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黑衣男子疼痛的直弯下腰,从剑口下逃身的我,赶紧溜,朝房门口跑去。
赶紧跑,赶紧跑,我用尽了所有力气往客栈楼下跑,身后也逐渐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刚才我只不过是用了一招落落教我得“猴子捞月”,狠狠地伤了那人的命根子,一阵痛楚过后,很快就会恢复。
“兹……”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转眼,黑衣男人已经堵住在了我的前面,凶狠异常,银白色的长剑,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冰冷,像一条银蛇,想要吸血。
“臭丫头,竟然想逃,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长剑挥来。
扭身一转,顺手拿起客栈桌子上的茶杯,全都一股脑地朝黑衣男人丢去。“砰”瞬间破碎,掉在地上,男人毫发未损。
“呵……”男人冷笑,下一秒,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空气里,也只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我的脖子被人从身后狠狠地从身后掐住。
“唔,额……”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武功这么厉害?
黑衣男人的手越掐越紧,我的脸色也开始慢慢变白,嘴唇也渐渐地失掉血色。我心有不甘,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掐死了,白若尘都还没有回来。
“放开她。”一声冷喝,是我最熟悉得声音,我努力睁眼瞧着声源处,只见白若尘他从天而降,披着月光,一袭白衣,枉如谪仙。
不知道为什么,在瞧见白若尘的那一刻,我竟有些想哭,红着眼睛望着他。白若尘看了我一眼,用眼神安抚我。
“哈……”黑衣男人瞧见来人是白若尘,笑得特别猖狂,“白若尘,没想到你还活着,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也能这么快复原,不愧是白若尘。”
难道这人和白若尘认识么?
“秦莫言,将她放了。”白若尘冷着声,眼底卷起一层层冷风暴。
“哼。”被唤作秦莫言的男人冷哼一声,随即便随手一挥,我还没来得及回神,便直直往一旁倒去,原以为会重重倒在桌子上,却见腰上多了一只手,是白若尘,他环抱住我待我站稳了之后才松开了手。
“清浅,莫要担心。”
原来,他知道我的担心。我朝他点了点头,便乖乖地站在那。
白若尘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冷眼看着秦莫言。
“秦莫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可是那又如何,你只有受挫的份。”
“白若尘,你奶奶个熊,这么瞧不起人。看招。”话毕,剑出。
“砰,昊。”空中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一道白色的光,一道黑色的光。
“你姥姥的,和老子比武,你***竟然不用武器,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只听得那个叫做秦莫言的人说了这句话便没有声了。紧张地抬头望着那黑白两道影子,心下担忧生怕白若尘吃了亏去。
可事实是我多想了,只见空中白衣一挥,数道白光闪过,下一秒,黑衣人直接没了,像一颗星星一样,在天上亮了一下,就不见了。
第33章 我想要你()
我瞧见白若尘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直到站定在我面前,什么话都没说便伸手将我抱进了怀里。
“清浅,我真该死,怎么会没想到把你留在客栈里会有危险?”白若尘有些懊恼。
我摇了摇头,伸手也环抱着他,轻声说道,“我没事,真的。”可心底却是奇怪的,从他怀中抬头,问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他会说认识我呢?我真正是没见过他的。”
白若尘愣了愣,随即说道,“大抵是那厮眼神有问题,清浅莫要放在心上。他以后都不可能出现了。”
我本就不认识那个叫做秦莫言的人,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心底的那一丝丝疑惑却依旧存在着,因为秦莫言和白若尘是认识的,听那人的话的意思,白若尘第一次受伤出现在白梨谷,秦莫言也是晓得的。
“在想什么?”见我一直沉默不言,白若尘双手捧着我的脸问道。
我笑了笑,回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厉害。”虽然我晓得白若尘是会武功的,为医者,望闻问切自然能够探析一个人是否存有内力,从救下白若尘那天起,我便知晓他是武功的。
“本就不怎么聪明,莫要越想越笨了去。”白若尘轻笑,递给我纸袋,见我疑惑才开口继续说道,“桂花糕。”
手心里热乎乎的,真的是桂花糕,这大半夜的也不晓得他是去哪买的,想到他为我奔波,眼眶有些酸酸的,似乎成亲之后,娇气什么的越来越严重了。
白若尘牵着我的手,回了楼上房间,两人坐在桌前,我吃桂花糕,而他则是坐在我的面前瞅着我,满眼温柔。
一个人吃独食什么的真正不是什么好事情,我顺手拿过一片桂花糕递到他的唇边,“给你一块。”
白若尘轻笑张嘴,将桂花糕含了进去,舌头还特别不小心地蹭了蹭我的手指,烫的我连忙伸回手,脸不自觉得发烫。见我如此囧迫,白若尘笑意却是更重了几分,竟是笑出了声。
“……”简直没脸了,急忙忙站起身,留下句,“我先睡了。”连忙爬上了榻,将自己盖在被子里。
白若尘倒是不慌不忙地走到床边,脱掉衣裳之后上了榻,然后特别熟练地伸手抱住了我的腰,顺便将我那只受伤的手搭在了他的胸前。
心下一暖,闻着熟悉的味道,我竟有些犯困了。
“清浅,明日我们便会纯阳山。”
在睡着前,我听得白若尘在我耳旁说了话,他还俯首亲了亲我的额头,在迷迷糊糊间,又似乎听见他说了别的什么,可到底是什么我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翌日,清早。白若尘便收拾好了行李带我回了纯阳山。纯阳城一行,有欢喜也有惊险。重新回到纯阳山,刚进院子我便径直去探看了那两株梨树,生怕我不在的时候它们会出什么事,不过见到它们好好地在那,我倒是放心了些。
白若尘倒了杯水递给我,“我都有些嫉妒了。”
接过茶杯,抿了几口,看着白若尘说道,“你嫉妒什么?”
