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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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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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矮几,倒是正好,陈易然便盖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也只是闭了眼睛而已,又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在想言蹊,明明就在自己的跟前,却只能如此的以礼相待,而言蹊明显是对他有所戒备的,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替言蹊找回记忆自然是重中之重,可苏行晚上告诉他的,关于言蹊同秦淮安住在睢阳秦王旧院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多想,大概是不自信吧,才会这般忐忑不安,总觉得言蹊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聪明一世的陈易然,在面对言蹊的事情上,竟是如此的手足无措。

    他未睡着,床榻上躺着的言蹊自然也未睡,她睁着眼睛盯着墙壁,脑子里各种念头划过,胡思乱想一通。

    陈易然睡在椅子上,会不会挤,被子那么薄,天气这么冷,要是着凉了怎么办?问题多的她有些懊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开始担心他起来了。

    “唉。”有些挫败地长叹了一声气。

    陈易然睁开眼睛,并未开口,因为他听见了言蹊从榻上爬起来穿鞋子的声音。

    言蹊缓步走到陈易然的跟前,原本想看看他有没有睡着的,如果睡着了,就再给他拿一床被子来,如果没睡着,那她就和他商量着,让他也去榻上睡。

    被她盯着看,陈易然又怎么可能继续淡定装下去,只好故作无意醒来,迷蒙着眼睛坐起来,询问道:“怎么了?言蹊,怎么还未睡觉,是不是不习惯?”

    言蹊摇了摇头,紧抿着唇瓣,挣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今天晚上天气挺冷的,你还是去床榻上睡觉吧。”

    见陈易然听着她看,言蹊连忙又开口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个天凉小心生病。”姑娘家的说这样的话,怎么也有些不好意思,言蹊耳根不由红的厉害。

    陈易然欣喜若狂几乎是,但还是故作淡定地回道:“不会的,睡在这里挺好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言蹊有些尴尬,她一姑娘家都开口了,可他却是推脱不答应,但执着如她,言蹊一本正经地应道:“如果你不去床榻上睡得话,那我也睡在椅子上。”她有些执拗地看着陈易然,大有他不同意她就不走的趋势。

    与她视线相对,终是陈易然败下阵来,他轻笑说道:“好,都依你。”

    言蹊立马走到床边,将自己原本盖的被子往里面推了推,随即又将枕头摆在了最中间,陈易然的床榻本就宽,就算分成了两个位置也是大的。

    瞅着言蹊这些动作,陈易然默默地把椅子上放着的被子给抱在了手上,唉,果然还是他想太多了,原以为可以抱着她入睡,现下倒是好,楚河汉界分的这般清楚,要是他有些不规矩的动作,言蹊非得揍他一顿不可,他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好好地待着吧。

    言蹊爬上榻,钻进了她自己的被子里,整个人靠着墙壁,与外面的床位离得距离有些远。

    陈易然动作轻慢地也上了床榻,盖着被子,平躺着望上空,是床幔。

    现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答应言蹊来床榻上睡,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知道有没有反悔的机会。

    言蹊背都僵住了,呼吸声都不敢太大。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扰了陈易然,现下她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陈易然叫上来的,还真是尴尬啊。

    胡思乱想的,言蹊也困了,竟直接闭上了眼睛进了梦乡。

    天气本就冷,言蹊还靠着墙,没过多久她便转了个位置,正面对着陈易然,与他只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陈易然侧着身子,盯着言蹊看。她的眉眼,她的唇,还是从前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睡着了的样子,也同当初一样,像个没有任何戒备心的孩子。

    他不由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可手到了言蹊跟前又重新缩回去了。

    静静地看着,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言蹊就在他的面前,像是做梦一样,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怕这眼前的人只是他的幻觉,他只要一伸手就会消失不见,如同泡沫一样。

    “言蹊。”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而言蹊却沉浸在梦中,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言蹊下意识地应道:“嗯。”软绵绵的音调。

    陈易然嘴角上扬,终还是伸出了手触碰到了她的脸,只一会儿便收回。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或许这便是失而复得吧,他曾经把最珍贵的她给弄丢了,如今言蹊重新回来了,就算她忘了所有,他也会一直陪着她,再不离开。

    言蹊有些冷,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陈易然见状,连忙将枕头给弄离开了,言蹊便一直往他的方向挤,陈易然掀开了被角,随即伸手将言蹊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了。言蹊下意识地靠近热源,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手拽着他的被子。

    “言蹊,乖。”陈易然喃喃出声低语。

    本是乱蹭乱动的言蹊果然安静了下来,窝在陈易然的怀里,睡得无比舒心。

    可苦了陈易然一整个晚上都在天人交战,没有睡好,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下。

    翌日一清早,最先醒来的是陈易然,他小心地挪动,随即把枕头又横亘在了两人中间,恢复成昨夜睡下之前的样子,弄完所有的事情以后,他侧着身子撑着下巴,看了言蹊很久。

    言蹊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听见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傻丫头。”陈易然轻声开口,缓缓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

