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夫管教不严,娘子想要怎么惩罚都没关系。”陈易然讨好道。
言蹊抬眸望着陈易然,认真地回道:“易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彼此好不好?”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彼此信任,只有相信彼此,才不会有无端的猜忌和怀疑。
陈易然知道言蹊话中之意,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应道:“好,言蹊。”
她同他都没有提及那日发生的事情,不是不愿意提,而是像是约好了一样觉得没有必要再提。
“易然,你知道么?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怀抱,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你丢掉了我,而我一直在找你,梦醒了才发现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你原来的位置是冰冷的。”她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可是陈易然听了却是满心的疼惜。
“呀,你干嘛。”言蹊惊呼出声,她不晓得陈易然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来是什么意思。
陈易然抱着言蹊往床榻边走去,沉着声音性感极了,他说道:“陪你睡觉。”
“你,你怎么可以耍流氓!”言蹊脸红的厉害。
“哈哈……”陈易然瞧见自己的小女人这般羞涩红脸的样子越发大声地笑起来,“言蹊,我可只是单纯地想要抱着你睡一觉而已,既然你想要别的,那为夫只好从命。”
哎?她说了什么,她根本什么意思都没有好不好!怎么办,衣服保不住了,陈易然力气真得太大,又将她的衣裙给撕破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衣服撕碎,这都是新衣服。”言蹊特别抗议。
陈易然压在她的身上,笑道:“我就喜欢撕言蹊的衣服,破了的话,就买新的,反正你相公有的是钱。”
天,这都是什么怪癖,言蹊十分无语,可是她怎么做也保不住自己身上的衣服了,一瞬间就全都破了,还没来得及阻拦。
他亲吻着她,温柔细致,不在像从前那样粗暴,言蹊本是一颗忐忑的心慢慢平息下来,也学会了如何去回应他。
言蹊的回应,简直就像是毒药,陈易然着了迷,沉浸其中,只想要汲取更多。
两人的身体都烫的厉害,却互相拥抱的更紧,只有这样,从心底涌出的那股空虚感才能得到满足。
陈易然身体早就有了反应,他惑人心的一笑,俯身瞧着为他动情的言蹊,她的声音就好像小猫一样挠着他的心,而他偏偏就使坏。
“易然,我好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整个身体空空的,需要有东西填充进来。
他自然知道这是何故,他轻笑着说道:“言蹊,你求我,求我给你。”
她急红了眼,抓着他的背,委屈应道:“给我,求求你,陈易然。”
陈易然再也忍不住了,深深沉入,与她合二为一,那是一种灵魂的契合。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木床摇动,幔帐飞舞,等一切结束时,言蹊早就累得动不了了。
而陈易然精神好的很,抱着言蹊去洗了澡然后才回来将她揽进怀里睡觉。
果然某个方面得到了舒畅,男人的心情总是好的很。
第245章 言蹊,此生绝不负你()
雨过天晴之后,便是碧蓝如洗的高空。
言蹊和陈易然和好了,两人的关系用阿禾的话来讲那就是蜜里调油,两个人简直快要变成一个人了,凡是有言蹊的地方,一定能瞧见陈易然,为了陪言蹊,陈易然还把公务带回了府里来办。
所以将军府里总会有这样的现象,一两个穿着盔甲捕快打扮的男人抱着一叠叠东西进进出出,起先府里的人还会觉得有些奇怪,可现下却是习惯了,根本就是见怪不怪了。
陈易然坐在书房的长椅上,正在阅览阿朝他们之前送来的文案,这些文件都是底下隶属于神捕司掌管的县衙送来的。凡是结案了的都必须陈易然审核过然后盖章,如果陈易然觉得案情里有不妥之处,他不会签字随即要做的就是彻底清查案件。
目前看得这一堆案件里面倒是没有找出什么不妥,他看完一份之后就会放在左手边的空位上,而坐在他身旁的言蹊就会给审核好了的文件盖章。
两人搭配干活,倒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把所有文件审核好,陈易然侧着脸认真地瞧着言蹊,她总是那么认真,即使是帮他盖章而已,也会做到最好。
她微垂着眼眸,通过他的位置,可以瞧见她的睫毛,很长也很黑,偶尔眨眼的时候会扫到眼睛下面。她的鼻子很秀气,让他很想咬一口。
陈易然是这么想,果真也是这么做的,转头移动直接咬了一口她的鼻子。
言蹊嗔目,“你干嘛咬我鼻子,很疼的。”
陈易然浅笑,他伸手将言蹊垂落的那一缕头发给别到了耳朵后边。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都已经忙了一上午了,他有些担心言蹊会不会很累。
可言蹊一听这话,想到的是之前种种她只要回答很累就会被陈易然折腾的更累的事情,连忙摇头,应道:“不累,还有一些需要盖章,我尽快将它们全都盖好章。不过我觉得很意外的是这么多案件全都是公平的去审理了,不存在冤案,这样再好不过了。”言蹊说完,又继续给文案盖章。
这些文案里记载的案件,她都有大致扫过一遍,都不是什么疑案,所以处理起来也比较轻松,和平冤录上记载的就相差太远了。
见言蹊这般认真,陈易然笑着从书架上拿过另外一些卷宗,坐在言蹊的身旁认真地看起来。
空气静谧至极,却带着美好的味道,偶尔有的声音也是因为翻页而发出的。
时间流逝,等到言蹊把所有的文案都盖了章之后,已是晌午。
“弄完了,你手上拿着的这些也要盖章么?”言蹊见陈易然手上还拿着一些卷宗,出声问道。
陈易然将卷宗全都归类整齐放回原处,对着言蹊笑了笑,应道:“不用,这些都是陈年旧案,我拿出来看一看。”
言蹊点点头,站起身,捏了捏胳膊,趴在案几上盖了大半天的章,她的胳膊的确是有些酸了。
而这一幕怎么可能逃得过陈易然的眼睛,他连忙站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伸手直接将她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动作轻柔地给她捏了捏胳膊,温声问道:“这样的力度怎么样?舒服么?”
