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回头斥了一句:“出门在外一切从简,这来来回回岂不费时”然后又笑眯眯地对南枢道,“难得妹妹这般体贴,就坐妹妹的车了。”说着就让沛青扶着上了马车。
紧接着南枢欲上,苏宸驱马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南枢抱起,搂进怀里同坐在马上。南枢娇呼了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时羞赧不已。苏宸道:“马车就让给王妃坐了,枢儿与本王一起。”他岂会放任南枢跟叶宋独处,万一南枢出现什么意外呢
南枢窝在苏宸怀里,温柔地点点头。苏宸便怀抱美人驱马走在前面,灵月对沛青投来挑衅的一笑,亦跟着去了。
沛青也不恼火,安顿好叶宋,淡定地道了一句:“她觉得屎都是香的,别人可没她那个嗜好。”
叶宋欣慰地捏了捏沛青的发髻,道:“好觉悟啊”
马车里很软和,叶宋靠着没有丝毫的不舒服,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睁开了眼,深深地嗅了嗅马车内一丝香甜的气味,道:“南氏身上的香,还真有些特别。怎的之前没注意到呢。”
沛青被特许留在马车里照看叶宋,闻言也动了动鼻子,嗤道:“这有什么特别的,风尘女子都有这股味道,俗称骚味。”
回到王府之后,叶宋自然是哪里也不能去了,只好乖乖待在碧华苑里养伤。
南枢面带关怀地过来看了一回,还带了不少滋补的药品,彼时千叶宋正晃着二郎腿靠在**上翻话本呢。抬头见南枢进来,立刻笑脸相迎,道:“妹妹过来了,怎的还麻烦你跑一趟呢。”
南枢柔柔道:“来看看姐姐有没有好一些。”她让灵月把带来的补品都过手给沛青,沛青尽数收下,便又关心地与叶宋道,“姐姐,你的脚还疼吗怎么还是肿得这样厉害”
叶宋笑了一声道:“是大夫太夸张了而已,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时半刻是无法下**走动了,可惜呀。”
“姐姐就别想那些了,先把伤养好了才是。”
叶宋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枢:“也没想到叶宋命中会有此一劫。还好没丢了性命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经过这件事还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南枢轻轻一笑,像一朵水中杨花,道:“那姐姐想明白什么了”
叶宋缓缓靠了过来,托起南枢的一缕长发,南枢眼光闪了闪,只见叶宋淡淡闻了一下,道:“你这身上的香味,细细一闻起来,是有些的味道。”南枢脸色一白,叶宋嘴角勾了勾,“苏宸眼光着实不错。不过现在告诉你,别以为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怕了你。就是跟苏宸和离了以后,不想你当王妃你也别想当王妃,让你重回素香楼伺候男人,你也得给老子回去伺候男人。你信不信”
南枢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苍白而楚楚可怜地问:“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叶宋挑了挑眉:“非要把话挑明了也好,那即刻让人上山找那匹白马,查一查蛛丝马迹,你觉得如何不过也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是冤枉了你。”说着就笑眯眯起来,“可就是很喜欢冤枉你啊。”
南枢垂眸不语,眼角泪落,无辜极了。
叶宋移开身子重新靠在**头,懒洋洋道:“要回去给苏宸告状吗,觉得羞辱你了要不想羞辱你,何必踏进碧华苑的门口,你不就是来自找羞辱的么回去好好想想说的话。”她扬声对门外道,“沛青,准备准备午饭,南夫人要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
南枢当即起身,拭了拭红着的眼角,道:“多谢姐姐美意,不用了。先回去了。”