    看了眼窗外,天已大亮,陈易然便起身了,如果他同言蹊一起醒来的话,难免会让言蹊觉得尴尬,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

    洗漱完,换了身衣裳,陈易然轻步出了门,离开前还替言蹊拽了拽被角。

    信步走在府中,穿过小道,站在桥上,望着流淌不停的湖水出神。

    “我说陈易然,你这一大早起来站在桥上,是要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思考人生。”苏行慢悠悠晃荡也跟着上了桥,与陈易然并肩站在一块,出声说道。

    陈易然瞥了一眼,回道:“你还不是一样。”

    “啧啧,我呢,孤家寡人一个,自然寒夜难眠,你呢,美貌妻子昨夜才归,你难道就不用大战几百个来回。”说完,苏行用特别怪异地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易然,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裆部,“你不会因为思念过度,某些部位出了什么问题吧?”

    “啪。”陈易然冷眼扫了过去,随即给了苏行一掌。

    “我行不行,你想知道?你可管得真宽啊。”

    这冷嗖嗖的语调让苏行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连忙摇头道:“我这不是关心自己的兄弟么,幸福生活啊。”

    “噢?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大早是故意来讨打的。”大有威胁的意思。

    苏行立马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迅速转移话题,“怎么样,你觉得言蹊?”

    “什么怎么样?”陈易然淡然接道。

    还能怎么样?他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兄弟的娘子能不能够想起从前来,不然陈易然也忒委屈了,他可见不得自己兄弟这般委屈的。

    “当然是言蹊的记忆,你难道就不想要她把你给记起来?”

    陈易然默然,想要言蹊记起他来了么?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可是他也有矛盾的时候,言蹊同他的那些故事,有太多让她心寒和疼痛了,如果真的想起来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想不起来也何曾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了。

    “我当然希望她能够恢复,可如果真的想不起来,也不怪她,就算不认识我,我想她也会重新爱上我,我和她会重新开始。”

    苏行抽了抽嘴角,果然是陈易然,也就只有他有这般的自信了,不过想来这样也好,只要言蹊在他身边,陈易然也不用像之前那样,人不人,鬼不鬼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呢?”陈易然轻叹一声,开口说道。

    “我什么?”

    陈易然白了眼苏行,“你还能什么?打算一辈子都不成家?你父亲可是好几次要我来问你的。”

    “敢情你也变成了说客,我还能怎么样,娶妻生子有什么好,还不如一个人来得潇洒。”苏行平静地回道。

    陈易然自是不会相信苏行这一番话的。

    “所以呢?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么?苏行,仔细想想吧,你就真的放的下苏倩那丫头?你一辈子不成亲可以,可是人家是一姑娘,就因为当初错付了芳心,到如今痛苦的却是她,无论如何,你都欠了她。”

    是啊,他的确欠了她,又何止欠了那么一点,陈易然的话让他无从去反驳。

    “我是欠了她,此生都恐怕还不清了。”苏行轻叹一声。

    陈易然看着苏行,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苏行,我到如今都不明白为何你会如此不愿意同苏倩在一块,你对她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曾经一度以为你心里也是有她的,可为何又要在婚礼上放弃了她,让她成为了盛京茶余饭后的笑话,苏倩是个死心眼的姑娘,你离开的第一年,她曾经来找过我,我从没有见她路过,可那一天她在我跟前哭得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直问我,苏行去哪了?还会不会回来,是不是不要她了,每一个问题,我都不知道答案,后来她被你父亲派来的人带回尚书府了,我再没见过她,又过了一段日子听说她搬离了尚书府,一个人走了。这些年,她过得其实并不好,除了她,我也特别疑惑,苏行,当年你何必如此伤害一个姑娘呢?”

    “易然,你不懂那种感觉,从小到大我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的亲妹妹成亲,对我来说是件太难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逃了。”如今,他后悔了,如果可以回到当初,或许他便不会这样去伤害苏倩了。

    “唉,懒得管你了,你呀,就自己作的,别到时候来后悔。”

    苏行没好气地白眼,“提这些事情干什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言蹊恢复记忆吧。”

    “嗯,我会带她散散心,到处走走,这样也许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那我可就不相陪了,对了,秦淮安那边应该已经知道言蹊被我们带回来的事情,说不定已经派人来寻了,你可多加注意啊,今时不同往日,言蹊可是与秦淮安关系好着呢。”苏行保证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提起秦淮安的,他真的是纯属好心好意,可换来了陈易然一记白眼,真是没良心的,辜负了他的好意。

    “就算秦淮安来了又如何,言蹊是我的夫人,与他何干?”