他这般温柔,认真地给她解乏,言蹊不由轻笑。
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在静心庵,和陈易然相熟之后,他总是会温柔细致地牵着她,陪着她散步,就算她的眼睛看不见,他也会在她的手心里写字,告诉她今天的阳光是不是很暖,天上的云多不多,小路两旁的树木花草是不是长得最盛。
那时候明明很年少,可言蹊却觉得自己好像活了大半辈子,有陈易然相陪,她会觉得特别安心。
当她走得累了,陈易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背起来,他看起来很瘦弱,可是他的肩膀却是如此的宽大,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当两人并肩靠在树下乘凉时,陈易然会拉过她的手给她轻轻地捏一捏,动作虽然笨拙却很温柔。
就像此刻这般,让她怦然心动。如果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情结的话,那她确定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逃得掉也不愿意去逃离陈易然。
“在想什么?”陈易然出声问道,给言蹊捏胳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
言蹊回了神,笑了笑,应道:“我只是在想,我们会不会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久呢?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其实言蹊是不自信的,别人总说她很厉害很端庄贤淑,其实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也很喜欢笑,很活泼,喜欢向母亲撒娇,可自从母亲走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改变,而她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未来以后都是不确定的,她不知道自己和陈易然还能走下去多久,一年,两年还是直到死的那一日,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离开他,只要想到终究有一天会分开,她的心就疼得厉害。
“言蹊,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不对,应该是生生世世,下辈子也要在一起。”陈易然紧握着她的手。
真好,生生世世,她其实也想的。只是真的会生生世世么?其实她是知道为什么在丞相府的那些年,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何不疼爱她的。
那年,她只有五岁,无意间闯入父亲的院子里,听到了母亲和父亲他的谈话。
父亲似乎很生气,屋子里传出摔裂杯子的声音。
“夫人,你为何不信那道人的话,言蹊本就是天煞孤星,她会克死亲生爹娘,会害了我们整个丞相府的!”
言蹊听不懂什么叫做天煞孤星,可却隐约觉得她爹似乎不喜欢她,然后便传来了娘亲的哭声。
“老爷,她是我女儿,我是绝对不可能抛弃她的,言蹊是我女儿。”
后来,言蹊几乎只有娘亲,很少见到自己的亲爹,而言桃却每日都可以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有一日问了母亲,什么叫做天煞孤星,母亲无言只是一直抱着她痛哭。
然后,言蹊便知道了,天煞孤星一定不是好的东西,因为她终于还是被那所谓的预言给命中了,母亲重病突然离世,她的世界变得惨淡黑白,父亲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在她的身上,将她禁足在院子里,不得踏出一步。
或许是母亲临死前劝过父亲,叫他放她一条生路,所以她的下场除了禁足而已并没有其他的。
言蹊变得不爱说话了,也没有人愿意同她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在府里传起来,说丞相府里的大小姐是天煞孤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那些下人也纷纷避开她。
那样痛苦黑暗的日子只能用看书来打发,她不喜言语所以才会让很多人以为她是个孤冷之人。
天煞孤星,这是所谓的命格么?是天意弄人还是命中注定?有时候言蹊会觉得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个玩笑,她不是恶人,她怎么会无端去伤害别人。
“易然,你相信命么?有的人生来就是天煞孤星。”她忽然开口问陈易然这样一个问题,声音有些缓乎。
陈易然摸了摸她的脸颊,应道:“不,我只信你。”
言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会信你,如果这个世上一定要找出我的致命点来,那一定是你,那些想要害我的人,只要将你带走用来威胁我,我一定会溃不成军缴械投降,你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你也不会知道我多早就认识你,陈易然暗自在心里轻叹。
他自然知道言蹊为何会提到天煞孤星,因为在很早之前,他便知道丞相府里有个特别的姑娘,她不爱说话,只喜欢安静的看书,她长得也很漂亮。
