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突的微微一笑,至他身前数步外道“乔三秀乔师傅?”
那大汉一怔,随即一脸雾水“军爷识得草民?”
“果然是你”常宇大喜,一指旁边那小儿道“这可是令郎乔鹤龄?”
乔三秀更惊“军爷,军……这,这……”
众位客官可知这人是谁?
前文说过清末八大镖局之首的会友镖局创始人宋彦超便是此人的徒孙,宋彦超有多牛逼呢,他当时从军神机营,神机营有教头数百近千皆败其手,靠的就是一手绝学三皇炮捶,后来开门立宗,但凡加入会友镖局的都要学这拳法。
三皇炮捶历史悠久,始有记载的是明末冀州乔三秀,二代传其子乔鹤龄,三代传四人宋彦超乃其中佼佼者。
没错,眼前这人便是冀州乔三秀,就生活在城外村子里,巧合的是百年后的宋彦超也是冀州人,家也是在城外数里的赵庄。
常宇前世习武,涉猎甚广对一些名家都有耳闻,只不过先前心系战事没想那么多,直到见多识广的吴中一口道破那人拳术,他才灵光一闪想到那么一个人。
于是为了试探让陈王廷动手,为逼其全力而为尽展绝学故意说要杀之,甚至阻拦其妻子,逼其潜能。
果不其然,乔三秀受激施展绝学竟和两大高手打个旗鼓相当,身份立刻被常宇确认。
原是如此,众人得常宇说明后,恍然大悟,乔三秀也终于松了口气,刚才以为逃了虎口又入狼窝了呢,原是虚惊一场。
吴中和陈王廷,蒋发几人向前从新和乔三秀见过,不免商业互捧,你厉害,你也厉害,你更厉害……
虚惊一场后乔三秀的夫人竟然忽然晕了过去,常宇赶紧命人取水打帮手,一番折腾下终是悠悠醒来,对诸人连番感谢。
常宇问其遭遇,乔三秀也不遮掩的说了,原是他就住在冀州城西数里的小村子,前些日贼军占冀州时仅对乡绅拷掠,像他这种的穷苦百姓多是看不上,当然也有兵油子骚扰,但均打发过去,后贼军大部北上,很多当地百姓都跟着走了,他不想背井离乡留了下来本以为就此相安无事,哪知数日前突然数股贼军在冀州集合,久病成医的百姓也知道必有战事要发生,纷纷四出逃难。
乔三秀也本可在第一时间离开,哪知那当口夫人高烧不退,寸步难行,留的几日后方消,这才准备动身,哪知一早便闻有大军围城,于是急匆匆顺着湖畔北逃,结果路遇高杰麾下的探子见色起意,逃入湖中小岛被围住……
众人听后皆愤慨不已,屠元扬言冀州战后定要寻机暴揍高杰一顿,蒋发嚷嚷要去干掉李成栋,说这些人一定是他的直属属下。
“吾乃东厂督主,为皇帝亲信奉令督军剿匪至此,见你一身本事甚喜,可愿效劳与吾,虽不敢保你荣华富贵,但至少可保妻小平安,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常宇看着乔三秀一字一句道。
乔三秀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拜倒!因为常宇的话直接戳到他心中最软的地方,那就是一个男人最应该有的责任,保护妻儿。
又收一高手,常宇大喜,正好况韧在附近猎杀了几只野味,众人便在这岛上烧烤起来,边吃边聊,闻得常宇身边皆是诸派好手,乔三秀也是大喜,直言若是有酒,当各敬各人三大杯。
饭饱水足,天色将近晌午,常宇等人准备动身之际,突闻南边炮声大起,众人一怔,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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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乌合之众()