叶宋惋惜道:“不多留一会儿么,姐姐正愁没个说话的人呢。”要做门面功夫,叶宋也是个中熟手。
“姐姐好好养伤吧,改日再来看姐姐。”
南枢走后,再也没来了。
苏宸打从回来以后便烦得慌,却不知自己为何而烦。这日碰巧看见大夫背着药箱路过,便叫住他,一问才得知大夫是要去碧华苑给叶宋换药。
他顿了顿才又问:“王妃的伤复原得如何”
大夫恭恭敬敬道:“回王爷,娘娘的伤复原得正常,只不过娘娘好动,不重视,这样极有可能引起娘娘的踝骨长歪变形。臣已提醒过娘娘数次,只是”妖孽王爷小刁妃
第47章 :彼此心意()
皇宫里,一帮群臣陪了皇上回去还得陪自己的老婆孩子。御花园内灯火朦胧,一些酸掉牙的陈词烂句还在大臣们嘴巴里朗朗上口。皇上端坐在龙椅上,清贵无方,寥寥冷清。手边是触手可及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但是这位九五之尊看起来却不甚有兴致,几经走神。
直到皇城外面的天空里,燃放了入夜的第一批烟花,分外漂亮。烟花咻地一声直冲天际,然后砰地一下爆炸开来,姹紫嫣红,繁华一瞬。
那样转瞬即逝的烈焰般却孤凉的美,照亮了一个人的脸,还有没有温度的眼。无数纷纷扬扬的火花如**的星辰。
皇上执着酒杯,顿了良久,眼里依稀有了神采,开口却是道:“都散了吧。”不等群臣反应,他自己先拂袖起身,淡然离开。
群臣回味过来,半是惊半是喜。皇上阴晴不定他们捉摸不透,但既然宴会散了就可以回家跟亲人团聚了,是以三五成群地出了皇宫。
今夜没有四个丫鬟的闹腾,碧华苑也格外的冷清。烟花绽放时叶宋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缓缓飘荡。那样绚烂的色彩染透天边,伴随着声声巨响,叶宋安静地仰头。
沛青站在回廊上,见此美丽的光景不由赞叹道:“烟花真美啊。”
不知怎的,叶宋心中突然滋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她不知道苏若清眼下身在何方,有可能在家里,有可能在棋馆里,也有可能在郊外的山庄里。可是不管在哪里,都在同一片天空下,看的是同一场烟火。
忽然沛青过来,惊道:“秀你要干什么”
只见叶宋低头,快速地拆了固定的夹板和臃肿的绷带,一圈一圈落得满地都是。叶宋淡淡道:“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但是沛青你说得对,不应该是一个信命之人,要是一点努力都没有就屈服于命运,那对于来说是一种屈辱。”
“秀”
叶宋双脚落地,不要沛青搀扶,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虽然脚踝上一用力还有轻微的痛感,但那对她丝毫不造成什么影响。叶宋试着走了几步,进换衣换鞋,头上的发髻拆了来不及束发,就只用一条发带在后把一头长发绑了起来,比女扮男装时看起来柔和许多,脸色是自然而然的莹白。正如初见那天,苏若清回头时对她的惊鸿一瞥。
沛青道:“既然秀有此心意,沛青陪秀一起”
叶宋走出了房门,堪堪回眸,唇边生笑:“这次你不要去了。”
“可是秀”
叶宋快速地跑出碧华苑,余音从空气里传来:“没有可是。”
当苏宸趁着满月的夜色踏进王府正门那一刻,叶宋正好从后门出去,一路狂奔。
喧闹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男女女戴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苏若清有没有在安静地等着她。如果有,她会为此更加努力,如果没有,就当是一场普普通通的邂逅。
她的邪念,早已经在当日那一个小心翼翼而又深深浅浅的吻中滋生。她有些迷失,有些喜欢。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叶宋还不曾经历过,但或许就是像这样,它可以把一个有条不紊的理智的人变得毫无章法混乱不堪。
街上的人实在太多,耳边尽是喧哗。叶宋不知走了多久,还没能顺利地从街头走到街尾。