    “是,是我说错了,有你陈大爷在,来十个秦淮安也没用。”

    这话说的好,陈易然很受用,嘴角都不由微微扬起。

第272章 日与君好,重回旧地() 
“好了,言蹊快醒了,我要去给她做红枣莲子羹了。 ”

    苏行惊讶地嘴微张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应该是没有听错的,陈易然刚刚说什么了。刚才说的是要去给言蹊做红枣莲子羹,陈易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妻良母了,他和陈易然认识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吃过陈易然亲手做的东西啊!

    连忙紧随陈易然身后,苏行兴致勃勃地想要围观陈易然下厨。

    陈易然皱着眉,停下问道:“苏行,你跟着我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下厨,啧啧,红枣莲子羹,听者有份,兄弟这么多年,怎么样也是得蹭一下的。”苏行昂着下巴,颇为理直气壮。

    陈易然也没有生气,很淡定地回了句,“噢,没有你的份!”然后,继续往前走。

    苏行一个人愣在了原地,这还是人么?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敢情陈易然宁愿自断手足,也要穿衣服!真是够狠。

    诚然如苏行,如果要脸皮的话,怎么混这么多年,哼,他就是要吃陈易然煮的红枣莲子羹,谁也拦不住他。

    陈易然去了膳房,动作娴熟地煮红枣莲子羹,苏行像个脑壳子出了问题的神经病一直围着他转。

    他也懒得搭理苏行,继续干自己的活。

    瞅着陈易然连这烧火都这么有模有样,苏行倒是惊讶了一番。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苏行疑惑地开口问道。

    陈易然瞥了他一眼,淡然道:“这是最基本的。哼,你这个没有成家的人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快乐和满足。”

    苏行顿觉自己被嘲讽了,这成了家有夫人的陈易然似乎底气很足啊。

    “噢,你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表达你这成了亲有夫人么?你就嘚瑟吧,唉,你无法再体会这独来独往毫无牵挂的潇洒。”嘴上虽然这般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坦然,说真的,和陈易然比起来,他还真得显得有些孤独了。

    陈易然懒得再搭理他,认真地搅拌着粥,见它滚滚翻涌,散发出香气,脸上也不由带了笑容。

    这是言蹊之前最喜欢喝得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陈易然依旧会时不时地一个人待在膳房里煮,只是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喝,颇为凄凉,如今她重新回来了,再不是他一个人了。

    用瓮装好,随即用小碗盛了一碗,拿了勺子。

    端着粥,陈易然从苏行身边走过,香气太浓,引得苏行紧跟其后。

    “唉,我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给我留一点?就一口也不行?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这样对我!陈易然你太没良心了。”

    陈易然满头黑线,生怕苏行会继续胡说八道,皱着眉回道:“锅里的足够让你尝一口了。”他端着碟子,继续往前走。

    这次不淡定地变成苏行了,真得太狠了,陈易然竟然让他去舔锅底,还有没有良心了,果然戏文里说的美**水是对的,这陈易然分明就是个可以为了女人捅兄弟两刀的家伙,真是残酷无情的紧!

    陈易然回了自己的院子,恰巧碰见言蹊推门而出,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见着她,陈易然浅笑温声道:“你醒了,饿了没有,煮了红枣莲子羹。”

    言蹊讶异,随即傻傻地点头,“饿了。”那傻乎乎的样子还真像是饿坏了的。

    陈易然笑着将碟子端到桌子上放好,朝言蹊招了招手,“来,过来喝粥。”

    微光中,她忽然就晃了神,那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容,那令她觉得温暖的声音,言蹊愣愣地走到桌边,拉开了木椅坐下。

    面前是冒着热气的红枣莲子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她喜欢这个,喜欢空气里都散发了莲子的清香与红枣的甜蜜。

    陈易然在言蹊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将碗往言蹊的怀里推了推,“吃吧,许久没有动手做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是他亲手做的么?言蹊不知为何心口处会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涌出来。

    她终是相信,眼前这个俊朗至极的男人是她曾经生命里出现过的,就算不是,她也尤为羡慕被他爱着的那个姑娘,他眼底的疼惜,他眼底里布满的深情,她都能够感觉得到。想来,其实她很过意不去,把从前都忘记了,什么也记不得。可再次见到陈易然,她的心还是会跳动的厉害,这是她醒来以后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喜欢么?或许是吧,他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在想什么呢?”见言蹊一直盯着碗发呆,陈易然轻笑出声问道,好像自从言蹊回来以后,他便经常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言蹊回了神,目光触及到他的,连忙移开了来,有的人生来就是迷人的,只是与他对视而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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