常宇和黄得功,高杰三人所料不差,冀州城内的确是一支杂牌军而且是临时东拼西凑拼凑兵力不过五千。
在李自成得报河北和山东边境有三支人马沿边境线北上的消息后,立刻调集真定府和广平府的兵力就近去狙击建立防线,防止官兵西进和北上。
广平府仅有正规贼军五百余下都是伪军炮灰,接到李自成的军令后,伪防御使翟凤耆立刻同贼军头目常掌旅东拼西凑约两千人急发兵北上冀州建立防线。
而真定府原本是有闯贼大军驻守的,贼军大将任继荣和马世耀在太原受伤命大没死,率军破了真定府,正巧这时周遇吉率部东进北上,这两贼将报仇心切,率部北上追击,留真定府兵力约三千,也多是官兵降兵流民伪军等杂牌货奉令后匆匆汇集冀州。
却说这支乌合之众入冀州城后,一开始尚还谨慎,先在枣强建了个前哨时刻关注官兵动向,眼见官兵十余天一动不动知其畏惧不敢前,警戒之心逐渐放松,加上冀州又是城高墙厚无所畏惧,变得愈发张狂,甚至无视李自成的禁令开始在城中不停袭扰百姓,更甚的是两拨人马不是来自一个山头各自不服,或因分赃不均摩擦不断。
可就在这时,官兵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渡河西进,闪电般拿下前哨枣强县,随后一夜之间大军陈兵冀州城下。
先是先锋人马绕城劝降,随即愈来愈多的官兵后续赶来竟有数万之多,城中贼军一时惶恐不安,但又心怀侥幸,城高墙厚如何破!
冀州城不是府除了城墙外并无其他防守工事,四门火炮仅一门可用,且炮弹仅十余,其他军需也是少的可怜,所以当大军围城时招降时,贼军内部不是没有分歧。
有人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降就降了呗,大不了回头眼见不妙再反水就是,也有人认为整个河北都是义军地盘,闯王兵力几十万,从保定城往南连绵三百里都是义军,这些官兵能翻起多大浪花,况且昨晚已派人北上传信,冀州城高墙厚,官兵一时半会根本打不下来,等到援兵一来,这些官兵不是溃逃就是投降,所以等一等再说。
最终后者略占上风,观风再行。
而城下的高杰和黄得功见劝降无效,想着给小太监吹过牛逼,日落之前入城,看来仅靠嘴皮子是不行了,必须亮拳头了。
俩人破天荒的这次联手作战分工合作,各率部分攻一门,黄得功打西门高杰打南门,谁先破城谁拿首功。
至晌午前各部就位,城上贼军依旧摇摆不定,黄得功和高杰再无耐心,几乎同时下令动手攻城。
两人军中皆有火炮数量不等,虽非重型大炮破城不易,但对于几乎没有火炮的冀州城贼军来说是一种碾压性的火力压制。
城上贼军没有远程攻击武器压制,官兵直接在城下百米处发动攻击,弓箭抛石机火炮齐发朝城上压制,攻城梯靠墙官兵奋勇冲锋,野战炮对着城门轰击后,攻城车直接撞过去……
常宇立马二里地外望着战火连天,耳闻擂鼓震耳欲聋,眉头舒展,攻守伤亡比列从来都是悬殊巨大,但眼前这些贼子守城可……真他妈的可笑。
纵观李自成十余年间的沙场经验,几乎都在逃跑和攻城,可几乎就没守过城,逃跑他是祖师爷,攻城他是大宗师,守城他是学徒,简单说来就是善攻不会守。
贼就是贼,做贼心虚的天性难改,打下一城后多是掠夺一空遁走,根本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胆住下来长期经营养兵生息,都是割韭菜战术,有时甚至连韭菜根都挖走,这也是李自成这么多年来四处流窜,始终没有自己的地盘生息的原因之一,直至近年方才窥破真谛,圈地西安称王。
缺乏守城经验,城中防守工事军需短缺,仓促之间调集的乌合之众这几日就根本没啥准备,别说守城必备的檑木金汁就是连石头都没备几块,就凭那数百张弓压制的住官兵攻城?