她被推推攘攘,不知不觉就挤到了街边。恍然抬眼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人群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是等她再仔细看时却又消失不见。
叶宋垂下头颇有些负气地笑了一下,突然手腕一紧,她猛然抬头,可是还没看清楚人,自己便被一股大力给扯到了旁边幽深的细窄巷子里。幽幽的熟悉的香气扑鼻,两两都喘息着。
叶宋的身体被青年抵在墙上,青年浑身都散发着紧致勃发的气息。
两人隔得很近,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扣上了叶宋的腰,鼻尖对着鼻尖。但是叶宋的一颗心却因此而安宁了下来。她尝试着伸手过去,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低低哑哑道:“苏若清。”
良久对方回应:“嗯。”
巷弄里回荡的是彼此的呼吸,在外面的满街喧哗的映衬下更显寂静。叶宋缓缓靠了过去,头枕着他的肩,道:“嫁过人了苏若清。”
腰间的手越发的收紧,炽热。
“万一是一个红杏出墙背叛丈夫的女人呢你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么”黑暗中,她像一只猫一样轻轻地蹭了蹭苏若清的衣襟,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这样温顺过,勿自笑了笑,“就算不喜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苏若清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几乎把她整个人狠狠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为什么要告诉这些。”就算叶宋不说,他对叶宋的一切也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叶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
“生病之后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嫁了人。在遇到你之前,不知道怎么算是喜欢一个人。会跟他和离,”她嗅着他的气息,像极了**间的呢喃,“嫁人当嫁苏若清。想问问你,还来不来得及。”
“嫁人当嫁苏若清。”苏若清喃了一遍,然后了笑了。他笑得很温暖,仿佛浸满了一世界的月光。
苏若清松了松叶宋,叶宋看着他的眼睛,再问:“还来不来得及”
苏若清垂了垂眸,下一刻俯头过来,微微侧开分毫,淡凉的唇落在了叶宋的嘴唇上。他手掌扣住了叶宋的后脑,不容她后悔撤退,紧贴着碾压,呼吸变得紧促而益渐灼热。
他吮过叶宋的嘴唇,手指捋过叶宋耳边的碎发,吐出的话语万分**,“要是不喜欢的话,还会来吗”
叶宋眨了眨眼,苏若清再度吻上她,湿热的气息蔓延在唇边,舌尖扫过齿端,往内探索。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这个吻深热得让人有些狂乱,理智仿佛也被渐渐地剥离。苏若清霸占了叶宋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汲取她的每一分甜蜜,都深深为之痴迷
叶宋指间拽着的是他的后襟和长发,脑中一片哄乱,嘴角溢出一两声轻叹,动听婉转至极,她仰起下巴,想再靠得近些,她也不知道还怎么热烈地回应,只好凭着本能生涩地回吻他,颤抖的舌亲吻他的齿端和嘴唇
良久,久到可以彻底地品味甜蜜地窒息,久到耳边回荡着的仅仅是彼此的呼吸,苏若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两人都喘着,没有一句话。
突然叶宋笑了起来,笑着皱眉,“呲”了一声,双手攀着苏若清的肩跳了两下。苏若清嗓音沉哑,搂着她的腰,问:“怎么了”
叶宋愉悦道:“跑出来的时候太急了,脚有些痛。”
苏若清霸道地就把她拦腰抱起,往小巷更深处走去,问:“脚怎么了受伤了”
叶宋淡淡摇了摇头,耳朵贴着苏若清的胸膛,听着他若有若无的心跳,道:“站得太久了,今晚人这么多,被踩两脚很容易的吧。”