那时还是年少,他有一次无意间瞧见了这位小姑娘,小姑娘跟在丫头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走在盛京街上,那时候便在想为何年纪这般小便如此的郁郁寡欢,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就好像流浪在街头的小猫,他心生好奇,于是去打听,之后便知道了有关于言蹊的所有事情。
起先并不是欢喜,因为她太小了,他便想着等到她长大了,他就去把她娶回家,好好疼她让她快乐,可后来他被派去战场,此去经年回来以后已是物是人非,他口不能言,而她也遇上了秦淮安。
原以为一切都已注定,所以他不再过问言蹊任何事情,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地方也不去,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变得口不能言,这样的痛苦直接能够将他击倒,只是他没料到在他痛苦的那段日子里,言蹊也过得这般不好。
或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他去了静心庵,而他遇见了言蹊。
言蹊,就算天煞孤星又如何呢?只要能和你相守,就算明天就会死,我也心甘如愿,陈易然在心中这样说道。
言蹊红着眼睛望着陈易然,她被他的那句只信她而深深震撼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这般好,从来没有。
“陈易然,我也只信你,所以你不要骗我。”她把自己好好地交给他,希望永远也不要被欺骗,如果有一天陈易然不要她了,直接告诉她就好,不要瞒着她,也不要说谎话骗她,因为她会疼,生不如死。
他俯首吻了她的唇,他的目光深沉的犹如那幽谧的湖水。
“言蹊,此生绝不负你!”
第246章 风云再起,两具女尸()
城郊树林,阴森森一片,只有重叠交织在一起的斑驳树影,倒映在地面上,随风晃动。
四周安静至极,唯有那虫鸣之声清晰可闻。
“唰。”地一声,树影晃动的厉害,顷刻间树下便出现了两个人影。
两人的身量相差无几,一个穿着纯黑色的长袍,另外一个穿着纯白色的长裳,两人脸上分别带着副面具,所以根本看不出两人到底是何模样。
他们迎面而站,白衣男子忽然开口说道:“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清冷幽静,像是深谷里发出的,可却带着一股冷意,生来掌控气势。
“属下已经派人打探了,可是毕竟涉及到二十年前的事情,应该还没有那么快!”
“啪。”黑衣人话音刚落的瞬间,白衣男子便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因为用了很大力气,黑衣人头都被顺势打歪了过去。
白衣男子瞧着黑衣人,冷声开口,“无彦,我没有这个耐心等。”
“是,属下这就去。”黑衣人双手抱拳欲要告辞。
“等等。”白衣男子出声,见他停下脚步,又继续说道:“下次见面,我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其他的我并不想听见,所以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来找我。”说完,他挥了挥手,那黑衣男子便直接跃进了树林,没一会儿功夫,便没了人影。
树下的白衣男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也提步离开了。
天,逐渐大亮,盛京长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百姓,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长街拐角处停了一辆马车,那是丞相府里的。
陈易然下了马车,站在地上,伸手拉住言蹊的手让她安然落地。
“走,今天好好陪你散散心,你想逛街的话,我们就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去城外散散步。”
言蹊莞尔一笑,握紧了他的手,和陈易然并肩站在一起,说道:“不用出城了,我们就在街上随便走走吧。”
闻言,陈易然牵着言蹊走进了人群里,因为是早晨赶集,所以人也就格外的多,言蹊几乎觉得有的人已经挤到她的肩膀上来了,她只好往陈易然的方向躲了躲,陈易然瞥了眼那人,皱着眉伸手搭在言蹊的肩膀上,将她护在怀里。因为有了陈易然的阻隔,言蹊才觉得没有那么挤,可怜了陈易然的那只手,真是各种被人蹭。
有好几个年轻的姑娘瞧见长相俊美的陈易然,都是故意找着机会往他手上挨去的,陈易然只是皱着眉,一直护着言蹊,并没有发现这些。
反而是言蹊无意间转头,原本是想看看小摊子上的物件,可这一回头身后两三个年轻姑娘纷纷盯着她身旁的陈易然看,那眼神实在是炽热,言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姑娘家的心思!可怎么办呢?再怎么好的男人,也是她言蹊的相公,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这就是占有欲?言蹊默默思虑。
“低着头不看路,在想什么呢?”陈易然空出来的那只手拍了拍言蹊。
言蹊回了神,抬眸瞅了眼陈易然,小声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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