在黄得功和高杰连番猛攻之下城上贼军变得惶恐不安,开始自乱阵脚,随即又起内讧,一个说赶紧降了吧,一个说再看看,一个说早觉你降非不,现在知道怕了……
可城外的两个野蛮人才不管你乱不乱,让你投降不投降,那就使劲的的打,疯狂的打,难的遇到这种以强欺弱的机会,加上小太监又在当然要好好表现,论兵力是城中数倍,论火力更是一天一地,黄得功和高杰俩人发了狂在较劲,就为争第一个入城。
城上贼军显然没想到这支官兵火力这么强,火气这么大,之前说若不投降入城皆杀,看来不似作假,见其攻势愈发猛烈甚至已有官兵即将登城,顿时慌乱不已,匆匆商议几句,决定投降了。
“贼军投降了”!望着城上的白布飘扬,屠元欢呼,常宇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投降了?黄得功和高杰也发现了,不过随即下令继续猛攻,早他们的干嘛去了,看不见,听不见!
“这两个愣货”常宇忍不住大骂,知黄得功和高杰犯了轴杀红了眼收不住手,可贼军既已降何必徒增损伤,再说若把里边兔子逼急了,只恐对城中百姓不利,随即让况韧前去传话:下令攻城,接受敌降!
刚动手还没打个痛快贼军便降了,这让黄得功和高杰略有不甘,最重要的是没分胜负若不是小太监在侧,只恐又是一番争斗。
贼军打开城门出降,为首正是被刘芳亮任命广平府防御使的翟凤耆,只见他率十余贼首及数千贼兵从南门出了城弃械投降。
常宇命高杰派兵看管那些贼军又令黄得功的人马入城安民,正欲亲自问话翟凤耆的时候,突见高杰急匆匆赶来:“北边二十里外有贼军援兵,二千有余!”
众人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援军来的时机可真尴尬啊,城中的贼军刚投降你就来了,这若是让他们知道情可以堪,得多尴尬啊!
大笑之余也为贼军援兵之快略感惊讶,传言李自成人马络绎三百里,从保定城南至真定府境内皆是贼军,很显然这支援军是昨夜冀州城内贼军传,如今信闻讯而来,速度之快已是惊人,只是还是稍慢一步。
既来之,便留之,黄得功和高杰二人刚才没解馋,心理正憋着火此时来个老母猪正好泻火,两人争先请战。
常宇随即令二人各自发兵一部,前去狙击,随后便率麾下二营入城。
至城门时,见贼军降兵二千余抱头蹲地,当先十余人被五花大绑应是贼首,见他骑马经过,忍不住抬头注目,常宇嘿嘿冷笑,纵马近前:“报上名来”。
贼首一一报名,常宇仅听过两人名字,一是翟凤耆,二为常掌旅这人是刘芳亮留在广平府的手下之一。
“其中可有曾为朝廷命官者?”常宇冷眼一扫,立刻出来三五人,唯唯诺诺言明自己身份,却是冀州及附近县城官吏在贼来时投降了的。
“贼军势大不可为,朝廷不予重罚,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常宇给胡岭一个眼神,随即这几人被宫字营的人马押入城内。
“大人,吾等已降,乞求饶命为大人效力”翟凤耆是这里边官职最大的一个,见常宇竟然只问了个名字便不再鸟他,心理有些慌张,眼见他要骑马离去便俯首大呼。
常宇眉头一挑,回首看了他一眼:“待本督安抚好百姓后再来和你絮叨”。
翟凤耆大喜,叩头道谢,常宇随即入城。
第553章 有误()
冀州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月前贼军围城,官老爷开城投降,随即贼军入城拷掠乡绅对普通百姓尚且克制少有袭扰,贼军随即建立伪政府北上后城中也确实太平了几天,哪知半月前又来一支贼军入城袭扰不断,……突闻今日有官兵围城要收复冀州,弄的人心惶惶,关门闭户不敢上街,晌午时闻杀声大起,百姓各自在家烧香拜佛祈祷佛祖保佑……
可是保佑什么,保佑官兵打进来还是打不进来?老百姓这时才惊觉如此尴尬,这个官贼不分的年头,谁进城都不安啊。
杀声维持时间并不长,短短一炷香功夫就销声匿迹,有胆大者出去窥探一圈后说贼军投降了,官兵要入城了。