“嫉妒这些梨树,你花在它们的身上比我多。”这话听得怎么有点酸酸的味道。
不过这样子的白若尘倒是有些可爱,我忍不住笑道,“怎么会,自然是你重要些。”
“是么?”
“当然了。”为表诚心重重点头,生怕白若尘不相信。
白若尘思虑了几秒,说道,“那你要如何证明呢?”
“……”这我能怎么证明,“你想要怎么?”把如此复杂的问题又重新抛回给了白若尘。
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俯身凑到我的耳边,“你。”
“什么?”我有些没听懂,下意识地问道,可问完之后便明白了白若尘说的是什么了。
你想要怎么?
我想要你。
白若尘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往屋子里走去。
我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吃醋的男人,什么叫做把自己坑了。
第34章 相公身体很棒()
炎热的夏天转眼便过去了,不知不觉竟在纯阳山待了四个月有余。
“清浅,过来。”坐在书桌前看书的白若尘忽然出声唤了我的名字,我踱步走到桌前。
他朝我招了招手,随即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我自然是很听话地坐在他的身边,瞅了眼桌面上摆着的书,字迹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痛,也不晓得白若尘怎么可以那么淡定地看了一早上。
“你也要看么?”白若尘见我一直瞅着书看,便轻声问道。
我赶忙摇了摇头,对这类书我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全都是文字连一点插图都没有,简直无聊的紧。
“还是不要了,你继续看吧。”其实我原想着白若尘继续看他的书,那我就可以继续去做我的事情了。这几个月以来,其他的什么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怎样刺绣,想到从前那个丑的很的荷包,便想着重新缝制一个,十几天的努力倒是已经缝制好一大半了。
白若尘握着我的手,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这一早上都在看书?”
当然咯,我虽在绣东西,但也是瞅了好几眼他的,他端坐在那简直认真的紧。
“是呀,我瞧见你忒认真,这书讲的什么?”
却见白若尘轻笑,曲起手指敲了下我的脑门,我很无辜地望着他,“你干嘛敲我?”
“你问我这书中讲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所以他看了一早上都看了些什么。
似是瞧出了我的疑惑,白若尘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书,然后对我说道,“一早上我就看了第一页。”
我用怪异地眼神打量了一番白若尘,“那你都在看什么?”还那么一副认真的很的样子。
白若尘很无辜地说道,“看你。”
“你……”我舌头都打结了,话说不清了,耳根处开始发烫,被他一直盯着,脸也不自觉的红了。我以为他认真地看了一早的书,谁晓得这厮竟然一大早就看了一页!
白若尘俯首,吻上了我的唇,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眼底带着笑意地说道,“想做这事很久了,想了一早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竟无言以对,实在是无法想白若尘竟可以把某些事情说的那么直白。
“那个,若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
我咽了咽口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这几个月太不节制了。”
“……”白若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娘子是不满意么?”
“哎……”我话都没来得及说,整个人便已经被白若尘给抱了起来,忽然悬空着实吓了我一跳,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你这是要干嘛?”