她以为苏若清是带她去老地方,没想到在巷子里七晕八拐,等到了地儿才看清楚,又是去了上次那家药铺,药铺里没什么人相当冷清,但尽职尽责的老大夫却在柜台前整理药材。他抬头看见两人,愣了愣,有些责怪地嗔着苏若清道:“又让你家夫人吃坏肚子啦”
苏若清进来把叶宋放下,小心中带着一丝紧张,道:“她脚痛,可能被人踩了,你帮忙看看。”
叶宋哭笑不得,往后缩着脚,道:“这点小事你也带来看大夫不用了啊。”
苏若清认真道:“别怕,让他看看。”那话语里竟带了一丝难得的**溺,像是在哄着她一般。
叶宋怔了怔,结果她这一怔,敲被大夫给逮准时机拿住了脚,叶宋蹬了两下没蹬掉,反倒被老大夫喝了一句“安生坐好”,无奈她只好任老大夫脱了鞋袜检查脚
叶宋脚很白,如玉瓷一样。只不过看病的是个老大夫,心思纯正,可没功夫欣赏她的脚,只不过这美好的景致让苏若清便宜瞧去了。
老大夫撩起了叶宋的裤腿露出踝骨,有些红有些发肿,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严肃问:“夫人脚踝受过伤哇”
叶宋抽了抽嘴角,只好老实道:“一个多月前,扭了一下。”
“看不止是扭了一下”,老大夫道,“这脚是夫人自己的,伤过筋骨,痛不痛只有夫人自己知道。这才一个月就在外乱跑,难怪会痛夫人要是再多走一阵,怕是就要复发了。”
苏若清闻言,皱了眉。老大夫拿来了药酒给叶宋揉,边揉就边训斥苏若清,大抵意思就是叶宋会这样全都是他的不该。
叶宋咳了一下,道:“大夫,你别骂他了,没让他知道。”
“你心疼啦”老大夫一瞪眼,瞪得叶宋哑口无言,“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妖孽王爷小刁妃
第49章 :没把儿,请自重()
来都来了,岂有回去的道理。。。 g不等叶宋说,沛青便很上道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丫头,道:“剩下的,给家公子上茶点。”
二楼的雅座之间,都是有一缕薄纱间隔开来。而叶宋落座在最里端的最后一个,右边是一堵墙,左边便是隔壁的雅座。
薄纱之下看过去,隔壁似乎慵懒地坐了一位公子,形容很是放荡不羁,半躺半靠在椅子上,衣襟松松垮垮,旁边还有一个美人儿伺候着。
不多时,舞姬一个一个先后上台,舞一曲。如此良辰美景大饱眼福的景况,该是让人目不暇接的,可是叶宋尚且淡定,旁边的沛青就不怎么淡定了隔壁的动静太大了。
隔壁公子身边的美人儿想来也是个妖艳到了骨子里的货,公子看台下舞姬跳舞时,她便使出浑身解数,柔弱无骨的身子贴在过公子胸口,小手摸了这里又摸了那里,然后再凑近嘴唇**旖旎地亲了几下。公子一边看着下面,一边抬手玩味地伸进美人儿的衣襟里,结结实实地摸了她的胸脯一把,惹得美人儿当即浑身无力娇喘不已
倏地那公子搂过美人儿的腰揉了两把,嗓音酥骨一般地笑了两声,道:“很想要”
“公子”
那公子果真不客气,捞起美人儿直接让美人儿跨坐在自己腰上,随手扯掉简便易脱的底裙,大庭广众之下只余纱帐掩目,居然就苟且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偓。
那美人儿娇喘吁吁,连呼不要,公子用力挺了几下,她便娇泣着咬牙,颤抖着,拼命压抑着想尖叫的冲动。
沛青听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绞着衣袖站在叶宋身边愤愤低骂:“不要脸”
叶宋笑着安慰沛青道:“男女之事嘛就是这样,你不要害羞。家里的那些春宫册你又不是没少看,只不过眼下变成了活人而已。”
沛青反驳:“才不是害羞”
那头一主一仆你一嘴一嘴地讨论春宫,皆一字不漏地落进了苏静的耳朵里。身上的美人尚且无知无觉,他稳住美人的纤腰把她狠狠往下压了几下,美人承受不住猛烈袭来的快感,终于尖叫出声,并晕了过去。
实在是太香艳了。
叶宋以扇柄敲了敲桌子,终于道:“隔壁的兄台可否小声一些在下的小厮很纯情,兄台莫要教坏了。”苏静刚想说话,叶宋突然指着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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