百姓惶然,纷纷藏好家当及家中女子,官兵狠如贼啊都没个好东西,冀州城少不得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然则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并未见到官兵破门掠劫,反而是在街头巷尾巡察,劝潜逃的贼军自首否则搜捕到格杀勿论,并告民曰官兵仅搜捕逃贼不会扰民,若发现贼军藏匿立刻举报,发现有官兵袭扰同样可以举报,举报有奖……
这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冀州百姓一时无法接受还有这样的官兵,胆大者率先出门上街溜达一圈后广而告之官兵果然没有袭扰,民众顿时松了口气才逐渐走出家门。
黄得功和高杰各率三千人马北上狙杀那支贼军援兵,其余皆在城外休整看守降兵,仅黄得功麾下部将翁之琪率二千人马入城安民搜捕逃贼。
常宇率麾下二营入城后,把那几个投降的朝廷官员交给胡岭处理,随即便上了城,屠元率黑虎营随侍,宫字营的重甲骑兵入城上街震慑宵小肩负督察军纪。
常宇在城上行马朝北城缓行边探视城中,见翁之琪正在指挥抓捕逃贼安抚百姓,宫字营的重甲骑兵在街上巡视引来百姓围观。
城北数里外尘土飞扬,两军正在酣战,常宇驻足取千里镜观战,见黄得功的人马正面迎战高杰侧攻,两部合围,贼军势小逐渐不敌,于是嘴角一丝冷笑,转头又朝城下望去。
城中鼓楼向来都是百姓聚集之地,此时更是人头耸动,里外围的水泄不通,那几个投诚的官员正在安抚民心,言官兵开始收复失地,闯贼祸乱苍生有违天道必遭天谴……自己等人忍辱负重便为今日……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言辞真挚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而围观百姓多在低声暗骂这些狗官忒的无耻,这帮不要脸的墙头草当真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却偏偏混的风生水起两边吃香喝辣的,朝廷用这样的人难怪日渐衰败。
谁知就在这时场内突发异状,刚才还在滔滔不绝,一口一个忠孝仁义礼智信的官员,转眼间就被踢翻在地,惹的围观百姓忍不住的惊呼。
“尔等为官,食君禄不忠君事反而投贼助纣为虐,此时尚有脸在这大言不惭”胡岭厉色怒斥道。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几个官员跪在地上求饶,竟有人尿了出来。
“砍了!”胡岭怒喝。
围观人忍不住的啊了一声,那些官员竟有人当场吓晕了过去,然则终究难逃一死,当场就被宫字营的全部砍了,一时民心大震,四下奔走相告。
冀州城东门紧邻冀州湖,虽连年大旱湖水不丰,但举目望去依是浩瀚无边,令人心旷神怡,常宇驻足观赏,一时忘我。
翟凤耆被带至城上至常宇跟前下跪叩首求饶,心中猜测这人身份却是一头雾水,年少却气场强大,且明显这数万人马皆听其令,这人倒是谁?
常宇冷笑,看着趴在地上的翟凤耆“说些本督想听的,未曾听过的便可饶你一死”。
翟凤耆大惊,伏地叩头哭丧不已“”大人,先前不是说过投降就绕过我等……正说间突感脖子间冰凉,却是陈汝信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督主让你说什么你就说,再废话一句可就没机会说了”。
翟凤耆魂飞魄散“我说,我说……”
他不知道常宇想听什么没听过什么,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从刘芳亮被张汝行迎入广平府开始说起,自己被委任防御使,然后在半月前接到军令让他去东北冀州建立防线盯着那支官兵……
常宇的确听到一些自己并不知道有些意外的事,比如冀州本来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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