只见白若尘对我笑了笑,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做让娘子满意的事情。”
“喂,不是,若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真的误会了。”挣扎喊出口,可却被白若尘直接给压在了榻上。
“那个医经上说,过度的运动会让人虚空的,身体也就不好了。”我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尝试着和白若尘商量。
白若尘却是充耳不闻,动手丰衣足食。
“你放心,你相公的身体会很棒的。”
只觉整张脸都烫得很,真正切切再次体会到了白若尘口中的身体棒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第35章 再别纯阳()
醒来已是黄昏,累得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从榻上爬起来,伸手扶着自己的腰走出房间,瞧见白若尘端着碗碟从厨房走出来,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我整个人都累得紧。
“醒了,过来喝汤,煮了你喜欢的银耳莲子羹。”
我踱步走到桌前,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摆着的银耳羹,不由轻笑,“你什么时候买的银耳和莲子,我都不晓得。”
白若尘也顺势坐了下来,“从纯阳城那日回来路上买的。”
经他提醒,我倒是记起从纯阳城回来的那日,我睡得有些晚醒来倒是没瞧见白若尘,等我洗漱好便瞧见白若尘手里拎着行李从外面回来,却是没想过他是一大早去买食料了。
两人都低着头喝银耳羹,没有人说话,屋子里显得有些安静。
“清浅。”白若尘叫了我一声,抬眸望着他,见其一脸认真,我的心竟不自觉得漏跳了一拍,隐约有些不安。
“怎么了?”我轻声回道。
白若尘的眉蹙了蹙,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我不安的心却是越发的重了,“是出了什么事么?”
“无碍,只是想问问你,你喜欢纯阳山么?”
我点点头,“喜欢。”除了白梨谷,我想我最喜欢的地方莫过于纯阳了。
只是简单的一次对话,却令我不安,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确是不晓得的。
可终究是爆发了,三日后。
纯阳山昏天黑地,电闪雷鸣,太过异常的天气令人心忧,我一直站在屋檐下眺望着远方,担忧着还未归来的白若尘。
当瞧见一袭素白衣裳的白若尘出现的那刻,我由于太快担心而控制不住的掉眼泪,像个无措的孩子狂奔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抱着他,生怕他只是我的幻觉。
“呜……”哭得像是个无措的孩子,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我好像听得白若尘轻叹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清浅,我带你回家。”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却是没有弄明白,明明就在家里,又为何说要带我回家。
“清浅,把你留在这纯阳,我定是不放心的,我带你回家。”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你要陪着我么?”
白若尘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是,我定是陪着你的。”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离开纯阳似乎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当我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任由白若尘牵着我的手走出院子的那刻,心下却是万分不舍。
纯阳山有太多美好的回忆,这里有我和白若尘的家,有白若尘送我的两棵梨树,虽然至今都未开花,可却是用心浇灌的。
“清浅,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白若尘认真地对我说道。
我只是点点头,便没有多说什么,而至于为何要离开的原因,我也没有问。
但回头望的那刻,我终究还是掉了眼泪。
匆匆而别,却不知何日才能回来,心中有万般不舍,因为这是我和白若尘的家,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幅幅和他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他送我的两个人的婚礼,可我什么也带不走。
白若尘一直抱着我,似有叹了声气,我仿佛听见他说,“清浅,莫怕。”
而我只是靠紧了些他,双眼逐渐沉重最后竟睡了过去。
第36章 东极为尊()
四海八荒,东极为尊。 尊主乃上古时期洪荒神魔大战后留下来的最后一位神,九重天上无人不尊重于他。
“清浅!”
清丽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虽不见其人却闻其声。待我抬眸望去,果真瞧得一穿着绿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确切地说,是跑进来的,脚步轻快,满脸笑容,让人见了心情也不由得好起来。
“清浅,怕你无聊,特意来找你玩的。”沈络凑到我的身前,眨巴着眼睛说道。
我回之一笑,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半月前,白若尘带我离开纯阳山,就好似做了一场梦醒来便到了这九重天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夫君竟是东极尊主青华帝君。
若尘宫大的很,我住在晨曦殿中,本就喜静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而沈络是我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除了白若尘之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或许是因为在她的身上能够瞧得见落落的影子,我竟是不排斥和她说话的,沈络的精力总是旺盛的紧,每日都会来晨曦殿中陪我,和我说这九重天上的事,而我对于这东极的了解便是从她口中所知。
而对于白若尘是帝君这一身份我并没有什么觉得不舒服,或者有被欺骗的生气,因为无论怎样,他都是我苏清浅同拜了天地的夫君。
“今日你怎么这么早。”我笑着说了句,毕竟此刻天才将将亮没多久,我因为浅眠所以索性来院子里坐坐。
“嘿嘿。”沈络笑的一脸神秘,然后说道,“清浅,帝君不在,正巧天宫瑶池的花开的正好,便想着带你去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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