光,家徒四壁,其余的什么也不剩下。

    鬼毒夫人也不恼,只叫人在老宅子旁边搭一座临时的小木屋,便可在木屋之中落脚休息。

    这天夜里,鬼毒夫人竟出来了院子。她往那清冷银辉的月色下一站,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一身红裙,显得格外的妖冶和诡异。她颧骨突起,双眼微微凹陷,看人的神色有两分空洞,尤其是在夜色中,让人一见便忍不桩了背脊骨。

    她对守门的几个南瑱士兵说:“今晚这里不用你们守,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他们谨记着南习容的命令,乃南习容身边的亲兵,道:“可是太子殿下有令,让我等竭尽全力确保夫人的安全”

    话音儿将将一落,说话的那个士兵眼珠子一突,忽然就倒在了地上。同伴伸手去探他的呼吸,手指凉,道:“死了”

    鬼毒夫人便道:“不想跟他一样下场的话,现在就滚。我还没有脆弱到需要让你们来保护的地步。”

    其余几个士兵惊恐地往后退了退。他们面面相觑一眼,随后抬了死去的同伴便离开这里,打算回去向南习容禀报。但是这鬼毒夫人凭着喜好杀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连南习容也没法改变她这一点。要想留住性命,只好先行撤开。

    随后,这座破败的宅院门口,就只剩下一扇破败的门。鬼毒夫人拂衣转身,似暗夜里一道噬人魂魄的鬼烟。

    英姑娘能够感知得到她,她也同样能够感知得到英姑娘。母女连心,比不上手臂间的一道蜿蜒的蛊线。

    当英姑娘和白玉偷偷摸摸来到这宅院门前时,门前一个守卫都没有,风从这扇门灌进去,微微扬起了英姑娘的裙角。

    英姑娘站在门前,往里望去,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盏灯都没有。只能看见宅院的残垣断壁。

    白玉紧了紧牵着英姑娘的手,说道:“当心一些,这里安静得寻常,可能另有埋伏。”

    不管有没有埋伏,她都管不了那么多了。英姑娘一步步走了进去,道:“她就在这里。”一定是身体里的蛊线在作祟,使得她的心跳动得剧烈。是因为夙愿即将得偿了吗还是因为别的。

    她伸手捂了捂背着的行囊,里面全是她精心准备的东西,就是为了应付这一刻的到来。

    进去以后,往侧面一看,才看见院子角落里另有一座小木屋。木屋里也是漆黑的,一盏灯都没有。可是突然,里面却亮起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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